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夫君 作者:rouwenwu
光的妩媚。倘若不为了证明是否他的青儿回来了,他绝不忍心舍弃小卓的性命,来保住他的自由……
“青儿,你真的还活着?”一颗已碎已死的心,又开始复燃。倘若见到了,他又该怎样解释?青儿,能原谅他吗?
……
城外荒野兵力驻扎,我独自在营帐中,分析那作战图。鹰野我再熟悉不过,城池布置,攻略我再清楚不过。除非他临时变故,否则我倒有把握,将他们杀的鸡犬不宁。这不是一场单纯的战争,而是群雄争霸。我一个小小的穿越女,就在摇摆不定的风向中,开始扭转已定的乾坤。
过一会儿,烛台忽然颤了颤。我将书简一合,懒散说:“出来吧,慕容萧何!”
纵然一抹身影移近,慕容萧何赫然站我眼前。除了铠甲,一身黑缎长襟,穿的有型有料。那刚劲狂妄的男人,长的黝黑有魅力。尤其,红褐色的眼眸,独具特色。“你变得越来越像女巾帼了。”
“巾帼不敢当,混一混日子而已。”我漫不经心递过一杯茶,“请坐,慕容将军大驾光临,没什么好招待的,一杯清水茶。”
慕容萧何顿了顿,没有接。
我低眉轻笑,笑的腼腆而嘲讽,“怎么?怕我茶中下毒?放心,我现在的敌人是鹰野王。在没有和你开战之前,我们不算敌人。”
慕容萧何接过茶,”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凝视我半响,一句话不说。那狂妄自负的家伙,似乎收敛不少。对我,少了恨,倒多了种道不清的情愫。“3年前,你和路相爷跑了……”
“你是来问这个的?”
“我……”
“我猜,你是来见我的吧?”我忽然凑近前,勾住他精腰,和他面面相觑。彼此的气息很近,没有亲昵,却也暧昧。
慕容萧何眸色忽然加深,反勾住我,将我的身体抬高。点着脚尖,和他嘴唇靠的很近。夜来无聊,萌生了恶意。我坏坏一笑,故作腼腆,“我记得,你这里,我吻过……”我摩挲着他唇瓣。
“你越来越妖孽了。”
“你三更半夜,不是也来勾引我的?”
慕容萧何低头,猝然吻住了我。我没反抗,任他亲吻,找回了洞房夜那陌生的感觉。他一把将我压倒在案上,深深地吻。在以为我沉沦时,解开我披风。我笑了,忽然推开他,撑开了距离。
艳笑绝颜,带了丝红润,像初尝情欲的小丫头,却也有老练的眼神。我”噗嗤”笑道:“可惜,我还是没法和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上床。”
“你……”
“将军夜黑风高,你回去时小心,别被艳鬼缠到。”我推开了他,把披风披好了。抓起书简,云淡风清地看着,没有丝毫的芥蒂。慕容萧何狠狠握起了拳,气的脸色铁青。我用余光偷偷瞄两眼,偷偷地笑。
“艾青青,算你狠!”慕容萧何甩袖子离开后,我”哈哈”大笑起来。那样子顽皮极了,像偷腥成功。太有趣了,他真是憋气死了!忘了当初,是谁在战场上,用暧昧的词眼,挑拨离间?
就是他慕容萧何!小女子报仇,什么时候都不晚。高招,阴招,我艾青青最不缺的就是耍花招。书简一打开,捂肚皮笑一阵,又开始研究其战术……
[桃花初开卷:第五十六章间接亲吻]
钻研一夜战略图,趴在案子上便疲惫睡了。第二天一早醒来,营帐中早钻满阳光,浑身暖洋洋的。将书简合了合,打了个哈欠,端起一杯早凉的茶边喝边提神。今儿个倒是个好天气,风和日丽,迎头春枝,适合舒展舒展筋骨,玩一个小游戏。
“离洛,你准备好了吗?”我喃喃自语,品茶,抿唇,瞥向营帐外,一点点掀起3年前的记忆。因为他的又爱又恨,我容忍他。因为他的爱太过炽烈,恨太过心疼,我一而再,再而三被屈辱却同情他。被打,被骂,被囚禁,被严刑逼问,我都不在乎。可被陷害发配边疆的那一刻起,我死亡的刹那,我彻底懂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的可恨,已不足以成为我饶恕他的理由……
饷午时,我坐于案边,幽幽地翻着书简,等待游戏的进展。书简很薄,通篇的繁文,我看的很疲惫。幸好有路青霖的教导,否则我真成了文盲。每日看书,读书,钻研书,培养后天战术。
“将军,报……”
“说吧!”
