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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绝对完整版 番外)第65

    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绝对完整版 番外) 作者:未知

    你,龙修文。”他每说一句,手中的银针便飞射而出,钉落在龙修文身上。那只是极细小的针刃,龙修文却冷汗淋漓,抱着身子,痛得满地翻滚。他死死撑地而起,双目血红,咬牙看向身旁的玉扣子,嘶吼道:“你背叛了我?适才龙玉致无意说出的话是真的,他们根本便没有中毒!”“不,玉扣子没有背叛你。”玉扣子淡淡道。龙修文只狠狠盯着他。玉扣子一声轻笑,突然伸手往脸上一抹。玉致等人惊乍之声方起,朱七却已失声叫了出来,“是你!”同样的唇红齿洁,眼前男人却已非玉扣子,而是那个曾匿在深宫内苑,只为百年前一诺的吕宋。吕宋冷冷道:“玉扣子亦在三年前死去,你们杀了徐熹,庆嘉皇帝暗中杀了玉扣子,便是玉扣子也不知你真正所处之所,每回通讯之地皆不同,我便扮了三年的玉扣子。皇帝与我磋商,这是我送与年后的最后一件功德。”“都是假的!龙梓锦暗访温如意,三年的消息,年夫人说的小皇子的话,好九弟,全都是你教的,你的好手段!”“你早知道自己中了心蛊不可能,你不可能熬过这三年,除非你不爱年璇玑!”龙修文气息喘重,却随即嗜齿大笑,“你以为你赢了么?林子里有我三百精兵,你逃不了!”龙梓锦,夏桑与宁君望猛一点头,门口爽朗笑声浑厚而来,一个人快步奔进,“十爷,你们不必寻思杀出去!林内兵士已全部被剿灭!”众人大惊大喜之间,犹自不敢相信,却又知道此人绝不打诳语。这名性子直率又对皇帝忠心耿耿的十万禁军统领,段玉桓。龙修文眸光大凶,厉声迫问:“绝不可能!我早已查探过,你并没带任何兵卒过来,这一带,我也之前早已搜寻过,并无一兵一卒。”段玉桓沉声喝道:“你道段玉桓真的奉命前去取袍?为不惹人思疑,皇上用了三年时间,将精锐禁军数百人秘密迁徙到此,落户成民,让这小村民众慢慢增加,只为今晚一战!”地上冰凉无比,追追紧握着自己衣襟,竟也顾不上去看业已脱险的龙无垢,愣愣看着龙非离大步走到龙修文面前,抓着他哥哥的衣领,一把将他提起来,眸色暗红似陈血,声音狠戾又哑如刀匕剜过,“三年!龙修文,你对年璇玑所做的,朕忍了三年!大隐于市,朕知道,你这只狐狸必定隐匿在烟霞忘忧几个大郡,朕用三年时间诱你出来,引你至此,这是你当日辱她之地,以你性情,不可能不来!”“朕早已抱了死心,立下遗诏于正大光明牌匾之后,传位十弟,四年为限,若朕无法她报仇,即便今日你不吃下这颗心蛊解药,朕自尽身死也要你死!”

    492 一生等待——错过了你(3)

