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 别跑 作者:yuwangwen
情况紧急,云浅真想敲敲他,什么叫没事,嘴唇都白了,还叫没事?
眼下也顾不得许多了,“连落,跟我来。 ”
连落盯着云浅伸出的右手,迟疑着。
“这时候还想什么,快!”
两人潜入水潭时,追兵刚好搜过来。
“头,到处找遍了,没有。”
“不可能,再搜搜。”
“头,我们每一寸角落都搜过了,还是没有。”
“难道我猜错了,他们没有躲在草丛?他们会在什么地方呢?”
男子的目光掠过草丛,落在不远处的潭水中。
“唔唔,”水下的人吃力屏息,显然身体还虚弱,受不了长时间的闭气。
云浅压住连落本能的挣扎,心道,不成,那些人还没走,若是闹出一点动静就全完了。
他自己从小在水下嬉戏,闭气的功夫不成问题,但连落恐怕不成,他原本苍白的脸色因缺氧急剧惨白,云浅看不下去了,紧紧抓住连落的衣裳将人抱住,然后头挨过去,唇紧紧贴上他的,将口中的氧气源源不断度去。
连落找到了呼吸的通道,紧紧按住他,贪婪的允吸他,两人身体紧紧相贴,唇也贴的密不透风,一时间什么思绪都远去了,只知道要紧紧抓住眼前人,紧紧抓住救命的空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到水面上再无任何动静。
沉思的男人得出结论,“他们没在这里,看来是我失算,我们去别处找找。”
成群的马儿离去了,一时间整个空间安静下来。
云浅没有动,一手绕着连落的腰,任连落贪婪允许他口中的空气,连落甚至本能用自己的舌头紧紧缠上他的,在他口中肆意扫过,扫过牙床,每一寸天地,他的手渐渐往下伸,挑开云浅的衣襟,一路滑了进去。
“唔。”冰凉的手指在皮肤上划动,抚上两个小小的颗粒打着圈圈,另一只手大胆的沿着他的腰线往下探索。
云浅狠狠瞪着红晕着脸,满脸陶醉的某人。云浅要稳住连落的身形,一时间还真抽不出手去阻止他。怎知这人越发得寸进尺了,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形?
修长的手掌探进他的亵裤,一把握住渐渐发滚发烫的某处,本能的揉动起来。
“唔,”这刺激让云浅仰起了头,脑袋一片真空,连落紧紧贴住他的唇,继续允吸,云浅的唇移到哪,他的头就跟到哪,允住他不放,他虚弱的脸色有了起色,越发缠的紧,云浅颤抖的在他手中泄了出,只觉精疲力尽,手下松了,渐渐沉下水去。
岸上的男人从草丛踱步出来,疑惑道,“果然是我猜错了?他们没在这里。”
男子忽然喃喃道,“糟,果然如此,他们已逃的远了。”
他骑上马,快步追了去。
连落将人抱紧,屏息,又等了些时候,确定岸上没人方抱着云浅上岸。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小崔的执著,事实上是他性格使然,他的个性还是比较偏激的,于是乎放弃不会这么快,但他滴真命天子会出现滴,最后也能得到自己的幸福,(__)
话说,这算是剧透吗?是么?
☆、第 40 章
来福客栈,人声鼎沸,这个时候生意正好,小二忙的脚不沾地,这时候本来没心思关注别的,但这对夫妻,着实有些奇特,小二不得不好奇。
“两位客倌,商量好了吗?到底几间房啊?”
“两间!”被男子搂在怀里的人儿探出个头,坚决的摇摇手指。
“一间!”男子同样坚决,便搂住妻子柔声劝哄,“娘子,你太任性了,闹别扭也不是这样的,我们哪里的闲钱啊。”
“松手。”妻子压低声音,咬牙切齿。
“娘子,好娘子,为夫错了还不行吗?别跟我赌气了,好吗?”
“哼!”
“好娘子,乖啊,”男子将妻子按进怀中,笑的双肩抖动。
“哼哼!”
男子贴近妻子耳朵,悄声说了什么,低头在妻子唇上狠狠啄了一口,笑容相当得意,尽管妻子在他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男子不觉得疼,安抚好妻子,挡住其他客人好奇的视线,“小二,就一间房,你没看出娘子在跟我调情吗?真是没眼色,还有你们,看什么看,没见过夫妻亲热啊。”
客人们被粗声粗气一吼,纷纷别过头去,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小二引着两人到了客房,送上晚饭,替两人带上门。
妻子挣开丈夫探头看了看,忙锁上门。
待转过身来,一脸阴云密布,咬牙切齿道,“连落,你别太过分!”
