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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别跑第6部分阅读

    云浅,别跑 作者:未知

    抛下若知,娘亲……”

    少年的喊的撕心裂肺,青年不禁蹙眉,“一个两个都这么蠢,世间□果然是沾不得的毒药。”

    说话的青年正是连云堡请来的大夫,人称妙手神医,专治疑难杂症。那青年生性高傲,最见不得世间□纠葛,是以不耐之际,直接扯了破布堵住病人的嘴,叫他喊也喊不出。

    若知的口被堵住,手也被反绑在身后,仍不断踢着。

    “连堡主,得罪。你若安生些,我也不会如此。”

    青年对其余几人道,“你们知道我的脾气,都退下,不准在房门口晃悠,若是让我发现,可不知会出什么差子。”

    那几人忙掩门出去,头也不敢抬一下,绝对的听话顺服。

    他们都见识过青年的狠戾,他们中没人敢惹他的,也绝对相信青年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个个很服气,忙不迭的溜了。

    临走前念念叨叨,“堡主啊堡主,你自己保重啊,小的……小的顶不住啊。”

    断断续续的治疗,在连云堡众人的期盼下,堡主日渐转好,哭的没那么凶了,也安静了许多。众人松口气,加把劲喂药。

    如此,半年晃过去了。

    一日连落幽幽醒来,周围围了一圈人,眨巴眨巴盯着他,晃得他头晕,他抚额,“邵总管,你们都没事做吗?现在什么时辰了,还不去干活?”

    总管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兴奋的令连落尤其莫名,“你们?”

    “老奴领命,立即赶他们干活去,谁敢偷懒?”邵总管转头挥赶,“都愣着干嘛?回去干活,看什么看?”

    轰赶之下,仆人散的干干净净。

    连落更觉奇怪,“你们这是做什么?发生什么了?”

    “是这样的,”总管笑的那叫慈祥,“日前堡主收到密探的飞鸽传书,下山办事,谁料叫那等宵小之辈撞见了,觊觎我连云堡的传世秘籍,堡主着了他们的道,是以昏迷,幸好我们的人及时找到堡主,并带堡主回来。”

    “如此?”

    “事情就是这样,堡主以后万不可轻易下山。”

    “呲,”连落毫不领情,“这是我的事,邵总管就不必管了。”

    “堡主,安危是大啊。”

    “邵总管。”

    “老奴在。”

    “我是堡主还是你是?”

    “老奴不敢。”

    “不敢就好。”连落冷冷道,“还是你质疑本座的能力?”

    “老奴……”邵总管流了滴汗,心道,这小孩真难缠,咄咄逼人啊这是。

    “不是最好,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不干你的事不要管,知道吗?”

    “老奴……”邵总管几乎想哭了,老脸皱成一团,心内纠结,什么叫不干我的事啊?不干我的事?老堡主在天之灵非暴跳不可。

    邵总管被迫不去管“不相干”的事,打算撤退。

    连落那边还没完,“邵总管,急什么,本座有说你可以走了?”

    邵总管额迹一滴汗流下来,“堡主?”

    “你方才说的事,我怎么觉得没这么简单,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嗯?”

    “老奴不敢,堡主以为有什么事?”

    听了这一句,连落十分不爽,摆摆手,“你下去。”

    邵总管郁闷,堡主的心思真难猜,刚还说不让走呢,转眼就被驱赶,这是什么事啊。

    这么一想,邵总管倒有些惦记那个疯疯傻傻的小若知了。

    邵总管的担心完全没错,连落与他父亲不同,连云堡不是他心中的圣地,他最厌烦日日待在同一个地方。连云堡困不住他,他同那些普通的少年儿郎一般,心中有一个江湖梦。

    这次少林广发英雄贴,有人想到了连云堡,连落祖上出过一个武林盟主,加上连云堡实力强大,虽隐居多年,在江湖上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于是连落收到了武林大会的邀请函。

    连落勾勾手指,暗卫现身,恭敬听命。

    “你去打探,近来江湖发生的大事,速来回禀。”

    暗卫领命而去,三日便回。

    “探听出什么了?”

