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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清穿第7部分阅读

    又见清穿 作者:po18.in

    来。他地身后。是玉翠。玉翠地怀里还抱着两小。分别是小魔王昱宁和文仲地女儿昱雪。

    扶着那受伤地人在屋里躺下。文茜才看清这人就是族学先生汪绎。先帮他止血。现在文茜地针灸止血术已经有相当地火候。只是因为先生伤在脑部才格外小心。

    看好伤。文茜开了药方。让菊娘去抓药。

    等安定好,二虎才说了事情原由。

    “我已经打听到,主们都关在天牢里,不准探视,府里面在都乱了,除了查封的财产,其它的都被一些奴才明抢暗偷的弄出去卖了,各房的奶奶病的病,倒的倒,都没个能做主的,现在只有五奶奶硬撑着,还有珠玛少奶奶帮衬,那些个守卫看在珠玛少奶奶的份上,对主们倒是不敢太放肆,只是府里的丫头们,有的被一些管事伙同守卫弄出去卖了。”说到这里,平日实诚木讷的二虎也眼眶一红,对于奴才们来说,这样的灾难那就是灭顶之灾。

    事情正朝着文茜设想最坏的方面展。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文茜紧紧的抱着昱雪,这小姑娘有些吓坏了,从进门到现在,都扯着她的衣摆,说什么也不放,别人过来抱她就哭。

    “是四房的刘管事,他说四房这回铁定是杀头的罪,别房的他不敢碰,就打上了昱雪姑娘的主意,被昱宁哥儿现,这畜生便连昱宁哥儿一块弄了出来,路上正好被汪先生撞见,他们就打伤了汪先生,正好羊房的白管事带人赶到,才救下了昱宁哥儿和雪姑娘,我就把人带来了。”

    文茜的心象是被灸着一口气一样难受,覆巢这下安有完卵?不行,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小的孩遭殃,她得想办法,至少要先见到哥哥。

    “对了,珠玛少奶奶让姑娘去找一下她娘家,探听一下情况,看看有没有办法见到礼少爷。”

    “我知道了。。。”文茜点点头,抱起身边的昱雪,这小丫头衣服上还沾有血迹呢,先带她去梳洗一下。

    昱宁同文佑在一起,两个小家伙不声不响的坐在一起,小魔王也没有了平日的魔劲,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睛中满是怒火,几天没见,这小家伙似乎长大了不少。

    文茜也梳洗了下,身上揣着几张银票,这个时候是撒银的时候,出门时,昱雪使劲的抱着她的腿,小脸哭成花猫一样,菊娘怎么劝都没用,后来还是小魔王将她抱在怀里才安静下来。

    到了董鄂府,递了贴,等了好一会儿,里面才走出一个人来,这人文茜认得,是珠玛的三哥。

    “茜姑娘,你的来意我们明白,只是我爹为这事已经被禁足了,也不方便接待你,这事,闹得太大,朝上没一个敢讲情面的。。。”珠玛的三哥直话直说。

    这样啊。。。文茜深深一叹,看来董鄂家也不用指望了。

    “那打扰了。。。”文茜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文茜回过头,看着珠玛三哥,是。。。还有转机吗?

    珠玛的三哥摸了摸鼻,然后道:“听说你救过十一阿哥,还帮他冶过病,去找他看看吧,宫里是进不去,但你可以去广轩花楼外面等,他几乎隔天就会去找那莫玉兰的。”

    第二十八章 莫玉兰

    广轩花楼的热闹和是在晚上,而清晨的广轩花楼却显得庸懒及清静,偶尔一两个身上染着脂粉味的公哥出来,却是脚步轻浮,浪浪荡荡的。

    文茜穿着一袭天青色的轻袍,是男装束,带着个瓜皮小帽,毕竟这里是广轩花楼,若着女装者太过显眼,斜靠着广轩花楼对面不远的一座拱桥边上,一身衣裳寒吧带水,她从昨天下午起便守在这里,夜里倦了,她便靠在桥拱边眯一会儿,但不管怎么倦,她的眼没有离开过广轩花楼半眼。

    “麻球咧。。。香香甜甜的麻球。。。”一个卖早点的挑担从拱桥上穿过,这时候花楼的小姐们肚该饿了,垫个底还能再睡个回笼觉。

    “来两个麻球。。。”文茜摸着肚,那里早就闹翻天了,已开始瘾瘾做痛,付了几个铜钱,还要了一碗豆浆。

    看着广轩花楼大门仍闭着,挑担的汉也不急着过去,放下早点担,蹲在文茜边上,边喝着豆浆边同文茜聊天。

    “你这小哥儿,怎的一早呆在这里啊。”

