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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王妃np绝对完整第5部分阅读

    佣兵王妃np绝对完整 作者:po18.us

    而对着跪在灵堂中央的小溶月抑怒道:“月儿,你太过分了!你……”

    “滚!滚!!我让你们滚啊--”小溶月突然如发了疯一样,抓起身旁所有能移动的物体,疯狂的朝着柳之懿一行人掷去:“你们给我滚!!滚!我不用你们在这假惺惺的!猫哭耗子!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娘!我恨你们,我死都不会原谅你们!!!”

    透过血幕,小如絮看到躺在棺材里的大娘七孔仍在不断的流着血,而她的手一直放在凸起的肚子上,恍惚间似乎在轻轻摩挲。大娘双眼至死都是暴睁着,铁青的脸有些瘆人的扭曲着,似乎向世人传达着她的怨气……

    ……

    天凝地闭,傲霜斗雪,池塘边上,小溶月面色无情冷然,对身旁那位妩媚女人的哭泣无动于衷。

    “月儿,你娘的死真的是与我无关啊……”

    “你到底是跳还是不跳!”

    “月儿……”

    “不跳就算了!”冷哼一声,小溶月作势离开。

    “别!”抓紧小溶月的衣袖,女人的脸上满是哀伤的决然:“我跳……不过我求你,絮儿……”

    “你放心,我柳溶月向来说话算话!”

    “这我就放心了……”绽放出一个凄美的笑容后,那女人朝着池塘飞身而下,在刺骨的冰水里沉浮了几下后,没了身影……

    “娘--”远处,是小如絮凄厉的尖叫……

    “啊--”溶月倏地坐了起来,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媳妇,你怎么啦?”东方遥也坐了起来,轻轻抚着溶月战栗不已的后背,关切的询问着。

    这个梦……未免太真实了……她双手覆在胸口,听着激烈的砰砰声,仍旧心有余悸。这……会是柳溶月的记忆吗?在这个时候将这段记忆传给了她,究竟是暗示着什么?

    同一时刻,柳如絮从噩梦中惊醒。

    “不要啊--”柳如絮挥舞着双手,冷汗如雨水一般顺着脸颊滑落。

    “娘--”她霍得睁开双眼,眼里仍是挥散不去的恐惧。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在床边伺候的宫女被溶月凄惨的喊叫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查看。

    “出去!都出去!”

    “是。”

    待宫女们都退了下去,柳如絮双手紧紧扯着身上的丝绸软被,满脸怨毒:“柳溶月,此仇不报,我柳如絮誓不为人!!”

    第一卷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二十一章诡异宫殿

    刁难!十足的刁难!!显而易见的刁难!!!这个老巫婆,外加一个小巫婆,分明就是看她不顺眼,嫌她日子过得太顺了,特意找茬的!

    今天刚吃完早饭,宫里就来传话,说是太后召见,命她独身一人于辰时三刻进宫。辰时三刻!现在都已经辰时二刻了!从王府到皇宫就是坐马车也得用三刻钟,命她于一刻钟之内到达,这不是要她命吗?

    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尽管她已经是竭尽所能的赶时间,但还是比太后传见的时间晚了一刻钟。于是乎,老巫婆开始借题发挥,小巫婆趁机于旁边添油加醋,明眼人一瞧就知是老小巫婆串通好来整她的,到这份上了,溶月还能说什么?人为刀俎,她为鱼肉,皇宫是她们的地盘,她们要在这里撒野显滛威,她能有什么辄?

    在她们‘渴望期待’的目光中任命的趴在长木椅上,任由手持藤条的侍女掀起她的白色罗衣。尖锐的藤条每一次的下落,都会在她细腻如婴儿般白皙嫩滑的背上留下一条狰狞的红印,也都会引来她娇小的身子一阵瑟缩颤悸。溶月要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的呻吟。过度的隐忍和压抑导致了冷汗的如雨而下,浸湿了她的长发,湿漉漉的紧贴在她那毫无血色的脸上,紧抿的唇不曾露出丁点缝隙,暗示了主人此时的倔强。

    而在黑石玉台阶上方的两个身着华丽的人却对殿下的一切视若无睹,似乎是忘了溶月这个人似的,惬意的吃着案几上的瓜果,时不时的唠些家常,说些趣事,欢声笑语回荡在空寂的宫殿里,覆盖了刺耳的啪啪声。

    “你这个小妮子,还真是会逗哀家开心!烈儿娶了你,还真是他的福分!”说到这,太后的精明的老眼闪了闪,一丝难察的阴霾一闪而逝。

    “姑母--”柳如絮羞涩的娇嗔,一朵红霞飞上了她的两颊。

    “絮儿可是害羞了?哈哈……”

    “姑母 ̄ ̄您再说,絮儿就回宫,不给您将说趣事了!”娇羞的一跺脚,假怒的瞋了一眼兀自大笑的太后。

    “好啦好啦,姑母不说就是。你借着讲,那个秀才最终去哪里了?”