    暗卫将江湖上的门派内斗一一道来,并着重强调了崆峒派与青城派的争斗。这两派是目前江湖门派中闹的最凶的,继青城派死了掌门后,崆峒派掌门也遭人杀害,有说是青城派弟子暗杀的,也有说是崆峒派内斗,徒弟为了得到剑谱杀了师父的,众说纷纭,真凶待查。

    连落听了,呲笑一声,“这些人没点脑子,你咬我,我咬你,正好叫旁人捡了便宜。”

    连落接着发表高见,“照我看,这事没表面简单,不只是门派斗争,绝对有人在暗中操纵,闹的这么大,这人的野心不小。”

    “堡主有何打算,这个武林大会,是去还是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这趟浑水我趟定了。”

    “堡主,”邵总管出现在阁里,脚步无声,“你当真要去?”

    “自然。”

    “堡主要去也可以,老奴命人准备行装,另外拨五百名好手随身保护。”

    连落不耐,他一向不喜欢人跟着,是以会独自出现在荒山。

    “不必了。不用这么多。”

    “堡主……”

    僵持了一刻钟,总管妥协,“好吧,少拨几个。”总管心道,我让他们装成普通百姓偷偷跟着。

    连落早看出总管的心眼,他亦知总管在这事上是决不肯松口的,他也不是非要跟他作对,总管给了他台阶,好吧,下。

    连落没说什么,默视了总管的安排。

    整好行装,一队人默默踏上江湖不归路。

    ☆、第 26 章(补下半章)

    武林大会临近,少林寺山脚的磐石小镇前所未有的热闹,来往俱是跃跃欲试的江湖人士。

    江湖上鱼龙混杂,各色各样的人都有,提刀满脸凶悍的大汉,英气勃发的少年儿郎,以及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侠。

    此次武林大会,对那些年轻人而已,无疑是个展示才能的机会,要知道,武林大会高手如云,是个较量切磋展现自我的大好时机,说不定能大放光彩。

    是以大会召开的前半个月,小镇的客栈已被占的七七八八,后来的人多半要费心找地方落脚。

    一些少年郎因为找不到客房便去民居借宿,如此一来,小镇人满为患,形成客房难求的局面。

    大会召开在即,师兄毫无动静。云浅倒不担忧,师兄这个人,做什么事都是胸有成竹的,想必早已打算好。

    他问起方知,原来青城派的其他弟子早已启程往磐石镇去了。师兄并没同他们一起,而是等待时机。

    云浅有些心痒,“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武林大会一定很热闹。

    顾行舟却道时机未到,去早了也是徒然。

    云浅想想也对,那些高手通常珊珊来迟,去早了的确没什么看头,于是按捺下来。

    师兄悠闲喝着茶,也没看他,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过了三日,顾行舟牵来一匹白马,云浅来了兴致,飞身上马,双腿夹住马腹便飞驰起来。骑了一圈回来,云浅满是兴奋之色,“师兄,这马不错,能送我吗?”

    顾行舟点头,“当然。”

    云浅十分开心,只差上前给师兄一个拥抱,他忽然主意到师兄手中拎着个包袱,奇道,“师兄,我们这就出发吗?”

    除了这包袱,倒没瞧见别的交通工具,云浅明白了,敢情师兄就买了一匹马。

    他也不好独占吧,于是很大方的拍拍马背,得意的说,“师兄上来,我载你。我的马术很好的。”

    顾行舟好脾气的随他闹腾,果真飞身上马,他坐在云浅身后,有意无意的环住他的腰。

    云浅不知怎的身体一热,脸颊微红,轻轻驱动马儿,马儿平稳的前进。

    “前面是山道,比较陡峭,”云浅回过头,说了句,“师兄,你抱紧我,驾。”

    马鞭扬起,颠簸中云浅胡思乱想。

    其实,师兄就算不抱紧他也不会摔下去。

    “小浅。”

    “嗯?”

    这个昵称,让他有种回到过去的冲动,从前在逍遥谷,师兄便是这么唤他。

    “师兄?”

    “在想什么?”

    在想你。

    云浅当然不会说,悄悄往后仰,靠在那人怀里,舒服的眯着眼,“云浅在想,这次武林大会,师兄有几分把握?”

    “不相信师兄?”

    “我当然相信师兄,可是武林之大,能人辈出,盟主的位置只有一个啊。”

    “没有可是,小浅若要那个位置,师兄便去夺。”

    云浅听的一颤,马儿止步,“师兄,”

    “小浅,师兄知道你要问什么,有些事,师兄不便告诉你,时机未到,你可明白?”