“丈夫”盯着妻子妆容,幽暗的眼底燃起欲火,他强自按捺,幽幽叹口气,“我也没法子,你也看见了,那伙人追的紧,不扮成夫妻怎么躲开他们?”
“为什么是我扮女人?”一把扯下碍事的妆容,云浅气鼓鼓。
“哎,别动啊,好不容易弄好的,要是给他们发现破绽,就白费心思了。”
“哼,你还说,又不是你穿这女人衣服,你当然无所谓了。”
“别生气啊,我也不想的,你看我,”连落比了比自己,再比了比云浅,“你看,我扮的能像吗?你见过这么健壮的女人?”
云浅顺着连落的比划看去,果然,连落比他初见长高了许多,手脚健壮,胸膛宽阔,这样子扮成女子,还真是不能看。
他想象连落扮成女人的样子,扑哧笑了。
连落不动声色靠近他,“你在想什么?嗯?是不是在想不好的事情?”
云浅当然不会告诉他,自顾自笑岔了气。
连落借机搂住他的腰,调侃,“你的腰这样细,真适合被握住。”
云浅猛地推开他,板起脸,“你是说,我长的比你小,合该我做女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你当我没说行不行?”
“不行!”
“我让你抱回来?”
“呸呸,谁要抱你,别说的这么暧昧。”
“难道不是?”连落收起笑意,捂住云浅的嘴,“嘘,外面有人偷听。”
“他们盯上我们了?”
“说不定。”
“现在怎么办?”
“要打消他们的疑虑,很简单,他们要听房,我们就成全他们。”
云浅瞪大眼,“要做你自己做,我可不奉陪。”
“不行,你不配合怎么行,你想他们直接进来抓我们?”
“不然怎么办?”
连落压低声音,“我们这样,这样,他们肯定信以为真。”
“这样……可行吗?”开玩笑,他可不想白白牺牲。
“一定行,你听我的。”
连落将人抱上床,幔帐缓缓落地,床上的人影朦胧美好,被浪翻红,纠缠的两人挥汗如雨,如鱼儿离了水般紧紧缠绕在一起,男子挺动着腰部,奋力挥霍着汗水,另一人紧紧缠住男子,娇羞的呻吟慢慢溢出口。
“嗯,嗯,再快一点……”
房门外的人蹙起眉,无声离开。
床上两人顿了顿,慢慢分开,“下来,人走了。”
男人牢牢锁住他的腰,“等一下,他可能会回来。”
云浅哼了声,抬脚就踹。
“唔,你……”连落早有准备,扣住他的脚腕,俯□子,他盯着面色娇嗔的人儿,胸腔不住起伏,灭顶的欲火再次燃烧,他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越跳越急。
“喂,连落,你做什么?唔唔。”推拒的双手被压在头顶,男性优美的嘴唇压上来,牢牢堵住要破口大骂的嘴。
“不要动,小浅,”忍耐的喘息响起,“你知道后果的。”
云浅几乎要在他头上瞪出个洞,男子的唇含住他的,舌尖在他口里搅动,手掌顺着他的腰线来回抚摸,意味明显。
“连落你别乱来,不成的,我……”
“为什么不成?”连落盯紧他的眼睛,“你告诉我,嗯?”
云浅闭了下眼睛,推他,“连落你是病糊涂了。”
连落呲了声,松开手,背对他,空气沉寂下来。
“你睡吧。”
他在他身侧躺下来,两人很安静,互相背对着对方,这一刻,云浅竟觉得有点酸楚。
“连落。”他轻声唤他。
“怎么了?”
云浅想了想,“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查出这些人的目的,他们是什么来路,要做什么,抓我们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了,明天我想办法抓个人回来。”
连落知道,这个答案他并不在乎,他只是不想戳破,不想破坏氛围。
云浅点点头,想到黑暗中连落看不见,于是出声应了声。
两人再没动静。
次日连落在角落里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随手抓了来。连落揪住那个人,眼神阴寒,“说,跟着我们做什么?”
那人颤抖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连落抽出剑,抵在他身上,“如果你不说,我会削掉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然后是你的鼻子,然后……你想知道吗?”
