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夫君 作者:rouwenwu
“快跑”路青霖一把抛了酒壶命令,为了不伤宝宝们,不宜再惹麻烦。 八个男人,边抱孩子,边被满街地追赶,俨然是惹出了祸端……
“狼王,不能喷火!”公孙颜修长的手地捂住他的嘴,扯住那高如柱的身体向巷口奔。一干人拼命地跑,到了死胡同时,一把银月飞刀横扫过去,连连射过所有的兵器……
他们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看着落在脚边的飞刀……
“风流?”丹苏拣起飞刀,疑惑地蹙眉。
“这是风流的飞刀?”
“有点像,但又不是!”丹苏手握着飞刀,快步冲出巷口,环顾四周,可却不见任何踪影。盯着那银月带牙的飞刀,银白色的光芒褶褶生辉,仿佛他那张月华般的脸近在咫尺……心中,有种预感,很强烈而奇怪的预感……不好不好,却很难忽略……
“风流来赫莲了?”红莲淡紫的眸危险眯起,瞥向房顶瓦片的脚印,指尖摸了摸被卷起的灰尘,“可这并不像风流的作风……”
“也对,你看地上洒满的银粉。风流最讨厌这种踩在脚底擦不掉的东西……”公孙颜弯下腰,心细地将缝隙中的银粉捻到指尖,半响,聪明的头脑,也开始短路……
不是风流,又是谁?
暗中跟踪他们,又有何目的?
能让他们八个,无所察觉的,武功得何其高?
出手相助,又不露面,到底是敌,是友?几个人正在疑惑时,一转身,狼王却不见了踪影,顺着那大脚印,寻到巷外一处交叉路口,便淹没入人海……
“快去通知青儿……”
“再四下找找!”七个大男人抱着六个宝宝四处寻找,而狼王本人,正站在鸭店门口,看着牌匾上那奇怪的字,和门口那妖娆卖弄风马蚤的男子蹙眉……
“什么东西?”
他挠了挠头,站在原地不敢动,等着他们回头找他。发丝扑打着眉梢,大概遮掩住双色眸,避免引发注目……
高大的身躯,在门前一站,便是活字招牌,看的众嫖女垂涎三尺,哈喇子流满下颌,争先恐后地挤过来观赏……
即使说眼有双色,额有莲花,身高九尺,实属异类,还有怪物嫌疑。不过实在长的忒他娘的好看,这些风马蚤孤独苦守空房,拿男人钱来逛鸭店的女人,都开始蠢蠢欲动……
“这位公子,您这是,要入我们鸭楼?”一个年轻风韵的女子走出门槛,仔细地端倪着狼王。一身红锦缎子,穿的艳丽撩人,眉目中透了丝轻佻。和其他女子一般,但认定这独特的帅哥,必能挑起鸭楼的头牌大梁……
“吃鸭的?”
“对,对,来这里都是吃鸭的!”而你,是做鸭的!看狼王好似挺木讷,女子忙将他向楼里带。
“我没钱!”狼王提前打好招呼,一钱没有,青不给他钱,说他不会花。其实,他早学了很多东西,不过那个女人,似乎还是很,看不起他!
“不要你钱,免费奉送!只你在这里画押,再跟大家一起乐呵乐呵喝酒,保证你每天大鱼大肉。”女子摩拳擦掌,对这新货色满意的不得了。纯呀,真是纯呀,一看就是个处,木讷却不失可爱,野蛮原始气重,却犹有魅力……
“别骗我!”否则,你死定了!
“不骗你,当然不骗,来,画个押,我们就是朋友了。日后这楼子,半个都是你的,我们一起赚大钱。”
狼王拧了拧眉,将拇指印上去,扫了扫上面的字,一个不认识。什么鬼东西?一张破纸她当成宝?
“公子贵姓?”
“我不吃杏!”
“……”傻子吧?女子不禁捏了把汗,这更好,头脑不好,才不会落跑,“公子你叫什么?姓还有名?”
“狼王……”
“好帅气的名,从今儿开始,你就是我鸭楼的人了!”红衣女子满意地将手探向他胸口摸了摸,哇,真叫结实,这个身材爆的不得了……
“鸭呢?”
