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王妃np绝对完整 作者:po18.us
没有扯动内部肌理……
感到叶凡话里沉重而忧虑的意味,拓跋宸心里更惊,扶在溶月腰肢的手不可抑制的轻颤,随着叶凡的牵引,极具忐忑惶恐的来到屏风后的紫檀木床前,将溶月小心的放到床上。
“我没事……咝……”刚开口想安慰一下她面前这两个紧张她的男人,可怎料扯动了伤口,疼的她不得不停了口,未讲完的话全都化作了痛苦的吸气声。
“闭嘴!”这个女人怎么随时随地都忘不了逞强,真是令人气的牙根都痒痒!叶凡喝斥一声,面上一片怒色。
还未来得及出生,到嘴的话就被叶凡抢了先。心里极为不舒服,将刚张开的两唇合起,紧抿,拓跋宸握着溶月的手冷着脸不发一言。这个该死的男人究竟和小三是什么关系!他竟然敢这般跟小三讲话!可恨!!
抽出靴底的匕首,瞅准溶月染血的那片衣襟,把握好力道下刀一划,撕拉的一下,溶月的衣衫从前襟至左腋下处准确无误的被撕裂开来,露出了她已染成殷红色的白色缎带。
“作死吗你!你想对小三做什么!”听到衣料割裂声,拓跋宸当即震怒,凶悍的将叶凡一把推开,身子往内一挪,伸开两臂恶狠狠地将溶月和叶凡隔开,企图将叶凡的视线一并隔开。
这个皇子的醋劲还真大!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被推疼的肩膀,叶凡翻着白眼无奈的解释着:“二皇子,你这般,那,我怎么给将军上药啊……”
“谁用你给小三上药!”莽着脸,拓跋宸几近是吼出了声:“将军的身体岂是尔等小卒能动的!给我滚出去!”
“可将军的伤……”
“药留下!”
叶凡狐疑着:“你要给将军上药?你……确定?”
拓跋宸一怔,随即想起了自己的当下情形,神情蓦然一黯。将挡着的两臂机械似的一寸寸收回,双手垂于两侧握成隐忍的拳头,拓跋宸压抑着胸口因无力而引发的痛感,侧过身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两字:“上药!”
从袖口掏出一个暗棕色瓷瓶,叶凡跨步挨近溶月,用刀尖挑开溶月肩上的绷带后,拔下瓷瓶的软木瓶塞,将瓶内||乳|白色药汁倒上溶月的伤口处……
待给溶月上完药,绑好绷带后,叶凡从屏风后的衣柜上拿来了一套干净清爽的衣服,给溶月穿戴好。
上完药后,望着起色明显好了很多的溶月,叶凡长长的松了口气、
“我说将军啊,你瞎折腾也得有个度吧?这个身子可不是铁打的诶!这血肉之躯哪里能经得起你三番两次的闹腾?”用眼角余光斜了眼在一旁懊恼的拓跋宸,叶凡故意班了脸,语气郑重而严肃:“你别怪我丑话说在前面,若是将军你再这般胡闹下去,这药也甭上了,直接去买副棺材板得了……”
“住嘴!”拓跋宸怒喝一声,愤怒的脸庞下是难以掩饰的惊恐:“反了你!滚,给我滚出去!!”
“好好,二皇子勿恼,小的这就滚,这就滚。”冲溶月眨眨眼,叶凡嘴角勾着坏笑,摇晃着羽扇迈着八字步优哉游哉的走出了军帐。
这个叶凡真是个惹祸精!真怀疑他们上辈子是不是冤家,这辈子冤家路窄碰上了,所以专门来给她添乱找麻烦来着!
揉着太阳|岤的溶月一扭头看到了忧虑不安的拓跋宸,就将手从太阳|岤处移向了他的手背:“别担心,我没事的……”
“没事?”将身子挪向溶月,拓跋宸抽出一只手紧紧握上手背上的柔荑,忿忿道:“这样都叫没事,那什么情况叫有事?”
面对拓跋宸的诘问,溶月哑然。怔怔的盯着拓跋宸痛惜的神色,看着他为她而怒,为她而痛,为她而疼,为她而纠结……冰峰的一角有些微动。此时此刻,她才微诧的发觉,原来在这个男人心里,她的重要性已经达到能左右这个男人一切情绪的地步……
半晌没听溶月吭声,拓跋宸以为她的伤口疼痛发作,焦急的伸手就要去触摸她,可指尖刚碰触到溶月的身体,忽的想到了她的伤,如触电般缩了回来。
“小三,是不是伤口疼了?要不要紧啊?”攥着溶月的手,拓跋宸紧张的问。
收回思绪,溶月的眼中有了几丝暖意。反过来握上拓跋宸的手,她轻声道:“上了药,好多了。”
手下传来的轻柔的握力令拓跋宸一震。激动的嗫嚅着她的名字,俊颜上浮上难以言喻的惊喜。
“小三,我的小三……”捧起溶月纤细柔滑的手凑近唇边,拓跋宸忘情的亲吻着,本是无神的眸子此刻却因主人极度的欣喜,似乎也泛上了氤氲的喜色,辗转在雾气朦胧间,令人动容。
两酡醉人的红晕飞上了苍白的面颊,给本是虚弱的她带来了淡淡的风情。不自在的抽了抽手,无果,溶月别扭的别过脸,娇叱:“干什么呢!”