那人抖的更厉害了。
“你确定不说吗,我要动手了。”
“别,”发抖的人哆嗦着,“我只是听上头的吩咐盯着你们,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什么人?你上头又是谁?”
“我不知道啊。”
“快说,我没有耐性,别逼我动手。”
“我……”
剑影一动,云浅握住连落的手,让剑归鞘,“等等,他会说的。”
云浅对那人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是不是?”
“我说,我都说,是叶坛主派我盯着你们的,我什么也没做啊。”
“谁是叶坛主?”
“就是白云教的坛主。”
“你是白云教的人?”
那人点头,“我什么也没做,放……放了我吧。”
“你们叶坛主想做什么?”
“不……不知道。”
“还撒谎?看来是我太仁慈了?”连落眼神一变,剑锋再次出头。
“我真的不知道啊。”
“看来问不出什么了,”云浅对那人说,“你告诉我你们的据点在哪里,我就放了你,好不好。”
那人傻呆呆看着云浅,说了一个地名。
云浅示意他可以走了,他呆呆地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真的放了他?”
“做什么不放?杀了他对我们没好处。”
“你确定他说的是实话?”
“是不是实话一会就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只是用了一点点药粉,这种药粉的香味足够我们追踪了。”
两人沿着那香味,找到了白云教的分据点,两人打昏了看守的教徒,穿上他们的衣裳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你们俩,瞎晃悠什么的,快跟我来。”
“是。”两人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院子里站满了同服色的侍卫,两人混在其中,探听不到什么,于是悄悄往主室摸去。
书房里,男子不断踱步,“这次捉不住连落他们,就没筹码威胁崔钰,贤弟,你说,我们还行动吗?”
“当然,这次正是千载难逢的时机,没人质怕什么,我们早就筹备好了不是吗?我早看崔钰那小子不顺眼了,什么护法?呸,还不是靠着身体往上爬的男宠,这次我非把他拉下水不可。教主姑息他,不代表我们也要忍他。”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出口气,我已派人在他饮食中下药,到时,哼哼。”
“你的人可靠吗?”
“当然,这个人我安插在他身边已久,这回总算派上用场了,哼,他做梦也想不到会被身边的人出卖吧。”
“叶兄果然心机深沉,肖某佩服的紧,只是肖某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叶兄能否答应?
“贤弟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这个崔钰虽然该死,但叶兄你也知道肖某好美人,这崔钰长的实在合我胃口,叶兄你看?”
“当然,若贤弟有兴趣,我就将他送给你,让他死前也风流快活一把,不过,贤弟,你可别在他身上花太多功夫,别误了事,崔钰只是个小角色,你忘了吗?我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教主多久没回来了,我想他也不必回来了,等我们成了事,还怕他作甚?”
“对,我就提前恭祝叶教主了。”
“好说好说,为兄定会提拔你,到时候副教主的位置非你莫属。”
“那就多谢叶兄了。”
连落暗暗握住云浅的手,青筋爆出,咬牙切齿。这次云浅没有推开他。
“云浅,我们得赶去白云教,我哥有危险。”
“好,我跟你一起去。”
☆、第 41 章
连落听崔钰提过白云教的总坛所在,是以他带着云浅一路快马加鞭疾驰而去。
连落心中只一个念头,一定要赶在他们之前找到崔钰。
到了总坛,只是守卫歪的横七竖八,看来这里发生过一阵子打斗。
“哥!”
连落冲到议事厅时,只见崔钰抹掉唇边的血迹,冷冷看着伺候他已久的小婢。
那小婢跪伏在地上,泣不成声,“公子,小菊也是迫不得已,小菊全家都在叶坛主手上,不得不听从他的吩咐,请您原谅我。”小菊说完,一头撞在柱子上,一时间血流横溢。
连落冲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他心下一凉,来晚一步。
“哥,你怎么样了?”
崔钰甩开他的手,看也不看小菊一眼,“我没事,小落,这里危险,你来做什么?”
崔钰转眼看到云浅,点点头,“你也来了,你不该来的。”
云浅接了话茬,“好歹相识一场,我来了也没什么。”
崔钰沉吟,“你们在一起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问这个,崔公子,还是想着保命要紧。”
“也对,”崔钰很赞同,“这个时候,那两个谋逆之人也该到了。”
他话锋一转,“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叙?”