    龙修文浑身一震,身上剧痛随之传来,他听到自己血液流滚飞溅的声音。一般痛伤对他来说只是寻常,然龙非离功力未失,刚才的银针带着浑厚的内劲入|岤,刺得五脏六腑深痛难抵。此刻,银针随着男人的拳头更入脏腑。他知道,这次他是彻底败了。可恨自己记忆和部分神格虽恢复,能识得灵魂,神力却一直无法复苏。莫琮想必也与自己一样。局但龙昊,你便能与紫苏再在一起?眸光敛下,他不再往那怔立在众人女子之中的白衣女子方向看去他怎能再让龙昊看出端倪?神力虽无法复苏,但他能听到天界的声音,紫苏与佛陀赌约,早在天界传遍。紫苏,你真能让他记起你?你便随我一起死去吧。再不复生。百他冷笑着,在血埃中翻滚着身子。三年多的忍怒,一旦泻出,龙非离知道自己已无法找到收控之口。指节边沿也在这碾转间破裂溃烂,疼痛袭来,更何逞被打的人。盯着已瘫卧在一摊血水里的那个与自己有五六分相像的男人,嘶叫狷笑到再无声息,龙非离喘息粗重,却犹自无法停手。疼,生死之疼,从来不及生不如死之疼。仙砚台长老说的话,要替她报仇的信念支撑了他这些年。她一直沉睡,他其实早已心灰意冷。牢狱,腰斩,他再恨,其实舍不得她死。他总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掌控之中,却在一个托大里失去她。也许,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在带她杨帆出海的那段日子里,他已想明白一些事情。其实真的很简单。只是,在没有失去她之前,他看不清。她爱他。只要,他信她爱他。只要他信她。有些事情荒谬得全无凭依,就像白战枫与白子虚,白子虚原来便是白战枫。白战枫早便知道白子虚的存在,初始也只感白子虚危险,却不知他实际,信中说后经流景指点,才知他乃祸患,是远古诸神纠葛生衍的恶灵,能力越来越强,必害西凉。白子虚每到一定时刻,会从他的身~体里醒来,然后便会从他的记忆里得知他的一切事情。而白战枫却无法得知子虚所有事情,只能感知他的存在。与匈奴最后一役之前,白战枫定下生死之策——到粮尽之时,己也不可发一军。后又让流景洗去他与自己通信的记忆,则白子虚再次苏醒亦不会知道有此事。否则,白子虚必不待下次苏醒,宁耗灵力强夺白战枫之身。白战枫早便算好,白子虚在战时苏醒的时间,但在那之前,无粮无援兵的白战枫早已战死。白战枫知道,即使被洗去记忆,他也会守城到死。白战枫死,则白子虚亡。他不知道流景是谁,如何能洗掉一个人的记忆,诸神的纠葛在传说背后的真实又如何,但那时他选择相信白战枫。哪怕后来他以为她与白战枫的背叛,他仍守着这不可思议的生死之约。那末,他为什么不信她?他们曾经历的,他怎会以为她会背叛他!高处不胜寒。他的位置总是要求他理智地判断,据事而判。所以,最终他得到天下却失去她。想明白这些,这以后的事,其实并不难,他知道中间内跷必定繁复。仙砚台回来以后,他一边等她醒来,一边开始去查。后来的一个深夜,吕宋来找他。吕宋给了他一颗丹丸,只说让他先服下,再与他详说有关年璇玑之事。年璇玑。与她有关,他还有什么疑窦,便是剧毒,他也吃。他每天疯狂想她,他只想知道与她有关的所有。吕宋苦笑说,他无法完成那个女子的嘱托,寻不出龙修文踪迹,后来他思虑再三,终于偷返仙砚台,偷出仙砚台至宝,能护心脉重损,但同时必须服食者内力高强,意志极强,否则也未必能保住性命。若无此药,他断不会说出那生死秘密。于是,从吕宋口中,他知道了她所有的悲伤。他当晚心蛊发作,差点死去。那晚,他疯了一般跑到凤鹫宫将她带回自己的寝宫,他搂住浑身冰冷的她,与她说整晚的话。翌日,他看到他将她的肌肤压得通红,突然惶恐,怕她醒来后恼他,将当初装载她到西海的沉香棺木取出,命人做成一张暖榻给她。那是他百年后的棺柩,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已永远失去。一年一年过去。没有了一个人对他说,阿离,你这样约束自己,你不累吗?我等你一起睡。没有了那个人,始知年年岁岁月月天天时时是漫长。心蛊时常发作,虽有仙砚台药丹护着,却仍要运功抵御,他只任它发作。他在疼痛中开始计划。尽花时间精力在政事上,将西凉推上最繁华最强盛,万一他死去,龙梓锦亦可在盛世里做守成之君。问过吕宋为何要相助。吕宋说,皇宫是最无情的地方,有些人改变了他的看法。除去吕宋,没有人知道她的事还有他的全部计划。皇宫禁严,龙修文不可安插人手,即便安插了,也无可探听消息,他便亲手为他的哥哥制造契机——相国寺。亲自训练后秘密往烟霞小村迁徙精兵。让龙梓锦多到相国寺探看温如意。龙修文是多疑之人,必不只放一个玉扣子在相国寺,梓锦本便情真,即便龙修文在暗处也看不出破绽。后来,再步步而行。到达烟霞镇前夕,才告诉段玉桓三年来迁兵之事,并将与龙修文在此一定生死,以取袍为记,并嘱咐众官将入庙以后假装武功尽失。龙玉致与乐晶莹差点露出痕迹,吕宋很聪明,适时出来。只有将那男人的戒心全数去掉,以为自己已无毫抗之力,才会吃下心蛊解药,好对自己下杀手。那人身上子蛊一解,则自己身上的蛊毒永不会再发作。这样方不负她当日之苦。只是,若无法行此法,他便用最残忍的方法死去,换他哥哥疼痛而死。

    493 一生等待——错过了你(4)