娇嗔中无意间露出的小女儿扭捏,听的拓跋宸心猿意马。松开在他掌心里不安分的小手,拓跋宸摸索着将两手撑在溶月身体两侧,修长的右腿掠过溶月身上横跨上床,撑着身子于溶月的身子上方,距离拿捏得刚刚好,与溶月的身子相隔无穷小,却又不碰触。
顺势垂下的发丝马蚤动着溶月的脸颊,轻轻的,柔柔的,却又是霸道的,随着呼吸,轻轻而舞,四处摩挲,似情人温柔缠绵的轻抚……
“干、干什么……”呼吸不紊,溶月的脸颊已是艳若桃李,若是拓跋宸此时能见到溶月此时羞煞的模样,定会心神俱醉,神魂颠倒……
“小三……”声音里透着魅惑,拓跋宸低低唤着,痴缠而多情。
温湿的气息喷吐在溶月的面上,如此近的距离,让溶月似乎能感受的到两人交缠的呼吸,暧昧,缠绵,纠缠不休……
面颊愈发的红艳。轻轻推拒着身上的身躯,溶月哄劝着:“你先下去……”
对溶月婉转的轰赶充耳不闻,拓跋宸面上仅是痴迷之色:“小三,你可知我有多么的渴望你?”
推拒的手一颤:“我……我有伤……”
提起伤,拓跋宸脸色迅速转为焦虑:“小三,你究竟伤到哪了?要紧吗?”
暗松了口气:“伤在肩上。半月前不慎中了敌人的冷箭,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怎料敌人那般j恶,竟然在箭头上涂了毒,没办法,只得拨开肩上的肉,将毒刮下来……”
“刮下来?!”拓跋宸惊骇。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溶月打着哈哈:“没多大事的!啊哈……好困啊……”
想象那样的画面,拓跋宸感到那一刀一刀的,似乎是割在他的身上一般,生疼,生疼。痛意袭击着五脏六腑,他喉中艰涩发堵,沙哑的痛苦哀求:“小三,跟我回去吧!这仗咱不打了,我宁愿当一辈子的瞎子,也不愿再令你受丁点的委屈!小三,求你,跟我回去,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小三就答应我这次好不好,好不好?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只求你能答应我这一次……”
咬着唇,溶月闭上眼不去看他那苦苦哀求的模样,因为她真怕她会一时心软真会答应了他的哀求。拓跋宸,对不起,她不能跟他走,因为她不能在最后关头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利。她需要权利,因为她要变强,只有变强才不会再受到伤害……
“南刹国二皇子千里寻情夫闹得沸沸扬扬的,各大国皆知,成了天下人茶余饭后的笑料,当真是令那个老家伙就进了脸面。呵呵,皇子短袖?想想那个老家伙气绿的老脸,就觉得痛快!”噙着冷笑,东方遥懒散的靠在宽大的梨木雕花椅上,漫不经心的玩转着手里的玉瓷杯。
“王爷说的极是,儿子爱男人,那老子自是羞愤的恨不得一头撞死以告慰祖先之灵。估计那个老家伙不死也气疯了吧?”附和着东方遥的话,来接应东方大军的使臣点头哈腰的,一副卑躬屈膝的奴状。
眯着两目冷冷的笑了几声,东方遥将玉瓷杯凌空转了个圈后,优雅的捏住,持起案几上的泛着温润的白玉酒壶,斟起了酒来。
使臣忙递给在东方遥旁边伺候着的美人一个神色。美人点头会意,妩媚妖娆的扭着水蛇腰,娇笑着贴上了东方遥。
“王爷……”软软的用自己颤颤的高耸胸脯有意无意的摩擦着东方遥的臂膀,美人发髻轻摇,娇喘微微,流转着勾魂水眸睇眄横波,一副风马蚤入骨的媚态。
眸里的厌恶掩饰在邪邪的坏笑之下。将美人勾在怀里,东方遥大手探入美人衣襟中,一路流连,四处点火,忽轻忽重的捏着她柔软滑腻的酥胸,惹得没惹阵阵娇啼莺乎……
这一幕令使臣万分满意。悄悄地退了出去,使臣透了口气。但愿韩姬能将这个小王爷伺候的舒坦了,这样他们楼西才能有救……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三十四章 攻入皇都