    “好,云浅不问。”

    云浅释然,师兄,还是那个师兄,师兄没有变,至于其他的,有什么要紧。

    他有很多问题要问,既然时机未到,便憋在心里,他相信他总是为他好。

    从前便这样相信着。

    二人赶了几日路到了磐石镇上,距离武林大会召开还有三天。

    磐石镇一片宁和,平静的背后剑拔弩张。

    云浅跟着师兄到了一处院落,安顿好马匹,四处晃悠,十分惊叹,“师兄怎么找到这个别院的,好生清净。”

    若是平常倒没什么,云浅知道这时候磐石镇最是热闹,要想在这几日找到地方落脚真是不易。

    顾行舟微微一笑,“师兄早有准备。”

    云浅呆了呆,师兄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因为这一笑,蕴染出说不出的风韵。

    他此刻就一个念头,师兄乃其实是妖孽吧。

    他捂脸扑进屋里,洗了把脸,然后出门透气。

    江湖其实很小,这不,刚出了房门,迎面碰见熟人。

    那熟人正与小二磨叽,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姿态。

    小二挎着脸,“这位公子,本店真的客满了,请您高抬贵脚,挪个地?”

    那位崔公子摇摇头,“小二你这是忽悠我呢,我不投你这能去哪?叫你们掌柜来。”

    叫天王老子来也没用。

    小二在心里嘀咕,这时候来投店,有空房才怪。

    小二难为的脸色明明白白摆在那,看的云浅扑哧一笑,走过去招呼,“崔兄,好生巧。”

    崔钰见了云浅,勾起风流笑容,哗地打开折扇笑的无比马蚤包,“云兄,多日不见,一切安好?”

    “托崔兄的福,还不错。”

    崔钰眼光忽然一闪,“云兄气色真是不错,可是见了什么人?对了,”他收起折扇,凑近云浅,“云兄家那位呢?”

    他挤挤眼睛,满眼调侃之色。

    云浅脸色一黯,“他……回了家乡。”

    崔钰若有所思,望定云浅。

    云浅添了一句,“还有,崔兄可能误会了,我与他,并不像崔兄想的那般。”

    “哦?”崔钰勾起唇角,“我可看出来了,怨不得小若知要回家乡,原来云兄如此负心薄情。”

    云浅哭笑不得,“崔兄你怎么?”

    “云浅,”崔钰忽然按住他肩膀,一脸正色,“我与你说真的,”

    他眉眼间那股调笑也收起,眼睛直直看着云浅,竟十分认真,“云浅,这世间的缘是可遇不可求的,你若遇见那个人,千万不要错过。”

    他转而看向远方,十分自信的说,“我崔钰看上一个人,决计不会妥协,不管什么样的困难,都不再是困难。”

    “崔兄,”云浅呐呐喊了声,问他,“如果那个人不喜欢你呢,你们的感情甚至世俗难容,你会如何?”

    “我崔钰只为自己而活,别人的看法与我何干。若那人不喜欢,我便让他喜欢。”

    “崔兄倒是想的开。若他一直不喜欢你呢?你仍然想着他?”

    “他不喜欢我,是因为没见到我美好的一面,待他见了,自然喜欢。”

    云浅忍不住笑了,出言调侃,“崔兄一派风流,原来抱着这样的执念,倒是叫人惊讶。”

    崔钰也挑起眉梢,“怎么?云浅你对我动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补下半章,继续捂脸遁逃……

    ☆、第 27 章(小修)

    云浅一愣,“崔兄莫要说笑。对了崔兄远道而来,可是为了武林大会?”

    “非也,崔某可没有这样的本事,凑热闹而已。”

    云浅点点头,“你来的迟了,这个时候确实没什么空房,不如……”

    “小浅。”顾行舟信步走来,“去这么久?”

    “师兄,”云浅嘴角一弯,“我出来透透气,正遇上熟人,便聊了几句。”

    云浅顺道向崔钰介绍,“崔兄,这是我顾师兄。”

    复又将崔钰引见给顾行舟,“师兄,这位是崔公子。”

    顾行舟淡淡微笑,举止温和,笑容完美。

    崔钰神色却大是不对,他神色迷离,恍如梦中,眉眼全是风流之意。

    “崔兄?”云浅微微皱眉,崔钰的眼神……

    话说崔钰见了顾行舟,眼中流露出痴意。

    云浅眉皱的不行,崔钰那眼神,直勾勾盯着师兄,眼也不错一下。

    那眼神,毫不掩饰,任人一眼就看出来。

    他真是不懂得什么是掩饰。

    崔钰他……

    “咳咳,崔兄。”

    崔钰应了一声,“云兄。”

    眼睛却是一刻不离开那人。

    “你……”云浅不知怎的,心内很不是滋味,想到崔钰远道而来无处安身,遂向顾行舟请意,开口邀请崔钰一同入住小院。

    邀请一出口,云浅想拍死自己。无奈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崔钰回魂,自然应承下来,笑的十分惬意,一双眼继续直勾勾盯着某人。

    云浅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做什么这么傻?引狼入室?