云浅莫名其妙,待黑暗中走出两个人,他方才了悟,原来那两个人继他们之后也赶来白云教。
这两人正是要谋逆教主之位的白云教分坛坛主。
“两位能忍这么久,崔钰佩服。”
“少说废话,你现在中了我的毒,还有什么活路,我劝你乖乖交出青麟玉,以免你的
两位朋友跟着受罪。”
云浅听到这里明白了一些,原来那两个人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目的是引他们前来以胁迫崔钰。
那个叶铭也忒阴险。
云浅恨恨瞪着两人,“打错你们的如意算盘,我们两人足够对付你们。”
崔钰挡住他,“两位怕误会了,青麟玉是教主信物,我一介护法怎么会有,两位若有兴趣应该去找教主啊。”
“少糊弄我们,谁不知道青麟玉能号令三千暗卫,你若没有,如何调动暗卫搅那武林大会的浑水?”
“如果我说是教主给我的权力又如何?”
“教主都失踪一年多了,你说这话骗鬼呢,一定是你为了得到青麟玉谋害了教主。”
“两位又说笑了,我崔钰怎么会谋害教主,我崔钰敬他爱他还来不及呢。”
“呲,无耻男宠之流,教主一定是被你迷惑,才会将青麟玉给你,你不配得到这东西,最好乖乖交出来。”
连落握紧的剑悄悄出鞘,崔钰按住他,“小落,稍安勿躁。”
崔钰忍住燥热的感觉,揪了揪领子,嘴唇动了动,转而对对叶铭道,“我若不交出来呢,别说我没有青麟玉,即便是有,也不会给你,叶坛主,你以为有了青麟玉,你就能做教主了?”
叶铭接口,哼了一声,“我能不能做教主我不知道,我只知,你今天不交出青麟玉,别说你没命,你的两位朋友也得陪你下九泉!”
“叶坛主倒是有把握呢。”
“哼,崔钰,别以为你的那套我不知道,你想拖延时间悄悄解毒对不对,恐怕你打错算盘了,这里早已换成我的人,即便你想唤来暗卫,也得他们进的来,况且你这毒,哈哈,实话告诉你,除了致命剧毒,我还下了另一味呢,西域毒娘子的“暗香”,你应该听过,我们肖坛主一直想尝尝你的身子呢,我待你不薄吧,如此,你死前还能做个风流鬼,也不枉你遗花公子的名头。”
叶铭越说越自得,就差忍不住哈哈大笑了。
他笑了好一会,终于停住,“崔钰,你是活不成的,我劝你乖乖交出青麟玉,也许我会给你解药,怎么样?”
“崔钰,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体内正有股热浪翻涌,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很想找人纾解纾解?只要你交出东西,我就成全你,我甚至可以不杀你,如何?”
崔钰只觉体内那股奇异的热浪折腾的厉害,勉力忍住,装出一副冷静的样子,“荒谬,要我崔钰交出青麟玉,除非天崩地裂。”
“还嘴硬呢,你以为用内力压制就没事了,我劝你死了这条心,这“暗香”可不是一般的蝽药。”
崔钰冷冷看了对方一眼,他没想到有一天报应会在他身上,他曾为了得到顾行舟费尽心机,到头来自食恶果,他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会有人把这药用在他身上。
“暗香”的毒混杂着致命剧毒在体内翻搅,一阵接一阵,除了腹部的剧痛,更多的是那难忍的搔痒,热,好热。
崔钰袖中的手渐渐捏成拳,双颊泛上桃红之色,只是眼神冰冷,眼底压抑着痛苦之色。
肖坛主见他面若桃花,无力支撑的憔悴容颜,色心冒上来,凑过来动手动脚,“小美人,你就从了我吧。”
连落剑尖出靴,冷冷抵在肖坛主喉尖,“滚!”
肖林色心不改,手中兵器出手挑开那剑,脸上挂着十足欠扁的笑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小美人,我是不会放弃的。”
“是么?”崔钰一改冷色,斜斜瞅着他,眼角眉梢流露风流之色,直勾的肖林口水泛滥。
肖林失神傻笑,忽地瞪大眼扑通倒在地上,眼睛瞪的滚圆似乎不可置信。崔钰身体晃了晃,收起暗藏的袖针,勾了勾唇角。
连落见势不对,半抱住崔钰,“哥,怎么样?我带你冲出去。”
崔钰按住他,“别,小落,别轻举妄动。”
“哥,你到底在等什么?”
叶铭见同伴莫名死去,不禁大为恼怒,“崔小子,你竟敢下这个毒手?今日我可饶不了你。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去!”