    “等人。。。”文茜含含糊糊的道,小口的啃着麻球,这麻球是有陷井了,中间是白糖芝麻汁,如果没先把糖汁吸出来,一过了的话,那糖汁就会流到一手。

    “一早在这里等人??”早点大叔有些闹不明白,过了一会儿却是恍然大悟的一拍手:“一定是你们家奶奶们让你来这儿找少爷的吧。”早点大叔眨着眼道,文茜一愕,早点大叔好想象力啊,不点头,也一摇头,继续喝完手里的豆将,才把碗还给早点大叔。

    早点大叔却是一片了然的神色,将碗收好,这时广轩花楼的门开了,出来一个老妈妈冲着早点大叔招手,早点大叔连忙将担挑过云,每天广轩花楼的生意对于他来说是一笔大生意。

    吃饱喝足,文茜一扫刚才的萎靡,精神头也上来了,略站直了身,两眼又开始紧盯着广轩花楼附近来去走动的人流。昨天一个下午和晚上都没看见十一阿哥,文茜推测,十一阿哥不大可能留宿花楼,毕竟皇家的规矩大,就算以十一阿哥性再随性,也不敢太妄为的,那么他昨天显然就没来广轩花楼,而以她探听的消息,十一阿哥今天很可能会来。

    文茜心里很急,纳喇家的案从爆初到现在整整过去两个多月了,听说审了几次,却是越审越大,陷进去的官员也越来越多,现在刑部那里都不敢妄动了,这案就一直拖着。想起这些文茜有些焦虑的在拱桥上来回走动,引起路人好奇的张望。

    时间飞快过去。转眼便过了午时。等地人还没有出现。文茜腿有些累。便坐在一旁拱桥下地石阶上。她不会轻易放弃地。

    赵飞燕一早趴在花楼地二楼走廊上。她现在可不比楼里其他地小姐们。过了气地小姐。没什么客人。早睡早起。好在。现在楼里忙。李妈妈倒没想摔她地意思。而是把她带在身边。帮忙招呼着客人及楼里地事。过了气地小姐转行做鸨母。这是这一行最常见地事情。也是条不错地路。

    “飞燕姐。你在看什么呢。”问话地是楼里跑腿地小陆。

    “再看拱桥上那小哥儿。真俊哪。”赵飞燕边说还在边琢磨。

    “再俊有什么用。你还想把他弄楼里来怎么嘀。看那腿。”小陆边拿了赵飞燕手里地瓜。边嗑边道。

    赵飞燕摇摇头,不赞同的道:“这你就不懂了,若说是姑娘家,那体态,相貌,气质自然是要讲究的,可是哥儿嘛,有些个贵人还就好这一类残的,上次相公馆不是生生的挖却人家眼睛吗。”

    “也是。。。”小陆点点头,知道这飞燕姐估计是看上了那小哥儿,可再仔细瞅瞅,却噗兹一声喷了:“我说飞燕姐,你这回可是丢人了。”

    “怎么了?”赵飞燕不悦的皱着眉头。

    “那哪里哥儿,分明是小姑娘家家的,瞧那眉目,瞧那身腰身,瞧那姿态。。。”小陆很是有些老手的样道。

    刚才赵飞燕就只盯着那人的脸模瞧,这会儿再细看,果然,那分明是个姑娘家,是一假哥儿,这要是让李妈妈知道,还不骂她都学到狗肚里了,悻悻的踢了小陆一脚:“不许跟李妈妈饶舌。”

    小陆连忙讨饶:“不会。。。决不会。。。”

    文茜却不知自己这男装打扮差点就被人掂记上,仍然来回的在拱桥上走着,走累了又坐在石阶上歇息。

    一辆马车从她身边过去,在前面不远就停了下来,然后文茜看到十一阿哥挑开车帘冲她招招手,文茜连忙小跑步过去。

    “你在这里干嘛,穿成这样。”十一阿哥挑眉毛,好奇的问道。

    “等你。。。”文茜道。专注的盯着十一阿哥的眼睛,人的眼神能透吧许多信息,但十一阿哥显然是例外,那眼睛总喜欢眯着让人看不到眼底。

    “先什么也别说,我棋瘾正犯着呢,先陪我上去下盘棋。”说着,十一阿哥让侍卫承年将马车停好,带着文茜就进了广轩花楼,文茜有一肚了的话,这时却也只能跟着,心里有些郁闷,这都人命关天了,这位爷怎么就只管着他的棋瘾呢。

    此时那二楼走廊上的赵飞燕却被手里的瓜呛到,这十一阿哥来找玉兰,身边却带着个小姑娘,这算啥事儿。。。

    对于莫玉兰的大名,文茜也有所耳闻,这一路跟随随着十一阿哥进了兰院,这兰院是莫玉兰一个人专属。一路上,小到一盆吊兰的摆设,大到廊柱窗台的雕刻,那都是极尽精致,雅致。

