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清穿 作者:po18.in
轻轻的打着鼻哼,显得有些亲昵,有好久没骑过马了,这马这段时间也闷坏了吧。
“小家伙,等找个时间,我带你好好的跑跑。”轻轻的拍着马头,雅娜轻笑道。
就在这时,她感到一阵脚步声接近,脸色不由的开始白了,脸猛的转了过来,果然是十一爷,他的后面,站着急的搓手的赵奶娘。
“爷。。。你回来了。”雅娜强笑道。
十一阿哥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道:“从今天起,你就搬到西院的小楼里,没有充许,不得出院一步。”
“爷,你这是干什么,软禁我吗,还是为了那侧福晋出气,别忘了,我才是受害者。”雅娜不甘的叫道。
“你是受害者?”十一阿哥冷声道,然后一挥手:“将坎哥儿,莫大夫,带上来。”
很快的,承年便将坎哥儿,莫大夫,还有那个冬梅带了上来,然后道:“属下去抓那赵二时,那赵二已经跑了,属下已经着人去追了。”
十一阿哥点点头,这赵二倒是滑溜,随即看了看一边已经满头是汗的赵奶娘,对于赵奶娘,一直以来,他都以礼相待,可这赵奶娘却是越来越不象话,到处挑事儿。
事情一对,就清楚了。
面对这样的结果,雅娜不甘心,便疯了似的大叫:“爷,这是他们窜通好的,一切都是纳喇氏指使的,这是陷害。”
见雅娜到这个时候还在嘴硬,十一阿哥冷着脸走到她身边,用只有雅娜才听得见的声音道:“知道你怀孕,我为什么还冷落你吗?因为,我自幼受伤,不能使女子受孕,你是要我相信你红杏出墙好呢?还是相信你假怀孕好?”
雅娜一时呆了,然后整个人坐在地上,喃喃的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真是自作聪明,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啊。”
十一阿哥便不在理她,吩咐承年道:“将赵奶娘也拿下。”
而此时,赵奶娘已知大势已去,双腿一软,便跪了下来,嗑头求饶道:“主子爷,十一爷,这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一直是尊照福晋的指示办事的。”
“赵奶娘,你。。。”一旁听她说话的雅娜差点气疯了,这时候她才想起罗氏,有些悔不当初。
第八十九章 大清学社
夜晚,子时,正是深夜,一阵紧急的敲门声打破夜的寂静。文茜在半梦半醒之中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心没来由的急跳着,难道出了什么事儿?是十一阿哥府出事,或者是别的毫无关联的事儿。
傍晚的时候,金嬷嬷来过,已经将十一阿哥府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她,似乎不会再有什么变故了吧,文茜心里想着,这时,一阵忙乱的脚步从门外传来。
先是外间的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是浅绿细碎的脚步声,接着里间的门被打开。
“浅绿,出什么事了?”文茜支着身子问道,这该死的伤,怎么好的这么慢,让她行动很不方便。
“侧福晋,外面承年来报,说是主子爷刚才突然在书房里吐血晕过去了。”浅绿急着道。
文茜猛的一下下床,身后传来一阵撕裂的痛,让她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可却是顾不上了,站稳后,急急的穿衣,一边焦急的问道:“怎么会这样,傍晚时,金嬷嬷来报,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吗,爷怎么会突然的吐血晕倒呢?”
难道是这几天的奔波劳累?可是怎么也不至于会吐血啊,文茜心中百转,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驻,衣服刚穿好,人就已经到了外间,浅绿还在后面帮她整理着。
“回府。”见外间等候的承年,文茜没有多话,直接道,这时,苏麻也赶了过来。文茜红着眼道:“多谢苏麻喇姑这几日的照顾,文茜要走了,以后再来看您。”
苏麻挥了挥手:“快去吧,你们爷的身,你最清楚,有你在身边会好的。”
文茜点点头然便带着浅绿和承年匆匆出了苏麻喇姑地院子。门外。一辆马车正守候着。文茜和浅绿上了车承年同前面地车夫坐在一起。
“承年。十一爷为什么会突然晕倒?”车上。文茜问道。
“奴才也不清楚。爷今天晚上一直在房里整理。他说整理些东西。等明儿个侧福晋回府还要同侧福晋说点事儿呢。可半夜里突然吐血晕倒。小肆已经去了药堂找夏大夫了。也派人去喊了御医。”承年。在车外道。
深夜整个京城都是寂静地。远处。偶尔一丝光亮传来是远处更夫手上气死风灯地昏黄。几声更声更是催地人心急慌慌地。
马儿跑地很快车夫地鞭声在夜风中透着轻啸。不一会儿车便进了十一阿哥府。文茜下了马车。真奔主院。这时夏大夫已经到了。十一阿哥仍在昏迷中。
文茜快步进去。走到直十一阿哥身边。一手按脉。边问正在开方地夏大夫:“夏大夫。爷这是怎么了?”