“回禀将军,按照将军的吩咐,我们四处张贴了布告。来降将领,来我青鸾加升一级,并赏黄金500两。凡是士兵,有勇有胆者,全赏白银500两,表现优越可不限次数跳级晋升,成为我青鸾有用之才。我青鸾粮饷充沛,军队训练有速,南争北战取胜无数。仗打完,未成家者,可助其成亲。”
“很好,你下去吧!”我将书简平铺,倒了倒,杯中茶已空。想等也有几时了,从饷午到傍晚,公告贴出数时,外面喧闹不已。
“将军,报……”
“说!”
“目前已有178名士兵归降,3名把总投靠,还有一名副将。陆续增加中,鹰野军队方寸大乱,紧关城门,不准人进出。”
“我知道了。”我抿了抿唇,缓缓笑开。营帐中,充斥着茶香,我不急不缓等待外面一个个的报,书简不曾离手,所谓活到老,学到老。为了保证将来不被男人看扁,我得苦读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和曹操谋略。不敢天下无敌,但却不能不敌。“离洛呀离洛,你现在一定气疯了吧?”
……
“回禀王,城门已经大关!”
“传本王的口谕,私自逃出城投靠艾家军者,诛杀九族。”离洛下了狠心,站在那高高的城上,看向城下的动荡。那遥远处,看不清的地方,驻守的艾家军并非剑拔弩张,而是来了个下马威。
“好一个艾青青!”好一个弃妃!不动一兵一卒,偷偷张贴公告便惹的他军心大乱。那诱人的条件,甚至令他皆动心了。金钱,名利,美人,三收的保障,何以不动摇?倘若他不是这九五至尊的王,都想骑马投奔。真是个聪明的女人,懂得擅用巧招,不是金戈铁马,而是旁门左道。
从前,替他打江山的女人,如今,却成了欲毁他江山的敌人!这一刻,不得不悔恨,当初他的愚笨。盲目的仇恨,迷了眼,却盲了心。待后悔时,已挥刀向他砍来……
……
“回禀将军,鹰野王传话给您。”
“哦?”
“姗儿,你若能回来,本王赏你千军万马又何妨?”
听了,我皱了皱眉,忍不住地唾了他一句,“呸,真不要脸!我回去再当你的奴隶?千军万马,你叫他摘了人头给我,我便回去替他收尸!”
“是,将军。”
“怎么,气了?”忽然路青霖骑马奔来,凑近我跟前,诡异地端起我的茶,”咕咚””咕咚”自个喝个精光。再斜睨我一眼,懒洋洋舔了舔嘴唇,“你的一招战前瓦解,策划的那么漂亮,招徕如此多的士兵,为何还气哄哄的模样?”
“遇到这种不要脸的,不气不算个人。”
“幸好我这人有脸……”
“路相爷的脸皮也很厚,有酒不喝,改喝我的茶了?”我忽然笑开,妩媚勾住他颈子,不顾周遭的视线,给来下上蒙药。不知为何,对这个bl男,很想逗趣两下,来叫我的心情好起来。“相爷不知这茶我刚喝过,你再喝,岂不是间接亲吻?”
“咳咳……”
“相爷和个女人亲吻,会遭全青鸾耻笑的。”我贴着他身子,故意嘟高了唇,让那艳丽的色泽,全然映入他眼帘。看着我勾引外加戏谑的姿势,路青霖的脸涨的通红。平日庸懒不羁的他,有些狼狈。端起酒壶,猛灌两口酒,不再优雅和散漫。“艾将军,你果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妖孽。”
“怎么脸红了?相爷千里迢迢赶来,跑红了脸?”
“艾将军,玩火,是要自焚的。在自焚之前,本相先替你浇灭了。”话落,路青霖将酒壶骤然推向我,硬向我嘴中灌了两口酒,猛地抽身倒退。像我是洪水猛兽,不敢靠近,不敢招惹,只有远远忌惮,脸烧灼成了彩霞。
“你又在和我间接亲吻。”我逗他逗上瘾了。
“咳咳,艾将军再以本相取乐,休怪我向皇上禀告,你欺辱我!”话落,路青霖仓促逃离,脚底抹油一样。平日都慢悠悠的运筹帷幄,这一刻却过街老鼠的飞快逃窜。在他背后,我“哈哈”笑弯了腰,这个家伙的反映,真像当年的丹苏……丹苏,我又不经意地,想起了他……
[桃花初开卷:第五十六章午夜的温柔]
荒野的坟墓前,又一抹银色的身影驻足。常年雷打不动来报道,他不知究竟为的谁?是为从前的姗儿,还是丛林中的青儿?为那忠贞冷酷的青梅竹马,还是为那俏皮谄媚的精灵替身青儿?
