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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后种田记 完结+番外第62部分阅读

    雍正皇后种田记 完结+番外 作者:yanqinghai

    臣这些日子,并未受苦。公主挂念,臣不敢当。”

    和宁抿嘴,“这是哪儿的话。我在永宁,不也多亏你照顾。要不然,那些当地地痞流氓,还不把我吃了?”

    赞禄夫人低头赔笑,“瞧您说的,那也是公主福气大,他们那些宵小,哪里能近您分毫。”

    两人说说笑笑,和宁亲自斟茶,赞禄夫人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来,边品边赞。

    闲谈中,得知小君长一心向学,已经读了四书,和宁感慨,“小君长如此聪慧,又孝顺。过不了多少年,你就熬出头来了。”

    说到儿子,赞禄夫人轻松许多,“对小君长,有朝廷大儒们教导,臣万分放心。如今,除了操心治下事务,唯一不能安心的,就是弟弟的婚事了。”

    “哦?格里大人?本宫记得,他不是有婚约,等为赞禄君长守孝期满,就要举行婚礼吗?”

    赞禄夫人叹气,“兄长孝期,按说现在也过了。可是,格里的媳妇还未过门,就没了。臣又托人几个,都不合适。其中一个,刚下草贴,也得病去了。想想,真是叫人揪心呀!”说着,对着茶盏轻叹。

    容嬷嬷在公主背后站着,心下奇怪,这个格里大人,怎么命这么苦。赞禄夫人也是,大过年的,你在我们未出阁的公主跟前,说这些做什么?

    好在赞禄夫人很快明白过来,在皇室公主跟前说这些不合时宜,急忙打住,另寻了些高兴的事聊。

    冬日天短,赞禄夫人坐了不一会儿,天色愈发阴沉,便告辞回去。说是等天好了,就要回永宁。到时候,再来向公主告辞。

    和宁看她临来时,身上的皮裘有些湿,便把自己的一件羽纱斗篷送给她。赞禄夫人推辞一番,见公主诚心赠衣,躬身受了,当即披上,告辞而去。

    望着赞禄夫人走远,和宁吩咐身边侍卫:“问问云南那边的人,格里的几个未婚妻,是怎么死的?其中可有内情?”

    侍卫躬身称是告退。容嬷嬷在一旁不解,“公主,这个赞禄夫人,对小叔子是不是太过关心了?”

    和宁微微一笑,“赞禄夫人刚进门的时候,格里才三岁。上头没有公婆,全是赞禄与夫人一手将格里带大。再加上赞禄夫人成亲十五年,才得了个儿子,闲来无事,自然把格里当做自己孩子一般看。一直以来,格里与赞禄夫人,如同母子一般。你觉得她关心,又有什么奇怪呢?”

    到了腊月十四,云南那边传来消息,说与格里议亲的人家,八年之内,死了三个女孩子。当地人认为格里二爷命里克妻,除了那些想借机攀亲的,几乎没有人家愿意将闺女嫁过去。然而,赞禄夫人认为,那些想结亲的,很多都是看在君长之叔的面上,怕将来夫妻不和,一直不肯点头。故而,格里的婚事,在才耽搁下来。

    和宁看着奏报,咯咯大笑,“原来,没人要的,不止我一个呀!”

    第二天回宫,见到姑姑、妹妹们回来,跟皇后说笑,就把这件事当笑话说了。

    姑姑弘琴固伦公主听了,甩着帕子笑,“才三个,这有什么。想当年你姑父,那可是克死了五个!前两天,我家老大从理藩院回来,还跟我说起过那个格里。品行端正、为人谦和、善与人交,彝族汉子又重情重义。我看不错,也不知哪家挑命的错过这个好女婿,哪家不挑命的,得了便宜去呢!”

    西林皇后闻言,暗暗留心,故作无意地问:“这么说,格里是给流言耽误了?”

    弘琴摆手,“什么流言不流言的。前两年云南大旱,饿死的人,还少啊?照这么说,那克妻、克夫、克父克母的海了去了。察尔汗也是个克妻命,瞧瞧我,这都五十多了,不还活的好好的。他自己也八十岁的人了,还整日里舞枪弄棒、宝刀未老呢!”