十一阿哥的脉却是显得很不平稳,时强时弱,时急时慢的。
“十一爷,这是身体疲累,再加上气急攻心,才导致吐血昏迷。”夏大夫道。
而这时文茜也得出了她的诊断,于是她让夏大夫帮她扶着十一阿哥,拿出那套金针,飞快的扎在十一爷的几处要|岤上,然后慢慢小心的转着,文茜额上的汗也流了下来,不是热的,是疼的,屁股上的伤口疼的。
好一会儿,十一阿哥又吐出一口污血,才悠悠的醒转了过来。
“爷,你醒了。”文茜飞快的拨了针,然后跪坐在一边,关切的看着十一阿哥,这时她才略略松了口气。
十一阿哥先是有此迷茫的看了看周围一眼,然后象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一脸阴沉了起来,先挥着手对夏大夫道:“夏大夫,你辛苦了,这儿有文茜,你就先回去吧。”
夏大夫活了五十来岁了,自然看得懂眼色,这位十一爷怕是有事要支开他,便点点头,告辞了出去。
“小肆,去传福晋。”等夏大夫一起,十一阿哥便冷冷的吩咐小肆道,等小肆出去后,十一阿哥闭上眼睛,一手紧紧的抓着文茜放在床边的手。
才一夜工夫,文茜居然在他的鬓角边发现了白发。
“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文茜紧紧的回握着他的手,有些急切问道,气急攻心,什么事让他这么急,这么气。
“文茜,我怕是要遇上人生最大的一个关口了,如果这个关口能过去,我一定听你的,退了朝堂,不去想以后的种种,带着你,快快乐乐的过着普通人的日子。”十一阿哥的声音十分的低沉,那情绪也显得十分的低落。
文茜还想再问,却被十一阿哥拦住:“等下雅娜来,我问清些事儿,然后跟你说清楚,其实我本来就准备,晚上整理好一切,明天接你回来,然后跟你说事儿的,可。。。”说到这里,十一阿哥坐了起来,紧紧的将文茜抱在怀里,那脸埋在她的肩窝处,这一刻,文茜感觉到了十一阿哥的心,似乎很慌很慌。
不一会儿,小肆带着雅娜过来了,雅娜一进门,看到相拥的两人,本来就憔悴的脸色更显苍白。
才几天不见,雅娜也瘦多了,文茜轻轻的拍了拍十一阿哥。
十一阿哥睁开眼睛,看了眼雅娜,然后坐直身体,却对雅娜招了招手:“雅娜,坐吧,我有点事儿要问你。”
雅娜这时也看出了十一阿哥的不对,有些惶恐的道:“爷,你这是怎么了?”
哥摆摆手,看着雅娜坐下才问道:“雅娜,我问你,这几天里,有什么人进过我的书房?”
“爷,没有啊,你的书房一向是不准闲人靠近的,每次打扫都是我亲力亲为,没让人进去过。”随后却突然想起,几天前,也就是苏麻带走文茜的那一天,那赵二来领帐册的时候当时因为文茜的事很烦,便把钥匙给了赵奶娘她带着赵二去书房拿的,想到这里,她便不安了起来,难道又是他们惹出事来了。
看到雅娜越来越不安的神色一阿哥急道:“你倒是说,谁进过书房,这可是要命的时候,你快说清楚。”
“是赵奶娘和赵二当日赵二来领帐册,我因为身子不舒服,就给了赵奶娘钥匙,让她领着赵二去取。”
赵奶娘和赵二,十一阿哥突然想到那逃走的赵二,怕是东西就落在他手上了吧由的恨恨的道:“你怎么那么糊涂啊,书房重地,你居然让下人随意进出,你。。。小肆,带福晋回去。”十一阿哥气得一阵直喘气茜从开始便一直盯着,这时连忙拿出金针,以金针刺|岤之术帮十一阿哥缓过气来。同时心里叹道赵奶娘就是一个祸端,若是那个罗氏在雅娜绝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是。”承年外面应声道,随后便是远去的脚步声。
到这时,十一阿哥才跟文茜说出事的经过,而让文茜惊讶的是,事情居然是有关《南山集偶抄》的。
原来,过年的时候,尤家送来红利的同时也送来了一部书定版的初稿,就是《南山集偶抄》。
“我不是跟你说过,这部书让尤家不要印的吗。”文茜道,关于南山案的事,文茜曾把知道的仔仔细细的跟十一阿哥说过。
“尤家送来初稿的时候,我已经带信让他不要印了,可这初稿在我这里,当时又正好传出雅娜怀孕的事儿,我心神不宁,便没有及时处理掉这初稿,不过,我还是小心收妥的,把它放在我书房的秘格里,只是没想到雅娜那么糊涂。”十一阿哥道。
而文茜有些奇怪了,这尤云鄂印这书的初稿,为什么要先送来给十一阿哥呢,就算现在康熙的政风比较平和,但这种有些避讳的书,没人会送给一个大清皇子吧。
文茜说了疑问,十一阿哥才苦笑道:“这问题就出在大清学社上。”