悬崖峭壁,险象环生。脚下已没有了路,只有横在绝壁中间的一条栈道。
这条栈道是前人从峭壁的岩石中开凿出来的。现在峭壁中凿一个碗口粗的石洞,在石洞里插上横木,再在下面凿一个石窝,把横木顶住,然后把横木一根根的连起来,上面铺木板,外面制栏杆,就形成了悬在半空中的栈道了。栈道十分险峻,向上望去,是十几丈高的绝壁,向下俯瞰,是十几丈深的河谷。人马一旦失手,就只有粉身碎骨了。
几万铁骑自是英勇无畏,率先骑马过了栈道。可俘虏的收编军中的约莫二十万战俘却举步不前,即使有上了栈道的,步子却迈不开。
已过了栈道的溶月见此情形,眉心蹩气,翻身下马,转身又回到了栈道上。
“不要往下看,眼睛往里瞅,往我这瞅,朝里看!”冲着前方的士卒大声喊道,见他们仍旧胆战心惊的摇晃着身子矗在栈道上,溶月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举步上前拉起占到最前面的一个士卒。
“别怕,跟着我走。”被将军拉着的那个士卒受宠若惊。恐惧感一扫而空,在溶月的牵引下,他目视前方,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栈道,平安的站在了空旷的土地上,
“啊,我走来了!走出来了!”惊喜着看着自己所踏的土地,他高兴的拍着手又蹦又跳,冲着栈道上的士卒摇着手大喊道:“过来呀,走过来,没事的!看我都出来了!”
后边的士卒勇气大增。咬着牙,他们仿效着先前过去的士卒,眼睛瞅着前方,平稳着呼吸,平衡着脚步,慢慢的朝着栈道外走去……
一天一夜,二十万大军终于爬过了惊心动魄的栈道。过了栈道后,溶月指挥着大军南下,直取楼西国的皇都……华阳。
从番阳到皇都华阳最快也得个把个月,皇都中守城的士兵万万没有想到,仅仅三日,锐不可当的铁骑就杀进了华阳!”
挡路者死!铁骑兵各个目容森甫,带着毁灭的气息踏入了华阳,逢阻路者杀无赦,不手软,不退缩,其狠劲与英武震慑了华阳,本来就毫无防备的华阳守城士卒们,见此情此景,顾不上抵抗,纷纷丢盔卸甲,惊恐逃窜,哭爹喊娘,溃不成军……铁骑兵一路势如破竹,不消半个时辰,就直直杀进了皇宫大苑,凭着手中一副由宫里密探传来的皇宫地形图,不费吹灰之力的剿灭了隐在皇宫不同角落的禁卫军、暗卫等一干宫廷死士,穿过宣德殿,直闯皇帝寝宫,从豪华奢侈的金丝楠木雕花寝床上,拎起了正在床上翻云覆雨还不知自个江山已经易主的永武皇帝。
惊吓的倒退两步,永武皇帝惨白着脸色,颤颤的指着面前金戈铁甲的骑兵:“你们是……什么人!大、大胆……竟敢闯入……朕的……”
“大漠汀兰在哪里?”从两旁骑兵让出的一条过道上,溶月拖着长长的铁鞭,危险的眯着双目,一脸冷森的向他走来。
听着铁鞭划地的刺啦的声音,看着冷如索命阎王的溶月,从未经过如此场面的永武皇帝吓得失禁,两腿一哆嗦,一股马蚤腥味液体顺着臃肿的肥腿蜿蜒而下。
“大、大人饶命啊……”肥肿的身子一瘫,永武皇帝软软的趴在地上磕头求饶。
“我问你最后一遍,大漠汀兰在哪里?!”阴着脸,溶月抖着铁鞭哗啦作响,冷肃的寒光直射地上的永武皇帝。
两只肥大的耳朵此时已听不到溶月所讲的话,他的耳中完全被哗啦作响的铁鞭声给鼓满,生生刺激着他脆弱不堪、惊吓过度的心脏。盯着那不停闪动的寒光,他仿佛觉得这铁鞭下一刻就会毫不留情的狠狠抡在他养尊处优的细嫩皮肉上,抽的他血肉模糊,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受惊过度的他终于承受不住,两眼一翻,吓昏了过去。
没用的废人!上前用脚尖踢了他两脚,见晕死的他毫无反应,溶月满目厌恶,懒得再搭理他,回头招过手让身后骑兵将平日里伺候他的小太监带上来。
双腿像筛子一般抖颤的小太监见了溶月,情形也不比那个没用的皇帝好的了多少。未等架着他的两个骑兵松手,他就迫不及待要的往溶月的脚底上爬,哭着喊着的求溶月饶命。
“要我饶你的命也成,去,将你们皇宫深藏的大漠汀兰给本将军取来,本将军就饶你不死!”