荒野中的风,呼啸而过,卷了漫天的银丝。一场夺权的政变,令他夺回了6年前丧失的太子之位。可他始终对“风流”比“轩辕雪陌”有感触。有他的一处,光华四射,洒了漫天的月光……
“主上。”忽然一匹骏马从北方驾来,萧然纵然下马,走向风流身边,拘谨却冷漠地叫了一句。
“你还是叫我风流吧!”
“你还在为那丫头的死伤心?”
“恩?”
“不必伤心了,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萧然故作神秘地凑上前,将墓碑的土踢了踢,一身的青衫,总似世外的野人。不问尘世的纷争,只种他几亩的菜园。可有谁知,他本是故国的大将军,守护旧主的能臣。因为轩辕雪陌6年前遇刺,失忆,才隐姓埋名做一个护主的无庸人士。
“你猜猜我遇到了谁?”他继续自言自语。“一个你怎么猜或许都猜不到的人!”
“谁?”
“顾姗姗!不,该称艾青青——”
“什么?”风流骤然转过身,惊讶看向他,一双桃花美眸中影现的淡淡哀伤化成浓雾一般迷茫。
“她并没死,而且挥军攻打鹰野,成为赫赫有名的艾将军。”
“你说真的?”风流颤着薄薄性感的唇瓣试问。
“真的,千真万确!”
心知萧然从不撒谎,风流的第一反映,便是挥袖上马。勒紧缰绳,欲呼啸而去。他的小亲亲还活着,这比夺回十次太子头衔更叫他展露笑颜。可转瞬,却又返了回。离开的他,还有何理由再回去?
明明他们,是错认了。
一场迷朦的爱,结束于揭穿的刹那。
再转过头时,已是3年。似乎没有一个,他能回去的理由。只有这样矗立于风中,端坐于马上,迎风吹乱了银丝。执起那玉箫,吹响熟悉的曲调。这曲子,曾几何时,已变了另一番的韵味?
……
夜半斑斓,风吹帘帐,沙沙的细响传来。灯盏燃尽一半,我翻着翻着书简,又一次趴在案上睡着了。渐渐的灯盏被移开,眼前一片漆黑,似乎有种淡香沁入鼻中。有双温暖的大手,抚上我纤细的肩。将一件披风小心翼翼披上我的肩,再将书简推开,将灯熄灭。在夜幕降临时,那脉脉的柔情,荡起心湖的涟漪。一种熟悉的气息,熟记的温柔,将我从梦中唤醒。我下意识去抓他的手,却抓了个空。
“是谁?”
我抬头时,那抹身影骤然消逝,比风更快。可我依然,看的清那银色的光芒。他太美了,美如月般。即便再躲,也逃不出那光环。便似天上的明月,我走向哪,都有那一处月光照亮心房。
心抖了下,我踉跄冲出营帐,追逐那一抹银影。拉紧披风,住进了丛林,绕过一颗颗的树木,我颤着唇喃喃问道:“是你吗,风流?”
林子中飕飕风响,灌入披风中很冷。漆黑的夜幕下,林子阴森可怕,似乎连鸟儿,也屏住呼吸不再鸣叫。我一步步向前试探,继续问:“我知道是你,风流!你出来,出来见见我。3年了,难道你不想我吗?就算不为了那该死的爱,也为了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的情……你就不想问问我是怎么活的?我到底为谁而活?真的那么狠心的割舍掉,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的一切?”
林子中只剩下我的话语,没有回音。说完,又是一片寂静。“其实我并不恨你,只是有些伤心。因为我不是她,所以你离开了我!又因为我不是她,所以你连看都不来看我!可为什么我不是她,你却回来替我披衣服,怕我着凉?风流,你告诉我,为什么?”
树梢上飘落一片叶,正正好好飘上我脸颊,接着那抹银影,便簌簌踩踏树梢,辗转消失了。我知道,我的轻功赶不上他,所以我再追也追不上。
除非他想见我,否则我永远只有隔着林子,在黑暗中,对着他述衷肠。就像4年前,他出现时一样。
“不爱我,不强求!可我等你,把话跟我说清楚!我艾青青,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冲着林子,我奋力地大喊,希望他能听到,听到我此时的心……一点点碎掉的声响……眼泪在眼圈转了转,始终没流下来。不再是原本的小鸟,不会随便淹了龙王庙。可不可否认,这一夜我的心注定好憔悴。
“艾将军。”忽然身后传来路青霖那庸懒的声响,大半夜他还拎着酒壶边喝边斜睨我,没有太多的情绪,像个大懒鬼一样。
“你跟踪我?”