“你先帮我招待一个人,我帮你买烤鸭。”
“我要等人。”
“等一下招待他们一人一个烤鸭。”都是傻子吧?一人签一张卖身契,他便发达了。女人心中盘算着,手下揩揩油……
“来,来,来,我们鸭楼的头牌竟拍初夜……”红衣女一打出牌子,顿时鸭楼人满为患,全爆挤进来,下到十四五岁,上到四五十岁,个个垂涎狼王到一掷千金的地步……
不懂她们在那叫唤什么,狼王这边大吃大喝。
最后,以一万两银子,竟下了他的初夜,而买主,是个四十岁上下的高贵夫人……
“美男……”夫人走到桌边,伸手拖起他下颌,笑嘻嘻地问:“你的初夜本夫人买下来,今夜,就叫我一亲芳泽吧!”
“老婆子……”
“什么?”
“滚开!”狼王野蛮地一拍,她被狠狠招待到门口,摔的满鼻喷血,“你、你、你这鸭根本不识好歹!”
“对不起侯夫人,这还不懂规矩,不如我先去调教调教。”红衣女脸色有些铁青,对狼王的不识趣很不满。“公子,你跟我进来!”
“别烦我!”
“还挺酷,不过姑奶奶干这行,只有咬不动的鸭筋,还没驯不了的小鸭。”红衣女将他扯向一边,身子猛地压过来,“是不是很热?”因为,她下了蝽药,不尝了鲜,对不起这副好皮囊……
“你想死吗?”狼王幽绿的眸一眯,惊的她想退缩。不过手还是抚上他胸膛,压低了身子沙哑诱哄道:“我教你一种吃鸭的好办法,可以吃的很过瘾。”
“那你压我做什么?”
“这法子,只有男女压在一起,才能好吃。”她红唇压低,摩挲着他细碎的胡茬,心中暗笑道:“今个,就让我好好给你破个处!”
狼王皱了皱眉,浑身热极,一团火焰比他的狼火还势如破竹。感觉她的抚摩和压制,能稍微减缓……
“美男,你真的好壮。”鸭楼都这好身材,八成她早成天下首富了。一不作,二不休,看他傻,干脆拨光了吃干抹净,本以为要秸时,门外却“咻”飞进一把飞刀,正刺中她芊长的手背……
“谁?是谁?”狠拔下来扔一边,手背汩汩流血,痛的红衣女直皱眉。停顿了半响,才用酒杀一杀,继续压向狼王……
“你的身材真好,让我欲罢不能!”
“欲罢不能”这词很陌生,不懂!
狼王只有顺着心,看她压着她,以奇怪的眼神盯着她。她是神经病?吃鸭不啃鸭,为毛要啃他?难道是想和他比比谁撕扯人的本事大?“让我们大家,好好看看你的宝贝好吗?”
“不好!”我一头乱发,跨进门槛。
顺手将她的牌匾给摘了,折成两半。很和善地踏入,一身白衫,鬼魅飘影,未施脂粉,未打扮半分,便急匆匆寻来……
“你是谁?”
“这个男人是我的,你问我是谁?”
“来人呀,把这闹妇给我抓越来……”
“我若是你,我保命,不要色。”我抿起唇,鞭子抖动,打向案边,角落的漆都被抽了下来。红衣女一下跳下来,面目失色……
“识相的话快快离开,官兵来了,你想走也走不掉了!”红衣女子将那卖身契掏出来,向眼前一抖,“他签下的!”
“没有我的准许,他的任何字,都不算!”我鞭子一卷,将卖身契猝不及防勾过来,向嘴中一塞,硬给她嚼了进去……
端起杯茶,涮了涮口,看着花容失色的她,起身拉起狼王……
“你的证据呢?”
“你……”
“没有了,我是否能将我的男人带回去了?呵呵,以和为贵不要伤了和气,不要太贪婪。改日我会来光顾你的鸭楼,只是,你的楼子不要有我的男人才好!”我牵起狼王向鸭楼外走,脸色铁青一片……
我刚哄睡宝宝,闭眼眯了一会儿,那边便有人来通报狼王不见了。我沿途找,幸好瞄了眼鸭楼,否则他被吃了,还在惦记鸭熟不呢?
“你这女人……”
“记清他的面孔,下次再骗给我试试看!”到门口时,我冷冽的风,化成凛冽的风暴,震慑骇人。
“青……”
“给我闭嘴!”
“你恼什么?”
“你还知道我恼?鸭楼,不是卖鸭的楼,是卖你的,笨蛋!”