    二公主拉拉三公主袖子,故意装作说悄悄话,在一旁大声嘀咕:“五姑父那是怕姑姑嫌他老,另找年轻的呢!”

    弘琴听闻,笑着大骂:“放屁,回头,看我那侄女婿收拾你!”

    众人听了,都笑起来。还别说,这么多公主里头,就这位二公主怕男人。平日无论如何嚣张,见了她那位蒙古额驸,立马就化作一滩春水。

    和宁跟着妹妹们说笑。西林皇后则是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当天晚上,宁熙皇帝来景仁宫的时候,西林皇后就把格里之事说了。想了想,问:“这个格里,今年多大了?”

    宁熙皇帝想了想,“二十五了吧?到这会儿没成家,确实不算小了。”

    西林皇后听了,幽幽叹气,“才二十五,比珍珠儿小五岁呢!”

    宁熙皇帝见皇后这么说,想了想,“朕在大殿上看,人品学识与才干还算不错。要真如和宁所说,死了仨老婆。他也未必会狠挑。只是,彝族身份——是不是低了点儿?”

    西林皇后叹气,“就怕,他也听了咱家闺女传闻,跟着吵着闹着要出家呢!”都这会儿了,还挑什么出身,赶紧把闺女嫁出去是正经。

    宁熙皇帝想想,也是,便跟皇后商量,什么时候,找个由头,把赞禄夫人和格里宣进宫来,好好观察一番。

    经过帝后二人严格排查,发现格里此人,虽然算不是什么特别能干,但贵在人实在,对赞禄夫人和侄子,都十分敬重、疼爱。不与人争,品性随和。这个脾气,最能包容刚硬执着的和宁公主。得,也别挑了,就这个吧。不管怎么说,总得在闺女三十岁生日前,把人给嫁出去吧。

    于是,第二年正月,一顶固伦额驸的桂冠,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砸在格里头上。

    和宁公主得知,不高兴,也不难过。依旧在圆明园里,盯着一帮秀女,看她们相互争斗,至死方休。

    赞禄夫人留在京城,为弟弟打理大婚事宜。

    格里则晕晕乎乎地,在礼部官员指引下,到乾清门外,去迎娶公主。

    到了洞房,掀开盖头,看清公主容貌,格里托口而出:“阿妹?”

    和宁瞪眼,“谁是你家阿妹?”

    格里急忙改口,“哦,错了,我比你小,阿姐!”

    和宁哭笑不得,“在云南你没见过我,不知道我是公主?还阿妹、阿姐乱叫,仔细我治你欺君之罪!”

    一旁喜嬷嬷充耳不闻,只当没听见。没听弘琴公主吩咐吗?这位公主,在屋里跟在朝堂上,那不一样!

    这帮喜嬷嬷该干啥干啥,不一会儿,屋里就只剩两个新人。

    格里摸摸脑袋,“原来你真是公主。我还以为,阿嫂骗我呢。”

    和宁奇怪了,“什么意思?”

    格里嘿嘿笑笑,“呵呵,彝家女子很少抛头露面,你穿着公主朝服的时候,我没敢看,所以,不知道是你。那天,你在云南遇到流氓,我帮你打跑了那些人。后来,我跟阿嫂说,要是能娶你这样的阿妹,就好了。阿嫂当时就向我保证,一定帮我达成心愿。没想到,阿嫂真做到了。”

    和宁公主把格里的话在心里转了圈,立即明白,合着我们一家人,都钻进赞禄夫人的套子里!哼,好你个摄政夫人!

    小剧场:

    赞禄夫人:格里啊,你可要争气,争取把和宁公主给嫂子拿下。

    格里:放心吧,阿嫂,明年就叫你抱侄子。

    和宁:好你个摄政夫人,竟敢骗婚!

    小君长:二婶,指婚旨意是爹地下的,偶们连婚事都没求啊!

    宁熙皇帝:朕失算了!闺女别怕,朕准你和离!

    西林皇后:滚!还想再嫁一回老闺女?

    皇后出墙【番外】

    谁都知道,当今万岁最为宠爱的女人,那是皇后娘娘。没看都宁熙十六年了,宫里头一个嫔都没有,只有两个贵人。其他的,都是常在、答应吗?