一听有生的希望,小太监喜出望外,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冲着门口跑去:“大漠汀兰……大漠汀兰……在东鸾殿里……对,就在那里,东鸾……”
激动呢喃的声音猛地截然而止。身子如贝雷击中似的,他愣在了原地,顷刻后再次哆嗦着身子跑过来趴在了溶月脚下:“大将军……那、那大漠汀兰没了啊……”
“没了?”溶月的声音阴冷无比。
脑门上冒出了冷汗,小太监带着哭腔哀求道:“大将军饶命啊,那株汀兰就在几日前被使臣当谢礼送给了东方王朝啊……不关我的事,饶命啊大将军……”
东方王朝……溶月先是一怔,转而眸子渐渐眯了起来。看来,与东方王朝的这场硬仗是在所难免了……
这仗胜的容易,归根结底在于趁敌人不备,出其不意夺人之兵。虽讨伐了昏君可谓是顺应民心,可对于楼西子民来讲,他们终究是外族侵略者,俘虏了他们的人,可未必能俘虏了他们的心。如今溶月他们只有几万人,而剩余的全是楼西俘虏,约莫二十来万,若是军中有人策动谋反,二十来万的他们,人多势众,一人一口唾沫就可以将他们淹死,更何况拿起武器与他们作战?
攻陷了皇城之后,溶月首先想到的不是该怎么对付不久后就要打过来的东方大军,而是该如何将抚顺民心,让军中楼西国的战俘们从心底认可他们这支外族队伍,不起谋反之心。攘外必先安内,千古不变的道理。可安内,关键是,又该如何个安法?
将溶月的小脸按在他的厚实的胸膛上,拓跋宸低头亲吻着她的鬓角,怜惜道:“这几日你叹气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小三,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
自从拓跋宸寻着溶月后,就公然以将军的男人自居,每日夜里都必与溶月同塌而眠。因着愧疚,再加上先前溶月已作出嫁给他的承诺,她亦不好有什么微词,也就由着他了。将士们彼此心照不宣,自是见怪不怪。先前在军帐里如此,如今攻入了皇城,亦是不能例外。在皇宫里找了个相对来讲比较清静的寝宫,溶月和拓跋宸夜里也就在此暂作歇脚处。
躺在雪花绸铺就的真丝被褥上,靠着拓跋宸听着从他胸膛里传来的有力震动,溶月的心里有一刹那的安定。
“说麻烦如今倒是还没有,可是现在没有并不代表以后,说的更近一点,或是明天,或是下一刻没有。防患于未然是必要的,所以一定要未雨绸缪,在麻烦到来之前杜绝其发生的可能性。只叹我阅历终究是太浅,经验亦是不足,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做,才能从根本上掐断麻烦的种子……”
沉吟半晌,拓跋宸问道:“小三可是担忧他们起内讧?”
眸子困扰而疲惫的闭上:“起内讧或许还是轻的……你不知道,为了那事……这几万铁骑有多么的仇视楼西官兵……还有我们灭了他们国家,楼西官兵心底面难免会有愤恨之情。相互生恨得两股兵凑在一起,唉,难啊,也愁……”
为溶月的烦恼而烦恼。轻抚着溶月后背,拓跋宸柔声劝慰:“办法总是有的,别急,慢慢来。再说了,他们如今不是相处的好好的,没有什么摩擦是不……”
“大将军!”右骠骑将军章赫未等守门侍卫通传,挎着铁剑怒气冲冲的闯进寝宫,愤愤不平道:“大将军,您来评评理!这个世道还真是奇了,造反的人反而对了,有理了,反而是这打压造反的人有罪要处罚了!他娘的!”
紧跟随在章赫后面的,是握着羽扇,一脸阴郁的叶凡。
在二人闯入之际,拓跋宸迅速起手大手一挥,将用紫玉勾挂起的粉色纱幔撩下,怒道:“怎么这般没有规矩!”
桃红色纱幔随清风而舞,层层叠叠,涟漪一圈连着一圈,恍如碧波里的细浪,一波泛着一波。轻薄的红纱映出帐内模糊的桃红色身影,恍恍惚惚,忽隐忽现,令纱幔前的两人浮想联翩……
章赫和叶凡脸上同时泛起了或深或浅的红晕。不自在的拿扇子轻摇了摇,叶凡暗暗透了口气,随即正色道:“是属下鲁莽了,可是,属下有钥匙要报,十万火急,刻不容缓,实在是不得耽搁!”