“跟踪?别说的太刻意,我是喝酒喝晕了,来林子转转。”
闻言,我伸手向他探,他却一把钳住我手腕,继续喝酒。眉宇中,有抹异样的波动,看了很是陌生。“别乱动,我是断袖,女人碰不得的。况且,看你刚刚那喊声,估计心中的男人可不是我!”
“你听到了?”
他点点头,回一句:“不多不少,全听到了。”
“你……”
“看样我们的艾将军,也不是传闻那样冷酷无情。起码,我看到了你脆弱的一面,来吧,喝点小酒吧。一醉解千愁,再醒来谁是谁呀,全成了过眼云烟。”他将酒壶塞我怀中,便折出林子,好似梦游一样。我将辛辣的酒液灌入喉,冲着天“哈哈”大笑,“我艾青青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一个两个来了去了,我才不在乎!”
“艾将军。”他忽然转过头,俊俏的脸上有些不满酝酿,酒液滴答过嘴角。“不要一个两个了,你看本相如何?”
“你?”
“哈哈哈,本相长的俊俏,品学兼忧,能酒会剑,平定三国。”他顿了顿,调笑地转过身补道:“只是不喜欢女人,可惜呀,可惜……”
我撇了撇嘴,尾随他离开林子,举杯对明月,明月照沟渠。伤心,这个词我可不要。我要的是顺心,是开心。只是有些郁结,既然来了,为何不肯见?是怕见了我,不知道如何区分我和顾姗姗吗?这爱情的结,结乱了扣,再解,真是难于登天,真该将月老的红线球给踹飞了去……
[桃花初开卷:第五十七章美男齐会]
接下来的几日,午夜梦回,总有一双修长温柔的手,替我披件外衣,或者干脆将我抱上床休憩。睡时灯盏燃,醒时却是漆黑。前几回,我会追出去。后来,我干脆选择装睡,这样还能多留他一会儿。
他像风一样来,再如风一样离开,飘逸而神秘。午夜中最温柔的鬼,来去于我的梦中,床边,甚至呼吸中。有几次想开口问,却怕惊吓了他,干脆这样保持最朦胧的接触,看他哪一天打算堂堂正正见我一面。
匆匆过了半个月,大概的部署已经完备。只等青鸾新粮饷运来,我便可以和鹰野王好好地打一场仗。虽然离洛从不上战场,但我明白他是深藏不露型。从第一次救我离开慕容将军府,再到那一次战场上救我,都是出神入化的。
不过,这一仗我势在必得。就算他再厉害,我也要斗到底。这口恶气,我得出一出,尤其不能容忍,3年后,那个害我的小蹄子,非但没有得到惩罚,却变本加厉在他身边耀武扬威……
“粮饷即将运到了。有充足的粮饷,断了后顾之忧,必须好好发挥我们的强项,好好拼一场。”我披战甲,挥短辫,鬓发绾起,在三军中声势俱烈的命令。
“到了城中,我有三不准!第一,不准滥杀无辜,打仗不代表屠杀。别像南京大屠杀一样,那群死日本鬼子那样变态,否则我第一个砍你们的头!”
“南京大屠杀?”“日本鬼子?”
见他们呆怔,我不理,继续叮嘱其他两不准,“第二,不准j滛妇女,抢夺财务,我们是艾家军,不是土匪。第三,不准临阵退缩,戒骄戒躁,不论是战好,战败,不准叫我看到逃兵,傲兵。”
“遵命,将军……”
“谁要败坏我艾家军的声名,别说到时我艾青青的鞭子下不长眼!”话落,我一挥袖,他们继续练兵,为第一次正面交锋筹备。
”啪””啪”听到有谁鼓掌,我回头,正看到慕容萧何下马,边鼓掌,边赞叹。“如今的艾将军可非比寻常,练兵都约法三章。”
“还不是向慕容家军学的?”
“哦?是吗?”慕容萧何敛起红褐色眼眸,紧紧锁住我调笑的表情。英俊的脸庞,一扫往日的狂妄,倒有些爽朗迷人。和小古相比,反倒他战了上风,越看越有种成熟硬汉的特殊魅力。或许,是目前不以他为敌,咋看都好看。若以后和他两军对峙,那就算潘安,也和青蛙没两样了。
“慕容将军不练兵备战,跑来干嘛?”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那抱歉了,我练兵用新招,从来藏着掖着。你现在看到的,不过平常的把戏。”我笑了笑,走向一边一直喝酒的路青霖身边。看他白日喝酒,晚上喝酒,整个一李寻欢式酒鬼,不由皱皱眉。“文臣和武将就是不一样,你看慕容将军从来不嗜酒,相爷你这酒鬼,没一个时辰不带酒的。”
“有,床上时本相从不带酒。”
“你……”
“改日艾将军随我观床战,保证没有酒壶。”路青霖酒液顺喉结淌下,点点的红润透满了不俗。听路相爷不正经的话,我忽然有了邪念。正好慕容萧何在场,我一把扯住他衣袖,推到路青霖身边。“相爷不如今晚和他共度春宵,叫我瞧一瞧?”