    “话说那个秀才啊……”

    殿上其乐融融,殿下惨绝人寰,同样是她的侄女,为什么待遇却有那么大的差距呢?世道不公啊--

    厚此薄彼!不公平,这是不公平的!趴在长木椅上的溶月恨恨的在心中长嚎!虽然她并不期望太后对她亲爱有加,但最起码也不能这般没事找茬,时不时的把她给弄过来,‘教育’一番啊!真是受够了!皇家的媳妇真是不好当啊!离开王府,势在必行!!

    “轰--”震天的雷声将溶月从昏迷中拉醒。缓缓拉开沉重酸涩的眼皮,入眼的却是一片哗哗作响的风竹林。惊愕的环顾四望,树影偅偅,风声呜咽,闪电雷雨交加,低头一看,浑身雨水一片,手下泥土黏黏,溶月这才惊觉她原来是被扔在了皇家不知名的林子里。

    扶着旁边的竹子,溶月忍住背部的疼痛,艰涩的站起了身。这两个歹毒的、心如蛇蝎的女人竟然将受伤的她扔在了杂草丛生的树林子里,任由风雨将她侵蚀,让她自生自灭,真真是两只毒蝎子啊!仗着王爷傻,就这么欺负他的老婆,真真是恨啊!同时也怨,怨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那个傻男人,却没有能力保护他的女人,让他的女人屡屡受到委屈,受到伤害……

    唉,看来她真的是被打傻了吧,竟然开始自怨自艾了起来!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躲雨吧,再这么拖下去,恐怕她的伤会感染加重,那到时候她可就要去阎王殿里发牢马蚤了。

    此时的天已经黑了,在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的晚上,溶月也只能借着闪电的光,磕磕绊绊的往竹林外走去。走一路,扶一路,泥泞不堪的路加大了溶月行走的难度,可凭着一股韧劲,溶月愣是走出了荒芜的林子,终于看到了前方不远的宫殿。

    胜利就在眼前!握拳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给自己打了气,溶月迈开腿,跌跌撞撞的朝着宫殿跑去。

    呼--长长的松了口气,终于到了!躲在屋檐下,溶月摸了把头上的雨水,看着从天而降的漂泊大雨,一种身世浮沉的悲凉感涌上心头。

    冷风无孔不入,吹在溶月身上令她不禁打了几个寒战。低头看了看湿漉漉的黏在她身上的衣物,溶月蹙了蹙眉,抬头望了眼这个年久失修的宫殿,最终还是还是下决心握住了门环,轻轻拍了拍门。

    “吱呀--”令溶月感到诡异的是,她刚碰到这门,门就自动的向两边慢慢的打开,发出古老而沉闷的碰触声。而就在门打开的那一刹,一道刺目的闪电接踵而至,照亮了红漆斑斑的木门,无端让她想起了港台僵尸系列的电影。

    “轰隆隆!!”伸出去的脚倏地收了回来,溶月的心脏蓦地收缩,这一场景同时也让她联系到了梦里的那一幕。进去?不进去?溶月心里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不可否认,这一刻的确令溶月慑了心神,让她望而却步,因为这个宫殿给她带来了一种难言的恐惧感。尽管她心里有一万个身音说别进去,可鬼使神差的,她的脚再次迈进了那个宫殿,在轰轰的雷声中沿着小径,像是有什么在前方指引一样,一步一步的靠近宫殿偏南方的最后一间屋……

    如果时间能后退,她一定不会碰那扇诡异的门,更不会踏进这座宫殿,靠近这个屋子,迈过屋子的门槛,那么她就不会看到令她足够做一生的噩梦……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这就是命运!

    当闪电划向屋里的那一刹,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一个女人被装在了坛子里!

    更令她心胆俱裂的是,当她撩开那个女人遮住脸颊的头发时,她竟发现那个女人竟然与她梦中的‘娘’一模一样!!

    惊骇、恐惧、疼痛、思念、震惊、惶惑……各种情绪压得她透不过气,身子一下子没有了支撑,软软的跌坐于地,望着那个坛中人连连后退了两步。

    “娘……娘!!”她倏地如发了疯似的,连滚带爬的靠近坛子,双手颤抖着捧起那个女人的头,心脏如被人用锥子狠狠击穿般的疼痛。泪水迅速模糊了她的双眼,此时的她已经分不清她此刻是柳溶月还是简单,或许,此刻或者从很早以前,柳溶月就是简单,而简单就是柳溶月。

    小心的将满是泪痕的脸靠近那个女人,湿热的泪珠打湿了那个女人苍白的面颊。温热的触感惊醒了那个女人,她转转头,嘴里呜呜的似乎在询问来者的身份。

    “娘!你、你……”她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人彘’二字突地涌上溶月脑中!抑制住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溶月颤抖的将手缓缓的伸进坛中……

    “啊--”溶月疯狂的跑进雨幕里,在满天大雨中狂奔,任由无情的雨水浇灌在她娇小的身躯。

    眼睛,耳朵,舌头,四肢!谁,谁那么残忍!那么残忍的对待她!!为什么不让她死,不让她死!!究竟是谁那么狠辣,让她苟且偷生的活着,让她生不如死!!