    他的蛊毒终于解了,她的秘密和委屈终于全部被捅破,那是类似解脱的心情。但朱七揣摩不出自己此刻的真实,疼痛还是喜悦。看着那个神色狠戾的男人,还有地上那名奄奄一息的男子。其实最初的最初,不过他是她的阿离,他是她的朋友云杨。旁边,追追眸光里的怨毒与嫉恨。局两手分别与玉环与晶莹握着,霓裳和玉致也站到了她背后,紧按着她肩背。大家都在。他对年璇玑的情也没有变,哪怕中间似乎还隔着追追和小皇子,似乎只等最后的相认便圆满。她却不知道她想怎样,突然便不知道了。也许就像玉环说的,她真的累了,爱恨浓烈,她走了这么久,从没有休息过,那股疲倦在终于将近尘埃落定的时候从身~体深藏的地方全数涌出。四周声音陆续响起,除去脸色深沉的龙非离还有地上已几无生机的龙修文没有说话,大家都在低说着什么,她却感觉头目晕眩。周围的东西在翻转,有簇微光在眼前剧烈地晃动着。她尝试扶紧玉环和晶莹,将自己的身子稳住,却听得数声惊叫百微嚣的声音传来,她的知觉似乎在一瞬失去却又在一瞬恢复。睁开眼来,入目是满眼黑暗,鼻端是熟悉的龙涎香。她吃了一惊,赶忙坐起,有丝光亮从前方漏进。伸手摸去,才发现那是道帘子。她猛地将手中帘子掀开一缕,却见前方灯火明暖,龙非离与一众男子正站在侧方,看不清神色,地上数名女子围簇成团,白色罗裙橘色绣鞋,地上似乎躺卧着谁。她心里惊惧她似乎晕倒了,被人扶进龙后庙院中的马车里,而这辆马车却似乎是龙非离的。怕众人担心,她没有多想,掀开帘子便走了出去。马车就在庙门,她才走得一步,却又在瞬刻顿住脚步。庙里所有人震惊地看着她,便连俯围在地上的众名女子也全都站起身来,不可置信地瞪视着她。是谁的目光太过灼烈紧迫,她不由自主朝侧方看去。她看到龙非离紧紧攫着她,眼似被火淬蒸过,眼中波光就像晚阳敛去前最耀眼的芒,他一动不动看着她,眸亦不多眨一下,那瞳孔里的热烈和急促像要将她整个吞噬进腹才甘心才能消止。她有点茫然,不禁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却瞬间被人包裹进怀。鼻端,被龙涎与血~腥之气深深浅浅缭绕着。是他。他的怀抱总有着她最熟悉的东西,那想被这样一个男人紧抱着深爱着的感觉。只是,她很快将他推开,她害怕这种感觉他高大的背影后,庙里,追追慢慢站起,浑身颤抖着,痛恨地看着她。她还没反应过来,唇却被龙非离贪婪又迫切地覆上,她能感觉到他唇瓣的颤抖与全无管顾的占有,她才将他推开,却早已被他重新抱入怀里,他的手劲很大,将她整个身躯都嵌进他的胸~膛里。唇,被他的唇舌撬开,他的舌滑进她的嘴里,扫弄着她的舌,她口腔里每一寸肉璧。他便在这千家灯火和众人的目光里深吻着她。她动了情,却终究再次将他狠狠推开。明明心上悲凉,却突然有丝想笑,也许因为他眼里那抹迟疑,他似乎不敢强迫她,紧握着双手垂在身侧,目光灼热凝着她,却始终带着一份小心翼翼,似乎,怕她恼了。她从未见过如此的他。伸手捏住眉心,她似乎忽略了些什么东西,他对她的态度眸光微微下垂,突然整个人呆住,身上是一袭绛紫罗裙。她终于意识到全部的不妥,她的灵魂回到了璇玑身上!那庙里躺着的是朱七的身~体?他们以为璇玑醒来了?不,也不是以为,是她确实醒来了!不对!怎么会这样?那股熟悉的晕眩又涌上眉头,她低叫一声,龙非离已大步上前,将她抱回怀里,热气散呵在她耳边,焦灼又紧张,“小七,哪里不适?朕让崔霓裳给你看,朕马车里有很多药,不怕。”是她怕还是他怕?她握上他的手臂,想借力站好,他却已将她横抱起来,她不想与他多碰触,淡淡道:“放我下来!”龙非离一怔,随即将她轻轻放下,眸光一掠,盯向庙里,道:“崔霓裳,还不快替年后号脉!”霓裳尚在惊愣,赶紧点点头,一挽裙子,便要奔出。朱七摇摇头,“霓裳,我没事。”庙内众人目光扶疏,惊讶未消,她轻轻走到吕宋面前,弯腰一福,“谢谢。”吕宋想将她扶起,又想起手里的孩子,相扶不便,扬眉一笑,“所幸终不负所托,谢谢的话娘娘莫要再说,能再见故人,吕宋欣慰。”朱七明白这男子是方外之人,一笑,也不再多说,眸光落在龙无垢身上,小孩子正醒过来,乌眸碌碌看着她。她摸了摸他的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死死盯着她的追追和清风一眼,慢慢返过身,他就在她背后,咫尺之离。他满眼期盼凝着她,却似乎带了一丝紧张和惶恐,她看到身侧的手还紧握着,微微颤抖。只是惶恐么?那不该是出现在这个男人身上的表情。她看了他一眼,轻轻笑了笑,“无垢,这名字好听。你的小孩很可爱。遗憾的是,你和我已不再无垢,龙非离,废了年璇玑吧。”