“好!”
“滚——”
路青霖和慕容萧何口吻南辕北辙,叫狂妄娇纵的慕容萧何去和断袖相爷上床?这主意可真好,我想了想,正好闲下练兵无聊,不如调侃他们两个。一个我不咋待见的,和一个性向歪曲的,俩人天生的绝配!
“正好小攻无情,小受有意,你们交流交流就出感情了。”
“艾青青——”
“将军,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是为你的未来着想,你错怪我杀了你王妃,我替你找了个男王妃,哪有不好?”
慕容萧何一把遏住我颈子,像要掐断一般。那骇然的气势,不亚于当初战场上。他一字一句地从嘴中迸出,“我不需要你这个女人替我安排后半生,本将军要女人,不要男人,更不要酒鬼!”
“咳咳,有人动怒了。艾将军小心他挥师采取合纵政策,联合鹰野灭我青鸾。”路青霖友善地提醒我顾全大局,话中有六分真,四分戏谑。酒不离身,浑身懒散,他的骨头便像是堆砌的,却有透着那不平凡的魅力。
“本将军正有此意!”
“那好,你挥师。”
“你不怕?”
“怕什么?你前脚挥师,我后脚捣你老巢。”我悠闲自在地仰起头,看清慕容萧何眼底窜动的怒火,他似乎想到了3年前,我带风流和丹苏杀他的那场声东击西。看他杀人一般,我耸了耸肩,“或者,向全天下撒播你和路相爷有j情,这样如何?”
“艾青青——”
“你真没有相爷的度量,路相爷不急,本将军替你再找一个,我看哪个好?哪个男人能比慕容萧何好呢?”我开始扫描军中那些练兵了,忽然看到一个将帽子戴的歪斜,遮住半边脸的男人。
那男人很纤瘦,很安静,练的不急不缓像打太极拳,似乎心思根本不在上面。而且从他身上,我感觉到一种熟悉感,有点点淡泊离世的味道。“不如就在我军中替相爷找一个男人吧,这个怎么样?”我一把扯住那男人的衣领,向路青霖身边一推。
他抬起头,帽子脱落。刹那间,像被一道雷劈中,我呆怔在原处。在他肩上的手,甚至不知落下来。“丹苏?”我狠狠咬住嫣唇,凝视眼前这个士兵打算,却淡泊端美的男子。那倾城绝颜,如冰雪纯净的淡泊气质,叫我调侃的话语全部哽咽于喉中。丹苏?真的是曾经我的丹苏吗?
……
远处,丛林中,隐约有一阵箫声,透过密林传的模糊不清。一抹银色身影,坐在树梢上,飘渺虚幻的如月当空。斜睨地下,深深的林子中,刚刚有一匹马经过,那是丹苏马蹄飞溅过的足迹。
银丝一根根飘荡,桃花美眸眯起狭长的缝隙,勾魂的迷醉。玩转着那新制的面具,缓缓勾起轻佻魅笑。既然丹苏都回来了,这场好戏他是不是该从旁观,改成参加呢?