听到叶凡如此说,章赫脸上一怒,腰挎的长剑铮铮作响:“的确是十万火急!大将军,降卒马蚤乱,滋生反心,打死前去维持秩序的铁骑军数十人!此等深藏反逆之心的贱卒,实乃当诛!处死贱卒,以绝后患,此事刻不容缓,请将军尽早定夺!”
降卒作乱?!溶月暗暗心惊,刚欲出口询问,却被叶凡一阵义正言辞的怒喝打断:“章赫!休得夸大其词,颠倒是非,混淆黑白!降卒伤数十人,死两人,而铁骑死一人,何来数十人之说!再说了,若不是你放任手下欺压降卒,不到万不得已,忍无可忍之时,他们能奋起反抗吗?章赫,说话前可得先摸摸自个的良心!”
章赫满是横肉的脸羞得通红,瞠着目,却仍万分不服气顶回去:“是,是我章赫夸大了其词,可是,他们谋反却是真有其事!若不是他们心存反心,他们能在稍微受了点委屈的情况下,就按捺不住的出手打死我们的骑兵吗?说到底,这还得多谢我的手下,终于逼得他们露出了狐狸尾巴……”
“稍微受了点委屈?还得多谢你那些手下?章赫,你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你!真是良心被狗吃了!”转向溶月,叶凡平定着呼吸,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听起来比较镇定:“启禀大将军,据我所知,在行军途中,就有一些铁骑仗势欺人,虐待战俘,强抢战俘的财物,对他们非打即骂,有的被殴打至残,有的被打死,但都不敢反抗,忍气吞声。而今这事,正是由于铁骑争夺战俘的衣物致使双方殴斗,两败俱伤。兵法云‘取敌之车,杂而乘之;掳敌之卒,善而养之,是为胜敌而日强也’。如今楼西投降的士卒,不但没有增强我们的实力,反而成为了包袱,这是违背兵法的,原因是我们对待降卒不善。长此以往,即使本没有反心的人也难免滋生怨恨,揭竿而起,那么到时,我军危矣!”
“姓叶的你少在这鼓吹什么兄弟论啊,什么和战俘和好之类的狗屁言论!我告诉你,想让我们和那群狗娘养的畜生称兄道弟,呸!门都没有!”
“好,好,那你告诉我,若是他们因为待遇不公,反了那该如何是好?”
“反了?呔!敢反,我就将他们剁了!”
“若是二十万大军全反了呢?”
“那就将他们全剁了!”
叶凡气的岔气:“和你这种人简直是无法沟通!鸡同鸭讲!大将军,您来说……”
“章赫你先出去!”
章赫一听急了:“大将军……”
“出去!顺便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
怒瞪了叶凡一眼,章赫气咻咻的夺门而去。
真没想到骑兵的仇恨倾向这般严重!抢财物?殴至残?打至死?当真是无法无天了!暗地里竟然给她搞小动作!这节骨眼是给她捅了这么大的娄子,这真是,真是让她该怎么来填补这个篓子!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三十五章 遥月对峙
素手挑起帷帐一角,溶月披衣起身,神色肃然的走到叶凡面前:“依军师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叶凡正色的冲着溶月拜了拜:“大将军,虐待降卒,兹事体大,如若不从重处罚,恐怕军心动摇,惹来祸患。”
“军师的意思是……”
“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溶月一怔,眉宇间流露出不忍之色。
看出溶月的犹豫,叶凡焦急的催促:“大将军,决不能心慈手软啊!眼下的时局将军清楚得很,江山刚刚打下,时局不稳,两个民族本来就互生嫌隙,此时此刻轻微的小石块都可以激起惊天波涛!若将军不能公正严肃的对待今个这事,不能给降卒们一个满意的交待,这会导致铁骑愈发骄纵暂且不提,更严重的是会令降卒心寒,无心为将军卖命,甚至偷逃、作乱!内忧外患,敢问将军,您有几分把握能两头兼顾?”