    房门口莫玉兰带着她的丫头茹儿迎着这边十一爷,清丽,步履间还着一种惑人的风情,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在一个女人身体展示了出来,让文茜感叹艳名不虚。

    带着十一阿哥进屋,棋局已经摆下,是残局,文茜估计是之前没下完的,这是十一阿哥的习惯,在南山寺那会儿,每每下不完的局,十一阿哥都会认人摆着,下次接着下。

    文茜坐在十一阿哥的下手,看着棋盘上撕杀正浓,但文茜却是无心于此,此刻她心里揪着家里的事,哪有闲心在这看下棋,此刻的她没那意境,但她却不想把那住焦急表吧出来,现代营销的谈判早就锻练出她撑局的本事,所以,此刻的她外表看上去仍是施施然然,丛丛容容的。

    茹儿在一旁伺候着茶水,那眼却老是往文茜身上瞄,眼神间时不时的闪现着一股恼意,下棋的莫玉兰也非专注于棋盘,而是时不时的看着十一阿哥,连带着扫一眼边上的文茜。

    文茜觉得这下棋的气氛挺诡异的,在场的四人,怕只是十一阿哥的注意力在棋上,此种情况,棋盘上的战果不言而明,自然是十一阿哥胜出。

    “爷。。。下棋伤神,让奴婢给你弹曲吧。”莫玉兰微笑道。

    文茜虽然表面强撑着,可那心却跟猫抓似的,看看外面的天色,已近黄昏,那放在腿上的两手不由的绕了起来。

    十一阿哥淡笑了扫了那两手一眼,然后回道:“不了,爷今天还有事,就回了。”说着站了起来,文茜连忙跟着,心里也舒了口气,那丫头茹儿又在一旁朝她瞪眼珠了。莫玉兰轻皱的眉目,文茜不想碍人事儿,只是事有轻重缓急,再说以这女的身份想进入皇家,那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呢。

    出了广轩花楼,上了马车。几次文茜都要张口,却都被十一阿哥挡住了。

    车转转悠悠的到了紫禁城外的宫门。

    “这。。。”文茜抬着眼,满意脸的疑惑,十一阿哥这是要带她进宫?

    “去见一个人,一个你该见,而且也很想见你的人,也许她的话比其他人的话都管用。”十一阿哥仍然是那付云淡风轻的样儿,配上略显苍白的脸色,这人总这那么让人难以捉摸。

    第二十九章 苏麻喇姑

    马车由西华门进入,弯弯绕绕了很久才停了下来,此时已是掌灯时分,周围的一切在宫灯下显得蒙蒙胧胧。文茜突然有一种身不知所置之感。

    走过穿,随十一阿哥进入一旁的小阁,那桌上已布了饭菜。

    “来,肚饿了吧,先吃点。”十一阿哥很随性的招呼着文茜,便在主位上坐下。小肆在一旁伺候着,暗地里,还偷偷的冲着文茜打了个招呼,这个小太监倒是算是有机缘,如今脸色和神气都较之台怀时拨高了一筹,刚进来时也没看到柱,不如现今如何。

    文茜想着,随后又觉得自个儿太没来由,那些都不关她的事不是吗,小心的坐着,饭菜很精致,只是有此微冷,但在这天热的时候却是正好,只耐何文茜毫无心思,胡乱的吃了几口垫了肚,便停了筷,她要见的是谁,这宫里谁会想见她,难道是自家姐姐,文茜知道自己有个姐姐在宫里当宫女,可以一个宫女的身份,自然不可能让十一阿哥带她来,没那谱不是,难道说姐姐撞了大运,飞上枝头,也不可能,在宫里,撞大运,那只能是被皇上看上,可若是被皇上看上,那自然会有恩典到家里,家里不可能不知道的。

    文茜正想着,冷不丁的听十一阿哥道:“我记得以前你可不似这般拘谨的。”

    回过神,文茜才现不知什么时候十一阿哥已经吃好,正打量着她,文茜不由自主的就想翻白眼,还好及时控制住,这是什么时期啊,非常时期,那每行一步,都要格外的慎重小心不是,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弄出个不知礼数,不懂规矩的罪名,那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第一次进宫里,总是有些压力的。”文茜小心的道。

    “没事,又不是让你见我父皇,担心什么,去,你先跟半夏去换件衣服,这不伦不类的着装可是有些失礼的。”胤禌指着文茜身上的男装道。

    也是,文茜点点头,跟着一个绿衣的宫女走到隔壁的一间小屋,这宫女就是半夏,是药名儿呢。

    半夏拿出一套宫女服,仍是淡绿的,同她身上的样式一样,文茜猜想这可能是她的衣服。

    换好衣服,倒是大小正好,外面已经准备好了两乘小轿,上了轿,这轿晃晃悠悠的,到了这会儿,文茜也不想了,管他黑猫白猫,现在能为她家说话的就是好猫。

    不一会儿。前面地小肆小声地道:“爷。慈宁宫到了。”

