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清彤丹绯才上到前来,将情况详细说给徐佩馨听。
原来在徐佩馨被送入这房间不久,宫里就来了人,本以为是给靖王贺喜的,却不料那领头的太监神色极为慌张,单独见了靖王后,靖王再出来便请了众宾客出门。
这婚事结束的过于仓促,靖王甚至不顾及外面人的想法,想来宫里发生的必然是极大的事儿了。
徐佩馨心头忐忑,脸上倒还算平静。随她一起陪嫁过来的除了原就在身边的丫鬟嬷嬷外,江氏另给她配了不少能干的人。靖王府没有女主人,先前因着袁家两兄妹被传不是亲生一事还被处置了许多人,所以如今的内宅可说是清的不能再清了。
等到徐佩馨一吩咐,尚书府的那些下人仆役们便利索的动作起来,半点儿生分都没有的把各项事务处理的妥妥帖帖了。
她这头动静颇大,再加上袁桢突然离开,袁洛年与袁洛琴都被惊动了,这会儿便一齐到了她房门外。
“都进来吧,可吃过东西了?”
徐佩馨瞧见了,忙冲二人招手。她的凤冠嫁衣都已换下,这会儿只是穿了件颇为喜庆的家常衣裳,素面朝天的带着几分温婉气。
袁洛琴有几分害羞,先一步到了她身边,缓慢开口喊了一声,“……娘。”
“哎!”徐佩馨捏捏她脸蛋,拿了个红封给她,转头看向袁洛年,见对方就差拿鼻孔对着她也不生气,同样给了个红封,接着才道:“王爷进宫了,今日还不知会不会回来,你们若是怕便都休在我这屋。”
“怕?这么些年都没怕过,如今又算什么事儿?”袁洛年开口嘲讽,一手将红封上上下下的颠着,态度很是轻慢。
屋里的丫鬟们都有些气愤,徐佩馨便干脆都叫她们出门去做事,免得再起了冲突。
“担心你爹便直说,偏得反着说话是要气哪个?”
袁洛年被她说的一愣,接着就通红了脸,“你胡说什么!”
徐佩馨看他这表情就明白自己说对了,上辈子她家女儿也是这样,一旦闹脾气了便不好好说话,偏得拧着叫人不舒服才高兴,她还真没想到袁洛年这样的男娃竟也会是这般性情。
因着上回袁洛年告知了她父亲的一些事情,虽说也是有所求,可徐佩馨对这孩子倒也不似早前那般厌恶了,亲近当然说不上,可她答应过袁桢会对他一双儿女多照料,这时便存了几分想要了解对方的心思。待了解之后能有多少感情,那便到时再说了。
一旁的袁洛琴神色奇特的看着她哥,那眼神就好像不认识他似的,叫袁洛年难堪极了。他怒上心头竟是又举起了拳头,骇的袁洛琴直往徐佩馨的身后躲。
徐佩馨没想到袁洛年会有这样举动,一时也是惊住了,可待她仔细看过去,却又见对方眼中似麻木似痛苦的情绪不停闪现,心中便有些明了。
这孩子应是并没有真的想要动手的打算,但内心长期积郁之下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发泄的冲动怕是挺多的……
“年儿莫要吓唬妹妹,过来我这儿,你们两个吃了饭吗?”
徐佩馨只把这事说成孩童间的玩闹,一手安抚的在袁洛琴身上拍了拍,一面又细致观察着袁洛年的神情,见他先是松口气复又立刻端出副傲慢态度来不由便有些想笑。
无论是遇见什么困难事儿,若是有孩子在旁插科打诨总是能轻易叫人心情变好的。徐佩馨便干脆放下焦虑专心与袁家两兄妹说话,安心等着袁桢归来。
*
皇帝本已好了许多的身体今日突然恶化,血像是不要钱一般的吐了又吐,靖王进宫时皇上寝殿中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太医院的一众太医们几乎个个都是满头的冷汗,脸上的表情全都在说着束手无策。
袁桢几个跨步进了内室,就见御床前跪了两人,除了平王之外,另一个风尘仆仆的竟是大皇子睿王。
此时平王正泪流满面,膝行向前抓着皇帝的手,从袁桢的角度看来,皇上似是昏迷着的,只是嘴角还有血在不断溢出。
他心头一动,赶紧再往前走,这动静让平王回了头,“靖王?你怎在此?”
靖王脚步不停,“得知宫里出了事儿便来了,皇上如何了?”
平王双眼微眯,视线在四周围伺候的宫人们身上扫过,接着才答道:“本王已叫人去寻神医了,想来待她到了,父皇的病情定能有所转圜。”
他口中的神医指的便是那个南郡女子,先前已被皇上奉为上宾,专门在太医院中为她开辟了一处小院,按理说这样的人最该随伺在皇帝身边才对,这会儿却不知为何不在。
睿王也有这般疑问,当下便沙哑着嗓子问了出来。
平王面色一僵,态度介于恭谨与轻慢之间,“她今日要给父皇炼制丸药,所以才未在宫中。平日那丸药做起来总需花费几个时辰,若中途被人打断了一炉药便全废了。有那药才能救得了父皇的命,所以本王做主,让宫人们守在神医门前,待她炼完药后再将人带来。”
他这话说的倒也算是有条理,但袁桢从睿王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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