“你敢骂我笨?”狼王双眸一瞪,粗壮的臂拍上我纤腰,狠勒了紧,满脸的红彤,憋的气息不稳。
“笨狼王,咱回家,我好好教教你男女之事。”我骑马快奔回寝宫,将他狠狠推进一间小黑屋。
饷午阳光射不入,正适合地狱式训练……
“啪”一把将他推倒床榻上,我的身子倾轧下来,“这叫压,一般都是男人压女人,然后脱光脱衣服,裸呈相见。”
我脱他衣衫,他也有样学样,脱下我的,然后,我抚了抚酥胸,笑道:“这是女人最美的地方,用手轻轻的……或者……”
看着他卖力地像个婴儿般吸吮,我只当我在喂奶,毕竟不能强求。半响,我推直他颈子,又抚着他薄唇道:“我的嘴和你的嘴对上,这叫亲!当我的舌,伸入你嘴中。你的,也要探进来,和我卷动,这叫吻!”
狼王抬起头,倏地吻上了我,淹没了我嘴中剩余的话。亲吻了很久,训练了很久,我们依原始的法则,在彼此的身上煽风点火,引起黄河水,浪打浪般的热情火焰……
“这呢,叫前戏,是男人给女人的优待和爱怜,懂吗?”
狼王点了点头,滚烫的唇在我锁骨上狠吮了一下,“前戏?”
“恩,一部分!还有这样,这样,还有这样……不论你做什么,随着你的感觉,把你所学的试试……”
漆黑的房中,他粗重的喘息那般的焦灼,接下来的,他似乎融会贯通了。笨狼王,在我精心调教下,能反客为主,将我压倒了……
他疑惑地蹙眉问:“滚床单?”
我无奈揉了揉太阳|岤,搂住他的颈子笑称,“对,滚床单,很可爱的词!”
“这样?”
“你舒服就好!”
“要动?”
我点了点头,对他谆谆教导,这个漆黑的屋,弥漫着纯真的氛围。他像个天生野蛮,不听话还不认错的孩子,一点点懂得,什么叫“男人”?什么才是“男人的权利”。什么,是其他女人,不能碰的?而是,我有专有的?
漆黑的屋中,动荡不休,我成为了他的都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而必将是最后一个!慢慢的,懂得灵和肉,懂得情和爱,即使才一点点,却如金字塔般将愈积愈多……
他汗水的味道,我幸福的微笑,房中一片旖旎,而门外一匹送信的马驻足,足等了有两个时辰,才鼓足勇气大喊,“将军,八百里急件”
第183章想你抱抱我
今年乃灾年,西南马路不畅,整耗了两个月才从赫莲赶赴轩辕。萧然一纸书信,将我大批人马搬师于此,浩浩荡荡的沿途歇脚,再起程,再游荡山水……
从西到南,绵延千里,一晃便从萧瑟的秋季进入了隆冬腊月。寒九的天,冰冷的雪封了天地,厚积了九脊琉璃瓦片,压弯了树梢,再不见满地金黄,庭院憔悴损,青苔阶梯菲的画面……
悬崖峭壁料峭寒风,呼啸地鼓着骏马。马蹄飞奔到轩辕城下,一派的古老城池,和赫莲的富丽堂皇风格迥异……
冷冷的风扑过面颊,凛冽的如刀割过肌肤,烙下一条条的红檩。调皮的雪花,片片染白我眉梢……
不爱红妆,爱武侠,我是一袭的银铠甲,三千黑丝披散张扬着,黑蹄靴踏破雪地,奔进底蕴幽深的皇宫……
“球球,快一点。”眼见小球球走的比拉磨的驴还慢,我忙牵起他的小胖爪,“见到爹爹,乖一点哦。”
“恩哈……”
“抱抱,亲亲,说你想他,不要压坏爹爹的脖子。看你胖的,明个减减肥,不准往死里的吃肉肉……”
“娘亲,你是后娘哇?”小球扁了扁嘴,一副我欺负他的小模样。扭个小屁股,大摇大摆地来探亲……
皇宫如迷宫,实为难走。蜿蜒曲折了九九八十一步,才到找大殿……殿中一片冷寂,人影全无……
群臣不到队欢迎,那也罢了。可连个太监宫女都没有,那可怪了。我挑起眉,四处环顾,半响,才听到一阵悠然的脚步声……
转身一看,是萧然!
他是一件抽丝的棉马褂,穿的鼓鼓的,掩饰了他纤瘦的身材,看起来精壮了不少,长裤掖入靴口中,一身的打扮英气凛凛,冷漠中带丝人情味……
“萧然……”
我快步冲上前,三步并成两步扑入他怀中……
双臂环紧,如抱柱子般,半响才抬起眸笑道:“唐僧哥哥……”
“来了?”