    慈宁宫。这是太后们住地地方。可若是没记错地话。此时太皇太后已故。不过皇太后还在。

    了轿。文茜小跑步地跟在十一阿哥地身后。穿过慈宁宫花园。绕过正殿。走过穿。就进入了一个小阁。一进小阁。文茜便闻到淡淡地佛香。这是一种佛门常用地檀香。在南山寺那会儿。她天天闻。这会儿。再闻到。却是感到有一种格处地熟悉之感。

    一个身着宫装地女人静静地跪在佛像问题。从后面看。那吧在外面地头已成银丝。这让文茜想起老和尚那花白地胡。

    “苏麻奶奶。我可是把人给你找来了。。。”胤禌笑着说。然后走过去。轻轻地扶起那女人。是一个看着让人十分想亲近地老妇人。

    苏麻?苏麻奶奶?文茜脑转得很快。在宫里能被皇们称为苏麻奶奶地只有一个人。苏麻喇姑。

    苏麻喇姑转过身,仔细的打量着文茜,那眼中有一种让文茜十分孺慕的慈祥和安宁,不由的行礼,却是有些不知该怎么称呼。

    苏麻喇姑却是眉目含笑的走过来,轻拉着文茜的手,拍着:“这姑娘,多俊啊,苏麻我可是喜欢的紧,十一哥儿,你回去吧,明天一早来接她。”

    十一阿哥点点头,然后冲着文茜淡笑一下就离开了,只留下文茜却是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来,天晚了,你跟苏麻到里面坐坐。”苏麻喇姑拉着文茜的手,进了里屋,带着她坐在软榻上,不知为何的,文茜就想起了自己的奶奶,奶奶瘫痪在床,也总是喜欢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床边,何况此刻宫灯下的苏麻又是那么慈祥,想着过去,这一路来的种种,文茜的眼眶不由得的有些红了。

    一边的宫女上了茶和两盘小点心后就出去了。

    “你这姑娘,这是怎么了。。。”苏麻喇姑安慰着,拿出一条锦帕帮文茜擦那不由自主落下的泪珠。

    一时倒让文茜感到很不好意思,连忙拉过帕,可这帕却让文茜十分的熟悉,梅花图案,下面那苏玛两字。

    “这。。。这。。。”文茜诧异的看着苏麻喇姑,这个外表看平凡而慈祥的老妇的脸上带着一种深深的怀念。

    “你也有一块这样的帕吧。”苏麻微笑的道。

    文茜点点头,自从上次见过皇上后,那块帕就被她压了箱底。

    “他。。。还好吧?”

    “他。。。谁?”文茜很悲哀的现她的思维跟不上眼前这位老妇人。

    苏麻喇姑轻叹道:“还有谁,你的师傅了凡啊。”

    文茜凌乱的思绪这才归位,锦帕上的苏玛两字显然代表着就是眼前这老妇人,苏麻喇姑,看来了凡老和尚同苏麻喇姑之间有那不得不说的故事。

    “挺好,身体还很硬朗呢,没事念念经,下下棋的,很悠闲。”

    “好,老来得闲,也是一种福气。”

    。。。。。。。。。

    。。。。。。。。。

    两人就这么聊着,不知不觉已是深夜,茶换了几壶,宫女也几次催着苏麻喇姑睡觉,可显然,今儿个晚上,苏麻喇姑的兴致很高,没一点要睡的意思。

    “你师傅没跟你提起过我?”苏麻缀着一口茶道。

    “没有,师傅从不跟我说他的事情,只教我医术。”说实话,文茜有些顶不住了,她现在觉得这老奶奶是在使用疲劳审训法。

    “好。。。能放下就好。。。睡吧,夜深了。”苏麻喇姑拍拍文茜的手,神情有些萧然。

    文茜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苏麻。

    “孩,睡吧,你家的事我这老太婆管不着,不过现在闹得太大了,想来皇上也想收手了,明天你让十一阿哥带着你去天牢看看,顺便跟你家四房的那二位爷说说,别把事情扯得太远,到时,就算别人想救也救不了了。”

    “嗯。。。知道。”文茜点点头,扶着苏麻到床,侍候她躺下。

    “你就睡那软榻上吧,将就一晚。”苏麻睡在床上道。

    文茜正愁睡哪儿呢,这样也好,便和衣躺在软榻上,虽然极困,却无奈脑无比的清醒,寝室很静,所以苏麻喇姑那略略有些散乱的呼吸清晰可闻,好久才入睡。

    早上醒来,听到外间人说话,才知十一阿哥已经来了。

    吃过早点,又换回自己那身男装,便随着十一阿哥出宫了。

    宫门外,文茜终于忍不住问了:“十一爷,我师傅了凡倒底是什么人啊?”