    不,不,她不是她娘,她娘是被毒死的,她不是娘,不是,不是……不是啊!!

    不管她是什么人,都不关她的是,与她没有丝毫的瓜葛!!是的,没瓜葛,没有,她不是柳溶月,她是简单,简单,不是溶月,不是,不是……

    柳溶月,她不是你娘,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她不是你娘,她只是长的相似而已,相似而已……

    柳溶月你走啊,别再影响她,求求你了,你死了就请你快快消失啊!!

    她是简单,她不是溶月,不是溶月!!!

    啊啊啊--

    由于还要处理一些奏折,所以在临幸完李美人后,东方烈就起驾前往御书房。御撵上,他正眯着眼睛筹划着朝堂中的事情,却蓦地被远处愈来愈近的脚步声给打断了心神。沉下脸,不悦的瞅向声音的来源处,东方烈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在滂沱暴雨中跌跌撞撞的疯狂朝着他的方向跑来。

    “什么人!”随行的侍卫见溶月逐渐靠近御撵,立刻拔了剑,锋利的剑直指披头散发的溶月。

    可两眼空洞的溶月似乎对外界浑然不知,双手捂着两耳,边跑边不断的摇头,径直穿过御撵,继续在暴雨里疯狂的跑着。

    “拦下她!”东方烈手指溶月,命令道。

    “喳!”

    两名侍卫立即飞身向前,一人钳住溶月的一只肩膀,将溶月强行待到了御撵前。

    “不是……我不是……不是……”

    “柳溶月?!”东方烈惊愕的失声叫道,随即扯住溶月的一条胳膊,将她给拉到了御撵上。

    “柳溶月,你又在耍什么花样?”拨开溶月面前湿漉漉的长发,东方遥语气阴冷的对浑身颤栗的溶月质问道。

    溶月依旧是神态恍惚,面色苍白惊恐:“不是,不是我娘……不是……”

    “柳溶月!”东方烈以为溶月在演戏,以为她又想忤逆他,脸色开始阴霾,握住她胳膊的手逐渐缩紧。

    “你胡说,胡说!!我不是!我不是柳溶月,我不是!她不是我娘!不是!!啊--”柳溶月三字彻底激起了她的恐惧,她发疯似的踢打撕咬着东方烈,趁东方烈松手之际,转身就往御撵下跳。

    可她脚还未着地,就被缓过神的东方烈给拦腰截住,重新给捞回了御撵。

    “放开我!放开我--”此时的柳溶月就如一头负伤的野兽,眼眸里全是嗜血的疯狂,她不顾一切的撕咬着抓她的东方烈,似乎在发泄愤恨,又似乎在排拒恐惧。

    东方烈这才发觉到溶月是真的不对劲!紧紧钳住发狠的溶月,东方烈让侍从们扭转了方向,朝着他的寝宫乾坤殿驶去。

    “嗯……”东方烈猝不及防被失去理智的溶月狠狠咬住了手臂,尖锐的痛楚令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该死的,她到底在发什么疯!

    失去耐心的东方烈干脆劈手弄晕了她,让这个疯狂的小兽终于安静了下来。

    甩了甩被咬的出血的手臂,东方烈看向面色苍白的柳溶月,神色狐疑不已。她究竟是怎么了?

    修长的手慢慢的滑向溶月那雨水斑斑的小脸,似乎带着怜惜,又似乎带着眷恋,反反复复,许久也没有将手放下,似乎是舍不得这光滑的触感。

    一种奇异的感觉传遍四肢百骸。突然有种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而他干脆从了自己的冲动,捞过在昏迷中仍战栗瑟缩不已的溶月,轻柔的搂在了怀里,冰冷软软的身子让他没由得感到一股悸动。第一次,他发现她原来也不是那么可恶,那么讨人厌。睡梦中的她就如一个渴望温暖怀抱的孩子,安安静静的,没有了张牙舞爪,没有了尖嘴利齿,乖巧的让人忍不住去疼惜、怜爱。

    手不知何时已经滑向了溶月的唇,湿湿的,软软的,让他爱不释手。如情人一般细细的摩挲着,触过唇的每一寸,擦过唇的每一角,东方烈黑色的眸子逐渐暗沉,黑色里聚集了骇人的风浪,而他的下腹开始急窜起一股熟悉的热潮。

    该死,这个女人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蛊!仅仅是触着她的唇就能勾起他刚偃旗息鼓的欲望!