“唐僧哥哥,我好想你!”好想这个管家公在我耳边唠叨,礼仪廉耻,是非黑白……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
耳朵被他摧残,又虐又甜蜜,苦中也作乐……嘻哈两句,才抬起脚,晃动了两下,跟他显摆着,“你看,你的脚链,一直栓着我……”
“白骨精!”
“唐僧……”
“瘦骨嶙峋的,这就是你生孩子的结果?”萧然扫了我一眼,见我瘦的皮包骨头,不禁皱起眉,伸手拨了拨我下颌,嘴愈撇愈甚……
“我生了六个宝贝。”
“哪个是我的?”
“那你得问问那晚上你有没有奉献出种子?”我故意抬起下颌,端倪他半响,才重口味地开荤果,“我暴了你风次呢?呃,算算被扑倒的频率……”
“礼仪廉耻,你起码懂一样。”
“我……”
“一样都不懂,你起码要学……”
“我正……”
“学不懂的话,你起码给我问……”
“我正在……”
“如果连问都不会,你只好先把嘴给扳住……”
“我正在和……”
“如果连嘴都扳不住,丫头……”萧然揉了揉眉梢,瞪了我一眼,面色的青地埋怨我随便在众目睽睽下乱说话,“我会找针,给你缝越来……”
“你舍得?”
“不要和我肉麻!”
“好嘛,什么你都最大!”
“不必你让……”
“我都给你生了儿子,你还没良心地摧残我的耳朵?”听这一串串的话,我一句话开口,他十句话等着,我这辈子注定是说不过他了……
“世界太小,你脸太大,需要我整个……”
“你……”
“去换件行头!”
“你都不和我热乎热乎的?”怎么这般冷漠?像冰雪一般?让我有种,置身于南极中的错觉……
“没空!”
“怎么?我来的不是时候,你吃了炸药?”
“你来的太晚了!”这清晰的六个大字,如雷一样劈入我耳中。接着,萧然倒退两步,指着门口冷冰冰命令,“去换”
我不懂,什么太晚了?
为了不耳残,我换上了他叫我换的衣裳。雪白雪白的亚麻料,像是孝服般,而且还一人一件……
离开大殿,走向宫外那片圣洁的白雪地,我扯了扯领口,疑惑地问,“萧然,怎不见风流回来呢?”
“他在前面等你……”
“哦?”
“他在享福!真正的享福!”
我听不懂,皱了皱眉,笑着戏谑,“莫非是他,背着我,有什么外遇了?”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以前是,现在也是,你是他的第一个外遇,也是最后一个!萧然的眉梢中,不尽的残霜,透着寒冽和疼痛……
“对了,你捎信来说出大事了,是何事?跟风流有关吗?”
“恩……”
“什么事?”
“见到他,让他亲自告诉你吧!”因为,他开不了口,从他下位被追杀,失忆,情伤,从太子到皇帝为止,他陪伴了他太多年……
我笑了笑,心念,还挺神秘的!
到了一处很偏僻,却很幽静的雪地上……
雪地上,有一口水晶的冰棺……
棺中,似乎躺着一个人。而所有的宫女太监,原来都在这里哭……
陡然间,心仿佛塌陷了进去……
我走进棺材边,盯着其中那具尸骸骨。早没有了皮囊,只剩下一堆的白骨,一直躺在冰棺中尊贵如斯……
一阵寒气,扑过面颊,冰青了我的脸。牵起球球的手,变的冰冷,我却含笑如斯地问,“风流呢?”
“在里面!”
“那个吗?”
“是!”
我走近冰棺,盯着那副尸骨,扬笑地问,“你不是说他有话亲口和我说吗?”
“如果你早来一个月的话……”
“你不是说他在享福吗?”
“死了,就是享福了……”
“我不信!”我低下头,将身上这件类似孝服的东西脱也下来,只剩下一件薄薄不敌风水的纱,因为,那不是白色的!
“青儿,你在干什么?”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不想给他披麻带孝罢了!”
“你这样,他会死不冥目的……”
“他不是!”
萧然顿了顿,走近棺边,替我打开了棺盖,“他被发现时,倒在行军帐中。趴在案子上,口吐黑血,胸口被刺入一把匕首。抬入宫中时,挺了两个多月,死后身体迅速腐化,只剩下这副尸骨。他中指骨上那处凸起,你该认得!”
那其保存完好的尸骨,被寒气缭绕的白骨,即使早没了皮囊,却有所有,他在我记忆深处的残痕……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这是风流吗?
我芊长的指,抚着水晶棺,一寸一寸地……
看着那刺眼的孝服,听着那悲戚的故事……
看到他们一个个的哭泣,我呢?