叶凡的质问令溶月无言以对。
心下沉重的走向镂空木窗,掀开窗户一角,她静静的望着天外那流泻满园的清冷月辉,唇畔轻启,嗫嚅着,似乎时候说与叶凡听又似乎是自言自语:“在我最绝望最煎熬的时候,他们没有遗弃我,抡着铁剑遇佛杀佛,遇神杀神,浴血将我从冒着热气的瓷缸里捞了出来……十万人马对五万是个什么概念?生的机会又能有多大?那个时刻,我从来没有像那般希望自己即刻死去,因为我怎能,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为了救我一个人,而让那么多的兄弟被杀,被剐,被煮……可任我喊破了喉咙,任我怎么哀求,任我怎么哭喊,铁骨铮铮的他们就是不为所动没有一个愿意兀自逃命,他们说,将军,要走一块走,要死,一块死……当时,在被用血肉之躯围成的人墙中的我,咽着苦涩的泪,曾暗暗对天盟誓,终有一日,我会倾尽天下,给这群为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如今稍微有了些建树,就要……难道跟着我这个将军,只能共患难,而不能共享福吗……”
一双有力的臂膀带着痛惜,带着轻颤从背后紧紧的圈过面色凄苦的溶月,温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丝丝的暖意透过薄衫渗进溶月的肌肤,传遍她的四肢百骸,及时温暖了冰冷的她。头顶处,是拓跋宸梗塞的沙哑嗓音:“小三,我不知道,你竟然受了这么多的苦……下三……”
叶凡心下亦恻然:“将军……”
“其实那些铁骑们并不是无视军纪,也不是骄纵放肆,而是他们心中有恨有怨,对先前楼西官兵的暴行仍耿耿与怀,放不下,才会将仇恨的种子撒在了战俘的身上……只要加以引导他们,自是会慢慢了悟,慢慢明白,战争这东西,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合上窗户,溶月轻轻推开拓跋宸,深喘一口气,神色坚定的朝着殿外迈去:“军师放心,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虽说护短不假,但此事我定会给降卒们一个满意的交待!”
溶月略为矛盾的话令叶凡困惑,同时也令拓跋宸感到不安。隐隐觉得,这个交待似乎不会那么简单……
第二日黄昏时分,被抬回寝宫的溶月证实了拓跋宸心中的不安。
“小三!”伏在溶月冰冷的身体上,拓跋宸惊恐的吼叫一声,瞠裂的眼角已有渗血的迹象。
“二皇子莫急,大将军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昏迷,相信过了不久就会醒过来的。”见拓跋宸濒临失控,叶凡赶忙上前按上他的肩,劝慰着。
对叶凡的话充耳不闻,拓跋宸双手仍紧紧攥着溶月,不停地摇晃着她的身子,嘴里不住的失声大吼:“小三!醒来小三!小三你给我醒来!不许睡!不许睡你听见了吗!给我醒来!!”
“二皇子快别这样!将军身上有伤……”
“简小三你给我起来!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啊,说啊!你这个小偷,骗子!偷了我的心,却又一次一次的欺骗我,一次又一次的想要丢下我,弃我于不顾,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简小三,你给我起来说清楚!”拓跋宸本事如玉的俊颜上此时浸染疯狂,头顶束着的白玉冠已经倾斜,散发垂落随着他的疯狂的动作而狂野飞舞,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如同着了魔的狂人。
“二皇子……”
“咳咳……”喉咙火烧火燎的灼痛,身体更是被剧烈的摇晃力震得撕裂般的疼。费力的睁开犹如千斤重的眼皮,溶月视线尚显模糊的看着身上这披头散发疯狂尽显的男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住手……”
虚弱的声音令拓跋宸手下一颤,转而却再次狂乱的摇动着她的身子,但明显的手下的力度相较刚才来讲轻的多:“简小三你还醒来干什么!你怎么不就这么死了,一了百了!让我也彻底死了心,彻底清净了!!”
“二皇子!”骇叫一声,叶凡急忙伸出手想要将巅峰中的拓跋宸拉离溶月的身上。
可未等叶凡的手碰触到他,拓跋宸已经松开了手,轻轻伏在溶月身上,拳头使劲捶着床板,悲伤的低吼:“小三,你想让我死就趁早说!你这般一次一次的折磨我,就如同拿着钝刀一下一下的磨着我的心,不到血流干最后一滴不放手,何其残忍!倒不如拿利刃一刀戳进我的心脏,给我个痛快!小三,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是好残忍啊你!!”
杏瞳染上愧疚:“宸……对不起……”
“收起你的对不起!谁稀罕!”暴戾的怒喝着:“我拓跋宸用命换回来的命不是让你拿来作践的!简小三,你听好了,你这条命是我的,是我拓跋宸的!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就算是你,也不得动它分毫!否则,就算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拓跋宸都不会放过你!”
锵锵有力的宣誓给了溶月极大的震撼!眨去眼里浮起的湿潮,溶月噙着一抹风光月霁的淡笑,用力的点着头:“嗯,我记住了。我的命是拓跋宸的。”
“小三,我的小三……你可知,浑身冰冷,不言不语的你,是多么的令我害怕……小三,不要再吓我,我真的怕了,真的怕了……”
颈窝里冰冷的潮湿感令溶月无端的腾起了疼惜感。这个男人,跟着不解风月的她,白白受着心伤不说,还要整日里担惊受怕……为什么,为什么天下这么多的女人他不爱,偏偏要爱上她呢……
手轻抚着他战栗的后背,溶月轻叹着,情爱这东西讲不清,道不明,却是天底下最能折磨人的东西……
不知何时,叶凡已经拉着一脸愧疚的章赫出了寝宫,连走了几步远处才住了脚。
“为了平息众怒,大将军甘愿为犯错的铁骑兵们深受三刀,这般结果右骠骑将军可曾满意?”斜眼冷瞥着深情讪讪的章赫,叶凡语中带讽道。
老脸涨得通红,章赫脖子一梗,粗声粗气道:“是,是我章赫的错!我章赫一时意气,只图自个痛快,让大将军陷于两难的境地,害的大将军以自伤其身来为我们抵过!大将军的恩情我们自是记住了,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我都会报答大将军!”