    迅速将手收回,东方烈将脸别过,闭着眼,长长的吐了口浊气……

    第一卷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二十二章臆想狂人

    梦里,柳溶月的记忆如走马观花似的朝着她蜂拥而至,从她三岁记事的那一刻,直到她十五岁香消玉殒,她的一生就如一场跌宕起伏的电影,在她的脑海里回放了一遍。她的娘真的是被毒死的,仍记得那一残忍的一刻,她的娘双瞳暴睁,不可思议的盯着柳之懿手中的玉瓷酒壶,转而狂笑不止,笑的凄美,笑的决然:“柳家的人还真是一家肮脏的禽兽!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各个不得善终!!你们等着瞧吧,老天爷他终究是长着眼睛的!!哈哈哈--”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她娘在狂笑中将壶里的酒一饮而尽。瞬间,骇人的鲜血顺着她的唇角不停的滑落, 刺了溶月的眼,痛了溶月的心……

    一滴泪顺着溶月苍白的脸颊悄然滑落。恨吗?呵,可能吧,在接受了她记忆的同时她也感同身受,情感中多多少少的存留了原主的原有的感情。如今她是谁?溶月?抑或是简单?还是溶月和简单的综合体?恐怕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吧!不过,溶月也好,简单也罢,既然上天给了她重生的几会,那就代表着她要抛开以往的记忆,以往的一切,重新来走一趟!是的,抛开以往,重新来活,如今的她只是她自己!

    擦去眼角存留的泪珠,溶月舒心的展开笑颜,从今往后,她就要为自己而活!

    “笑什么?”这个女人难道不知他给她上药的时候已经忍得很辛苦吗?竟然还敢不知死活的露出这么‘放荡’的笑!当真是想勾引他吗?(仙仙:放荡?恐怕是你自己心术不正,想歪了吧?)

    背后突来的低低沉沉的嗓音吓了她一跳。定睛一瞧,身后的东方烈正眯着桃花眼,脸色不豫的看向她。而后知后觉的她这才惊觉她的上身竟然不着寸缕,一只冰凉的大手在她的背上不停的游弋,所到之处,激起了她阵阵的颤栗。

    “你干什么?!”溶月一骨碌从床上爬起,两眼戒备的瞪向东方烈,而他拿药的手就那么尴尬的停在半空。

    “过来!”

    “我……我是你弟媳妇……”

    “不要让朕说第二遍!”

    怎么会有这种人!竟然连自己的弟媳妇都不放过!溶月满脸羞愤的怒视着他,仍旧裹着被子缩在床角不为所动。

    溶月戒备的模样令东方烈心里极为不爽,他眉峰上扬,唇角轻佻的翘起:“怎么,害羞了?你费尽心思,无非就是想爬上朕的床!如今你目的就快达到了,你还在那装什么矫情!欲拒还迎的戏码朕是不太喜欢的,要想得到朕的宠幸,朕奉劝你,还是主动点较好!”

    “我费尽心思?”溶月睁大了双眼,惊愕万分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

    “不承认?”东方烈倾身朝着溶月寸寸逼近,高大的身躯在溶月身上投下了大片阴影:“深更半夜的不在寝宫休息,却带着伤在暴雨里乱跑,还‘刚巧’惊了朕的驾,再装疯卖傻装可怜博得朕的同情怜悯,吸引朕的注意,进而就能如了你的愿,获得朕的宠幸,柳溶月朕可有说错?刚开始朕还真的被你给骗过去了,还真以为你受了什么刺激,痴傻了呢!可瞧你一睁眼,就笑的一脸滛荡,不是想勾引朕是什么!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还是没有放弃,朕当真有那么好,值得你大费周章如此的执着?哦,或许应该说皇后的位子才是你最终的目的吧!毕竟你们姐妹二人自小就水火不容,而絮儿又抢了你原有的位置,你心里自然是不服气的,所以你还不死心,想取而代之,对不对?呵,被朕说中了吧,你们女人什么心思,朕是摸得一清二楚!柳溶月,你若是想超过你的妹妹,那你可要在朕的身上多费点功夫了。别说朕不给你机会,你若是真将朕伺候的满意了,或许朕还真的会……呵呵,你明白朕的意思?”

    溶月被震得目瞪口呆,久久的盯着东方烈那一张一合的薄唇,半天也没回过了神。这个皇帝莫不是得了臆想症?他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她装疯卖傻?她笑的一脸滛荡勾引他?她要打败她妹妹,成为皇后?!这想法太令人匪夷所思,也太恐怖了!