我是该哭?还是该继续笑?
我是不是不该这般麻痹,该掉眼泪的?
我是不是撕心裂肺的哀号上天如何不公?当我风花雪月时,他却独自一字字品读我的书信,一遍又一遍……
当我偶尔想起他时,他是不是,也在想象着,和我见面的一千种浪漫?在红烛熄灭时,他是不是,也在仰望,我的方向?
我该掉眼泪的,因为,死的是我的男人……
我该心痛的,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心痛”了……
只有这般,静静地跪倒,抚着那副白骨,“球球,来,过来,叫声爹爹。”
“娘亲……”小球球似乎还不懂,不懂伤心,不懂死亡,只随我跪下,瞪圆了大眼,“他不是爹爹吖。”
“他们说他是……”
“可爹爹长的好帅好帅哒。”
“爹爹永远是最帅的……只是,瘦的只剩下骨头了……”我捧起尸骨,抱入怀中,轻盈笑道:“来,叫爹爹,爹爹一直好疼球球。”
“爹爹……”
“抱抱爹爹好不好?”
“好哈!”球球抱了下,小嘴凑上去,亲了一口“给爹爹一个大么么,希望爹爹也多长肉肉。”
“球球好乖……”我抱住尸骨,缓缓地站起身,一身的红妆,薄薄的纱,被风一吹,全化成了颤抖。
“青儿……”听到他们在叫我,我轻应一句,“我没事的……”然后缓缓地抱着尸骨向外走,“能不有让我,最后陪他一晚?”
“青儿,还是哭出来吧!”
“到天亮的时候,没有了月亮的时候,我会亲手把他送上天堂,好吗?”
“青儿……”
“我们约好的,十五朋圆的时候,要一起去看月亮。”我抱着他,一步步向门外走,一滴泪曾落下……
笑对着夜色,轻轻脱下靴子,踏入雪地中。让寒冷的雪,冰冻我温热的眼角,让我,一直能微笑……
第184章求财求人不求命
我们说好的,要一起去赏月。
即使此时,此刻,只剩下我一个人。可至少,还有你的骨作陪……
“风流,别怕,我回来了!”只是晚了半个月,真的对不起。让我为你擦擦泪,别再怪我好不好?
抚着他的尸骨,寻找他的眉目,我笑颜如花,“我们去看月亮,看看以前的你……让我将你的容貌,一寸寸的补全……”
让我们,回到从前。
回到你叫我“亲”,我叫你“祸害”的年代……
让我们,一直依偎在一起。
哪怕,是再大的风雪,永远也不分离……
这一夜,我是你的!我是你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我,还有我们的儿子……就让我站在你曾经站过的地方,紧紧地抱着你,想象你想说的最后一句话……
“风流……”
天幕中,仿佛传来他的回音,“亲……”
“我可不可以不坚强?”
天外飘起了大雪,封住了山麓,将这一处,堆的越来越高……
我等待的月亮,却一直不出来!
我想描绘他的样子,多想,描出他的眉,他的目,他的桃花眸,他的唇,还有……被我摘下的面具?
“我可不可以哭?”
我问着天幕,问一问,我现在,可不可以掉眼泪?如果掉下泪来,我的风流,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娘亲,你怎么哭了?”球球扯住我纱摆问。
“因为你爹爹哭了……”
“可爹爹的眼泪在哪里?”
“在我心里……”
“爹爹还会不会变回来?”
“在娘心中,他永远都没有变过。”我蹲下身,轻拍了拍球球,“宝贝,下去吧,让娘和爹爹呆这一晚上。”
“娘冷不冷?”
“不冷,娘在爹的怀里,好暖和。”我边流泪,边浅笑,将他哄骗了下去……
他是我们的儿子,要永远记得我们……
即使多年后,还有人懂得,画月画爹画娘亲,画下我们这一家……
今夜的风雪真的好大,看样,月亮真的不会出来了……
我悄悄地躺下身,搂住了他,任风吹过,雪飘满了全身。闭上眼眸,回到过去,想起曾经我们的承诺
“冷吗?”
“有点……”
“我抱抱你!”
我抱抱你
那时,他抱住了无助的我。此刻,我抱住了孤独的他……很想哭,却哭不出,憋在胸口,淡淡的隐痛……
风流,想你,真的想你,想你开开口,想你抱抱我……
抱紧了他,冻成了冰。
寒冬的腊月,那片冰雪地中,我们,永远的相依,直到仿佛自己,也跟着冻成了冰。
我们说好的,要一起来看月。
即使到了分叉路口,你向左,我却向了右……
我们说好的,真爱永不变。
即使你瘦成这般,我却依旧能沉醉在你的尸骨中,无怨无悔……
亲爱的,天堂冷吗?