    494 一生等待——错过了你(5)

    她没能从他身边走开。他的指攥在她的手腕上,指节上血迹斑驳。她下意识看了地上的龙修文一眼,龙修文也在看她,他脸上都是鲜血,唇角却轻笑薄现。笑意阴侧。她对他恨怒难平,此时心头不禁一颤,龙非离的声音却轻轻响起。局“有一个女人,朕知道朕做错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偿于她,但朕答应过她的,朕永不会忘,不敢忘。她为朕受辱,有垢的是龙非离,在朕心中,她就是白璧无垢。还记得朕跟她说过,若她无嗣,朕便将十弟的孩子过继过来,让他唤她做母后。”“无垢是十弟的孩子。”朱七整个人惊呆住,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答案。百逞论是她,还有这庙里的所有人。霓裳跌跪倒地上,低低笑了。龙梓锦的震惊却不下于她,他浑身颤抖,摇头笑道:“九哥,你骗我。”龙非离望向他,“朕从未碰过温如意,你曾向朕请求赐婚,言语间多有闪烁,朕便明白,早在她踏进朕寝宫的那晚,你二人就已有染。”“你从没碰过她?”龙梓锦眼眸大睁,惨淡一笑,又哑声喃道:“是,自九嫂被检出怀孕以后,你一反常态,很不高兴,因着母后的寿筵,如意那时已从宫外回来,她不知你为何如此,去找你数次,你却对她冷言相向,她为你的事很不开心,那晚我去看她,我和她都喝了很多酒”“我以为她最终会和我一起,我去向你告求赐婚,你说你要考虑,后来她却从你的寝宫出来这事,内务府敬事房的内侍也记下了。不久以后,她在母后寝宫晕倒,被检出有孕。九哥,你说你从没碰过她,这怎么会,那为何还要娶她?”朱七怔怔看了霓裳一眼,那纤秀的女子垂眸往下,她看不清她神色,却看到地上圈圈驳驳的湿润。龙梓锦,别再问了。一句,便往谁的心狠狠刺戳一下。龙非离的手却将她握得很紧,她无法不去看他的眼睛。“我没有碰她。那晚我喝了很多酒,将她当作你,但她的衣服褪下那一刻,我便知道不是,你的身子曾受过太多伤。”他的眸光里,不复灼热,一贯的浅淡,她却突然有些读懂他三年的等待和苦痛。痛也如感情吧,遽烈容易流逝,在似水流年中煎熬才算痛。“你却娶她?”她一下不知失措,忍不住低声一句,忘记会伤了谁。“娶她,是想让老十断了念想,从她将当年你我前赴烟霞的消息告诉龙修文,她便不再是我和龙梓锦认识的温如意,再裎论她那时唆使徐熹伤了你的脚筋。”龙非离俯下身子,握上她的足踝,低声道:“十弟允我三年消息传递,我饶她一命,你若不喜——”龙梓锦猛地掀衣跪下,咬牙道:“九哥,臣弟知你待臣弟深厚,乃至国祚以授,臣弟只求你,放过她。”他说着拼命叩头,在他屈膝低头一刹,朱七看到他头额青筋弥露,眼眸通红,四周鸦雀无声,没有谁不神凝,唯有霓裳捂住口鼻,一步一步往后退去。“龙非离,看一个人的笑话三年,感觉是不是很好!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嘶喊之声,震颤在庙堂四壁四处,龙后座下,追追凝着龙非离,缓步而进,泪水一点一点从眼眶跌坠下,“你怎能这样待我?我前生甚至为你和她而死,你却生生世世爱恋着她!”一个人快步奔出,愤怒地按在追追的肩膀上,“辛追追,你他~妈的醒一醒好不好!够了!都够了!不说你前生是不是紫苏,爱就爱,不爱就爱,从来就没有谁负过你,龙非离爱朱七,就这么简单!”朱七从龙非离挣脱出来,走到玉环身边。在那个世界,她曾与这两个人相依为命过,一起谈天说地,一起睡宿一处,此时此刻,换了场景,改了人面,也变了心。三生三世的缘份,却永不可再重来。也许相同的,便是这一刻三人脸上的泪。谁都有失去。追追永远失去的友情和始终无法得到的爱,玉环被火焚毁的身体,她消失在天地之间的大哥和流景。身子莫名一颤,只见追追嘴角冷笑轻凝,寒光一闪,女子袖中匕首刺出。“玉环,若非你多事帮她,她在2010年未必就能回得来,你怎么不去死!”朱七大惊,玉环离追追最近,冷芒划到,避无可避,她满眼凄凉,唇上却犹沾了丝许笑意,“阿七,我不后悔。”“不要!”朱七大恸,斜下一抹白色身影迅疾而至,转眼间已插进那匕首与玉环之间,修长的手指挟下那刀刃,哪知,那枚匕首却像有了自己的意志,突然脱出追追的手心,往男人肚腹射去。身子被那人左掌轻轻推送出,朱七却仍看得清楚,匕首直直插进男人的肚腹。她明白,他若要避,必定能避开;但他后面是玉环,所以,他站得笔直,没有去避。他身子跌下的同时,数枚银针从袖中疾射而出,钉打进那个与她一样身穿紫色衣裳女子的身~体里。