    然而,皇后身边四大嬷嬷心里跟明镜似的。要不是大选推迟十二年,皇后如今地位,怕是没那么稳固。这位主子娘娘,比起孝敬宪皇后当年在雍正皇帝心中地位,差远了!

    事实上,以宁熙皇帝的性子,封一两个宫女出身的做嫔、做妃,并非难事。然而,形势比人强。每次他宠幸宫女,姐姐弘琴就领着侄女们去奉先殿哭“皇额娘”。和硕醇郡王不知真相,在朝堂上也哀哀切切跟着缅怀孝敬宪皇后。

    于是乎,顶着孝子之名的宁熙皇帝,只能守住皇后一位主位娘娘,带着一大帮的答应、常在过日子。

    后来,因少有庶子庶女出世,粘杆处奉命,查出后宫那些个女人们暗中互相使绊子。其中不少法子,还是从圣祖年间,传下来的。据说,是慈宁宫后院那些皇祖太妃、太嫔们闲聊时,说漏了嘴,叫人听了去。

    宁熙皇帝气得直咬牙,“怪不得,这么多年,朕居然没有察觉到。原来如此!”想想皇后,多亏有皇额娘的四位嬷嬷照看,这才没有遭遇毒手,就一阵后怕。于是,命和硕醇亲王到泰陵拜祭,感激父母护佑;顺便给四位嬷嬷涨涨工资、提高福利。

    接下来一年时间,宁熙皇帝未曾踏入那些女人屋里半步。并嘱咐皇后,将这些人全部扔到储秀宫。储秀宫、储秀宫,还不就是藏她们这些人的地方?

    皇后不解,但也懒得问,照旨意办理便是。

    这件事没过多久,金川战事起。

    朝臣激愤,振臂请兵。宁熙皇帝正在气头上,不由迁怒,非要御驾亲征。

    要说皇帝御驾亲征,圣祖年间就有。只不过,那时候,皇太子已经长大,能够监国。如今,最大的皇子不过刚进上书房,大公主虽然参政,毕竟是女子,总不能封个监国公主吧。这要万一——难不成,真要扶个六七岁的娃娃上位?

    皇帝这么一说,以和硕醇亲王为首的一帮朝臣,齐齐跪下,苦口婆心,劝万岁三思。宁熙皇帝一甩袖子,下朝出太和殿,回乾清宫去了。

    到了乾清宫,气还不顺,坐在椅子上,摔杯撂盏发火。

    任何时候,后宫都不是铁板一块。皇帝突然不宠幸妃子,只守着皇后,自然会有人出招。间接利用粘杆处,上了一道密折。也是皇后倒霉,正赶在宁熙皇帝气头上。

    宁熙皇帝一看,气地直跳脚。把折子往袖子里一拢,龙辇不坐,地奔着去景仁宫找皇后撒气。

    皇后正在内室给小儿子喂奶,听到通报,“万岁爷驾到”,急忙敛上衣襟,领着宫人行礼问安。

    宁熙皇帝坐在主位上冷哼:“朕一点儿也不安!”

    碧荷嬷嬷一看,这万岁爷摆明了来找麻烦的。得了,他们两口子的事,他们自己解决,咱闪。领着一帮宫人太监,抱着三阿哥退出大殿。

    皇后一看,没外人了,便笑着往跟前站站,问:“您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

    “谁惹朕了?你!皇后啊,自从你嫁给朕,朕哪点对你不好?你我大婚十六年,至今,朕后宫,连个嫔位主都没有。朕的皇子、皇女,皆为你所出。你还嫌不够?居然、居然,你的心里居然还想着别的男人!你——”宁熙皇帝越说越气,甩袖子不再言语。

    那折子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从袖子里跌出来,砸到地上。

    皇后沉住气,弯腰捡起,打开来,一目十行看完,拿帕子擦擦,依旧放在宁熙皇帝手边。宁熙皇帝暗道:且看你如何解释。

    哪知,皇后半句话也无,安安静静坐到一旁,拿起针线筐,扎起荷包来。

    宁熙皇帝急了,一把抓住皇后手腕,逼近了问:“这么说,你认了?”