而文茜有些奇怪了,这尤云鄂印这书的初稿,为什么要先送来给十一阿哥呢,就算现在康熙的政风比较平和,但这种有些避讳的书,没人会送给一个清皇子吧。
文茜说了疑问,十一阿哥才苦笑道:“这问题就出在大清学社上。”
“大清学社?”这是个什么东东?文茜更不明白了,不过她知道,自上回从苏州回来,十一阿哥一直很忙,也从不跟人说他忙些什么。
“你知道的,我一直想为改变大清的未来做些什么,你们那个时代不是十分注意知识和科技吗,而从自行车和珍妮机上,我找到了改变未来的方向,所以,从去年底开始,我以你师傅的名义召集了许多名士和名匠,成立了大清学社,至力于传授和开发各种有利强国的学识和技艺,戴名世,尤云鄂等,都是大清学社的一员,而这本《南山集偶抄》,尤云鄂是以大清学社的名义刻印的,上面有大清学社的印章,而我是大清学社的社长。”
这一下文茜觉的事情真的大条了,便问道:“那爷成立这个大清学社可曾禀过皇上?”
“自然是禀过的,皇阿玛还说,可以以这种方式将这些清流之士集中在一起,即便于管理,又可以让他们为我朝所用,可是事情是有两面性的,可以是这种说法,但也可以是另一种说法,经过去年底和过年这段时间的发展,大清学社不但聚集了许多在野的名士,更有许多的在朝的清流之士,这次在出塞的路上,九哥就曾提过,说:老十一如今朝中的发言权都快盖过太子了。每每想起他这句话,我就感到一阵心惊肉跳。”十一阿哥叹着气道。
就在这时,承年提着赵奶娘过来了,赵奶娘挨了板子,整个人如今已经脱了形,没怎么问,就一五一十的全招了,原来,当日他们拿帐册的时候,那赵二起了贪心,说这样的书房一般都有密室,一阵搜索,密室没找到,却发现了暗格,在里面拿出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赵二就顺走了,说里面一定有宝贝。
“那赵二如今在哪里?”十一阿哥冷冷的问道。
“主子爷,奴婢真的不知道。”赵奶娘无力的低垂着头道。
“那赵二自小父母双亡,是你带大的,你怎么可能不知他的藏身这处,我看你真是活过头了。”十一阿哥冷冷的道。
“呵呵。。。奴婢真的不知道。。。呵呵。。。”赵奶娘然然诡异的笑了起来,然后一丝血自她的嘴里流出。
承年猛的扣住她的下鄂,却是晚了一步。
赵奶娘咬舌自尽了。
第九十章 害人者人恒害之
天北路,牛庄的一座破败的土地庙里。
赵二惶惶如丧家之犬,这两天,他就一直躲在这土地庙里,根本就不敢冒头,四乡各处,都出了榜文,有他的画像,十一阿哥府捉拿逃奴,今天一早,他刚准备出去找点吃的,就在那路口处发现了好几队官差,又急忙躲了回来。
他真不明白,说实在的,福晋那点事他根本就只不过是一个传话之人,主谋是自家大姨和福晋,干他何事,难道是他那天偷的东西。
想到这里,赵二从一边的稻草堆里拿出一个盒子,因为上了锁,他这些天又不能露面,所以一直都没能打开看看到低是什么宝贝,想了想,赵二狠了狠心,拿起边上的大石就对着那锁砸下去,若不是看在那盒子挺精致的份上,他早砸了,现在也顾不得了,他迫切的想知道这里面倒底藏了什么宝贝。
锁头被砸断,赵二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东西,他怎么也没想到却是一本破书,从头翻到尾,也没有发现什么藏宝图之类的东西,看了看内容,大致也不过是一些野史摘抄,再加上一些评论,以及各地的风俗见闻,一本从外表到内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书。
赵二几乎气晕,这样一本书那位十一爷还藏着掖着的,有病啊,而他,还以为偷到宝了,却是这样一本书,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弄得如今四处逃亡。
赵二越想就越气,将那书重的砸在土地庙摇摇欲坠的门上。
这时一个穷生模样的人匆匆的进来一身洗白有些破旧的衣服已经半湿了,原来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那书生一进门就被吓了一跳,差点被书砸个正着,不由的看了看躺在草堆上的赵二一眼,便捡起地上的书,在庙的另一边坐下。
翻开书,他便慢慢的看,时间静静的流逝,很快那书便翻了个大半那穷书生模样的人神情却越来越兴奋,神情也更加专注。
那赵二开始是生气,可后来看这书生看起书来那个专注劲,连自己在一边盯了这么久都没发现觉有些奇怪了,难道说书中真有黄金屋?