    495 一生等待——错过了你(6)

    他的身子跌卧在她眼前,寸步距离。朱七踉跄着走到那人身边,在众人大惊走近之前,他却先将她抱在怀里,追追跌在旁边,抚住心口,眸光惊惧又不可置信。龙梓锦看看龙非离,又看看追追,竟一时怔在原地。猛地被人推了一把,看去却是玉致。玉致冷笑,“去看她啊,九哥没有你这个好兄弟,我也没有你这个好哥哥。”局龙梓锦咬紧牙,眸光触处却突然撞上远处一双眼睛,那是——崔霓裳。她站在角末,轻轻看着他,脸色甚白,唇上却浅笑淡淡,一颊清泪,如在千里之外。孩子啼哭的声音,响彻整个庙宇。百他一怔,情不自禁看去,却见无垢已被晶莹抱到手上,吕宋正在为龙非离理伤。“为什么不避开?”朱七轻声问,她想走开,好让吕宋替他理伤,龙非离却不让,将她按在怀中,她只能小心避开他的伤口,流了很多血,她心疼之极,更多的是那股莫名的不安与担忧。匕首已被拔了出来,血污里,隐隐透着丝黑。她怕那刀子淬过毒物。吕宋一声不出,眉宇紧皱,玉致大急,只在旁不断问着,夏桑狠狠扣住她的腰,沉声喝止。现在没有一个人不忧虑,只恨不得那受伤的是自己。龙非离眸光微动,环了众人一眼,“朕没事。”朱七只觉手被攥紧得极紧,他轻声道:“她是你的好朋友不是吗。”朱七点点头,却随即怔住,心头狂跳,一个意识在脑里闪过,颤声道:“你说什么?”她的话,却教人厉声打断。“你好,龙非离,你好!”那声音便从旁边地里而来,龙梓锦怀里,追追重重喘息着,又哭又笑,她喃喃道:“只因为玉环是阿七的朋友,那我呢?龙非离,那我呢”她最终却绝望地发现,他并没有看她,他的眸光始终深凝在他怀里的女子身上。“你猜到了是不是?是不是?”交握的手,被他用力摩挲着,她的指蜷在他厚实的掌心里,朱七视线早已一片模糊玉环和年璇玑并没有交集,和玉环交情笃深的是年小七。龙非离将她的头按进怀里,声音低沉,却也带着丝轻颤,“小七,果然是你。你早已回来,我一直疑虑,出发前那晚,你那样逼我,我忍不住对你下了重手,离开寝宫以后,我很快就后悔了。我在外面想了一晚,想你临走前说的话,想这些天来你跟我说过的每一句话,还有你做的清粥饭菜煮的茶,那时还不敢完全确定,因为那并不合理规,你怎会在别的身子里面,但我却一直不由自主被那具身~体吸引。”“刚才你在庙里晕倒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一定是你,那种慌乱害怕的感觉,不会错,我甚至不敢走近,只敢让崔霓裳给你看脉,怕你又出了什么事。”他的声音低霾得只有二人才听见,她终于也不禁在他怀里颤抖起来。她没有想到,真的不曾想到,在她期许的时候没有到来的所有想望,在今晚的毫无预警中全部落定。她早该想到!早在下马车的时候,她想躲他,他却用玉环的性~命威胁!泪水混着他身上的血液,将他的身子打湿。他掌在她背脊上的手,用了些力。一瞬,两人心意相通,都只想离开这里,回到宫里,回到二人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储秀殿里,她可以作弄他,为难他,整他。他会用尽一切力量保护她,再也不离分。只是,背脊上他烫热的手掌他要刻意使力,她知道他必然极痛。她不禁抬头看他,他眸光如水睇着她,却轻抿着唇瓣。唇色很白,有些掺人。她心中惊慌,正要去问吕宋,突然听得霓裳大叫一声,“你要做什么?”还抱着追追的龙梓锦明显一惊,将追追往地上一放,奔到霓裳身边,将她带进怀里。众人侧身看去,只见一名紫卫正站在霓裳不远的地方,他手里抱着昏迷过去的年小七。朱七只觉身子颤动,却是被龙非离抱着站了起来,他冷冷盯着那紫卫,“将她放下。”对方轻声笑道:“我以前便一直暗示莫琮——她便是紫苏,让她的嫉~恨不断加深,这次回来又将施了灵术的匕首交与她,更费了力气把你女人的灵魂从这具身~体移回到年璇玑身上,现在又怎会轻易将这身~体交还给你,龙昊。”“开出你的条件!”龙非离眸光顿厉,沉声道:“白子虚。”“聪明!”那紫卫眸色一沉,低低笑道:“我现在便带她走。年璇玑的身子太弱,若无法回到我手上的身~体,你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条,她还能陪你多久,一个月?两个月?我花尽灵力冲破雪狼王前生的禁咒来到这世界,我既永远得不到她,也要你亲眼看着她灰飞烟灭。”