那里有风吗?
也有这样洁白的雪吗?
那里的月亮,出来了吗?
如果有下辈子,你是否还愿意,和我约定好?即使,我会失约……即使,我没办法听你的最后一句话……
“风流……”
远远的,轻棉的,如月深处,仿佛有他的笑脸,一直冲着我魅笑,融化着心中的冰雪……
你哭了,所以,我的心哭了……
你笑了,所以,我也该笑了。
这一夜,注定没有眼泪,只有默默的等待……
风流,出来吧,让我见见你。我不怕鬼,我不怕吓,我不怕减寿,我只要月亮出来的时候,能最后一次,看看你的脸……让我陪你最后一夜,好吗?
“我们为什么要爱的这样阴差阳错?”那时,他深深的吻。
“轻松的爱,好不好?”那时,我问他,要我?不要我?
“我要打死你……”
“打死了,做鬼也要跟着亲。”
“好,我们人鬼情未了……”
似乎,我早,预料到了今天……
所以,这一刻,我不哭。
如果眼泪掉不下来,泪泡中就是满满的你。你就,永远不会蒸发,不会消逝,不会离我而去……让我,陪陪你……
看着隐蔽的高山城上,那一具倒下了,就再没越来的身体。薄薄的纱,被风吹凌乱,风成为了梭,雪成了绸,织成了衣,裹成冰雕一般……
凌乱的黑丝,也不再飘,只偶尔,缠绕住尸骨,一寸一寸的……
似乎,都睡下了。
这个世界,刹那间停止了……
“大王,我们还盗不盗棺?”正打算盗水晶冰棺的三个土匪,聪明地选择跟着,结果跟到此处……
三个土匪和普通土匪无异,但见眉目,又是不凡之人。个个身赋异秉,模样又俊俏,似风流小生,而不像江洋大盗……
同样的夜行人,中间那个身材较修长高挑的,穿的比其他两个神秘有型。眉目清秀,肌肤白皙,头发绑成盘扣在脑后,利落又帅气。
“人家都这样了,你还盗?”右边那个皱皱眉,建议道:“大王,我看没的盗了,我们改日再盯吧!”
“可你看那个女的……”
“死就死了,正好一起替我们带路!”
“啪”中间那个男子一拳挥过去,以嘶哑有些难听的嗓音斥道:“没心肝的,走”
“可大王,我们白来了……”
“她太可怜了!”
“她可怜,我们就不可怜?蹲了一晚上了,回去又没暖被窝……我说那皇帝死就死了,还不快下葬,我们好盗墓。”
“啪”中间的男子又给他一记巴掌,将他拍飞一丈外,“无耻!”
“大王,我发你多同情心了,被那小妞迷住了?”
“滚去通知人来,这死人了!”那男子眉一挑,一脚踢开左边的男的,似乎转身离开时,带了满身的雪花……
“月亮怎么还不出来?”声音极致的难听,可表情,却异常的梦幻。江湖朗,俊秀人,雪中过,心捧沙……
看不清他的表情,已淹没在风雪中。
雪渐渐的停了,月亮终于被盼上了树梢……
等丹苏,红莲,路青霖,公孙颜,花骨朵,落无双,离歌,狼王,萧然赶到时,那个山坡上,早没了踪影……
“青儿……”
“青儿,你在哪?”
“小东西,宝贝,你出来!”
所有的人几乎翻遍了轩辕,却未料,只是小小的山坡,月亮斜照下,有一个新生的小小的山丘……
“青儿……”
“那里!”当风雪被吹露一片角,捕捉到红纱时,他们快步冲上前,几乎所有男人的腿,都不约而同瘫软跪下来……
那冰一般的躯体,早满了白霜,拨开一角,如冰般寒。刹那间,所有的月光,仿佛都照了下来……
“青儿!”丹苏披头散发地趴下身,伸开十根手指,狠狠地拨开雪花。一揽臂,将其纳入怀中……
那具身体,早在僵硬,眉目,唇瓣,额头,妆饰满了冰花。任如何温暖,都暖不出温度,只是如冰。
探向鼻息时,仿佛有一丝气息,欲断未断。挣扎于月色间,仰着头,让那抹淡笑被冻结成了永恒……
“青儿……”丹苏大手扣在我腰间,十根手指血淋淋,泪珠在脸颊泛滥。狠狠咬住唇,控制住哭声,沙哑地轻动,“我后悔了,青儿……我后悔了……”
他亲吻着我额头,替我一点点地拨弄下冰雪,淡泊柔情地说:“我终于后悔了,为纵容你而后悔。”
他的泪,在眼角盘旋,想学我,痛极也要笑,却忍也忍不住。掉线的风筝,牵也牵不住,“倘若不让你爱上别人,让你成为我的唯一,让你不为别人一次次的生死相随,该有多好!”