    皇后冷笑,“认,这么好的罪名,我若不认,岂不是辜负了那些人多时忙碌?”

    宁熙皇帝盯着皇后看了半日,皇后不甘示弱,直接瞪回来。最后,还是宁熙皇帝收手,颓然埋怨:“朕自然知道,你是冤枉的。朕来,也是希望能听你个解释。你——你也太倔了。”

    皇后冷笑,“三人成虎。臣妾解释得了一次,解释得了两次,哪里就能解释得了三次、四次?这些人,就是打着一步一步离间帝后感情的主意。与其到头来,与您形同陌路,不如今日先认了。咱大清国又不是没出过废后。更何况,臣妾身后,连娘家都没有。”说着,抽出帕子,嘤嘤哭泣。

    她这么一说、一哭,宁熙皇帝也清醒过来,后悔不该如此冲动。皇后哭了半日,端庄样子却不减一分。擦干眼泪,转过头来安抚宁熙皇帝,“您也别太气了。后宫之中,只有一个男人。臣妾备受敬爱,凡是,懂得为您着想。可那些妹妹们,她们怎么能理解您肩上的重任与压力呢?闹点儿脾气,也是有的。更何况,她们背后,还有世家大族撑腰。这件事,本应臣妾查明。可是,事关臣妾清白,按照我朝律法,臣妾理应回避。不如,请安太妃帮着查吧。”

    宁熙皇帝听了,摆摆手,“朕自会命血滴子去查证,并授予他们生杀予夺之权。这个后宫是到了该好好肃清的时候了。”说完,想起乾清宫还有折子未批,便站起来嘱咐皇后好好照顾几个孩子,自己要去接着上班了。

    皇后一见皇帝要走,咬咬牙,紧走几步,挡在门前,抬头诺诺地问:“皇上,如果臣妾说,臣妾心中,确实有个男人,您会怪臣妾吗?”

    宁熙皇帝好容易平复的心,立马“砰砰砰砰”直蹦。盯着皇后,“你、你、你”了半天,不知该说什么好。

    皇后含泪倾诉,“臣妾自幼失怙,多少年,都全靠自己硬撑着熬过来。少年时,便渴盼能有一个肩膀,让臣妾累了、乏了、倦了的时候,能够靠了靠,歇一歇。可是,风霜利剑严相逼。逼地臣妾不得不灭了这个想法,苦苦熬着,不敢再期盼,不敢再等待。只盼望,能够好好活着,这就够了。直到有一天,有个人把这个镯子——给我。”说话间,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玉臂,上头一只银镯子,紧紧贴在臂弯处。

    宁熙皇帝双目一亮,“这——这不是?”

    “当初,臣妾本不该戴,也不敢戴。但还是忍不住,一直戴在身上,这么多年,从未离身。每次臣妾想他的时候,臣妾就摸摸它,看看它。尽管知道,除非奇迹出现,臣妾不可能站在他身边,与他一同俯视江山社稷。可是,臣妾还是盼了、念了,当那橄榄枝伸来的时候,臣妾不顾可能跌的粉身碎骨,紧紧地抓住了。皇上,臣妾是不是太贪了?时到今日,有这么好的归宿,居然还想着,他的身边,要是只有我一个女人,该有多好?要是他的心里,只有我一个女人,该有多好?明知道这不可能,明知道我要做个好皇后,可是,我还是在心里祈祷,祈祷他的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皇上,臣妾错了,臣妾要学皇额娘,不嫉不妒,做个好皇后才行。否则,臣妾与顺治爷元后,又有什么区别呢?”说完,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宁熙皇帝听闻,长出一口气,展臂将皇后揽入怀中,“谨言,是我苦了你了。是我让你受苦了。”

    皇后窝在宁熙皇帝怀里偷笑,嘴上却抽抽搭搭,不肯回话。

    宁熙皇帝想了想,红着脸哄劝,“谨言放心,朕的心里,堪称皇后御妻的,只有你一人。其他的,都是些玩意儿,你不必十分放在心上。横竖,你有三双儿女,有朕无比的敬爱与信任,谁也越不过你去。等大选过后,那些身世好的,你尽管做主指了。哼,那些世家大族,也安生太久了。他们家闺女进了后宫,只会令朕碍手碍脚,御妻明白了?”