“叶铭,你也不必假惺惺,你会在乎肖林的性命?他死了正好,没人跟你抢教主之位了,你还不感谢我?”
“废话少说,快交出青麟玉,否则叶某要你们全部陪葬!”
“叶坛主急甚?好戏才刚刚开始。”
叶铭眼皮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他极为不安,见连落紧紧护住崔钰,连落武功高强不能掉以轻心,想抓崔钰是不可能的,他眼光一撇,忽然瞧见另一个人,心念一动,举手去抓。
云浅猝不及防,被拎小鸡似的拎在手里,况他本没有多少真才实学,对上叶铭这个道貌岸然的坛主根本无力反抗。
而连落全心护住崔钰,根本没想到叶铭会有此一手,顿时气极,“叶铭,你做什么?”
“做什么?哼,你们搞什么鬼我是不清楚,不过,崔钰,你再不交出东西我可没耐性了,我没耐心了,你的朋友是否能完好就不能保证了。”
为了增加说服力,叶铭抽出剑,横在云浅脖颈上,“要不要试试?我的剑可是很快的。”
“叶铭,你最好马上放了他,否则我一定不放过你。”
“哈哈,我会怕你这毛头小子?”叶铭嚣张的大笑,“我劝你最好别轻举妄动,要是我手抖上一下,有什么后果我可不知道。”
“你别乱动,你要什么我都给,千万别动,”连落转而眼神带上哀求之色,“哥,你一定要帮我。”
“小落你……”
“哥,小浅的命在他手上呢,他要什么就给他啊,有什么比的上小浅的命。”
“你……”崔钰恨铁不成钢,他这弟弟什么时候求过他,即便在最困难的时候他也绝不妥协,想不到弟弟第一次对他服软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他犯难了,若是他自己,即便是对方要了他的命,他也决计不给的。
“哥,我求你。”
崔钰眼一闭,从脖颈上解下一个东西,“你要就拿去,以后再不要求我。”
叶铭见了东西,眼睛一亮,没想到啊没想到,他手中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人才是重点所在,他怎么早没看出来呢,他嘿嘿笑了下,“早交出来不就行了?”
“你还不快放人?”
“急什么,”叶铭拿到东西,十分得意,手中的剑却仍然抵住云浅,“看不出这个人对你这般重要。”
“叶、铭。”
“你再答应我一个条件,我马上放人。”
“你说!”
“我听说你们连云堡的武功心法十分了得,你若肯告诉我……”
云浅抬腿去踢叶铭,“连落,不要听他的,不能说。”
叶铭轻松挡住他的攻势,捏住他的脖颈,“怎么?你不想活了?”
云浅的脖颈被紧紧捏住,呼吸断断续续,十分痛苦,努力挣脱他的手掌。
“小浅!”连落红了眼,恨不得一刀一刀剐了叶铭,“叶铭,你听着,心法可以告诉你,你先放了云浅。”
叶铭松开手,继续用剑抵着云浅,“你先告诉我心法,要是我放了他,你反悔了怎么办?”
“叶、铭!我连落说到做到,绝不反悔!”
“小落,你糊涂了,连云堡的心法怎么能外传,你想气的爹从坟墓里跳出来?”
“哥,你不要说了,我意已决。”
“你……”崔钰气的说不出话来,暗恨叶铭卑鄙无耻。
“你附耳过来。”
叶铭正欲探听,忽然一道清和的声音传来,仿佛清风过境,使人闻之欲醉。
“叶、铭,我要你放开云浅。”
“教……教主。”叶铭握剑的手抖了抖,颤不成声,“怎么……怎么可能?你没死?”
“叶铭,立即放开他,敢动他一下,我要你的命。”
叶铭紧紧握住剑,颤抖后渐渐冷静下来,只是他抬头见到随风而至的容颜后再次颤抖,对这个人的恐惧刻在骨子里,怎么也无法消去。
那人手腕一翻,手中一空,那人已被掠了去。
叶铭抹抹额际,手指发颤,颤抖的冷汗涟涟,好快的身手!他甚至没有看清,人什么时候不见的?