    再次裹了裹身上的被子,溶月往墙角又缩了几寸。这种臆想狂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朕的话难道没说明白不成!”单手捞过缩在床角的溶月,东方烈邪气的桃花眼再次危险的眯起,摄人的目光直射溶月眼底,逼得她不得不于他对视。

    “啊?哦,我听明白了……”她是听明白了,他凭着自个的主观推测,将她打入了工于心计的滛贱女人的行列。

    “那你还等什么!”

    “等……等什么……”她如鹦鹉学舌一般,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

    东方烈的耐心被她磨得消失殆尽,从靴底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在溶月惊骇的目光中刷刷刷的几下,将她裹紧的被子割成了漫天飞舞的布条,飞絮……

    “啊--”溶月迅速将自己缩成了一团,以求减少曝光面积。两眼烧起了满天大火,活力十足的喷向一脸嚣张的东方烈。

    将匕首擦拭干净,东方烈将它重新放回了靴底。看了眼羞愤欲死的溶月,东方烈轻笑:“还等什么,还不快过来取悦朕!”

    “取悦你?我是你弟媳妇!”

    “弟媳妇,”东方烈嘲讽的咀嚼着这三个字,骨节分明的大手轻佻的抬起了溶月的下巴:“那么朕的好弟媳,你深更半夜的来勾引朕,就是为了强调你是朕的弟媳妇吗?你不觉得好笑吗?”

    “不管你相不相信,皇上,我绝对没有勾引你的意思!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巧合……”

    “巧合?这世上的巧合还真是巧得让人难以置信哦,朕的好弟媳?”在弟媳二字上,东方烈特意加重了语气,听起来似乎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若是执意以为这是我故意耍的手段,那我也无话可说。”

    “柳溶月,朕的耐心是有限的!朕最后再问你一句,你是……”

    “我是不会背叛遥哥哥的!”

    东方烈的身子有那么一刹那的僵硬,但转而又故作不屑的甩开溶月的下巴,翻下床,居高临下的瞅着溶月:“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还有,朕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你以后莫后悔就是!”

    转身大步流星的朝着宫外快速走去。他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就会后悔刚才的决定……

    “柳溶月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东方烈抽了口气,咬着牙恨恨的对着身后抱着他的溶月吼道。软和如棉如锦的身子,不时的散发出淡淡的梨花体香,不知那样的身子尝起来该是怎样的销魂……该死的,这个女人莫不是天生来折磨他的!

    “不行!你现在不能走!”他走了,万一老巫婆得到消息,找到这来,那她岂不是要死定了!

    “柳溶月,朕不是柳下惠!”

    呃?啊!惊呼一声,溶月慌乱的收了手,将双手横在胸前,立即蹲下身子。天煞的,刚才只顾得下床阻止他离开,却忘记了她至今还裸着身子呢!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你后悔了?想要朕了?”压抑的情欲使得他的声音格外的性感撩人,魅惑的桃花眼流光暗转,在忽闪忽闪的烛火下显得更是妖魅。

    见东方烈又转头的趋势,溶月赶忙阻止道:“你先别转头!皇上,溶月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先让溶月出宫回府?”

    “回府?现在?你确定?”狐疑的看着寝宫外的瓢泼大雨,东方烈用余光斜睨着蹲在地上的溶月,试问道。

    “嗯,就现在!”再不走,留下的可是命啊!

    “既然你坚持……那好,来人,送王妃回府!”

    第一卷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二十三章初到埠城

    好想媳妇哦!才一天不见媳妇,他就想媳妇想的浑身上下都难受,整一个晚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他媳妇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媳妇是不是像他一样想他。本来昨晚他就想进宫来接他媳妇来着,可天不遂人愿,好好的天突然就下起了那么大的雨,雷公公发怒了,轰轰的雷声震得他哪里还敢出门?还好,还好,今早太阳伯伯终于将雷电公公赶跑了,他终于可以出府进宫去找他媳妇喽--

    媳妇,遥哥哥来接你回家了!

    蹦蹦跳跳的走在皇宫里的九曲长廊中,东方遥步伐欢快的往他皇兄的寝宫奔去。

    “见过王爷。”守门的侍卫见到东方遥,赶忙下拜行礼。

    “免了!那个,皇兄在吗?”

    “回禀王爷,皇上在御书房。”

    “那,你们知道我媳妇在哪里吗?”

    王爷的媳妇?侍卫们面面相觑,摇头:“卑职不知,望王爷恕罪。”

    嗯,还是去问问皇兄吧!迈开步子,东方遥一阵风似的朝着御书房一路快跑。

    “遥弟,你怎么在这?”东方烈刚刚批完了奏折,疲惫的伸了个懒腰,正打算回寝宫睡个回笼觉,就看见东方遥冒冒失失的推门而入,一张精致绝伦的俊脸因刚刚的疾跑而泛起了一层薄汗。

    见到东方烈,东方遥眉眼都是笑,乐呵呵的跑过去,向往常一样搂着他的脖子撒娇:“皇兄--”

    “都是娶了媳妇的人,怎么还跟没长大似的!今个怎么有空过来了,要知道,自从你娶了媳妇以后,你来皇兄这的次数可真是寥寥可数啊!真是娶了媳妇,忘了皇兄,太伤你皇兄的心了!”东方烈满眼哀怨,做戏十足的他成功的骗到了单纯的东方遥。

    东方遥见他皇兄落寞哀婉的模样,一下子急了:“不是啊,皇兄!遥儿没有忘了你,虽然遥儿很喜欢媳妇,但遥儿始终还是最喜欢皇兄的……”

    “真的?”