    496 一生等待——错过了你(7)

    “龙昊,你不是一向自诩聪明吗?你猜出了我是谁,但聪明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受了什么样的伤,这匕上有毒,你只要一运内力血行加速,毒沫散发快了,你死得也快。”“白战枫以为他身死,我没有了躯~体依附便会随他消亡,不错,他是暂时解了你的困厄,但我之身本不在西凉,雪狼王的禁咒让我无法进入云苍大陆,我偏要拼尽所有灵力打破咒印来到这里,因为即使死,我也绝不会让你和她再在一起,我要她陪着我一起死。”他说着轻轻抹去脸上人面,朱七咬牙,果是白子虚,不,他其实也不是白子虚,是林晟。一张脸俊逸儒雅,正是昔日战神,所有人大吃一惊,男子挑眉一笑,身形微动,庙宇神像下灯火闪烁,却已没有了他的踪影。局身子被推送向吕宋,朱七只听得龙非离轻声一句,“朕回来前,麻烦你了。”刚刚还盈手的温热,也一下消失无踪。林晟一番话,众人听得心惊胆战,虽不尽明了他话中涵义,却也听出端倪来,夏桑段玉桓之众又岂会让皇帝独去冒险,身形如电,已纷纷追出庙外。百在吕宋和玉环的搀扶下,朱七也随一众女眷追出去。却见龙梓锦与清风等人焦灼万分,站在林边屋舍旷野里,但没有再往前一步。屋舍霰罗四下,灯光如橘,团簇在廊舍四周的都是高大的汉子,看去竟不下数百人,个个布衣便装,但衣上血迹轻染,神色肃整,紧盯着前方,朱七明白他们便是三年来龙非离秘密迁徙此地的禁军。不断有人从屋舍里走出。青壮男人,老着,妇人,小孩。站到那些兵士背后,惊惧看着前面的情景。玉致早已哭了出来,哑喊道:“九哥回来,咱们另想办法救嫂嫂!你回来”晶莹和霓裳搀着她,却也各自偏了头去,不忍再看。玉环紧紧环着她的腰,吕宋扶着她的手臂,咬牙睇着林边。朱七浑身颤抖如筛,四肢百骸尽皆冰冷。那是一层类似光膜的东西,剔透巨大,高耸半壁云天,薄有荧光,从林末延至屋舍之旁众人的脚下,将林晟和龙非离拢裹在里面。任你军士再多也无法冲进去,除非龙非离出来。两人便在林子一侧对峙而立。说是对峙,龙非离其实早呈败势。朱七还记得桃源镇那个夜晚,她也是那样看着他血染白裳。那些血沫将他的衣裳濯得湿透,她将他负在背上,他的重量快将她压得透不过气来。她一度以为他死了,因为只有死人才会这么沉。她眼睛涩痛,满眶泪水中,看着他一次次上前,又被林晟摔打回去。他跌下,又爬起,向林晟冲去。穹膜外,声音大振,龙梓锦,段玉桓,清风等人都怒红了眼,带着兵士去敲凿那巍耸在天地苍莽夜色之间的硕大膜子。毫无办法,点滴不破,仙凡之别。无怪天上人间,仙人总笑看尘世如蝼蚁,弹指之间华了容颜却很快又苍了白发。一个穹膜,将他断隔在那头。血霏从他身子里一处一处轻爆而出,墨眸沉敛,他的眼角眉梢却都是安静,狠狠冷冷,她读懂了他的决绝。除非他死了,否则,他不会出来。林晟告诉他伤势危险,实是想他追来,他是半个神祗,哪怕灵力将尽,也足以将一个凡人玩弄在股掌之中。这点连她都知道,龙非离又怎会不知。她生死已定,龙非离,你又何苦将自己的性命赔上。沧海桑田,天界还是人间,他们已经等了三生三世。是谁说过,人的缘份只系三生,错过了便再也不复。可是,他与她明明就要幸福了啊。只差一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朱七挣脱了吕宋和玉环,她不知璇玑的身子还能用多久,她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拼命地跑,跑到穹膜边沿,龙梓锦一脸泪水,便要来拉她,却教夏桑拉住,后者声音哑哽,“王爷,就让娘娘在这里陪着皇上。”模糊紧凝的目光中,是他越来越慢的动作,他身上的衣服已看不到完好。天地浩大,光火暖暖,数百人心,却无法暖心,朱七却只觉身子越来越冷,终于,她缓缓跪到地上,看向那高挂了千万年的西凉弦月。这样的夜晚,月如银露,星光竟然也华璀灿烂,银河美丽。远穹之处,可有仙人?她轻轻笑开,声音漏出,残哑如刮皿器之上。她低低喃了几声他的名字,终于止不住泪水珠线,用尽力气喊道:“佛陀,如果我早结局如此,我不要与他在一起,我只要他好好活着,我什么也不要,我宁愿什么也不要!我求求你,让我到他的身边去,我不求同生,只求能与他死在一起。”“阿七。”玉环哭着奔到她背后,她悲恸绝望,只怔怔望着头顶星空,不管背后人们的声音震耳又凌乱。林子边端,跌跪在地上的他却似乎听到她的声音,朝她看了过来。她看到那双玄黑的眸扬起一片雾霭痛怒,愤恨,不甘,还有不舍。眸光深邃,到最后,一双凤眸里,全是爱怜和不舍。林晟唇角笑如荷露,一手慢慢扬起,捏撮了耀眼的光簇。这个游戏林晟不想再玩了,他想杀了他!朱七心里大恸,随着那盛大的光团在林晟高举的手中四散而开,一个个景象映入脑中,西海之滨,是谁袍衣翻飞,俊颜如玉,伫立远眺海角无垠。“耗子。”她大叫一声,一瞬,有什么从身~体迸冲而出。