青衣人翩然而落,低头看怀中的人,“小浅,你没事吧。”
云浅呆呆看着抱住他的人,有些反应不及。
青衣人摸摸他的头顶,将他推给连落,“好好照顾他。”
叶铭紧盯着青衣人,见他腾出手来,想到后果,更是恐惧的牙齿打颤,“教……教主,我没有要谋逆的意思,我只是……”
“你出手吧,我让你三招。”青衣人打断他。
叶铭明白青衣人是在下最后通牒,他不会放过自己,暗暗蓄力,猛然出击。
拼,为什么不拼,总归没有活路,顾行舟,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第 42 章
叶铭如同野兽般汹涌出剑,招法全是不要命的打法。顾行舟轻松化解他的攻势,只见他手腕一翻,那兵刃如同枯枝般折断。
叶铭的表情如同见鬼,他这剑出自名家之手,在江湖兵器排行榜上绝对是前十,男子只用一只手指就折断,他的内力该高深到什么境界。
“三招已过。”淡淡的嗓音如同催命的利器,叶铭跪倒在地,颓然败退。
青衣人微微叹息,“叶铭,论权势、钱财、声望,你什么都有,你还想得到什么?你本不用这么做。”
“得到什么?我当然想要更多,我想要更多的权势。更多的人听我的号令,不行吗,没错,我还想坐上教主的位置,谁不想。”
“叶铭,本来我可以饶你一命,现在却不能了。”
叶铭哈哈大笑,“怕我抢了你的教主之位,我知道,你容不下我。”
“叶铭,你错了,你错在不该伤了小浅。”
叶铭像是听到什么古怪的消息,目瞪口呆,喃喃道,“哈哈,原来,原来是这样。
我错了,我竟没看出这一层来。”
叶铭转过眼光,阴狠的视线紧紧盯住云浅,仿佛要拖他到十八层地狱。
云浅被他盯的浑身不舒服,便闭上眼,不与他对视,他想,将死之人,还是不要跟他计较了。
“怎么?你以为我死定了?哈哈,我有话没说。你们大概忘了崔钰的毒了吧,他的毒只有我有解药。”
“解药。”
穆秋棠不知何时站在叶铭身后,以手扣住他的脖子。
“穆坛主,你不是最厌恶崔钰吗,为他求什么解药?难不成你也喜欢他?”
“我要你交出解药。”穆秋棠平静的重复了一遍。
“哼,休想,我死也要拉着他一起,你们休想拿到解药,哈哈,只要我死了,你们没人能救他。”
“叶坛主,”崔钰冷冷走到他身前,俯在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叶铭瞪大眼,不敢置信,只见崔钰起身,只见一把利剑刺穿了他的心脏,透心凉。
崔钰睨着他,神色淡漠,“我说过,敢算计我,我要你死。”
“你……你疯了,你不要命了。”叶铭捂住胸口,那里不断流着血,怎么也止不住,他不敢相信,完全无法相信,他几乎要疯了。
叶铭死前,仍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甚至连解药的下落,他都没机会说。
叶铭死不瞑目。
穆秋棠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为他合上眼,转而对顾青衣回禀,“教主,他死了。”
顾行舟摆摆手,让人拖他下去。
穆秋棠立在一边,扶住崔钰,崔钰神色很难看,可以看出他几乎忍的崩溃。
他甩开穆秋棠,“不用你假好心,我知道你一向讨厌我。”
“你……”
“我崔钰不怕死,我这条命,也没什么大不了,总归,崔钰此生所求没有得到,活着也没什么趣味。”他说的洒脱,忍的整张脸开始抽动。
穆秋棠眼神震动,他对崔钰一向无感,直接将他定位成男宠之流,崔钰对教主趋之若鹜,让他反感,对此人他敬谢不敏,而现在的崔钰,眼神坚定,绽放出一种他不敢去看的光芒,穆秋棠不得不震动了,他看到的崔钰是不同的,他甚至不顾惜自己的性命,活的潇洒,快意,穆秋棠甚至有些羡慕他了。
“崔钰,你……”
崔钰却不理他,桃花四溢的眼眸直直越过他,看向清雅高贵的青衣人。
“教主,教主,行舟,可否允我一次,崔钰去了黄泉路上,也不白活。”
云浅觉得意识昏沉,他看到的最后一眼,是顾行舟抱起那个人的情形,他抱着他进了房门,顾行舟甚至没再看他一眼。
云浅精神力损耗过大,渐渐倒了下去,连落将他抱进了客房。
云浅睡了半宿,渐渐清醒过来,想起昏睡前的最后一幕,痛不可挡。
怎么阻止?他没有理由阻止。现下他们恐怕在恩爱缠绵吧。
云浅用被子蒙住脸,不敢想,不敢念,恨不得将自己闷死在被中。
他以什么样的立场去阻止?
