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疴 作者:归雁栖迟
的。我们班正需要这样积极参与活动,为班级争荣誉的同学!”
哗啦哗啦的掌声。
女生拿眼偷瞅叶沉,发现他手撑着头,半趴在桌上,表情乏乏。
报名那几天,体委眼见得无人响应,说不准费了多少口舌劝叶沉。一千五百米?都是些缺少运动的,想想就煎熬。
一边又在腹诽体委,说得一口好官腔。
体委翻了页本子,说:“作为一个重点班,学习、运动,要全面发展。明天就是运动会,希望各位运动员加油,没有参加项目的,也要为运动员们加油打气。”
运动会后一周,是月考。十几个学校联考,重要性可想而知。但大家全然抛至脑后。高中三年,考试月月有,运动会只两次。到高三,老师可不会放人去玩。
那两日,是艳阳天。
开幕式过后,学生们坐上看台。老师们敷衍地管理了下纪律,就躲去阴凉处偷懒闲聊了。
广播里,《运动员进行曲》反反复复播着。再好听、打人的曲子,听久了,也会烦得想骂人。
播了会儿,比赛就绪,主持人开始念串台词。
操场上,跳高、跳远、一百米的预选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为了方便,叶沉穿的是白色长T恤、黑色运动裤和白色运动鞋。很容易泯然众人的打扮。袖子挽至肘关节,露出麦色的小臂。
上场前,他原地弹跳几下,做热身。
一瓶矿泉水递到眼前。
叶沉看过去,是班里的文艺委员,女生,长得娇俏可人。
叶沉接过,道了声谢。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口,听文艺委员说:“你有把握跳多高的啊?”
他沉吟片刻,上次参加跳高,还是初二了,根据那时的成绩,估摸了下:“应该可以到两米。”
“啊,我听说我们学校男子记录是两米一,你可以挑战一下。”
“两米还不一定呢,到时候再看吧。”
那边老师叫他,女生接回水瓶,给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叶沉笑了下:“谢谢。”
人已经围了一大圈。
地上铺着绿色软垫,与红色塑胶地形成鲜明对比。
虽然叶沉班上的同学参加项目不积极,但拉拉队还是很给力的。一声接一声,声浪掀天。
现在高度是一米六,对他们高个男生而言,再简单不过。叶沉走到中间场地,没助跑,轻松跨越横杆。
全场喝彩。
一米六五,一米七,一米七五……五厘米五厘米地递增,一批又一批的人被刷下。
同班另一名男生在一米八时两次遗憾碰杆,他本也只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拿到前三也不太在意。退场前,他捶了捶叶沉的肩,“我功成名退了,你再接再厉啊。”
除了叶沉,还剩四个人。还全是体育生。
一声枪响,吓了叶沉一跳。
是一百米预赛。
叶沉一开始是准备参加跳高和一百米的,但两者时间冲突了,只得求其次地选择跳远。
跳高不分预赛、决赛,一次性比完。越到后面,赛况越激烈,围观的人越多。前面刷下的人也没走,一心只等最后结果。
那边一百米的比赛多少有点影响这边,被影响得多了,就容易出差错。
叶沉是最后一个,看着前面四个人一个接一个地顺利一次跳过,不免压力骤增。
叶沉选择助跑加背越式。对他,这是目前最为保险的一种方式。
仰身时,直面对着太阳光,他下意识地闭了下眼。
摔落到软垫上,杆子随之砸在身上。横杆是木质的,很轻,砸得倒不痛。
刚刚有一时的恍惚,也不知道怎么的,杆子就被带下来了。
一片嘘声。
都没料到,一帆风顺的叶沉,突然跌倒在半路。
叶沉心跳得厉害,还没缓过劲来。
正打算尝试第二次,叶沉听见一道女声道:“脚跟碰到横杆了,要再翘起点脚,就过了。好可惜。”声音不轻不重,纯粹是遗憾。
叶沉循声看去,那人和计分老师站在一起,很熟稔的样子。他对她没印象。想来,应该也是老师。
可看年纪又不像。顶多二十出头吧?叶沉胡思乱想着,企图分散紧张感。
她闲闲地单手撑着旁边放置的桌子,看着他,也不说话。
那么多人看,他都不紧张,被一个陌生的老师盯着,却平白增了压力。
加油声更大了。
叶沉深呼一口气,快跑了几步,踩上踏板,一跃,摔在软垫上。
过了。
他爬起来,下意识地,目光望向侧方。仿佛是想告诉她,我可以的。
可人正巧,转身欲走。
他只看见她的背影,似乎是其他老师在叫她。他没听清她的名字,同学们都在鼓掌。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她是谁,未来又将与他有何牵连。如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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