    “真的!皇兄,你一定要相信遥儿,在遥儿心里,你占得地方一直以来都是最大块的!”怕东方烈不信,东方遥急忙伸出两手来比划着,他急急辩解的模样逗得东方烈哈哈大笑。

    “遥弟,你还真是一块宝啊!哈哈……”

    皇兄真是的,一会伤心,一会大笑的,真不明白他究竟是生气还是高兴。唉,不想了,还是找媳妇要紧!

    “皇兄……”

    “什么事啊,遥弟?”先前的疲惫一扫而空,东方烈心情大好的拍了拍东方遥的头询问道。

    “我媳妇在哪里啊?”

    “还以为你是专门来看你皇兄的呢!原来却是皇兄自作多情了,你来找……呃,遥弟,你来找你媳妇?!”放在东方遥头上的手蓦地一顿,痞痞的邪笑也如定格了般僵在了脸上。

    可东方遥却浑然不察,一脸的怨夫状:“可不是嘛!从昨天早上媳妇进宫后,就一直都没回来,害的我想她想的一个晚上都睡不着觉!皇兄,我媳妇在哪,你让她快点出来,我想她了……”

    “来人!”

    “卑职在!”

    “传令下去,即刻封锁城门!”

    “喳!”

    ……

    埠城一带是东方王朝最富庶繁华的地区。这里,商贾齐聚,商品繁多,各条官道纵横南北,各条运河星罗棋布,便利的交通促使了商业的飞速发展,久而久之,埠城成为了东方王朝仅次于皇城的第二大城。慕容世家是整个埠城举足轻重的一大世家,它的商业几乎遍布了埠城的每一个角落,掌握着埠城经济发展的经济动脉。埠城的各大世家无不以慕容世家为马首而瞻,通俗点来讲,慕容世家就是整个埠城世家的领头羊。

    但令人叹息的是,慕容世家也不知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慕容老爷的孩子几乎是没有活到成年的。如今的他已经年已古稀,可到至今为止膝下却只有一个二八年纪的宝贝女儿,芳名慕容语嫣。而语嫣似乎是从小有宿疾,据外界传闻,她害得好像是心悸病。埠城的各大名医都被请了个遍,方子开得都快有房子高,可语嫣的病不但不见好,反而随着年龄的增长,病越来越严重,身体健康状况也有了下滑的趋势。听说这个慕容语嫣的身子是越来越不行了,前几日还咳血,吓得慕容老爷子花大钱,托关系,将宫里的御医都给请来了。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当御医摇着头,隐晦的说她熬不过来年的开春时,慕容老爷子当真是肝胆俱裂。老来无子倒也罢了,为什么老天爷竟然这么狠毒,将他唯一的女儿也要夺去!

    一辈子闯南闯北的,付出了多么大的心血才将慕容世家发展至今天这般的局势,难道一辈子的努力都要付诸东流了不成?老了,身老,心更老!偌大的慕容世家他也懒得打理了,因为没有子女继承,他再怎么努力,恐怕到头来也是为他人做嫁妆吧!

    眼见着慕容语嫣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慕容老爷真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刚巧,慕容老爷的第十房小妾想起了她前些日子见到的那个江湖道士,听那个道士说,若是能早日找个身体强壮的小伙子来给语嫣冲冲喜,或许,这个语嫣还能拖些个时日。疾病乱投医,心急如焚的慕容老爷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

    身强力壮的小伙子?那个世家的孩子是习武的?自从默认了冲喜的建议后,慕容老爷子就开始了暗暗思量。司马世家有五个儿子,但似乎是没有一个习武的……上官世家好像是有三个习武的儿子……还有薛府的四个儿子……到底选谁呢?谁比较合适呢?谁的武艺又最强呢……最强,最强……电光石火间慕容老爷子灵光一闪:干脆,比武招亲得了!

    说起溶月躲避皇家追查的种种,真可谓是掬把辛酸泪,暗将血泪吞啊!话说当日,当溶月冒雨逃出了皇城后,她才悲哀的发现,她没钱!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拆了身上所有的首饰,她再次欲哭无泪的发觉,由于她平日嫌叮叮当当的烦人,所以她一贯喜欢身上无一物,以至于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她身上除了头上的一支发簪外,竟然啥都没有!首饰到用时方恨平常戴的少!这能怪谁呢?