“喂。看么呢。书还我。”赵二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一把抢过那本书。再次不甘地翻着。
那人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坐在里知思考着什么。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地后。他有些好奇地问赵二道:“那书是你地?”
赵二看了他一眼好气地道:“不是。捡地。”
听了赵二地话人站起身来。搓着手。来回了走了几步。然后象是狠了心似地走到赵二面前。紧紧地盯着赵二道:“那。。。你想升官发财不?”这人地声音竟有些颤抖。脸上也带着丝不正常地潮红。
赵二有些狐疑地道了看面前这人。一身比他还破旧地衣服。一脸地倒霉样儿。就凭这样地人。活着估计都不容易。还提升官发财?不由地不屑道:“升官发财谁不想。不过。就凭你这样。。。”
“凭我当然不行。但凭着这本书可以。”那人指着书兴奋地道。眼中竟有一丝颠狂地神色。
“这本破书,我瞅着没什么特别啊。”赵二把书正反的瞅了几遍,仍是没看出书的特别之处。
“这是你没细看。”说着,那人拿过赵二手上的书,翻到几处,使用明的年号的地方道:“你瞅这里,这时已是大清了,却使用南明的年号,岂不是有叛逆之心,还有这里,这里提到几个抗清将领,这岂不是煽动人造反吗?还有这个,这个印章,你看到了吗,大清书社,知道创办大清书社的人是谁吗,当今十一阿哥十一爷。”
“你脑袋子糊涂了吧,你的意思是说,当今十一爷他要造反,造自个儿大清的反,这事儿,连三岁的小儿都不信。”赵二虽说没什么见识,可小人物有自己的智慧,这人说这书反清,又说后面的人是当今十一阿哥,这不是矛盾吗,还有,你一个小人物,妄想去碰十一阿哥,那不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嘛。
那人被赵二一顿抢白,却是急红着脸道:“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写这书的人可不是十一爷,是着名的才学之士戴名世,而你看看这里,这个印,就是说刻印这书的人是苏州尤家,而大清学社,集江南江北的大量名士,以及朝中清流,也就是说,这个十一阿哥,在朝中,掌握了清流党一派的发言权,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告诉你,这意味着结党,就我所知,这一点已为当今太子所忌,而去年的苏州踹匠罢工案,太子丧失了苏州的掌控权,还被皇上冷
了一阵子,这口气,他又怎么能咽下,后来,虽然,握了苏州的官场,但是苏州自古是官商一体,而现在最兴盛的商这一块仍然掌握在十一阿哥的手里,这一点又深为八爷所忌,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只要把这书往太子那里一送,对他来说,就好象瞌睡了送上的枕头一样,而等待我们的自然是升官发财。”
“真的。。。”那人说的激动,赵二听的也有些激动起来,不过,他是个油滑的人物,不由的对这人的来历有些怀起来,这人看着一幅落魄样,却对今当的官场这么熟悉,不得不让人怀啊。
“你倒底是谁?这些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明白?”赵二小心的问道。
那人想了一会道:“好吧,即然到这个时候,我也不瞒你了,我叫李蟠,曾经也是翰林院学士,后来,犯了事,落在了那位十一爷手上,被流放,好不容易,在几个朋友的帮助下,赎了身,才回来,这些事情,原先知道些,又从朋友那里打听些,自然就清楚了。”那人竟是去年初顺天乡试收贿案主犯李蟠,康熙三十七年的状元,他被判流放塞北,后来,家人散尽家财,在几个朋友的帮忙下赎身回来,便一直流落在顺天,他不甘心,仍在钻营着路子,而今天这本书,就是老天爷摔在他面前的一个大馅饼。
原来是这么回事,赵二明白了,两只三角眼不停的转动,思考着这事情成功的可能,一计较,终发现,此事大有可为。
“怎么样,决定了?”李蟠在一边问道。
赵二盯着李蟠:“此事能成?”