“太子爷,太子爷……”丛林外传来焦虑的叫喊。
风流纵然一跃,辗转飞驰,“萧然别藏了,我知道你跟着呢!”伴着那一声,传来魅人心骨的邪笑……
第58章花心
“丹苏?”我颤着红唇,凝视眼前这个淡泊如湖的男子。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浅笑,那熟悉的一切,跃然映入眼眸。像一场梦,一睡睡了3年多,醒来时发现,我手心便摸着他的身体,一寸……一寸……。抚向他的脸,感触他的菱角,他的温度,曾经令我疯狂的每一处。
丹苏,丹苏,他真的是丹苏!狭长的眼眸,隐蕴着无限深情。唇瓣的微抿,荡漾着春风般的笑,满脸的美丽,成就了最淡泊却纤柔的温柔。纤瘦修长的身材,挺拔英气,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却是不愿在权利的旋涡中翻滚,沉醉于一汪清潭中。这个曾经男扮女装,骗了我一颗心的男人,再骤然现身的男人。俨然出现时,我却刹那语塞……有好多、好多话想说,却全然变成沉寂……
“青儿……”丹苏缓缓地启唇开口,伸手握住我颤抖冰冷的五根葱嫩长指。而今,我不再是顾王妃,不是鹰野王的禁脔,不必再受流言蜚语的潮讽,也不必再躲躲藏藏隐匿我们之间的关系。
可此时此刻.却隔了一层隔阂,那是十里长河,万里雪山的距离不再是遥望和低眉的一刹,我的丹苏,不必再看人眼色了,为什么我的心却比那时更凉
他轻握我的手.一点点地温暖我。笑如樱花.依旧迷人绚丽。换成男装
倾倒万里长城,也迷醉心尖,“你的手变粗糙了”丹苏抚着我手心的纹,有些心疼的继续.“也变瘦了好多”
我一直沉默,静静地看着他。
丹苏始终点丹苏,可物是人非,缘变成了怨。
我承认,我对他,始终有种思念。无论生前,复活,他的温柔以待,始终虏获我的心不得安宁。可3年前,当我孤苦无依时,当我苦苦等待于天牢中,想开口对他解释一句时。当我被那小蹄子刺伤,当我被施刑等待他的包子时.当我被押送边疆,途中被迫喝毒酒时.回眼沧桑.他早离去所谓的爱,就是抛弃吗?深深的爱.能舔脚指的爱.就是关键时刻.将我彻底的抛弃吗?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一句逼问都不曾剩给我
让我深深爱的他,也让让我深深的失望过。因为一群男人的摧残,风流的冷漠.他的抛弃,让我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我笑了,缓缓地笑开了唇。如玫瑰花瓣堆砌的艳唇.一直引诱着天地万物。
妖娆展笑,推开他的手,我漫不经心的问“本将军的军营,何时来了一个这么倾城绝色的士兵”
“青儿!”
“相爷,你看你怎么样。长的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尤其气质
非一般的诱人。以你挑衅男人的杯堆,这种在榻上该是很好驯服的吧,”
“青儿——”
“相爷你的脸怎么抽成那副德性。酒精中毒了”见路青霖俊俏的脸
抽成一副很不可思议的表情,我便纳闷了,给他介绍男人,他怎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难道你对这样的还不满意,非得要慕容萧何这位大将军”
顿时,慕容萧何的脸也是一青一阵,紫一阵,红褐色的眼眸眯起危险的芒。采敌营做客,本是不智之举。将来两军对阵,没听过和敌人把酒言欢的?不过鉴于当初的种种,他才忍不住想帮一帮忙,哪怕将来这支强悍的军队,将是挥师对向他……可怜,却遇到这种情形,被这该死的女人像雪球似的推来推去,而且全是男人!长眼睛的都清楚,眼前这是什么情形?老情人见面,生了误解,路相爷和他这敌国将军,便是被逍遣玩乐的对象,发泄其内心的痛楚和不甘。
“艾青青,本将军记住你这一回”慕容萧何一把扯住路青霖,微声斥责。
“你想被她当猪卖了,还是当羊宰了?难道你不看清楚,那女人已经疯了?”
“咕咚”“咕咚”路青霖庸懒喝两口酒,笑变了眉。还是那副吊儿锒铛的模样,像个酒鬼无用的相爷。“别人的剧情,本相向来不爱搀和。不过我艾将军的,我倒是忍不住好好说上一句。艾将军,本相和你相当师徒关系,同僚之情。奉戏你一句,别伤人伤己,得不偿失,否则本相又得借你酒喝。还有……”他顿了顿,又无良地喝了两口酒,“本相的男人,一捞一大把,不必艾将军费心。我看他不错,你若不稀罕,我遂了你的意。傍晚过后,带盏独台,送到本相的营账来……”
话落,慕容萧何和路青霖便晃晃荡荡离开。我听出了路青霖话中的意思,是叫我悠着点别自欺欺人。看过强悍女将军背后的脆弱,才能说出这番话。“你去练兵吧,本将军累了,想回营帐歇息。”
“青儿,你在怪我吗?”
“怪?不认不识我怪你做甚?”
“怪我3年前一声不响离开你,置你的生死于不顾。我……”
“虽然我很想问你,不过现在我却没空闲听。”我忽然松开他的钳制,走向一边,看着天上那轮晒眼的太阳,心沉浸了寒潭中。看着我的反映,丹苏忽然展露一抹笑。这一切,他早预料到。逃离冰宫,他便料想种种。未料到我的无情,我变化的如此大,却料到了这唯一可能的“冷漠”。
没有辩驳,也没有再解释,即使心痛了,却不得不承认这是该得到的。即使当初他是为了爱,才放弃了劫囚,可毕竟最后却也战死了。这一切的错,他归结于他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心爱的女子……是他的无庸,他的淡泊,他的不问权势,才导致了悲剧的上演。丹苏看的很开,笑得很殇也很坦然。“既然让青儿……将军烦心了,属下只有暂时离开,以保证将军良好的作战心情。丹苏……告辞了。”
骤然转过身,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紧咬住红唇,微叫一句,“等等,本将军叫你离开了吗?你以为这军营,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那将军打算……”“留下来!”
