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袁洛琴的开心兴奋,袁洛年的情绪只从最初被袁桢发现打人的害怕变成了平静,他知道很多事情是他爹或许都不清楚的。
*
南街徐家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乌香一事被彻查,明面上的始作俑者武四郎已下了大狱,晋王那儿探不到消息,但徐凌却明白,以晋王的性格,若真是查到他头上说不定便会把责任全推给自己,即便乌香那条赚钱路已全被他要了去。
乌香这事儿徐凌做的谨慎,打从一开始便尽可能的不直接接触,所以头一回善和药铺才只折进去几个管事。可这回的势头不对,皇上亲自下旨,靖王又带着人抄家似的搜,偏他族叔又正赶在这时入了京,也不知被多少有心人看了去!
万一要是查到他这儿,那……
只要这么一想,徐凌就紧张的头皮发麻。他这几年在京城顺风顺水惯了,偏打徐佩馨从崇山回来却是总有倒霉事儿上身,一时就想的歪了,心道是不是那丫头恨着他们在菩萨面前骂了他们三年?!
他心头火气压不住,冲着外头就大喊,让人把王氏等人都叫来。
王氏与徐采薇、徐旺祖进门时全都轻了呼吸,低眉顺眼,到了徐凌跟前行了礼便都站着不动了。
“你先说说,当日若蕖到底叫你做了什么?”徐凌拍了两下额头冷静下来,点着徐采薇道。
这话被问过多次了,徐采薇回答的利落,“三姐让我陪着一块儿到尚书府,旁的事儿都不用做,只是一定要拖着徐佩馨说话,至少要待够一刻钟才行。”
“那蛊虫真不是你放的?”徐凌沉声继续问。
徐采薇连连摇头,甚至伸出右手做起誓状,“爹,我发誓绝不是我!先前那个南郡女来咱家的时候我连话都没与她说过,哪里来的蛊虫?后来爹不是就让她换了咱们这儿的衣裳直接送到平王府去了么,我又哪来的机会再与她接触?”
徐凌不是太信,毕竟王氏也干过欺骗他的事儿,“那齐家王家那儿又怎么说,那可都是你的‘手帕交’!”
这话问的徐采薇很有几分难堪,她舔舔嘴唇低声道:“那确是我做的……可是……可是我也是听三姐说她给徐佩馨下了蛊虫,想叫她出丑,我才要了她没用的那几条恶心虫子……是了,是三姐害我!她说,她说蛊虫之事需得瞒着,万不能让人知道是从她那儿拿的,否则平王……是徐若蕖害我!爹,你要为女儿做主啊!”
到此时,徐采薇才终于想明白了,她本以为小事一件没说的那几句话才是关键!她猛的抬头冲着徐凌哭喊,却是迎头得了一嘴巴。
徐凌气的脸都扭曲了,“你个蠢货!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他骂完不解气,反手又给了徐采薇一巴掌,看到一旁缩着脖子不敢动的王氏更是气盛,抬脚就往她身上踹了过去。一时间,房中全是两个女人的哭泣声,另外站着的两个男人却都仿若未闻。
“若是三姐做的,那就该是平王授意了。”徐旺祖终于开了口,“看来平王是直接把咱家当挡箭牌了,三姐心里也是全没徐家的,连提个醒的事儿都不做。”
面对唯一的儿子,虽然话说的不中听,可徐凌也仅是冷哼了一声,并未对他叱骂。
徐旺祖看他这态度便进一步道:“爹,我早说过,靖王才是可靠之人。平王心思太深,且正因他母族的关系并不缺投靠之人,又怎会把咱们小小商户看在眼中?就拿那南郡女来说,杀人于无形的本事人爹都能给送过去,便是晋王都能念您一声好了吧?可平王却是转头就能把咱家算计进去,后面还不知有什么招数……”
他看了看委顿在旁的母亲与妹妹,冷笑着又道:“偏咱家这两位……还念着亲情,总是容易被三姐笼络,爹若不早下决断,说不得咱一家都要被平王害了去。”
最后这句话他含在嘴中,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可却惊的徐凌后脊背生出了一层汗来。是了,如今看平王作为绝不是个好相与的,当初徐若蕖劝他的那些话怕也只是为了哄他,他竟也信了?!
心中万千恼怒,徐凌的面上神色却是渐渐平静,好一会儿,王氏与徐采薇的哭声都没了的时候,他才重又开了口,“旺祖,此事便交给你去做。靖王那里,想来会很愿意得着我这儿的消息。”
*
徐佩馨一觉醒来,心情舒畅许多。袁洛年所说有几分真假仍待验证,但对此事她不打算追问。因着她确定无论崇山之事是不是徐景的意思,友人与她都能接受这结果,自然便没了困扰。
叫她有些无法面对的,反而是对袁桢生出的那几分男女之情……
即便上辈子友人与袁桢仅是面上夫妻,可徐佩馨却并不能轻易跨过心中的坎儿,心思一动便觉是对不起朋友,所以想到这事儿就免不了烦恼。
丫鬟们见她懒散都是惯了的,这会儿看她又歪在榻上,目光直直落在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也并不担忧,只是不时的关注着以防她叫人,其余时候全都是自做自的事儿,都跟这位主子似的称得上悠闲。
打破这份悠闲的是又一次登门的武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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