“事在人为,以我的计算,成功的可能十分的大。”李蟠肯定的道。
赵二转了转眼珠子,然道:“好,这事就干了,做大事,哪有不冒风险的,不过,我虽识几个字,却是弄不懂这里的绕绕,这样,你把书中哪些避讳的地方再跟我说一遍,跟我说明白一点,然后,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也提一提,让我知晓,这样,那位太子爷要是问起,我也不至一回答不出来不是。”
李蟠想想也有理,便又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给他听,真到赵二全部记住。
“好,那们就行动。”就以做事方面而论,这赵二虽是个小人,却是有些决断的。
李蟠点点头,先一步走在前面,可刚跨出一步,就感到后脑被重物砸击,随后便是巨痛。
“你。。。”李蟠转身,看到赵二手里正拿着一块大石头,赵二看到李蟠转身,那石头又对着他的额头重重的砸下去,立时,血流满面,李蟠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就倒在了地上,不一会儿就断气了。
赵二重重的踢了踢李蟠,然后不屑的道:“傻瓜,一个人的功劳我为什么要两个人分呢。”说着,他撕了李蟠身上的布衣,裹了那本《南山集偶抄》,在怀里藏好,将李蟠的尸体拖到供台下藏好,然后打开门,整个人便没入细细的雨丝中。
春雨绵绵,连着几天的细雨,整个京城都笼在一片雨幕之中,便北的京城竟带着一丝江南的韵味。
文茜打着油纸伞,站在雨地里,用无根之水为十一阿哥熬着药,她心里有一种深深的焦灼和无力,为的自然是十一阿哥的身体,他这身子真的应该要好好休息了,可为了那本《南山集偶抄》的事情,他却不能休息,几天了,那个赵二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有时候,文茜会侥幸的想,那个赵二也仅是个小混子,并不懂得一些官场上的绕绕,或许,他只会自叹倒霉,偷的是一本无用的书,而非宝贝,也许,那本书会被他拿来垫桌脚,然后成了废纸被丢进灶里烧掉。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文茜并不会真这么认为。
有些事情还是要及早准备啊。
将药倒出来,一股浓重的药味,这回文茜可不管十一爷是爱喝不爱喝了,良药苦口,这种汤剂的喝了易吸收,见效比丸剂的快。
轻轻的吹着,文茜小心的捧着药碗,走进书房,看着十一阿哥仍在奋笔急书。
“爷,歇会儿,把药喝了。”文茜将药碗放在桌边道。看着十一阿哥瘦如刀削的侧面,心里说不出的心疼。
“好。”十一阿哥淡笑的放下笔,拿着药碗却是一口气喝光,却是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又埋头写了起来。文茜摸了摸怀里的糖衣片,似乎这个,爷都用不上了,十一阿哥已经完全的退去了仅剩的一点稚气。
第九十一章 赵二的内部路子
傍晚时分,雨开始下大了,天地一片灰蒙蒙的,文茜同回到风荷院,进了穿堂,小肆和浅绿都收了伞,文茜拿着金嬷嬷递过来的干绵巾,擦去溅在十一阿哥肩上的雨水,又换了外袍,扫去一身寒意。
这时内厅里,响起了小凤儿的哭声,一抽一泣的,似乎很委屈似的。
自文茜回府,金嬷嬷便让浅绿把小凤儿接回来了,原来菊娘又有了身子,再加上她儿子又还小,小凤儿留在那里,确实是有些难为人。
“小宝贝怎么了?”听到小凤儿的哭声,十一阿哥连忙快步走了上去,一把将小凤儿从摇篮里抱起来,那嘴凑到小凤儿粉嫩的脸蛋上,狠狠的香了几口,只是十一阿哥这些日子操心的,那胡渣子刺得小凤儿哭声更大了起来。
不过,十一阿哥哄小娃儿还是有些手段的,抱空小凤儿,忽上忽下的抛着,不一会儿,就把小凤儿逗的直乐呵,张着粉粉的小嘴儿,咯咯的笑个不停。
这丫头,就是个人来疯,只要有人逗她,那准得乐,没人理了,就哭个不停。
看着这两人的样子,文茜心有一股说不出的甜意,若是时间能在这一刻停止,多好。
这时金嬷端来一碗百合羹,文茜便接过来道:“爷,你还是歇会儿吧,来喝碗热汤。”十一阿哥点点头,然后将小凤儿交给金嬷嬷。