    十一阿哥一愣,才讶然一笑:“不是吧,你到现在还不知你师傅是谁?”

    文茜有些憋屈的点点头,没办法,都没人跟她说清楚,她也有猜想,可没个人证实那终归还是猜想不是。

    “帝师。。。曾经的帝师白大先生。”十一阿哥看着文茜好笑的道,怎么这姑娘身边大家都知道,还就她闷在鼓里。

    第三十章 求生

    八月十五,皇上恩典,纳喇府外面的卫兵已经撤了,文茜回到纳喇府,一些日没见,珠玛嫂清减了很多,原来跟着嫂嫂一起嫁过来的四个丫头也只剩下春喜和双喜两个,珠玛嫂嫂淡笑道:“原来也是额娘硬让我带来的,现在家里的情形,也用不上,我把她们打回去了。”

    文茜明白的点点头,说实话,她一直也不明白这种利用陪嫁丫环的固宠的手段,这不是在还没有敌人的情况下,先竖了敌不是。

    “我已经求准了,明天去天牢探望哥哥他们,嫂嫂要一起去吗?”文茜说着,搬了个软凳坐到珠玛面前,拿起珠玛的手,摊平,三指按脉门,嫂嫂的脸色很不好,刚才晚饭也没吃多少,虽说是中秋夜,可其他几房都窝在自家院里,求佛的求佛,哭泣的哭泣,哪里有什么过节的气息,之前她们也只是到五房虞佳氏那里走动了一下。

    “没事,可能是这阵太累了吧,等过了这阵,好好休息就会好的。”珠玛看着文茜有些担忧的神情反过来劝说道。

    把完脉,文茜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嫂嫂,是喜脉啊,都有三个月了,可嫂嫂居然还不知道,有够糊涂的了。

    “嫂嫂,你的月事正常吗?”文茜问道。

    珠玛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这段时间太忙了,家里什么事都要管,没在意啊,好象没这回事似的。

    “傻嫂嫂,你都有三个月的身了,你怎么都不知道呢?”文茜好笑的看着自家嫂,珠玛脸上的表情由诧异转为惊喜再转为不可思议。

    “真的??”

    文茜再次点点头。

    “天哪,我说这阵怎么老打不起精神,还以为是家里事闹的,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呢,难怪最近瘦了,那小肚反而出来了。”珠玛一脸惊喜,有些语无论次的道。

    即然嫂嫂怀了身。那天牢之行自然不能让嫂去了。天牢里阴气重。对于孕妇不好。又把春喜和双喜叫来。这两丫头也当得糊涂。还把浅绿找来。文茜回小四合院并没有带上浅绿。后来玉翠去了小四合院后。这松香院地厨房就交给浅绿。交待她一些孕妇食疗地方。

    “嫂。你可不能再糊涂了。第一胎尤其要注意地。好在你地身骨好。以后啊。家里地事就少操心。各家房便管各家院地事情。”文茜道。

    珠玛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不行地。茜妹妹。你不知道。这样大地一个府。家里没了男人是很难整冶地。我若不管。这个家就要乱套。说句不怕妹妹笑话地话。你嫂我泼辣是出了名地。这一条鞭。在这两月里可是染了不少地血。在家里已经是恶名昭着了。不过。我就是这性。看不惯地就要管。让一些下人爬到头上。那还得了。”珠玛指着桌上地鞭。脸上气势很逼人。想想新婚之夜。嫂嫂地鞭可没少抽哥哥那帮兄弟。嫂嫂果然是彪悍地。所谓乱世当用重典。纳喇家这非常时期。若非嫂嫂这般整治。如今这家也不知成啥样儿。只是如此一来。嫂嫂地恶名怕是脱不了了。

    “没事。咱自家人知道你地好就行了。”文茜安慰道。随即又眨了眨眼:“不过。嫂对哥哥可不能太强了哦。哥哥可是吃软不吃硬地主呢。”

    “你这丫头。倒是一脑弯弯绕。”珠玛用手指点了点文茜地额头。

    文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经过这一事。倒是同自家嫂嫂亲近了不少:“天晚了。嫂嫂早点休息。现在你可不是一个人了哦。”

    “知道,妹妹也早点休息。。。”珠玛起身,轻拍了拍文茜的脑袋。

    正在这时,却听东院那边,传来阵阵尖锐的叫声。

    “怎么回事?双喜,去看看。。。”珠玛微一挑眉,一撇头,文茜现,嫂嫂很当家主妇的气势。

    “哎。。。“双喜应了声出去。

    东院那边越闹越厉害,不一会儿,双喜便匆匆回来。

    “少奶奶,不好了。。。”双喜喘着气道,脸色有些白。

    “怎么回事,慢慢说。。。”