    云浅不喜欢这样的眼神,一点也不喜欢,心里隐隐不安,有种自己的东西要被人抢走的恐慌。

    云浅闷闷不乐了一下午,到了晚饭时刻,三人同桌,崔钰系着围裙,亲自端上各色菜肴。

    “你们尝尝,我亲手做的。”

    云浅惊讶了,崔钰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做派,竟下厨烧菜,真是奇事一桩。

    更奇的是,他做的菜味道不错,还不是一般的不错。

    云浅自己的程度,也只是把食物煮熟而已。

    他瞪圆眼睛,把每道菜都尝了些,原本还兴致勃勃惊叹不已,待崔钰解下围裙坐在身边,顿时垮下脸来,再无一丝兴致。

    崔钰坐的位置十分微妙,正好挤在他与师兄之间,硬生生将两人隔开,这做的也忒明显,分明是挑衅!

    云浅气鼓鼓瞪着他,崔钰好整以暇的盛饭布菜。

    “我费了好多心思,多吃些。”

    这话当然不是对云浅说的,此时此刻,云浅已经完全被真空了。

    吃人嘴软,云浅不好说什么,瞪人的眼光软化许多。

    崔钰已经彻底无视他了,十分殷勤的给师兄夹菜盛汤,那叫一个殷勤周到,满面春风啊。有眼睛的都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云浅气的咬牙,又不好声张,崔钰挨师兄挨的越来越近,凑在师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师兄竟没有推开他,由得他放肆。

    云浅生平第一次急的想挠头,伸长耳朵也没听到什么,只道两人和谐融洽。

    心下酸涩,崔钰长的是好看,桃花眼,眉眼不尽风流,原来师兄喜欢这样的?

    云浅默默放下筷子,闷声道,“我吃饱了。”

    赌气回屋,心下十分委屈,遂提了剑出房门,以练剑为由将院门口那颗树砍的七零八落。

    砍完果然好受了,冷静许多,对自己这种幼稚的小孩行为哭笑不得。

    心道,难不成跟若知混久了,也沾上了孩子心性?

    “啪啪啪。”暗处鼓掌的人走出来,嘴角勾着玩世不恭的笑,“云兄的剑法凌厉,只是失了冷静,有待加固。”

    云浅懒得看他,点个头回身就走。

    “云兄,”崔钰收起笑容,幽幽道,“你可是怨我?”

    “崔兄言重了,”云浅凉飕飕道,“我们之间,何来怨不怨的?”

    “你这么说还是在怪我,”崔钰回应云浅凉飕飕的目光,“云浅,我是为你好,还是说,你已经忘了若知?”

    若知啊……

    这个名字无疑一个重型炸弹,炸的云浅无力反驳。

    “云浅,不要辜负若知,记住我的话。”

    崔钰扔下这话,大摇大摆走了,手中还摆弄他那把永远把玩的折扇。

    云浅不禁疑惑,这个人对若知倒是关心的很,但是,他看师兄的眼神,不是装出来的,这是云浅的直觉,云浅有跟他一样的感觉,他想他明白这种感觉。

    崔钰对师兄,也是这样的感觉吧。他表现的如此诚实,在感情赤诚的袒露在人前,毫不遮掩,他可真大胆。

    那师兄呢?他想的是什么?

    心里憋的慌,仿佛有根刺哽在那里。

    刚刚宣泄的情绪再次堵在心口。

    师兄,顾师兄……

    云浅做不到崔钰的光明正大,他甚至不敢表白,不敢告诉他,他喜欢他这么多年。

    而崔钰却……

    崔钰却没有这层顾忌。他在向他宣战?

    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情敌?

    其实他们应该是朋友,原本是朋友。

    “小浅,还没睡?”