不一会儿,浅绿便上了饭菜,只是这天,十一阿哥的味口一直不好,才吃了几口便停了筷着文茜道:“文茜,我想过了,这事儿若真要发大不了被罢了差事,可是怕,大清学社的路就到头了,弄得不好,所有的社员都会被牵连,那就是我的罪过毕竟是我将大家招集来的,我想过了,若真到了我最不愿看到的那一步,我就算拼死也要保全一二。”十一阿哥说到这里,那神情中有一份绝决。
文茜不由的握紧他放桌上的手道:“爷,不管到哪一步茜都同你站在一起,可是毕竟还没到最坏的一步,我们可以及早做打算。”
“什么打算。你有什么办法?”十一阿哥些急切地道。
“爷。昨天去药堂帮你抓药地候。夏大夫跟我说起了一个事儿。那就是小麦冬想出洋游学冬自从看了那本《解剖学》后。便有了这个想法为一个医者。而且是一个执着于医道地医者有什么比医道更能吸引他地。小麦冬想去看看所谓地西医是怎么回事。夏大夫找了我。你也知道。我七叔叔在广州做买办。据说认识不少洋人。夏大夫托我让我七叔叔找路子。送小麦冬出洋。所以我想。我们是不是以游学地方式送社员们出洋。一来避祸。二来。外面地世界很大。这一趟游学绝对会让他们大有收获。或许。会对国家地未来产生不可估量地作用也未可知。”
听完文茜地话。十一阿哥陷入了沉思。然后道:“这倒是个不错地办法。这样吧。先以游学地名义让他们去广州。静观这边事情地发展。若是一切都是我们多虑。什么事也没有。那么。他们要出洋还是回来就随他们。若是事情真地发而不可收拾。那就再直接送他们出洋避祸。”
文茜想想。这样行。有个缓冲。毕竟故土难离啊。大清学社里面。除了那些去年雪灾时十一爷收留地孤儿。其他地都是有家有业地。不到万不得以。谁愿意离开呢。
然而这世上。事情往往是往最坏地方面发展。
刚吃过晚饭不久。便有下人来报。纳喇家地文仲少爷和年山姑爷来访。
说实在的,纳喇家自从上次家祸,便一直低调做人,而文茜这边,除了过年过节的互相问候,平日里并不太往来,所以这次文仲和年山的来访便让文茜味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儿。
文仲和年山在下人的带领下进了风荷院,抖落了一身的雨水,外面的雨较之前又大了,哗拉啦的瓢泼而下。
“文仲哥哥,你怎么来了?是家里发生了什么吗?”文茜递了绵巾给文仲和年山,有些担心的问道,不怪她担心,这个时候,又再加上大雨,若不是有什么事的话,文仲不会这个时候来。
浅绿上了茶,几个坐下,喝了口热茶,去了一身春寒,文仲才开口道:“是有重要的事儿,这事儿让年山来说吧。”
这时年山放下了茶杯,然后道:“今天,我们刑部接到一个案子,这个案子是由顺天府递上来的,是关于一本《南山集偶抄》的书,说的是一种文字违禁,但里面字字句句都影谢大清学社,其中有句诛心的话是说:大清学社集朝野内外名士,意图将朝堂变成大清学社的一言堂,那矛头直接指向十 一阿哥。”
说到这里,那年山顿了一下才又接着道:“说实话,这种文字官司并不少见,但是,直指当今皇子,却决不是一般人所敢为,所能为的,尤其这个告状的赵二所投状子的路子走的是内部路子,我查过这个赵二,他似乎就是前几天,十一阿哥府要捉拿的逃奴,若没有人指点,他如何知道这路子,又如何走通这路子,这些都颇上人费解,今天,我把这事儿同文仲兄说了,我们商议,还是要告知一下十一爷,好及早有个防备。”
年山本来在兵部,原来一直都是由文礼照应着,文礼离开后,年山因为太直得罪了人,那兵部就呆的不舒服了,便找了人花了钱,从兵了调到了刑部,很巧的,今天接待赵二的人就是他,可以说目前这件事,他最清楚,也最知道这里面的凶险。
十一阿哥边听,那手不断的敲着桌面,他在想这赵二后面的人是谁呢,他后面若没有个强势的人,就算是知道内部路子,也绝对走不通的,是太子还是八哥?看来目前也只能静观其变了,他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只是这样一来,学社的成员必须马上上路。
告知了一切后,文仲和年山披着雨衣又匆匆的离开了,这个时候,不能给人留下把柄。