“我该锁住你的!”淡泊的他,如圣洁的莲,始终流着泪,低喃着,却不曾怪过他的青儿半句。
“我该好好倘住你,保护你的。”他怪的,不是别人,只是他自己。倘若当初,爱的霸道些,以死相要挟,是不是,就不会让他心爱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受这般的苦?为青竹自刎,为无双跳崖,为呼赫舍身……为这天下,为这博情,一次次扑入地狱,一次次的让他痛……却还一次次的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青儿,我后悔了。”他真的,无力了,淡泊了,从最初的吃醋,到最后的纵容,结果,是不是他错了?他可不可以后悔?可不可以代替青儿受这些的过?
“哈哈哈……”英凛动人的笑声,极致的悲伤。他牺牲了个性,牺牲了唯一,可每一次,却都好无力……
流过多少泪,又有多少天他在心惊胆战中?青儿,放过我吧!山崖下的追寻,血色马蹄莲,为了你,我不知,下一刻摘下的,是不是我鲜红的心?“如果可以重头来,丹苏一定不做你的丫环……我要霸道,栓住你,锁住你,哪怕打折你的腿……”
哪怕是打折你的腿,也要你平静地度日……
他是,第一个夫君。
从生到死,从死到生,经历了多少番。沧桑了,憔悴了,也不会落泪了,只有仅仅地抱着冰冷的躯体,看着月色满天幕……
风流,你又在和我争……
你永远,都在和我争。
你们说好的,那我丹苏呢?
山坡上,风好大,每个人的手,都是十指纤纤血淋淋……
世界一度沉寂了,眼泪,成为琴弦上低调的华尔兹……
不甘,还有浓浓的不甘……
盯着那个冰人儿,狼王攥紧了拳,又一次,流下了眼泪。轻易的,顺着鼻梁,滚落唇瓣,尝到了苦涩……
胸口处,有一阵刺痛。
女人说,这里是“心脏”,这就是,“心痛”的感觉……
狼王狠按住胸口,野蛮地摇晃,推打我,“女人,你起来!”
他不安,他害怕,他难过,他像撕碎自己的心,“越来给我揉一揉!”他张开嘴,喷洒着火焰,一边烧灼,一边被泪浇湿,再一边起火……
“一起!”路青霖盘起腿,脱掉外衣,裸着上半身,“一起运功试试,把他体内的寒毒逼出来……”
“来试试!”公孙颜也揉了揉眼角建议。
“恩!”花骨朵抽将银针刺入手心中,抬起我手心,动功推了进去。在寒冷的冬日,冻掉下马的时候,他们,脱光了身子,排成一排,用全部的内功逼出寒体。狼王之火催,暖温针刺,氽氽的热量灌入,天地间,出现了一道人工彩虹……
感觉到,有一团火强行推入体内……
火焰迅猛之势,燃烧我躯体,护住我最后一丝经脉。
身体像蒸发,水珠啪嗒啪嗒地淌,冰渐渐化成了水……
“加油!”
“青儿加油!”
“还有我们!”
还有他们,是的,还有他们!在这冻死人的时候,为了我,耗尽了内力,最后瘫倒在地上吐血……
“月亮出来了?”我呢喃一句,抱住那具尸骨,“我看到你了……”看到你的笑,告诉我,亲,要勇敢。因为身边,还有他们……
我扑了扑身子,一个个将他们扶越来,“其实,我没想死!”我笑眯眯地解释,“只是纱太薄,不小心睡着了。”
“快起来,地上太寒了,我可没有那么多的内力救活你们九个!”我替他们拍掉脊背的雪,擦了擦嘴角的血,戏谑道:“否则我也变成这样了。”
蹲下身子,抱起风流的尸骨,缓步向山下走。月色朦胧,天也快亮了,我们说好的,彼此不悲伤……
“准备丧礼吧!”我打了个哈欠,风雪淡化了颜,“让球球登基,尽快查出真凶。”
“青儿……”
“快回去烤暖炉了,都别冻着了。”我淡淡扯动了一抹笑,云淡风清。好似一切,都回到了轨道。回的太快,有多强颜,谁都知,可又能如何?我折磨了自己,也折磨了他,更折磨了这么些心疼我的人……
后来,为他办了丧事。
将水晶冰棺,埋入了陵地中,那片最高,最银白的露天塔中……每隔三天,我都跑去给他献花,为他唱歌,陪他赏月到天亮……
自那日起,辅佐小不点球球,大名轩辕小宝登基,我垂帘听政,暂且处理国事。面对他曾住过的营帐,查探蛛丝马迹,却一滴泪都没流过……
所有人都说,我很坚强。
其实,我不是坚强,而是我没泪可流了!