    “少奶奶,四房文仲少爷的新姨奶奶同仲少奶奶闹起来了,后来不知怎么就打了起来,结果一不小心,双双都掉进荷花塘里,现在五奶奶正让人打捞呢。”

    “怎么闹起来的,这四房还真能惹事。”珠玛边说,就起身往外走,文茜连忙跟着,嫂嫂这时可出不得事。

    “据说是新姨奶奶卷了财物要跑,被仲少奶奶现,这才闹起来的。”双喜道。

    很快,三人便到了四房的东院,到了荷花塘旁,那里已经围满了人,五奶奶虞佳氏正指挥着下人救人,可这两个月来,雨水多,那荷花塘水很深了,两个下人第一次下去没捞到人,这时已是第二次下水了。

    四奶奶傻傻的站着,脸色苍白,眼神迷蒙,竟似有些傻了,文茜连忙走过去,在她几处|岤位上拍了几下,好一会儿,四奶奶才醒过神,长舒一口气,然后大骂孽障啊。。。

    看她骂出声,文茜才松一口气,刚才那会儿,若是四伯母不醒过神来,说不定就会疯掉。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被捞起来,文茜一探鼻息,已经没气了,做了几次人工呼吸,仍然没救,长叹一声,文茜冲着大家摇摇头:“没救了。。。”

    一旁的四伯母听了这话就晕了过去,文茜连忙扶着,又灌了药汤,好一会儿,四伯母才悠悠的醒过来,醒过来后,一脸茫然后看着大家,突然间眼中闪过一片清明,勉强起身,一把抓住文茜和珠玛的手道:“四伯母以前有很多的不是,是四伯母的错,可现在四伯母求你们了,家里的男人都陷了进去,我的娘家巴不得同我脱离关系,现在能救纳喇家的只有你们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求,现在只求他们能保得命在。”说到这里,四奶奶抖抖索索的起身,从里屋拿出一个盒,递给珠玛:“族里的产业是没了,这是我多年的积蓄,拿着,该花的就花,不够,我就拼着这张老脸去借。”

    “四伯母,你放心,我会拼一切手段去救,茜儿明天已获准去天牢探望,我们先探探,再商量个办法。”珠玛道。

    这时,大奶奶,二奶奶,五奶奶,七奶奶都进来了,每个人手上都捧着一个盒,全都交都到了文茜和珠玛的手上:“拜托了。。。”

    文茜看着手上的这些盒,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各房的退路,而现在各房都把它交到他们六房手上,即感到压力,同时也升起一股豪情,所谓兄弟同心,而女人也一样,只要大家团结起来,就没那过不去的坎。

    珠玛和文茜重重的点点头。

    天牢。

    仍然是一身男装,瓜皮小帽,手里提着食盒,文茜带着菊娘进了天牢,塞了银给看守,窄窄的通道,两边的牢房里关满了犯人,每个人都是颓废的的样,光线很暗,只有气死风灯那昏沉沉的光亮。

    文茜同菊娘的手紧紧拉着,两人的手心都是汗,四周不时飘过的味和血腥气让她们的胃一阵难受,哥哥他们就被关在这里,文茜一阵气恼和心痛。

    咣当一声,挂在铁链上的锁打开。

    “哥哥。。。”文茜带着菊娘进去,文礼同纳喇家文字辈的几个关在一起,看样还好,毕竟只是牵连,不会吃太大苦头。

    “小茜,家里还好吧?”文礼一脸担心的问道。

    “这种情况,家里能好吗?”文茜不打算隐瞒,把家里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然后问道:“哥哥,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文礼想了一会儿才道:“这样,从你打听的消息来看,纳喇家不是没有出路,只是怕是四房要没了,这样吧,你跟你嫂都是女孩家,不方便出来跑,你去找白良,把银钱都交给他,他知道哪些人该送,哪些人送多少,唉,希望能保住四伯父和文仲的命吧,弄个流放也好,终有回来的一天。”

    “白良。。。能信任吗?”

    “他若不有信任,这天下就没能信任的人了,相当初我混的那会儿,几次命都是他救的,这人很有些手段的。”

    “我知道了。。。”文茜点点头,想到自家嫂,便一脸高兴:“哥哥,我快要做姑姑了。”

    “你不早是姑姑了吗?”文礼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即一脸惊喜:“你是说,珠玛有身了?”