叶凡轻嗤:“不用下辈子,就这辈子你能安安分分的听从大将军吩咐,相信大将军就会感激不尽了!”
“叶小猴子,你莫得猖狂!整个队伍里,我横竖就看你最不顺眼!你给我仔细了,莫要让我给捉到把柄!”
叶凡的脸刷的一下绿了:“你说谁是猴子?!”
章赫肥厚的嘴唇一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看着章赫挑衅的嘴脸,叶凡突地勾起了唇角,袖袍一撩,转身离开:“我这个人从不和猪一般见识。”
好半会,身后才传来章赫气急败坏的吼喝:“叶小猴子,你骂谁是猪呢你!你别走,站住!”
……
一月后,华阳西城长野。
茶香在手,碧叶清浅翠淡明亮,其上隐有雪雾之色深绕,东方遥细细的品了口茶,品味悠长中静静的坐在梨花木椅上,不时的瞅着东侧的朝阳门。
过不多时,只听远处一声金鼓擂动,鼓声威严动如雷鸣,沉沉响彻四方。随着战鼓隆隆,一道低沉的号角声仿佛自天便响起,东侧朝阳门缓缓开启。
终于来了!眼珠一亮,东方遥凌空抛出手中杯盏,放下交叠的双腿,大手一挥,身旁两个端着铠甲的侍从忙上前替他穿戴寒甲铁衣。握住缰绳,他呼喝一声翻身上马,持着为他专门打造的银雪剑,在大军正前方满目兴味的看着朝阳门恍若玄色潮水般的铁骑兵。
碧空之下一面金色大旗跃然高攀,其上明绣九爪蟠龙神形微怒,昂首腾云,猎猎于长风之中。
三军之前,三万铁骑人人玄甲玄袍,兵戈锋锐,成十个方阵依序而列。后面,二十万步卒持着刀戈铁剑一路小跑,紧随其后,军容肃整,军威严幕,整齐划一的步伐落地声令对面的东方大军叹服,不由得打起了十分精神,不敢小觑大意了这支在短短几个月内就攻下整个楼西的队伍。
看着被世人传的神乎其神的铁骑,东方遥心里暗暗叫好:果真不愧是征战万里的铁马英雄,寒剑浴血的豪勇儿郎!这个简小三当真是不简单啊!
溶月大军在离东方大军几丈处待定,与正前方的东方大军遥遥相望。
“怎么,你们的将军是胆小鬼还是丑的见不得人?躲在兵卒的后面躲猫猫吗?”东方遥嗤笑着,抚摸着银雪剑鞘上的古朴花纹,美眸吊起挑衅的冲着溶月大军嘲讽道。
东方大军跟着起哄,哄笑声,谩骂声,吆喝声不绝于耳,听的对面的铁骑兵各个神容森肃,面罩冷霜。
后方突地响起了一阵震天动地的擂鼓声,原本成是个长方形的军阵中,最后一阵的战士突然同时向两旁分开,一骑白色战马裂阵而出,马上之人战甲铁鞭,飞骑前持,白袍胜雪,披风高扬肆虐风中,所到之处军阵一一中分,如同夺目寒光将玄甲铁骑一划为二!
其人在前,身后立刻有战士策马相随,填补分裂的空隙,整个军阵随之推进,缓缓风云涌动,变幻成为一个完整的四方阵型。
随着那人右手轻挥,高处只见数列玄色齐齐变动,战甲声锐,铿锵如一,所有战士几乎在同一瞬间翻身下马,行军礼,振声高呼:“将军万岁!”
右手再次一挥,所有战士几乎在同一瞬间翻身上马,持着铁戈,严阵以待。
杏眸冷冷对上那双震惊的美眸,薄唇轻启:“本将军再次,小王爷有何见教?”
凌冽孤峻,傲然马上,睥睨天下,风神绝世!这样的傲骨,这样的冷然,这样的绝代风华,普天之下焉能找出第二个人来?浑身的血液犹如万马奔腾,在一刹那间全都沸腾起来!