    497 一生等待——错过了你(8)

    进入林晟手中朱七的身~子,挣离他的束缚光影之间,所有动作太快,只是按着本能反应,她能用的力量已尽耗在打开那扇穹膜上。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当遽痛穿身而过,她知道她成功了。身子跌下一刹,她淡淡看着林晟,轻声反问,“你不是很想我死吗?”局林晟眸里都是骇色,随即愤怒痛恨淹过眉眼,暴吼道:“紫苏——”话语却断在咽喉,具大的的光束击打在身上,那强烈的疼痛,几将身体摧毁至尽,剩余的灵力全部从身子逸散而出,光光点点,飘散在晚穹,像突然下了一场雪。他惊惧的目光到处,是龙非离凌厉暴怒的眼眸,那早已污秽了颜色的袖下五指并扣,浩大璀璨的银辉映拢在他高大的身子背后,从他身上飞散的雪白在根本抵不过那样强大耀眼的辉芒,痛苦之际绝望波卷而来。百他不比紫苏,前世受伤过重,神格虚弱,纵使复苏,拼着受他这一击,已油尽灯枯,他还能支撑些许时日。可惜的是紫苏以后,龙昊也回归神格。龙昊的力量估计只恢复一成不到,却已如此霸道,他终究没能要了龙昊的命,现在是再也杀不了这个男人。他真的想紫苏死吗?只怕他自己也不知道浓腥的血腥从脑际七孔流出,他枕在自己的血泊里,看着龙昊小心翼翼将紫苏抱进怀里。那情景让他想起千年之前的深海宫殿。也许,有些人改变了结局,但紫苏你的今生仍是前世的重复。他扬声大笑龙昊,你注定永生孤独!“耗子,”缓缓伸手去摸男子的紧锁悲痛的眉心,朱七轻轻笑了笑,“别老皱眉,像个小老头,我喜欢你在庙里跟我说话的模样,有点像白大哥,很温柔怎么不说话,不喜欢我这样唤你,你以前就不喜欢,真的不好听么那我还是叫你阿离。”“好,好听,你喜欢怎么叫便这么叫,以后都这样叫。”龙非离咬紧牙,抱紧怀里的身子,只是他的手颤抖厉害,几乎便抱她不紧,从她身上渗出的濡湿将他的双手和怀膝都湿透。他知道,她的身子破损,已不能存活,她的灵魂也在渐渐死去。他们已经没有以后。他一声低吼,拼命将她往怀里带,颤栗着吻上她的发她的脸唇,“小七,我会将你治好,我的力量已经回来,我一定能将你治好。咱们还会在一起很久。”她知道他在骗她,他也知道。龙王拥有这天地里最厉害的力量,毁天灭地,却偏偏无法救赎,救不了紫苏,才有了他们这一世的恩爱纠葛。她哽咽着不住点头,手从他的眉心下来,摸索着去握他的手。“阿离,我能不能求你几件事?”龙非离眼眸深红,握住她的手,眉宇拢上一层狠骛之色,“别跟我说什么死活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佛陀,我一定会让他治好你。若他不肯,我便诛神杀佛,灭了三界六道!”朱七心里酸涩,却赶紧点点头——只怕他难过。她知道,他有这个能耐。但佛陀无处不在,却又难以找寻,除非他想见谁。现在龙昊的力量还没完全回来,天眼未开,要找佛陀行踪谈何容易,她的身体已破败,若是常人早已死去,灵力越来越弱,她明白自己时限已到。他将她抱起,她搂上他的脖颈,低声道:“你带我去找他之前,我求你几件事成不成?”那股疼痛从心底百骸滚滚涌来,竟似没有尽境。前生,他到过阎罗炼狱,看到过那里的地狱业火,看到身受火刑的犯徒那满脸蔓延的狰狞的痛苦,那时年少,并不屑那滋味,只想天地之大,莫他龙昊可承受的苦楚。后来,他却经受了两次,那是前世,他抱着她在他怀里逐渐冰冷的尸首,今生,刑场里,他的发在她手里散落。现在,还要一次吗,然后,再无止境。三年,是他能忍受的极限。灵魂散尽,她一定寂寞,他陪着她,不管她要去哪里。一生一次,她就是那个人。他低低吻着她唇,“你说,我听。”他从没为她做过什么事,这一次,他都替她办好,便随她去。朱七咬紧唇,泪水却忍不住簌簌而下,灰飞烟灭,是什么样的感觉,从半空落到唇上的冰凉,她一怔,抬眸看去,却见他低下头,她不敢再看,怕看到他眼里的云雾。他将她抱得更紧一些,让她枕在他心口的地方。她将满眼水气擦到他胸前的衣服上,嗅着他的龙涎气息,她的神识开始模糊,涣散,低低道:“年小八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一个人随我过来这里,在西凉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你替我好好照顾她第二件,你要好好保重,活到当太上皇,每天开开心心。”“第三,我听说,你替我打下了一个国家,我想你带我——”她的气息越来越低,他刚准备回答她,跟他说,有两件事,他能应允她,但有一件,不行,却只看到那双慢慢阖上的眼睛。他那个好字便截在舌尖上,再也说不出来。