崔钰就要死了,他让师兄以什么心情去拒绝爱他至深的人。若有个人为了我义无返顾抛弃家族,为了我中毒垂死,我也会心动吧。况且崔钰生的如此动人,师兄他大概……动了心吧。
云浅捂住脸,鼻子一酸,不知为何很想哭,他知道这很没出息,但是没来由的,泪意上涌。
夜半一时,一人偷偷收拾包袱摸出客房,云浅没有道别,谁都没有告诉,他不想别人看见他伤心的模样,便想,从此一个人闯荡吧,他也不怕什么。
云浅走的安静,没有人发现。
这世上有一种人是沾不得酒的,一沾就醉,穆秋棠便是,所幸穆秋棠从来不喝酒,但今日有些不同,他再次得到教主赏识,顺利铲除余孽,顾教主将叶铭的青鸾山庄交予他执掌,监管青龙坛,可谓对他信任有加。穆秋棠感怀的同时经不住属下劝,破例饮了一杯,下属再次灌满他的杯子,“头,一杯哪够,再来啊。”
穆秋棠推开杯子,扶住昏昏沉沉的额头,“不了,你们也少喝几杯,仔细误了事。”
穆秋棠平日里对下属十分严格,总板着张严峻的脸,下面人怕他怕得要死,只有几个亲信敢跟他嬉笑,难得他们的头儿不呵斥他们,这种机会哪能放过,于是一伙人借着高升之喜给自己壮胆,继续劝酒不休,好吧,他们承认,他们是想看头儿的笑话,谁让他平日太严谨毫无趣味可言呢?不知道滴酒不沾的头儿醉起来是什么模样?几个亲信探头观望,好奇啊好奇。
穆秋棠复饮了一杯,放下酒杯回房休息。他走了几步,忽然头疼的厉害,意识便朦胧起来,勉强辨认方向。
“头,这边这边,您走错了啊,那边是崔公子的房间。”
穆秋棠眯起眼,摇摇头,依着下属指出的方向走去。
下属乙立刻捉住下属甲的衣裳,“你给头儿指的什么方向,我看你也糊涂了,这边才是崔公子的房间。”
下属甲眨眨眼,“是吗?我可醉糊涂了,看不清啊,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下属乙瞅瞅他一脸得意的贼样,悟过来,“我也醉了,大伙都醉了呢,什么崔公子啊,我没看见,走,继续喝酒去。”
崔护法房内,红烛罗帐,夜色正沉。
穆秋棠推门进来,醉意上涌,直直走向床帐。忽然听得一声呢喃,幔帐里有人?凑近一看,帐子里确实躺着个美人,面若桃花,肤如凝脂,衣裳纠缠的凌乱,露出精致的锁骨,胸口微微起伏着,小小的粉红在寒风中微微颤抖,是个……男人?
难道是教主赐给他的男宠?
不,等等,这个声音,耳熟的很,头胀的厉害,一时想不起,□叫嚣着。穆秋棠无法多想,他现在急需一个人,男人便男人。
再不多想,强健的臂膀抱起床上的人儿,完全覆盖。那人不舒服的挣了挣,口中喃喃着什么。
手掌下的肌肤紧致光滑,比穆秋棠从前抱过的任何人都要美好,这种紧致的感觉差点让他失控。
坚毅的男人唇线微抿,紧紧捏住拳头,怀中的人儿忽然睁开眼睛,大大的桃花眼雾气迷蒙,微微挑起的眉角,流露天然的媚态,不俗媚,而是一种很干净很纯然的媚气。
衣裳自他肩上落下,他的表情,真是魅惑勾人。穆秋棠双手握住他的肩,感觉到他滚烫的温度,然后开始发抖。他比他见过的任何女人都惑人,此刻怀中的温度滚烫,怀中人勾住他,仰起脖子凑上来,通红的双眼被欲火折磨的失控。唇角被蹭到,那种美好的感觉令穆秋棠怔了怔,脑中叫嚣着这滋味,再难以克制,一阵窸窸窣窣的摸索后,最终沉入销魂之处。
“呜呜,”迷蒙的双眼眯起,“抱紧我。”白皙的手掌探进他的衣襟,在他耳边吹着气。那人期期艾艾的喊,“抱紧我,行舟,行舟。”
穆秋棠猛然觉得不对,怀中暖玉温香太过醉人,加之他被酒洗白的神智,一时间难以思考,只觉情热似火,由着那人勾住自己缠绵。香唇柔韧,他不由覆上,允吸纠缠,那人毫不示弱,勾住他不放,他试着夺回主权,与那香舌缠斗不休……
夜色沉寂,唯房内情潮正浓。
☆、第 43 章
“穆坛主,教主请您过去一趟。”
男子望着某处出神。
男子回魂,摆了摆手,“我即刻去。”
由教众领路,穆秋棠一路出神数次后,教众忍不住好奇,“穆坛主可是有什么心事?”