    皇后听闻,抬头颔首,“是,臣妾遵旨。”说完,踮起脚尖,“吧唧”照宁熙皇帝脸上亲一口。

    宁熙皇帝脸色更重,低声埋怨:“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跟小孩儿似的。”

    说着,自己先笑了。

    跟皇后说开了,又听了这么一大段“深情告白”,宁熙皇帝那颗脆弱的小心肝儿得到慰藉,嘱咐皇后几句,就要离开。

    皇后点头刚要恭送皇帝,低头看见宁熙皇帝胸前一片濡湿,登时羞红了脸,低声劝:“万岁爷,您还是换了衣服再去吧。”

    宁熙皇帝奇怪,看看自己胸前,再看皇后胸前,湿的地方更多,还不住地往外渗。十分不解,皇后哭着哭着,怎么自己胸前能哭出这么一大片来?更奇怪的是,怎么闻着一股奶香味儿?

    皇后低头不敢看宁熙,“这个——还不是您来的急,臣妾正在给三儿喂奶,刚喂到一半儿嘛!”没办法,谁叫咱身体好,奶水充裕呢?

    当天晚上,宁熙皇帝就跟三阿哥抢起了“饭碗”。其实,这种事,当年他老爹雍正老皇帝,也干了好多回了呢!

    第二日,和硕醇亲王再次领着众臣请求皇帝收回御驾亲征旨意。一而再再而三,宁熙皇帝半推半就同意了。命阿桂摔军,带上小年大人和火炮、火枪,把大小金川炸了个稀巴烂。大军凯旋之时,小年大人围着战场转悠,不住琢磨着,怎么样,才能让火炮射程更远呢?

    金川战役期间,宁熙皇帝以削减后宫支出、节省花费、支援前线为由,接连放了三批宫女出宫,共计一千一百人。其中,有二十五位,曾经受过皇宠。

    受过帝王宠幸的女人,还能出宫嫁入。这在清朝野史中,也是很少见的。

    多年以后,和宁公主与皇后闲聊时,谈起这件事,曾问皇后小时候,真对自家皇阿玛动过心思吗?

    皇后淡淡一笑,替女儿拢拢耳边散发,幽幽哀叹:“谁没个初恋呐?”

    和宁公主歪头,“初恋是谁呀?”

    皇后笑而不答。

    这个问题,成为野史之谜。当然,对宁熙皇帝那个自恋狂来说,皇后指的,自然是自己啦!哈哈哈!

    了却前缘

    回到现代,再说衲敏。在家里住了几天,金四借口公司事务繁忙,催衲敏、沈壮一起回去。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沈父、沈母思想传统,坚持不办婚礼,就不准俩人住一块儿,即使领了结婚证也不行。

    衲敏明白金四那点儿小心思,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搭腔。沈壮无奈,只得跟父母提出,要回去上班。

    于是,三人这才拾掇了一大堆山货,开车回城。

    临走前,金四一再保证,一定会办一场极为豪华的婚礼,风风光光娶衲敏进门。沈母笑着点头,沈父则严肃地说:“其实,婚礼什么的,是那回事就行了。我跟你妈就是希望,将来闺女嫁过去,别受委屈,这才是最重要的。”

    金四急忙保证,一点儿委屈都不会叫衲敏受。

    上了车,刚出山沟,金四就打电话,告知秘书,请最好的婚礼设计专家,不要怕花钱,从婚宴到婚戒,再到婚纱甚至新娘捧花,一定要尽善尽美、无可挑剔。

    衲敏坐在一旁听了,趁金四打电话空挡,问:“你打算花多少钱买婚纱?”

    金四想了想,“婚礼总预算不多,大概五百万。婚纱嘛,应该是二十到三十万吧。如果你有十分喜欢的,钱不是问题。不要委屈自己,男人挣钱,不就是给女人花的吗?”

    沈壮在前头插嘴,“老板,老板娘恐怕是想自己挣这个钱吧!”

    金四挑眉,“哦?我都忘啦,你姐以前是做服装设计的。怎么,你想自己设计婚纱?”