    “师兄,你怎么来了?”云浅着中衣开门。

    “师兄见你房里的灯亮着,便来看看。”

    “嗯,师兄坐吧,我给你泡杯茶。”

    “不用。”

    “我去倒水。”

    “云浅,你坐下。”

    这下云浅安静了,手指悄悄绞住衣裳。

    顾行舟的手伸过来,云浅下意识闪了下。

    “小浅,”顾行舟默默注视他,“去加件衣裳。”

    “是,”云浅紧张的不行,忙去找外套。

    他不是头一次面对师兄,却是头一回无措。

    “小浅,你过来。”

    云浅一个动作一个口令,龟速挪过去。

    顾行舟的手伸过来,将人一揽。

    “师兄你……”

    “别做声。”顾行舟将人拉到腿上坐着,手臂环住云浅,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下巴靠在云浅肩窝,将他抱的牢牢的。“小浅,你在发抖呢。”

    顾行舟捉住他的手,放到手中搓暖,呵口气,“这下可不冷了。”

    “小时,师兄也是这样抱你,还记得吗?”

    “??师兄你……可算承认了。”

    顾行舟缓缓勾起云浅的下巴。“师兄不是有意瞒你,师兄有件要紧事要办,知道我身份的人越少越好。”

    云浅从他身上下来,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喃喃道,“师兄瞒着我,也包括这张脸吗?”

    “小浅,若是你要看,师兄有何理由瞒你。”

    云浅缩回手,“不要了,师兄自然有师兄的理由。”

    “你果真这样想?”顾行舟缓缓笑了,平凡的眉眼顾盼生姿,他握住云浅的手,注视他的眼睛,“小浅,师兄有话问你。”

    云浅一缩,“师兄……”

    “小浅,告诉师兄,你这些年的经历,当年为什么一个人离开?”

    “唔,师兄,我……”云浅缓缓闭起眼,回想起三年前那个风雪夜,淡淡说出往事。

    那个夜晚,他永远忘不了。那晚顾行舟练武出了岔子,谷里的药物统统失效,他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仗着一身轻功去药王谷偷药,他闯了十几道关卡,终于拿到药,后来……

    “我床头那药,是你放的?”

    “是。我知那药是管用的。”

    “你后来为何走了?”

    “后来……”云浅嘴角浮出苦涩的笑容,“我被药王谷的人发现了,他们说是丢了玲珑阁的宝贝,又说是镇谷之宝,那伙人死追着我不放,我还奇怪,我偷的只是寻常抑制真气的丹药,根本没进过什么玲珑阁,我想不明白,那些人盯准我,我不想连累师父,不想连累逍遥谷……”

    “小浅,”顾行舟,“你可想过师兄,你可知错?”

    云浅懵在那里,“师兄……”

    他尚不及反应,被师兄按倒床榻上,“师兄你……”

    果不其然臀上挨了几下,云浅红了眼,猛摇头,“你你……”

    顾行舟替他整理衣裳,将人抱在怀里,“以后不可如此,你闯了祸自己倒是一走了之,可知谷里出了什么事?你可知师父怎么担心你?还有师兄……”

    “师兄,我错了。”

    ☆、第 28 章

    顾行舟刮了刮云浅鼻子,“这回倒认错的快。”

    云浅嘀咕了一句。

    “说什么?”顾行舟顺势勾起他的下巴,细细打量。

    “没,”云浅悻悻道,“有师兄在,不认错也不行。”

    “小浅。”

    “嗯。”

    “师兄希望你快乐,过去的事不要想,都交给师兄。”

    云浅窝在他怀里不动,真希望像小时那样,什么都不想,什么都没察觉。

    “师兄,别动。”

    “做什么?”

    云浅在他额头一亲,顾行舟失笑,师弟的孩子气一如从前。

    “好了,时候不早了,师兄去睡吧。”

    “多盖床被子,知道吗?”

    师兄果然把他当做孩子,云浅觉得亲额头是大人对小孩的宠溺,对于师兄,他要把这种宠溺回敬,他毕竟不是孩子了。

    过去那些事放在心里久了,已麻木,如果可以,

    云浅但愿这些事没有发生,他还是当年那个无邪的少年,只道依赖师兄,不问世事,

    如果可以,但愿从不入的江湖,不懂感情,继续躲懒逍遥。

    顾行舟把人安顿到床榻,盖好被子,俯身在师弟额前亲了一记,转身出了房门。

    房门外,黑暗中,有个少年立在那里,一双桃花眼斜斜挑起,熠熠生辉。

    话说云浅一大早醒来,无事可做,想到崔钰不知怎么折腾,便起床跑了老远买汤包。

    师兄有早起练剑的习惯,这个时候正该吃早餐。

    有人捷足先登,师兄房门口站的可不是就是那位桃花横溢的崔公子。

    云浅头疼的拎着汤包走近,“崔兄,好早。”

    “你也早。”崔钰端着餐盘,眉眼凝着笑。

    云浅一看餐盘,汤包?也是汤包?热腾腾的,还有豆浆,撞了。

    而自己的,跑了老远路到余记排队买的,一直揣在怀里,索性没被风吹凉。

    两人视线相碰,皆转开头去。

    这感觉真微妙,前不久还是江湖再见的朋友,怎么一转眼成情敌了?