    498 一生等待——错过了你(9)

    “小七,我现在就带你去。那是一眼无垠的沙漠,以前你央了我许多次,我总是办不到,现在我就带你去。”他知道她是听不见了,但没关系。她是他的妻,除了那一件,其他的,他都答应她。在女子唇上轻轻一吻,龙非离仔细理了理她额前散乱了的发丝,不断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乌孙的景致,大步往前走去。穹膜在前方阻挡着他的去路。局他眉头一皱,手举起微微一扣,那道耸入云层的无可摧破便一下碎散开来,光芒四逸,星星烁烁,往林野屋苑飘转而去,若远方夜归之人走过,会惊以为是天上星子坠入人间。他的视线有丝模糊,以致看不清前方人影绰绰,叠叠层层,竟没有丝毫的声响,只是似乎无数目光都静静怔怔落到他二人身上。“阿七。”颤抖哽咽的声音划过,一个人抢了上来。百“不该是这样的,你醒过来,快点醒来,这一生不能是这样。朱七,你起来”前方女子的声音,将他心中的悲恸灰败一下狠狠推移到角末,龙非离闭了闭眼睛,眸眼再开,眸中辉芒已是清明绝决一片。他的性命也就罢,她吃过太多的苦,他们还没有过真正的快乐,他怎能就这样放手?他要去找佛陀!“龙王。”声音轻轻渺渺而来,他一凛,却见林屋瞬间消失在视线里,眼前是苍茫碧海,头顶星穹高远,足下沧水如平镜,可覆踏其上。他蹙眉看向眼前的男子,那男人容貌平平无奇,看不出年岁,眼内唇角却笑意淡淡,似看尽凡尘喜殇。站在他身旁的是她口中的年小八,这名双目通红的女子他记得,是前世她的贴身小婢。云苍大陆,西凉,庆嘉二十一年冬。小雪是新进宫的宫婢,同一时间进宫的姐妹们都说她与淑宁命好,被安排在蝶风姑姑手下伴办事。蝶风姑姑是宫中少有的官阶极高的大宫女,最要紧的是,她是皇后娘娘的年璇玑的贴身女官,跟在蝶风姑姑手下,便能服侍到皇后娘娘。但此刻小雪却胆战心惊,与她一同惊簌发抖的还有跪在她身旁的淑宁。淑宁满脸惊颤,眉目间却又带了几分倨傲。蝶风便在二人面前站着,神色严厉,她身旁是一张雕花八宝檀桌,其中一张椅上,坐了一个人,紫色衣裙,同色绣鞋。小雪知道,她们闯了大祸,二人刚才给娘娘侍茶的时候,娘娘嚷着说渴了,一时性急便去抢淑宁的茶,淑宁没有拿捏好力度,茶水倾倒,滚热的水花烫到了娘娘。娘娘好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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