    衲敏摇头,“不是想,七年前我就设计好了一系列婚纱和祝酒服。卖了两套不成熟的作品,还有六套完美礼服。既然你想要,打个折,二十八万,卖给你,怎么样?”

    金四摸摸下巴,“这个,在商言商。我要先过目,才能决定它们的价值。”

    衲敏一笑,对沈壮吆喝,“去我住的地方。衣服都在箱底压着呢!”回头跟金四商量,“金老板,纯手工制作,量身定制,怎么着,也得再加个手工费吧?”

    金四琢磨琢磨,“嗯,如果提供模特试穿的话,可以考虑。”

    沈壮嘿嘿直笑,姐姐呀,你跟了老板,就是抱着一张金卡,还整天想着赚钱!丢人呐!

    沈壮还没笑几声,发觉前方不对劲,急忙踩刹车。金四急忙将衲敏护在怀里,问:“怎么了?”

    沈壮怕在方向盘上直哼哼,“不是吧?姐,你住的地方——被强拆了!”

    “啊?”

    衲敏伸头一看,可不是,那推土机前,房东正领着一帮亲戚朋友,跟一帮“制服男”对峙呢!

    再看原本七层小楼,如今,只剩下一堆瓦砾。新鲜出炉,正往上冒着灰尘。

    衲敏急的都要哭了,“不是吧,我的二十八万呐!”

    金四看看四周,掏出手机打电话,“老九,我是你四哥。城北村是你开发的?你急什么呀,你四嫂的东西,全给压水泥砖头底下了。三十分钟内赶过来,今天务必把东西给我扒出来。否则,以后你就别干房地产了。我不罚你,老爷子知道了,也能把你资金冻结了。”

    电话那头,一个女人娇滴滴地埋怨:“啊呀,有了媳妇你就不要兄弟了?我找八哥评理去!”

    金四冷笑一声,啪地挂断电话,抢先打个老八。

    他这边正在交涉,衲敏和沈壮小心翼翼下车,来到拆迁现场,不住叹气。

    沈壮从包里取出计算器,问:“姐,把你那东西估估价,等会儿九姑娘来了,好让她赔给你。”

    “九姑娘?”

    “啊,就是老板的妹妹,排行第九,名叫金九月。刚才你没听老板说,这个项目,她开发的。她不赔谁赔?总不能去麻烦国家吧?”说着,自己先记上,“一把平底锅,红太郎那种,二十五元。唉,少不少?”

    衲敏听了,直翻白眼,“什么二十五呀,你应该记上,五十二。”

    俩人正说着,那边对峙的人群中,一个人拍拍身上土,朝他姐弟俩走来。走近了,沈壮低声惊呼:“不是吧?前未婚姐夫?”

    衲敏抱胳膊冷笑,“再这么叫,看你现任老板怎么治你。”

    沈壮急忙闭口不言。等那人走近了,衲敏笑笑,问:“我东西全压下头了,能帮忙挖出来吗?”

    那人无奈摇头,“要是以前还好,现在不行了。我刚调来这儿,没办法帮忙。你——一直住这儿?”

    衲敏点头,“是啊,这不是便宜吗?市区那么贵,住不起啊。”说完,眯着眼笑笑。

    那人沉默一会儿,“要不,你先去朋友那儿住两天吧。你的东西,八成是挖不出来了。你看,整个村子,说拆就拆。没什么重要物件吧?”

    沈壮插嘴,“六套婚纱,我姐自己设计的。”

    那人奇怪了,“你不是设计了八套吗?”

    衲敏淡笑,“那不是两套残次品,卖给你前妻了吗?怎么,你结婚的时候,她没穿?哎呀,那可是我赚的最多的两件作品了。压箱底可惜了了。”说完,抿嘴不语。沈壮在一旁,捧腹大笑。那是,残次品都卖了五万块钱,也就是舒倩那个不知柴米油盐的官家小姐舍得掏腰包。

    金四打完电话,看他姐弟与一个拆迁办工作人员搭讪,还以为商量挖东西。走过来劝:“我已经给老九说了,她一会儿就过来。今天务必把东西给你弄出来。放心吧。就算衣服蒙上尘,也可以比照样子,再做一个。最好的日子是下个月三十号,还有五十多天呢!”