    两人甚至碰在一起献殷勤?

    无言中,顾行舟整理好衣衫出门,门口杵着两人。

    崔钰抢先上前,“顾师兄,这是我亲手做的汤包,你尝尝。”

    云浅暗暗往后退了退,他这是做什么,争风吃醋?

    “小浅,”顾行舟叫住他,“你怀里揣着什么?”

    云浅摇摇头,“没什么,我先回房了。”

    “小浅,”顾行舟微微皱眉,接过崔钰的托盘,招呼,“小浅回来。”

    云浅只得慢吞吞挪过来,师兄的话,不能不听啊。

    话说顾行舟端着托盘进屋,崔钰顺脚跟进去,却被顾行舟挡了下,“崔公子请回吧。”

    “小浅进来,”顾行舟指门,“带上门。”

    崔钰眉头一皱,苦着脸。

    云浅扑哧笑了,带上门,崔钰黑着脸的样子,真是……

    师兄其实是故意的吧,不过吃了人家的东西却把人晾在外面,不厚道吧?

    云浅偷偷瞄师兄,怎么这事师兄做起来,他觉得理所当然呢,就该让崔钰吃个闭门羹,他也太嚣张了。

    吃了闭门羹的崔钰暗暗咬牙,这汤包费了他许多心思,他自己都没舍得尝一口呢,便宜云浅了,失策啊失策。

    他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嘴角勾起贼兮兮的笑容,不尽得意。

    待我弄到那药,美人儿,你还不是乖乖任推倒?

    他越笑越得意,简直要纵声大笑了,又怕惊动里头两人,遂恨恨走开,暗暗打着鬼主意。

    “师兄,我们这么做,不太好吧。”

    “傻师弟,那些都不重要。”顾行舟顺手揉揉云浅的发顶,“小浅,你要做什么,只管放手去做,不要想太多,师兄支持你。”

    “嗯,师兄。”云浅暗暗道,师兄,这是你说的,那我不客气了。

    云浅放宽了心,慵懒的赖上师兄,勾住他的脖子撒娇。

    暗处的人暗暗咬牙,决定使出绝招,他就不信那人不就范。

    “顾师兄,尝尝我亲手煲的汤,绝对色香味全。”

    师兄嗯了声,“放着吧。”

    崔钰心满意足带上房门。

    云浅见崔钰从师兄房里出来,对于崔钰的殷勤,云浅已见惯不惯,得了师兄那话,他似吃了定心丸,舒心的很,是以没了先前的忐忑。

    他猫在外头,正好师兄出门,见了他叮嘱,“师兄有事要出门一趟,小浅好好看家,不要食用来历不明的东西,知道吗?自己在家多注意安全。”

    “师兄什么时候回来。”

    顾行舟道,“小浅睡觉的时候,师兄自然回来。”

    什么叫睡觉的时候?这话,怎么听怎么暧昧。

    云浅的耳朵悄悄见红,低着头。

    “小浅,”顾行舟抬起他的下巴,“看看我。”

    云浅垂下眼,脸蛋烧的不行,踮起脚尖,在师兄颊上亲了一口,趁师兄失神之际,跺脚跑了。

    顾行舟走后,云浅赖在他房里百无聊赖,师兄没说是什么事,根据时间推断,应该不是大事,他便猫在师兄房里等他回来。

    总归比自己房里好。

    也许是心里作怪,喜欢的人拥有的东西总比自己好,同样的房间格局,看在有心人眼里成了两样。

    云浅正无聊着,瞄到案上摆放的鲜汤,一看,果然色香味全,不由十指大动。心道,总归师兄不喝,不如便宜他。

    想到这里乐的很,盛了小碗出来品尝,味道十分鲜美,与看上去一般诱人。

    唔,这香味,不似一般的浓汤,隐隐中有股别样的奇香,嗯,简直太诱人了。

    唔,好热,身体怎么……热的厉害?