丹苏眉梢骤然开花,绽满傲梅一般。过一会儿,我又补了一句,“既然来了,哪有走的道理?本将军知人善用,不会随便驱逐有用之才。你若真有本事,就从新兵做起,一步步向上升升看。”
闻言,他的笑始终没有落。我冷冷一瞥,没有多言语,甩袖而去,只给他剩下那消瘦疏离的背影。
撩开帘账,我钻进了营账,躺在冰冷的床铺上,辗转难眠。到了饷午,我一直躺着,没有用餐,推开那些食物。心憋着,很难受,遇到丹苏,3年前一起的画面一幕幕映入眼帘,叫我睡不着。孤独的守在营帐中,没有谁知道我心有多痛!这种伤人的游戏,叫我玩的腻了。在我冷漠伤他后,心却隐隐的疼痛。丹苏,你究意想怎样?
当初那样的无情,而今的温情,就像从没有3年前那场变故一样。你以为如今的我,还需要依赖你,需要你的守护吗?
就算普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一样能一只独秀起。狠狠按住胸口,心痛的一阵一阵,他对我的温柔,如利剑穿透心房。明有那么怨他,对他捻,我却将他留在了营帐中,我是不是真疯了?
“青儿……”
我抬眼一瞧,正是丹苏。便在咫尺之间,我看清他眉宇中那抹暗然。他心疼地将食物递上前,轻声劝着我,“把东西吃了吧,胃会饿坏的。上了战场,身体是本钱,主帅颓废,军心会不稳。”
“谁叫你来替我送饭的?”
“是我主动要求的……”
“我不吃,端出去!”
“青儿……”丹苏不肯离开,一直站在那等待。好似我不吃,他要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一样。像颗挺拔的松树,雷打不动的木矗立。即使闭上眼,也能感觉那熟悉的气息,在我鼻尖作乱。
从前,是我诱惑他,四处作孽。而今,是他的气息诱惑我,叫我闭眼亦不能。“噌”从床上翻身而起,我转过身,抿住下唇冷冷地问:“丹苏,你到底想怎样?你现在不是我的男人,不是我的丫环,而是我的新兵。你是不是打算本将军砍了你的脑袋,你才肯端这东西从我营账离开?”
“把东西吃了!”淡泊的口吻外,有种莫名的霸道。
我笑了,起身走近他,倏地勾住他精腰,和他靠的很近以低魅蛊惑的口吻问:“如果我不吃呢?”
“那我会一直端着,直到你肯吃为止。”
“那你就端着吧,端凉了,端坏了,最好端到你手脚抽筋。我看你怎么端?你真以为本将军不敢砍了你?”我一把推开他,见他不受诱惑,依旧淡泊的模样,颓废躺上床。闭着眼睛死活不肯理他,一个小兵欺负到将军头顶,还敢命令将军,这真是天下第一奇闻……
饷午过了,菜凉了又热,热了再端。丹苏是拗着性子和我对峙,那丫环的耐性,自始至终没有改半许。我气急了,一短鞭挥过去,见他没有躲,又临时收了回来。“丹苏,你是不是抛弃我还有理了?”
“把饭菜吃了!”
“我不吃!本将军有权胃口不好。”“可青儿没权叫底下的士兵为你担心。”丹苏的话字字句句都是理,堵住了我的嘴。我一把抓过饭碗,匆匆爬了几口饭菜,对着丹苏拧眉。“这下好了吧?你该滚出去了吧?”有他在,更是叫我心乱如麻。
“还有一杯茶。”
“你……”
“把茶喝了,丹苏立刻离开。”
“你真是来做丫环,而不是来练兵的!”我将茶杯端过来一口灌入。
尝到那茶香时,心不由抖了抖。这茶,曾经在我哭时,痛时,冷时,不知所措时,都曾伴过我。这熟悉的茶香,让我魂牵梦绕……
看着丹苏的背影,我忽然叫住了他。冷冷嘲讽一句,“是不是做丫环时间长了,习惯了虚情假意?”