    当铺里,趁人之危的老板敲竹杠,本是价值千金的簪子,他愣是一口咬定五十两,任她好说歹说,就是不改口!算啦,五十两就五十两,谁叫方圆几百里的当铺都是他家开的呢?唉,这就是垄断主义的暴利啊!

    身上的雪花绸太扎眼,于是,溶月就到了卖衣服的铺子换了五套平常的男装。虽然不知道这雪花绸究竟值多少钱,这五套男装又值多少钱,不过看那老板流着拉哈子送她至门口,还笑嘻嘻的说‘下次再来’的模样,她知道她铁定是赔得不轻!不过,算啦,初来乍到,吃点小亏是在所难免的!再说了,吃亏是福嘛!

    由于刚当了首饰,她不敢在这个地方多做停留,又不敢走官路,因为据她所知,如今的官路上已经又好多的兵马等着她自投罗网呢!天煞的,她是江洋大盗吗?抓她用的着这么大的阵势?背着包袱,吃着硬邦邦的干粮,走在荒无人烟的树林小径,她感觉她真像是个流浪艺人!如果此时她手里能拿把吉他,她定会扯着嗓子高嚎:“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一路南下,溶月可谓是竭尽所能的远离皇城。当她银子被花的丁点不剩的时候,她整个人也刚好到达了埠城。

    “好大啊--”溶月用她那两只黑的堪比黑人巧克力的手将她披散着的头发向两边掀起,露出她那张不知几个世纪没洗的黑脸。

    “咕噜噜--”饿了一天的肚子开始抗议,以此来表示对主人如此虐待它的不满。

    勒紧了裤腰带,溶月拍了拍干瘪的肚皮,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别叫了,我知道你饿啊,可你光叫有什么用呢?你主人现在是身无分文,你就是叫的比轰天雷还响,我也变不出食物给你果腹啊!唉,一文钱逼死梁山好汉,说的恐怕就是你主人如今这般情形吧!”

    “肉包子啦,新鲜的刚出炉的热包子啦--诶,这位小姐,要肉包子吗?”

    “怎么卖啊?”

    “一个铜板一个。”

    “怎么这么贵?”

    “不贵啦,小姐可以去打听打听,我秦二做的包子,肉馅多多,汁滑未香,这埠城哪个吃了我的包子后不是回头客?小姐……”

    “行了,给我包两个。”

    “好咧--您的包子,小心别烫着。”

    “喏,给你钱。”

    “谢谢小姐,小姐您慢走,下次再来哦……”

    溶月泪眼汪汪的看着那个重量级的美女,手捧着溶月最爱的大肉包子,张开血红的大口,吭哧一口将白嫩嫩的包子咬缺了一角。香滑的浓汁顺着缺失的一角缓缓的流泻,滴落在胖美人臃肿的白蹄子上。胖美人赶紧用嘴堵住了缺失的一口,哧溜一声,原是鼓鼓的大包子就被她给吸的扁扁的,就如溶月此时的小腹。一脸回味的胖美人与溶月擦肩而过,溶月似乎闻到了空气里那若有若无的肉香……

    是狗肉!吸了吸流出来的口水,溶月舔了舔唇,闻香而止饿,止饿……

    咕噜噜--这哪是止饿,分明是增饿!

    含泪的看看肩上的包袱,唉,对不起了,吃饭皇帝大,穷途末路了,只有当掉你们了!衣服可以不用换,但饭不能不吃!

    一炷香后,溶月手捧两个大肉包子津津有味的吃着。四套男装当了三两银子,个把个月应该还能坚持吧!只是过完这个把个月呢?没钱,她吃什么,穿什么,又住什么?

    没钱就要赚钱,可是她会干什么?刺绣?杀了她吧!做饭?给猪吃或许还成!当丫鬟?她凭什么称奴称婢的去伺候人!唱歌跳舞当艺妓?只恐怕别人以为她是来闹场子的!唉,说来说去,她究竟能干什么呢?换句话说她除了会杀人还会干什么呢?对啊,她只会杀人啊,至于别的她真的是一窍不通!真的好希望此刻,有人来请她去杀人啊!

    不自觉的摸了摸袖子里的飞针,几个月没用了,也不知道生没生绣!唉,生活难,讨生活更难!

    第一卷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二十四章血魔

    七月骄阳红似火。溶月摸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朝天翻了几个白眼球,有气无力的拄着象征着守门侍卫的大铜剑,暗自低咒:“这是个什么鬼天气啊!”