    “都三个月了。”文茜笑眯着眼,点点头,这算是这些日以来的好消息,也是一个好的开始。

    接着又看了其他几房伯父,说了一下家里的情形,最后就是死囚牢的四伯父和文仲了。

    四伯父和文仲情形就很不好了,那灰白的号衣上满是血迹。

    “四伯父,文仲哥哥,我是六房的文茜。”这是文茜第一次正面见到四伯父和文仲。

    四伯父仍有些昏昏沉沉,倒是文仲先睁开眼睛:“小茜。。。”抬起头又看到后面的菊娘,又说了声:“菊娘,你也来了。”

    菊娘眼中含泪,点点头,便跪下身,拿了一块事先准备好的湿布,轻轻的清理着文仲身上的血痂。文茜连忙把事先准备好的药粉缚上去。

    “小茜,文礼还好吧,家里怎么样?这回是我害了大家,这人要死了啊,一切才想明白,过去的文仲真他娘的是个混球啊。”说着又转过头对着菊娘道:“菊娘啊,我对不起你,你可让我害苦了,反正我也快死了,你就担待了吧。”

    菊娘流着泪,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边摇头边帮他清理伤口。

    文茜红着眼眶道:“文仲哥哥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过去的就过去了,别说什么死不死的,这还没到最后一刻呢。”

    这时四伯父也醒了过来,看到文茜和菊娘一阵激动,紧紧的抓着文茜的手,嘴巴动着却没出声音,文茜明白他要说什么,便安慰道:“家里一切都好,四伯母她们,我们会好好照顾的,家里大家一起努力,你们也要努力,能保得命在才是正理。”

    “不可能的,我们这么大罪,肯定是要处斩的。”四伯父摇摇头。

    “事在人为,不努力又怎么知道,现在这案牵连太广,皇上也有意收手了,所以最主要的是,你们把案担下,不要牵扯太多人,皇上心里清楚着呢,嫂也会让董鄂大人出面说情,至于钱财,那是身外之物,该抛就抛,大家尽人事,听天命。”毕竟是贪污案,只要把银还上,不是没有活命的机会。

    听了文茜的话,四伯父同文仲相望一眼,反正横竖一个死字,担下就担下了。

    “小茜,我们知道怎么做,你放心,只是以后,你四伯母还有昱雪她们就要拜托你们了。”文仲深吸一口气道。

    “放心吧。。。”

    出了天牢,文茜才感觉这天是这么的亮,那牢里太阴沉了,菊娘自刚才起就没说一句话。

    “菊娘,怎么了?”

    “没什么,有些难过。。。”菊娘吸了下鼻道,那眼眶仍是红的。

    第三十一章 得释

    转眼又是几个月,等待的日最是煎熬,十二月中旬,大雪漫天,今年一入冬,大雪就接连着下了几场,城外已经冻死了好几个人。

    文茜一早起身,同浅绿,一起升了两个火盆,放在火桶里,上面用毯盖好,现在的纳喇府可不比以往,下人们大部分都散了,只留下几个孤寡的和无处可去的,许多事情都要她们自己亲力亲为,为了救四房的命,族里的田庄,店面,及家里各房的私房收藏全都投了进去,连羊房的庄也没了,本来文茜连那小四合院和东湖渠八十亩地也要拿出来,却被自家嫂和几位伯母死拦住了,说那是她以后嫁妆,怎么也不能动。

    不过,还好,这纳喇府的老宅算是保下来了,对于纳喇的家人来说,这老宅就是纳喇家存在的象征。

    “茜姑娘,这我来吧。”菊娘搓着手进厨房,看到文茜正在熬药,连忙快步过来,拿过文茜手中的扇。

    “没事,菊娘,你昨晚照顾着四伯母很晚才睡,怎么不多睡会儿啊?”文茜说着,拿块布掀了药罐的盖,这一罐水熬成一碗药。四伯母自从那晚文仲的媳妇死后,那精神头便一日不如一日,前些日冷,终于病倒了。

    “睡不着,茜姑娘,我想跟你说个事。”菊娘低头,小心的看着那碳炉里的火头,一张脸被火映得通红,很是好看。

    “什么事?你说吧。”

    微微一叹,菊娘道:“四奶奶那边的下人都散了,只有一个老妈,礼少奶奶把春喜派过去照顾,可春喜毕竟是礼少奶奶的丫头,再说现在礼少奶奶的身沉,我怕双喜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我平日也就帮忙着照顾孩,现在昱宁哥儿和昱雪姑娘懂事多了,都不用人操心,佑哥儿又一向很乖,我也就没什么事,所以。。。我想还是让春喜回来吧,我去照顾四奶奶。”

    看着菊娘撩起垂下来的丝,这菊娘的心中似乎从没有怨,她有的从来都是敞开怀抱的包容。

    “菊娘,她们过去那么对你,你怎么一点都不在意?”文茜问道。

    “有什么在意的,都过去了不是,何况,这几年跟你们在一起,很轻松,很快乐。”说着站了起来,轻轻的揽着文茜,这一年,事情多,可文茜个却拨高了不少,本来才到菊娘的肩头,现在都到鼻尖了。