偷偷的哭,偷偷的醉,泪腺干涸了。我想念,他一直没离开,即使做鬼魂,他也不曾离开过这片土地……
“娘亲……”球球拉了拉我的小拇指,一身的龙袍又大又肥,龙冠压的上气不接下气。汗不流水地边爬山边嘟哝,“我想脱光光啦!”
“冻死你,不知羞!”
“可球还小哇,不怕羞的。”
“快两岁了,还小?身为天子刚出生也没说小的资格!”我怒斥他,他委屈地扁嘴,哇,哥哥咋不勒,不坐龙椅屁股痒,不戴龙冠压脖子,弟弟妹寻都还好爱他……
“我不想当皇帝啦!”小胖子扭着屁股撒娇!
“不行!”
“要爹爹回来,爹爹回来,爹爹回来嘛!”小胖子至今,似乎还不知,他爹已经死了。在墓地前,满地地打滚,“不做皇帝,不做皇帝,我都瘦啦。”
“小心我打你屁股,别胡闹!”轩辕的天下,未来就只有你了,我的宝贝儿子。你爹,不会再回来了,看了看日渐和风流相似,眉目中便是风流的墩版的他,我心底的痛,还是难掩的浮动……
走入这片华贵的陵地,在墓碑前,长满的白梅花。我捻起几根香,递给球球,“来球球,给爹上香。”
“我是皇帝,不要叫小名!”球球扁着嘴,跟我撇起了架子,“轩辕小宝!”
“我还轩辕小宝的娘呢,快给爹上香!”
“为什么要上香?”
“因为爹爹在底下会很饿,还很冷。”
球球皱了皱眉,疑惑问:“爹爹在底下?”
“恩……”
他霍地站起身,伸着十根小胖爪挖呀挖,“那我去找爹爹,把他挖出来,里面冷哦,到外面来嘛!”
听罢,我这眼角,一个没忍住,差点泛滥。上了一柱香,烧了点纸钱,我笑着嘀咕,“风流,我来看你了。等我三年,三年后,我会带玄冰夜的人头,来给你祭奠。用他的血,来祭满你的墓地,为你报仇。还有,到时,我把墓迁到当初,我们初相识的那片林子去。在林子外建个小木屋,每天晚上,都可以陪你看月亮……”
“那球勒?”
“小胖子留下治国,纳妃,生子,替你爹把天下治成下一个太平盛世。”我摸了摸他大头,笑道:“十岁就给你纳妃,好不好?”
“可不可以娶小六?”
“看你爹不砍死你,轩辕小宝!”我收回手,不理这作祟的小胖子。他不是不懂,我估计他早知道爹死了。只是一直不想承认,总逗我罢了。这小东西不比云儿笨哪去,蔫淘又蔫坏,是个做皇帝的好苗子……
“风流,看到了吗,你儿子快两岁了,还这么胖,晚上多回来看看他,吓吓他,帮他多减减肥。”
寒风吹乱了发丝,我一直跪着等着香烧全……希望将来,他也像他爹一样,俊美,风趣,却不花心,聪明却不卖弄……
“将军”
“谁让你上来的?”我记得,我下了禁足令!
“报将军,状元爷给你的字条……”
我接过字条逐字看罢,才“哈哈”地笑出声。“你终于来了!”我抿住红唇,“以为穿了马甲,我就认不出你?”
就算你卧底,也逃不出他们的眼!杀了风流,趁虚而入,果真是你!玄冰夜!你这个御林大将军!
当初,我想放长线钓大鱼,却让他……
我闭上眼,不敢再想,将字条扬进去烧成灰烬,“风流,等着我!”
侍卫刚下山,我这一起身,忽然一把剑抵在我咽喉处。
我转身一暼,是一男的!
一身夜行衣,身材颀长高挑,墨发盘成疙瘩,利索
诱惑夫君第6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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