    “阿简,快站好!要是让慕容管家看到了,可是要罚你工钱的!”和她同样站岗的牛阿大直背挺腰,手持几公斤中的笨重铁剑对着溶月严肃的提醒到。

    唉,钱钱钱,又是钱!一提钱她就没辙,纵使万般无奈把钱怨,也得持剑站岗把门守!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懒洋洋的挺起腰杆,溶月双眼无神的瞅着慕容府里吵得翻天的众人。无聊!本来以为比武招亲会很有意思,于是她就‘屈身’来到了这里做了名小小的看门护卫。这样一来,不就又有钱赚,又有热闹看,娱乐与金钱两手抓,何乐而不为?

    真正见了才知道,这比武招亲还真他娘的没劲!约莫五十平方米的大圆台子上,两个肌肉男先是自报家门,然后再幸会幸会的客套一番,进而才开始拔剑,比武双方正式拼火。而台下的一群人则或是呐喊助威,或是跟着别人瞎起哄,再或者是在台下指手画脚的给台上的人‘指点迷津’。刚开始,乍一瞧,哟,还不赖,挺有趣的。可待这样的戏码一连重复七日,这有趣也就变成了无趣。唉,古人的脑子真是死板啊,就不能稍稍变变花样,别让每一日的比武都是这般重复来重复去,那样多没劲是不?

    再抬眼瞧瞧坐在二楼观看的慕容老爷,老气横秋的眉头紧紧的蹙着,令人猜不准究竟他是对比武的人不满,还是对这场比武招亲不满。似乎是深感无奈的叹了口粗气,他呷了一大口烈酒,艰涩的咽下,闭着眼睛开始沉浸在自己的愁绪中……

    直到台上传来了“哐!”的一声击锣声,慕容老爷才缓缓的拉开了褐色的眼皮,精明的老眼直直的射向台中的雀屏中选着。

    慕容管家握住最后得胜者的左手,向前大跨一步:“在下数三下,如果没有上台挑战的,那么上官世家的长子上官宏就是慕容世家的乘龙快婿!一,二……”

    台上台下的人等了半天,也没听慕容管家喊三,诧异的抬起头仔细一瞧,才惊惧的发现慕容管家还保持着刚刚数二的姿势,就如被定住般,一动也不动。上官宏也是万分惊异,轻轻推了推他,却不曾想慕容管家被他这么轻轻一碰,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的朝着台下倒去。

    “血、血莲花!!!”胆大的人靠近慕容管家,待看到他额头上的血色莲花时,随即两眼暴睁惊恐的边叫边连连往后退。

    这一声尖叫就如一根导火线,霎时间点燃了整个比武赛场。众人们无不惊骇的拔剑张望,脸上都写满了恐惧二字,有些胆小的更是拔腿就朝着门外冲去。

    啊?怎么啦?出什么事了?恍如刚睡醒一般,溶月搓了搓酸涩的眼皮,茫然的看着向她冲过来的黑压压的人群……

    身子迅速侧移,以便给奋不顾身向前冲的人们留出一条方便之路。看着成群的人疯狂的破门而出,溶月的两只眼睛惊得差点脱窗!天啊,这是什么状况?他们身后难不成有恶鬼催命?

    狐疑的朝他们身后瞅了瞅,没啊!忒奇怪了,难道这个世界疯了不成?

    突地,平地里刮起了一阵狂风,吹得沙石瓦砾漫天飞舞,风沙割在人的脸上硬生生的疼,同时也阻住了人群想要前行的脚步。

    “想跑?没有我血魔的命令,谁敢跑!刚刚你们从哪来,就回哪去!最后一个,死!”没有人看清楚门外这个身披血红色长袍,面罩血红色面具,双目猩红,发丝狂狷飞舞的男人究竟是从哪里来,何时而来。他似乎是踏风而来,在狂风殆尽后,他就这么突然的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几秒钟后,反应过来的众人再次像发了疯似的朝她冲来,不过,这次不是出门,而是进门!

    瞬间的功夫,刚才挤在门外的一大箩筐的人就这么一下子没了!当然,除了那个自称血魔的男人手里提着的倒霉蛋。

    “大大、人……饶命啊……”被提住的男人全身抖成了筛糠,结结巴巴的朝着血魔求饶着。

    可血魔未等他将求饶的说辞讲完,就碰的一声拍在了他的天灵盖上,而他的身子就如抛物线似的,在空中划了个弧线后,于十米处重重的落地。

    这个男人的武功真是诡异!在他拍在那个人的天灵盖的那一刹那,她清楚的看到那个人的额头出现了一朵妖娆冶艳的血莲花!

    残狞的冷笑一声,血魔迈开长腿,跨过慕容府高高的门槛,朝着比武赛场大步走去。

    莫非是老天也嫌这场比武招亲太过无聊,所以特意派来了一个血魔大人来搅搅场子,给无趣的比武赛事增添点趣味?

    先前的闷热和乏味一扫而空,溶月两眼冒光,满是兴味的盯着那个血魔,眼睛一眨也不眨,唯恐错过了精彩片段。天啊,平地里蹦出了个血魔,这也太刺激了不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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