“媳……妇……”嗓音嘶哑就如刀子擦过砂纸。两篇娇艳的红唇哆嗦着,恍如其上被压上了两座大山,极尽了浑身全部的力量将内心呼之欲出的称呼挣扎着从唇畔吐出。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溶月笑的娇艳,笑的冰冷:“王爷若是想媳妇了,大可调转马头滚回你的王府里去!也免得你在这饱受相思之苦,两军对战之际还口口念叨着你的媳妇!”
后面的将士闻此,起哄吆喝:“滚回去!滚回去!”
如一盆冰凉的冷水从头到脚浇了过来,将他刚刚沸腾起来的热血彻底冻结!媳妇还活着,但却不认他了,不要他了,不理他了,更不喜欢他了……
冷淡讽刺的言语,疏离淡漠的神情,整装戒备蓄势待发一副要杀他而后快的架势,就如一把把锋利尖锐的寒刃,贴着他的心,一刀又一刀的,将东方遥的心割的支离破碎,割的四分五裂,刃刃见血,刃刃寒心,刃刃痛不欲生……
干涸了一年的眼眶聚起了苦涩的湖水,虽是剔透,虽是莹润,却混杂了他的千言万语,万绪千头,个中滋味,其中苦楚,只有他一个人知晓,一个人品味……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前方的人影渐稀的朦胧了起来。心里一慌,忙眨去眼里的雾气,待看清了正前方那抹孤傲的白色身影,慌乱的心这才定了下来。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三十六章 两军对战
落落尘沙,狂风袭卷着晚春的残梦,呼嚎而来,怒叱而去,不断的扫荡着心殇人凌乱凄零的心。狂沙落尽,迎风傲然马上的,是那眉目依旧的她,飒爽英姿,举世无双……
痴痴的目光透过剑鞘,纠缠着梦里人的眼角。远处,可望而不可及的那抹冷傲的白,令往昔那尘封多年的景象,展现眼前。举目飞燕成双,孤独心殇,难以释放,依旧的故人相望,情债如何能偿……
断了弓弦,断了心跳,断了浮生,望断缥缈;心如三月,心如荒草,心如泥沼,陷落也好……
被东方遥痴迷而炙热的目光灼的浑身极不舒服。侧过脸,顺着东风吹下刘海,遮住她半侧的面颊,同时也挡住她眸底的一切情绪。
两军相持,相隔数百丈,相持多时,可谁也没有上前冲杀。
握紧缰绳,溶月回头顾了顾身后蠢蠢欲动,似乎已急不可耐的铁血骑兵,凉薄的丹唇微启:“看来东方大军是抱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态度,等着我军先行出战呢!既然敌军如此礼让,我们怎可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心意?勇士们,谁肯立第一功?”
“我来!”呼喝一声,身后一人一声而出,细看,是右骠骑将军章赫。
章赫挺枪跃马,首先出战,大叫道:“东方敌寇,谁来送死?”
东方王朝的大将军曹森指着章赫,对身边武官说:“谁上前战此猪将?”
话音未落,武卫高义拍马而出,手持长枪直取章赫。在阵前战有四五十个回合,章赫终于找到高义的破绽一枪将高义刺于马下。
溶月大军见章赫胜,擂鼓震响,催军掩杀。溶月大军来势汹汹,杀声震天,战场上尘土飞扬,仿佛刮起一阵狂风。东方大军亦是各个奋勇争先,奋力抵抗,与溶月大军展开生死搏斗。
溶月一马当先,身先士卒,抡着铁鞭冲锋陷阵。所至之处,人嚎马嘶,血花乱溅,哀声四起,阴风惨惨。银色铁甲已经浸染了血红,沐浴在一片红光里,其狠劲冲劲令敌人心惊胆颤,觳觫而心生畏惧。
杀开一条血路后,溶月迅速从铠甲里掏出自制的哨子,长三短二的吹后,四周的擂鼓声响天彻地的震了起来!依着鼓声的节奏,骑兵步卒四下变动,朝着八个不同的方向极速驶去!
痴愣中的东方遥这才在震天的喊杀中回过神魂。目光掠过护着他的大将军曹森,他急急的左顾右盼,在厮杀的两军中急切寻着那抹傲然的白色。奈何沙尘四起,日光暗沉,放眼望去,黄|色的沙,红色的血,黄红相间的天地里,哪里还寻得佳人的半点踪影……
乾为马,坤为牛,震为龙,巽为鸡,坎为豕,离为雉,艮为狗,兑为羊!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溶月所用的阵法正是八卦阵!
阵法一出,优劣即刻分晓。周而复始,变化复杂的阵法搅得敌军眼花缭乱,被围困在阵法里的他们惊慌惶恐,乱了阵脚,横冲直撞的想要硬闯出阵,可还未触到阵,就哀嚎的死于凛冽的冷箭之下。阵法中,他们见不到一个溶月大军,四周除了
佣兵王妃np绝对完整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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