    文茜用手一比。嘻嘻笑道:“菊娘。我又长高了。”

    轻轻抚摸着文茜地丝。菊娘也淡笑道:“是啊。咱们地茜姑娘如今也快是大姑娘了。菊娘有些话。茜姑娘别嫌我过头了。”

    “不会。。。”文茜将脸埋在菊娘地身上。闻着上面淡淡地皂香。有时候觉得这菊娘像大姐姐又像母亲。

    “茜姑娘。你什么都好。可也许是因为腿地关系吧。你这心事啊也掂地多。有时候看你都不象个十二岁地小姑娘。跟礼少爷一个样。即喜欢闷肚里。又好强。这性。男儿家还好。可做为女儿家。以后可是会吃苦头地。听菊娘一句话。以后遇事。不要强求。能放开就放开。放不开就忘掉。”

    文茜抬起头。看着菊娘一脸关心地样。然后站直了身。重重地点头:“嗯。。。我不会委屈自己地”

    两人相视一笑。

    这时药好了,文茜把药倒在碗里。菊娘接过药:“那我就去东院了。”文茜点点头。

    路过前面的院,文茜看到自家嫂正挺着个大肚,由双喜扶着在院里慢步走动,这是文茜的建议,这样对以后生娃娃有好处的。

    文茜连忙过来,同双喜一起扶着珠玛,珠玛看着菊娘远去的背影,挥挥手让双喜下去,然后轻拉着文茜在一边的火桶边坐下。

    “这个菊娘还真不容易啊,难怪你哥哥老是觉得亏了她。”

    看着珠玛嫂嫂的神情,却是平静无波,不会有什么误会吧,文茜连忙解释道:“嫂嫂,菊娘跟哥哥没什么的,之前,是我瞎掺和,才想着让哥哥娶菊娘的。”

    珠玛佯怒的看着文茜,最后却是脸颊憋红,噗哧的一声笑开了:“傻丫头,我又没说有什么,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这会儿是不打自招了哦。”

    “嫂嫂,你好j。”文茜鼓着腮帮道。原来珠玛嫂嫂的样是哄人的。

    “是你自己傻嘛,大户人家最忌讳的就是这种跟兄弟俩有纠葛的女人,不管这女人再怎么好,最后也是会被两方都放弃的,你呀,什么都不懂,就在那里瞎忙活,呵呵。”

    原来还有这讲究,那她一个外来灵魂是不懂,一切都是自己一头热。

    “对了,白良还没回来吗?”珠玛问道。

    “嗯,他一大早就出去打听消息了,前些天听他说,这案快结了。”文茜道,白良本是文礼放在羊房庄的管事,后来那庄卖了,就把白良调到府上,这白良确实是管事的好手,将府上的事搂顺,现在一直在跑外面的事,打听消息。

    正说着,白良风尘扑扑的从外面进来,抖落一身的雪花,那头上的毡帽顶上也压了厚厚的雪花。

    “少奶奶,案结了。”

    “怎么说?”一听案结了,珠玛呀的一声站了起来,文茜连忙扶住。

    “府里的少爷们罚奉,降职,夺爵,但仍着情录用,几房的大爷夺官夺爵,回家养老,不过,皇上念纳喇祖上的勋功,为家主,大房的大爷瑞奇保留了一个云骑尉的五品爵位,算是给纳喇家保留了一点面,只是四房的四爷和文仲少爷,深陷其中,削职为民,判流放,不过正巧前几日皇上添十七公主,以新公主之喜为名,特赦免了流放之刑。”

    “真的。。。”

    “真的。”

    文茜同自家嫂紧紧握着手,这真算是个大喜讯了,人没事真好,意外的还能保留一个爵位,这就为纳喇家的孙留下了路,能有这样的结果,所有花去的都是值得的。

    “嫂嫂,我去把喜讯告诉伯母们,大家也高兴高兴。”文茜一脸兴奋的道,只是眼中却不由自由的落下泪来,这大半年来,压抑在心里的阴云终于消散了,能不高兴,喜极而泣吗?

    “快去,再告诉大家,快过年了,大家也振奋精神,该准备的准备,咱们要热热闹闹的迎接各家的爷们。。。”

    “嗯。。。”出得院门,看到文佑和昱宁正在玩雪,文茜高声的喊道:“文佑,昱宁,去。。。在门口堆两个大大的雪人,以后,那就是咱们府的把门将军了。”

    很快喜讯便传遍了整个纳喇府,这个雪天很冷,但人心很热。

    第三十二章 闲适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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