等文仲和年山离开,十一阿哥便一脸的颓然,两手重重的捶着桌子,双眼有些赤红的道:“我敢肯定,这后面的人不是太子就是八哥呀。。。”十一阿哥十分的痛心。
“爷,别这样,也许事情并不象想的这样,那赵二也许只是正巧碰上了这路子。”看着十一阿哥如此激动,文茜只得慰,虽然这安慰的话连她自己都不信,可是,十一爷的身体,真的不能太受刺激了。
“这话,你自己信吗?”十一阿哥长叹一声道:“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呀。”这话说完,十一阿哥便是一阵猛咳,最后却咳出了一口鲜血。
文茜一见,不由的心中大痛,紧紧的抱住十一阿哥,抽泣的道:“爷,你这是何苦,至多不过被圈在府里,还请爷放宽心,保重身体。”
“文茜,我只是心痛啊。”十阿哥将脸理在文茜的怀里,话音里透着苍凉。
文茜在心里深深一叹,帝王家无情,康熙九龙夺嫡时的明争暗斗,更是血淋淋的让人侧目,你十一爷生在帝王家,又怎能想不开呢,何况你还知道后世的事情,而你唯一不知道的却是自己的未来。
文茜心里想着,却只能紧紧的着十一阿哥,用自己的体温给他温暖,话语在这个时候是多余的,十一爷心里明白,只是感情上有些沮丧。
“爷,你休息一会儿吧,苏州那边,我会写封信让承年快马送去,让他们及早准备,学社这边我也会安排,文仲哥哥后天就有一批货要送去广州,我会安排他们随行,不会有太大问题的。”文茜道。
自刚才文仲和年山来报,文茜便在心里计较,康熙现在是北巡时期,虽说太子监国,担牵涉到皇子的事情,怎么说,也得报于康熙才做决断,因此,他们还有时间安排一切。
文茜扶着十一阿哥进屋里躺好,然后到厨房熬了记药汤,还特别加大了安眠的成份,十一阿哥好久没好好的睡过一觉了,瞧那黑眼圈,这人什么事情总是喜欢自己硬抗着。
看着十一阿哥睡去,文茜将被子拉好,眼中却是有些酸酸的,真出什么事儿,这皇子不当也罢,还能让人省心的多。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文茜端着药碗出来,却意外的看到雅娜站在那院内,灯光下,她看上去瘦多了,站在那里,很有一种孑孑独立之感,这一刻,突然的,文茜觉得她一点也不恨雅娜,在这个时代,女人都是可怜人。
“能告诉我,府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吗?我想知道自己到底闯了多大的祸?”雅娜的声音有些幽幽的道。
文茜走到雅娜身边,想了想,便把赵二的事一五一十的同她说了,再把十一阿哥所要面临的局面分析了一下。
雅娜到底还是福晋,这事儿却是不能瞒她,因为,迟早有一天,她们都必须面对的。
雅娜听完,脸色很苍白,然后突然狠狠的捶着自己的脑袋:“我怎么这么混哪,是我害了爷。。。是我害了爷。”
“福晋,别这样,有些事情的发生也许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文茜道,说实在的,做为一个穿越人士,她总想着自己能改变一些东西,改变历史,可其实,有的时候,历史自有它发展的规律。。。
第九十二章 故土难离
东宫,书房。
太子胤执笔在纸上写了个大大的‘忍’字,看了一会儿,便有些烦燥的拿起,撮成团,丢在地上,地上的纸团散乱一片。
索额图老说他性子太过浮燥,所以,他没事的时候总写这个忍字,只希望能磨练一下自己的性子,可是他发现,他就是忍太多了,现在谁都能在他头上踩一脚,多年来,他隐忍着性子,可在皇阿玛眼里,却成了扶不起的阿斗,大臣们的眼里越来越没他这个太子,兄弟们的眼中更是直盯着那大殿上的椅子,他这些个兄弟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老八有八贤王这称,每想到这个八贤王,胤便想到那孟尝君田文。
自幼胤读了不少汉书,多是对这位孟尝君赞赏有加,可他私低下却认为,这田文也不过是个逆臣贼子,从他声名鹊起开始,首先,他用田家的财产为自己养士,以田家的利益换取他自身的声誉,从而打败田家的正位继承人,取得田家家主的位置,而后,他又以齐国的利益为自己谋,从而成就孟尝君之声名,使得世人只知孟尝而不知齐王。