穆秋棠脸颊微红,不禁想到日间的事。
日头高高升起,幔帐轻掩,男子肢体交缠,怀中人不可思议的温度,熟悉的风流眉眼,无一不在述说酒后乱事。
穆秋棠大约记起了缘由,酒之一字,果然沾不得,怕要惹出乱子。
“穆坛主?”
“走吧。”
“等等。”
房门吱嘎一声开了,闲闲整好衣裳的风流公子迈出房门,手中的折扇捏紧。
“穆秋棠,一大早去见谁?”
穆秋棠抚额,顿觉头疼,“崔护法,教主召见,秋棠不敢耽误。”
崔钰抿唇一笑,“今日穆坛主走神次数见多,可是在想谁?”
“崔护法……”
“还唤我崔护法呢?穆秋棠,昨晚的事可不许抵赖哦。”
风流公子纸扇轻摇,半个身子倚在风中颤抖的穆坛主身上,勾着唇,笑的好不惬意。
这……这……
传召的人瞪大眼,这两人,分明是在调情啊调情,这都怎么了?
他探头望了望,天要下红雨了吗?
全白云教的人都知道,崔护法与穆坛主不和,这两人从前见面无一不剑拔弩张的,现在却……
最重要的是,这穆坛主似乎也是从这间屋子走出来的,他……他们……
教众风中凌乱的同时,穆秋棠也一脸古怪的表情,他忍不住伸手探上崔钰的额头,崔钰顺势握住他的手,“怎么?”
“你……”
崔钰执扇而笑,好不灿烂,他的笑容在穆秋棠看来有种特别的渲染力,一时间仿佛桃花盛开,春光正好。
这样的笑容炫目的很,穆秋棠怔了怔,手心温度滚烫,他不由记起昨晚床笫情形,下腹不由起了热意。
这热意一直蔓延在心头,直到见了教主。
“肖林的尸首不见了?”
“不错,本座怀疑他借假死掩人耳目。”
“属下即刻派人追查。”
顾行舟颔首,“此事交由你负责,崔护法情形如何?”
“他气色还好,只是他体内有另一种毒潜伏,若发作起来只怕……”
“本座这里有一味药,可暂时压制此毒,你予他服下。”
“多谢教主赐药。”
“本座要离开几日,教中一切事务交由你打点,崔护法的事,你多费心。”
“是。”穆秋棠恭敬垂手,教主的事,他不该过问,眼下有件事更为紧急。
却道连落那日回房,见云浅神色不对,便暗暗留心,见他夜半拎着包袱出走,便只身跟着,一路缀着。
云浅轻功不错,连落追的紧,不免被发现。
“阁下好兴致,夜半在这里吹风。”
“是我。”连落自密林后走出,月色下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头发被夜风吹的散开。
云浅松了口气别开眼,“大半夜的,你跟着我做什么?”
“应该是我问你,你做什么半夜逃开,若真要走,你可以等到天亮。”
“我……我想出来透透气。”
“透透气要拎包袱?云浅,我怕你出事,你知道吗?”
云浅有些心虚,“连落,我与你本无干系,你……不必管我这么多。”
“无干系?云浅,现在跟我撇清关系未免晚了,我管定了,你忘了吗?你可是我娘子。”
“你胡说什么?”云浅很想吐血,“我的事跟你没关系,是不是你自己清楚。”
“云浅,”少年的黑发挡住眼帘,垂首,“你当真这样喜欢他?”
云浅见不到少年神色,只是此刻的少年太安静,叫他有些不安,他同样诚恳的告诉他,“不错,我喜欢他,你一直知道的。”
“我但愿我并不知道,你知道吗?云浅,我想要什么从未犹豫过,直到遇到你,你让我有种错觉,似曾相识的错觉,云浅,我好像放不下你了。”
“连落,我……”
“拒绝的话不要说
云浅,别跑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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