    是汤太热了,不对劲,脑子闹哄哄的。

    云浅脱掉外套露出白色中衣,热,还是好热。

    这究竟……

    脑子隐隐有种感觉,汤……是汤有问题。

    察觉时迟了。

    药,解药。

    崔钰应该有,找他去。

    不行,云浅咬牙,他才不要在这时候妥协,崔钰原本要下药的绝不是他,若让他知道自己失手了不知会怎样,他实在没勇气去。

    忍着吧,忍过去就行。

    云浅揪住衣裳,另一手紧紧抓住床柱,直到抠出痕迹。

    师兄,师兄会回来的,他只要等,等他回来。师兄会救自己,他绝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这模样。

    想到师兄,那翻涌的情潮更汹涌了,简直要爆发出来。

    师兄,好难受,师兄,师兄……

    身体不受控制扭动,想找个人解决,无论什么人。

    师兄,师兄……

    云浅几乎涌出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很久没更了,伸个懒腰。

    ☆、第 29 章

    崔钰猫在草丛里,他一直在暗中观察,不错,他在参汤里做了手脚,用的是西域奇蛊“暗香”,想不到顾行舟匆匆出门,暗香入了云浅的身。

    也是,顾行舟那样的人不会轻易上当,他大概根本没看那汤一眼吧。更不会想到他心爱的小师弟正受奇蛊折磨。

    顾行舟心中那个人不是他,崔钰自然知道,他却不放弃,他这人便是这样,从小到大一个执念,只要是他想要的,不管怎么艰辛都要弄到手。

    为此不惜背弃家族,远赴江湖,只为了那个人。

    那个人并不将他放心头,他都知道,所以他用上了“暗香”。生米成熟饭。再慢慢磨,他不信他追不到手。

    谁料半路杀出个云浅,笨笨的喝下了“暗香”,他的苦心可白费了。

    崔钰扣住窗扉,听里头人按捺的喘息,不禁弯起嘴角,笨蛋,不要忍,没有用的。

    “暗香”能拨动人体最深层的□,饶是圣人也忍耐不了,越忍越伤神,两个时辰内若得不到纾解则自爆而亡。

    傻云浅,你若真忍到晚上,可等不到顾行舟救你了。

    崔钰眉头微微皱起,没有时间了。

    他手指一弹,空中绽放灿烂的花火,那样烂漫。

    希望还来得及。

    云浅,我只能做到这里,接下来看你的造化了。

    做完这些,崔钰纵身长笑,转身离开。

    热,好热,热到难以忍受。

    云浅耐不住身体内那股狂热,衣裳褪的只剩薄薄的里衣,贴身的里衣也被扯的七零八落,露出精致的锁骨,云浅的额前布满细密的汗珠,身体里那股搔痒简直要他的命。

    他从未经历过这种极致的痛苦,纵然是身上捅无数刀也及不上这样的折磨。

    呜呜。

    他忍不住埋首枕上低声抽泣,恨不得将自己闷死在枕上。

    来了,那股狂热又涌上来,他将枕头扔掉,将脸贴在冰冷的石案上,好冰,唔,他甚至忍不住在石案上摩擦,理智渐渐远去,只想用冰冷冷却身体的热度。

    那热折磨他发狂。

    他的双眼已然熬的通红,现在是什么时刻,这种折磨要到什么时候?

    师兄,师兄……

    他下意识抓住什么,拼命的喊,喊的声音嘶哑,干涩。

    理智崩断,他没有听到房门吱呀开了,青衣人立在门口,背着光,脸上不再从容。

    青衣人迈步将石案上的人抱起,在他耳朵叹息,“小浅,你受苦了。”

    云浅的头发已然披散下来,黑发如瀑,静静垂着,随着青衣人的步伐一摇一摆的,竟很安宁。

    “小浅。”

    “嗯。”云浅紧紧攀住青衣人的肩膀,眼角涌出泪意。

    他被轻轻放置在床头,身上最后一件衣裳悄然滑落肩头。他身无寸缕,不禁瑟缩。

    “小浅,可后悔了?”

    云浅拼命摇头,伸手去扯那人身上的衣裳。

    青衣人按住他的手,失笑,缓缓褪去衣裳,与他赤诚相见。

    顾行舟点了点云浅鼻子,“急甚?”