他没回答,只是和我四眸相对。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他依旧没作答,狭长的美眸如冰似雪。
“为什么3年前,没有回头看过我一眼?”我终于问出了那句一直想问的话,他怔了怔,径自离开了营账。他似乎不愿意告诉我,那一日,那一场交易。不愿告诉我,我战死那一日,他腿伤如冰宫的一切……我变了太多,而他却一点没变。似乎默默守在我身边,哪怕被嫌弃,也已足够。
黑色的短鞭收回,我端起那茶杯,一口口舔着杯底。风流回来了,丹苏回来了,一个在暗,一个在明,却回不到3年前。
心中,一点点被冰冷侵蚀,我变成了叱咤风云的艾将军,为什么这颗心却没有彻底的变质?彻彻底底的无情?
有那么一点点的情残余,就是我致命的弱点……“搬进一坛酒来!”我边掐着茶杯,边大声命令。
“将军……”
“怎么了?”
“请将军三思,属下……”
“你们退下吧,本将军不喝酒,只是看酒止渴。”我安抚一句,营帐便空荡荡了。这半年,我酒量已练到惊人的地步,这一坛酒真喝起来,也足够添半个肚子。就算那陈年的女儿红,我也能喝个两坛不倒翁。拖路青霖的福,我是越来越像个护国将军,越来越脱离当初怯懦的形象了……
端起酒坛,刚打算“咕咚”“咕咚”灌嘴中,路青霖端个酒壶便不请自来了,瞧他头发乱糟糟,一身白衣不整,我下意识调侃一句,“路相爷整日可真销魂,不是又祸豁我军中哪个小兵了吧?”
“就是刚刚那一个,被我拎床上蹂躏了一顿!”
“什么?”我“啪”将酒坛抛下,狠狠剜向他,拳头攥了紧,咬住嘴唇故作沉称地冷笑。“你把他蹂躏了?”
“是呀!艾将军叫我蹂躏,我何以不从命?那小丹苏的滋味果真不错,身子摸起来也很销魂。”
我“啪”一拳便挥了过去,打向路青霖,他向边一躲。晃晃悠悠继续喝酒,懒散的像乞丐一枚。“我吃男人是公认的,对于秀色可餐的东西,我从不拒绝的。”艾将军既知,还不把他赏给我。
“相爷,你的胃口可真好!”
“是吗?”
“好到我忽然很想剖开你的胃好好看一看,其中到底有多少根该割的肠子。”我眯起艳眸,狠盯着他,凑上前搂住他戏耍子,习惯性和他亲密接触。仰起眉,摩挲他下凳,擦拭掉几滴酒液,骤然掀起冰冷的风。“你真敢蹂躏他,我会把你的肠子一根根的割断,叫你再也举起不起来!”
“哈哈哈,肠子举不举有何关系?难道艾将军想看看本相现在被你搂着,有不有举的趋势?”
“哈,我没举起,对待吃男人上瘾的bl,我没有那种嗜好。”
路青霖“噗噗”笑开了,第一次将酒壶抛一边,搂住我的腰,和我的身子靠的很近很近。呼吸中,全是他的气味。那带着酒香,体香和花的复杂体。俊秀无波的脸,漾起一抹红润,十足的诡异。
他将我逼退在床铺,搂住我身体吹指拂着热气,“艾将军,看样你对本相很缺乏了解,我是不是该叫你了解一下我的……秘密?”
我疑惑皱眉,不解他的意图。他却“撕”将我外衣撕开,将手探了过来。我吓了一跳,随手挥他一巴掌。“你这个断袖男!”
“哈哈哈,真有趣!”他忽然松开手,倒退两步,耸了耸肩,一直在摇头叹息。“罢了,罢了,我认输了。对你这样的女人,本相还是吃不下嘴,咽不去喉。本相还是对那小丹苏,一见钟情。”
“路青霖……”
“看,我们的艾将军还不是在乎那小丹苏,在乎的超越本相?”
“你和他不是一个级别!”
路青霖听了,笑刹那僵直。旋即,恢复吊儿锒铛,凡事不上心的模样,几抹忧郁,几抹懒散,几抹的无所谓。不是一个级别?从未听到比这话,说的更绝的无情话。从不在乎谁,尤其是女人,可这一刻却听到“级别”二字,有种狂灌酒的冲却。从他的眼底,我似乎看到一抹的忧伤,从不展露的忧伤。好象在他心中,藏着某种能淹没人的忧伤,是没有能达到的陌生领域
从我认识他开始,我一直知道他是个无心的男人。吃男人断袖从不忌讳。身边没有任何女人,也没有传闻。他就像一个迹,除了爱喝酒不爱办政务,没有谁清楚他的习性和他的过去。
这一刻,我从这个酒鬼相爷身上,好象看到了不寻常。他埋葬于心底的迹,那刻骨的忧伤吗?看他继续喝酒,愁上眉梢,
诱惑夫君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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