所以,这个所谓的八贤王让他深深的忌惮。
老四,虽说一直人划归太子党,可实际,这老四阴沉的很,处处做出铁血无私的一面,从不卖他太子的面子,他的心思,胤更是难以捉磨。
还有老大外表一幅尽心忠的样子,可私底下,他府里养了那么多的萨满,谁又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想到这里胤狠狠的将手中的笔丢了出去,忍忍忍,他再也不忍了那眼中闪过一丝狠励,老十一这回即然犯到他手上,那正好杀鸡骇猴,也让人瞧瞧,他这个太子的手段。
十一阿哥府
十一阿哥坐在院子里软椅上。昨天一天地雨。今天却停了。偶尔地。太阳还能从云层里露出半边脸。他怀里抱着小凤儿较之前几天似乎好了些。他一只手托着小凤儿地两只小脚。一只手扶着小凤儿地背。忽上忽下地逗弄着。小凤儿也似乎特别喜欢十一爷地样子。伸着手。呜啊呜啊地叫着。那一双大眼。笑眯眯地成了小小月牙儿可爱地不行。
“我怎么瞅着。这小凤越长越象十一爷了。”金嬷嬷在一旁乐呵呵地道。自从有了小凤儿。文茜就很少看到金嬷嬷板着脸。
“象我好。以后。就给我做女儿了。”十一爷道。转过脸。看着一旁正微笑着缝衣衫地文茜。又道:“文茜。哪天跟文仲说说和凤儿挺有缘地。不若。就让她以后都留在阿哥府吧。”
“好啊。”文茜将那绳头在针上绕了两圈了个结。然后用牙咬断着道。因为赵二地事情胶着着于雅娜事情。十一阿哥并没有跟文茜提过茜也不问。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行。
这时。金嬷嬷端着一小碗米糊过来。小凤儿见了。立马呜呜地叫了起来。伸着小胳膊。噔着小腿地。弄得十一阿哥一阵手忙脚乱。连忙站起来。将小凤儿交到金嬷嬷地手里。
“爷。进屋吧。这外面风有些大呢。”文茜放下手中地衣服。这是帮小麦冬和朱文做地。毕竟。他们马上要出洋。文茜和浅绿赶着做几套。让他们带上。
对于朱文,文茜思虚再三,还是让他跟小麦冬一起出发,毕竟是前明王子,留在京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没事,还有一丝儿太阳呢,屋里总觉得有些闷气。”十一阿哥声拍着文茜挽在他胳膊上的手,抬着头,用手遮着眼,云层着,那太阳透着一丝儿金色。
“你说,这天还有雨吗?”十一阿哥问道。今天这太阳总是开不得劲。
“这谁知道呢,这时代又没有天气预报,不过,我瞅这云层挺厚,说不定这两天还有雨呢。”文茜笑道,站起来,帮十一阿哥冲了杯乌龙茶,绿茶凉性,不适合十一阿哥的身体,这乌龙茶,性要温些。
“呵呵,你们那时代好啊。”十一阿哥缀了口茶,有些羡慕道,随后又皱了皱眉头:“这大清学社,我耗费了无数心力,那些个社员都是宝贝,还有去年冬我收留的那些孤儿,都还是半大的小子,这些人出洋没个自己人照应,我很不放心,我打算派承年带一些家里的侍卫跟着。。。”
“呀。。。”十一阿哥正说着,正缝着衣服浅绿轻叫了一声,原来是针不小心扎进了手里。
“浅绿,我看看,怎么了?”文茜走过去,拉过浅绿的手,看到那手指上一滴圆润的血珠。
“没事,是浅绿不小心,扎了手,打扰主子爷和侧福晋了。”浅绿脸色有些微白的道,那眉目间有着说不出的烦恼,行了礼捧着针线篮子就退下了。
而文茜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背影。
半夜里,文茜迷迷糊糊的醒来,却看到十一阿哥坐在桌边的背影,爷最近几天是越来越浅眠了,就算是她在药里加了安眠成份,可爷依然常常半夜里就醒。
文茜起身,拿了件衣服走到十一阿哥的背后,轻轻的。十一阿哥停了笔,轻过脸,冲着文茜轻轻的道:“怎么,吵醒你了。”
文茜摇摇头:“没呢,我睡觉一向很浅,对了,爷在写什么呢?”文茜拉过凳子在十一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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