    修长手指一勾,幔帐缓缓落下,挡住外头光亮,帐子里一片朦胧。

    云浅仿佛置身梦境,更迷糊了,他张开眼,所见的是帐子上的并蒂莲,还有师兄。

    “师兄。”云浅眉眼蕴着春意,勾住青衣人的脖子,献上自己。

    青衣人贴着他的唇,落下话语。“小浅,师兄疼你。”

    “唔。”

    云浅急急贴上自己的唇,承受甜蜜的折磨。

    ……

    幔帐里,春色正浓。

    第二日,云浅在崔钰房里发现一张字条,房间里空空如也。

    崔钰走了。

    “师兄,他……”

    “小浅,这是他的选择。”

    云浅闭口不提。

    崔钰走后,顾行舟检查过那蛊汤,目光一沉,是“暗香”。

    暗香并非寻常蝽药,它乃西域毒娘子所制蛊毒。毒娘子乃毒尊门下弟子,生性聪颖,懂得制作各种世间奇毒,她本性痴情,奈何嫁了负心郎,丈夫负心薄情,勾搭上了狐狸精,她暗恨心中,从此潜心研毒,制出这“暗香。”服用此蛊者,记得所有前尘往事,然忘怀种种情感,只会钟情交缠之人。

    是以世人给“暗香”起了另一个名字,唤做“钟情”。

    “小浅。”顾行舟将人揽在怀里,叹息,“待江湖事了,师兄带你去一趟西域,一定为你寻到解药。”

    云浅懵懂抬头,什么解药?师兄在说什么?

    顾行舟不再开口,只安安静静抱着师弟,享受难得的静逸时光。

    自从有了这层关系,云浅名正言顺的勾住师兄撒娇,顺便趁没人注意偷个香。

    嘴唇轻轻摩挲的温软触觉,无比美好。

    云浅吸口气,转开眼,双颊浮起红云,“师兄你看,那边好热闹。”

    爆棚的茶楼里,说书人正唾沫横飞,讲起从前的武林盛况,唏嘘不已。

    “这次武林大会可有看头了,听说无量禅师特别邀请了连云堡的当家,连云堡是什么地方,机关重重,在北方甚至整个江湖都是响当当的,连云堡是怎么回事?这话要从五十年前说起了,当年我祖父可是亲眼见到,那是一场武林浩劫,见过的人都不会忘。

    五十年前,江湖出了个魔头,号称”白云教主”,这魔头领导白云教闯入中原武林,可谓是无恶不作,当时的八大门派纷纷遭了血光之灾,江湖一片腥风血雨,正道忍无可忍,后来也是开了武林大会,由少林出面,甄选武林盟主为民除害。

    当时少林无量禅师还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便是他四处奔走出力,方请动连云堡当家出面,在连盟主的领导下武林同盟齐心协力,方击退白云教魔头,江湖才算平静了。”

    听客兴致勃勃追问,“后来呢,那魔头如何了?”

    “那魔头,祖父只提了一句。那“白云教主”被击退后消失无踪,想必重伤之下死了吧。”

    “也是,都五十年过去了。怕是化作骨灰了。”

    “没错,那魔头作恶多端,应有此报。”

    另一人兴致勃勃,“我可听说,那魔头当年也才二十出头,他若活着,可与无量禅师一般了。”

    “没这可能,他若活着,江湖哪能平静这么多年。”

    “据说正道没搜到他的尸体呢。”

    “指不定被狼吃了吧。”

    “就是,即便他活着,古稀之人,有甚作为?”

    “对,即便他的徒子徒孙出来闹事,正道武林也决定能制服他们,邪不胜正,再说,还有连云堡的当家呢。”

    众人纷纷附和,足见连云堡的在江湖的影响力。

    “师兄。”

    “唔。”顾行舟微微侧头,若有所思。

    云浅略感不安,悄悄握住他的手,嘀咕道,“我怎么觉得这事不太平呢。”

    ☆、第 30 章

    茶楼里,两人肩并肩靠在一起,十指在桌底悄悄缠绕,对上彼此的视线,都是会心一笑。

    初尝欢情,滋味正好,不免视线缠绕,离不了身。

    “哼!”茶楼某一角,黑衣劲装的少年端着酒杯,视线却频频停在两人身上。

    他执着酒杯,一口饮尽,那双眼睛幽幽盯着十指紧扣的两人,眸光愈发冰冷。

    喧闹的人群里,那两人的手悄悄叠在一起,视线相对时,激起烂漫花火,竟是毫不掩饰。

    少年眸光一变,莫名刺眼。

    据暗探来报,这两人,一个青城派代理掌门顾行舟,另一个则是刚拜入青城门下的小弟子,毫无名气。

    偏偏与代理掌门关系暧昧,可谓同进同出,同食同住,怎不叫人怀疑?

    少年顿时有些不舒服,冷冷看着两人。

    云浅无聊的打个哈欠,隐隐察觉一道锐利的视线直直射来,惊的他没了睡意。

    云浅不自在的缩手,“这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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