    衲敏笑笑,对那人点点头,“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婚礼——不会给你下帖子,所以,你也不用去了。”

    那人跟着点头,“我知道。照顾好自己。”说完,看金四一眼,转身离开。

    沈壮在一旁叹气,“唉,曾经多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呐!真是,哎呀!”

    金四听了,心中明白,狠狠瞪沈壮一眼,暗骂老八办事不利,好巧不巧,把人弄到这儿。

    这边三人真在商量,路边一阵尘土飞扬,一辆红色法拉利跑车,扬尘而来。车未停稳,就见车中一女子,纱巾扬起一米多远,对着金四打招呼,钥匙也不拔,下了车,操着南方口音埋怨:“哎呀,侬道是谁,阿拉看是四嫂哦。”

    沈壮偷偷向后退两步。金四皱眉,“好好说话。”

    九姑娘这才字正腔圆地自我介绍,“嫂子好,我是九月。叫我小九就行。哎呀,不容易啊,终于叫四哥找到你了。”

    衲敏淡淡一笑,算是回礼。九姑娘也不生气,招呼着后面开车跟来的人,“去,到前头就说我说的,全部停工,给我挖东西。争取将老百姓财产损失降到最低。谁要不服,叫他到某某厅找金八厅长去。”

    金四这才满意,“得了,你忙吧。我先回家看父母。东西晚上叫人送到我住处。”

    九姑娘翘起兰花指,“放心!”一扭头看到沈壮,上前就摸胸,“哟,沈壮弟弟呀?好久不见,想你九姐姐了不?”

    沈壮听了,头皮发麻,抱着金四大腿直喊姐夫。九姑娘这才收了媚眼,掏出平板电脑安排工作。

    金四领着衲敏、沈壮走后,九姑娘又呆了会儿,瞧着没意思,叫助理看着,自己找凉快地方歇着。

    刚要走,只见一个年轻少妇,拎着包,小心翼翼避开砖砾,向这边走来。

    九姑娘冷笑,“这地方有啥好看的?”心中好奇,也不急着走了。

    那女人走近,就有个壮男停下手头活儿,过来跟她说话。

    九姑娘招招手,叫来助理,“谁呀那是?”

    助理仔细看了看,“前两天金厅长安排过来的。具体什么原因他没说。那个女人是前某长的女儿,叫舒倩。她父亲因为作风等问题,进去了。他们以前是夫妻。”

    九姑娘冷笑,“八哥安排的呀!那我得去会会。”扭着水蛇腰,就往跟前凑。

    只听舒倩说:“我已经托我姑父,给你走走路子。过两天,你就能回去上班了。怎么回事,你究竟得罪了谁?给调到这里来?”

    男人沉默一会儿,咧嘴笑笑,“不积阴德,难免会有这样的下场。这还是好的呢!你也别为我操心了,不值当。你从小大手大脚惯了,往后,手里有点儿钱,攒着点儿。毕竟,我跟你爸,都不能照顾你了。”

    舒倩低头,“我知道。我昨天去医院了,大夫说,我身体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你——”

    “是我不能生育。我不想耽误你了。”

    九姑娘三步外听了,大为奇怪,这男人,太直了吧?

    舒倩抿嘴,“我知道了。其实,要是我以前不那么嚣张,不看不起你爸你妈没钱没势,或许,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你——我走了。”转头揉着眼睛,踩着砖头瓦块跑出去。

    九姑娘上来,胳膊支在男人肩上,“哎,太伤人心了吧?”

    男人扭头瞅瞅九姑娘,眼前一亮,真是个尤物啊!随即垂下眼睑,低头回去干活。

    九姑娘摩挲着手上戒指,“呸,装什么酷!比起我家小十,差远了!”

    从此以后,昔日恋人,形同陌路。

    金四带衲敏去拜望亲生父母,把带来的土特产送给二老。老两口当年也是从农村出来的,看到儿媳知书达理,儿子终于肯结婚,十分高兴。老先生亲自下厨,把儿子拉过去打下手,一面做饭,一面嘱咐儿子,好好对待人家姑娘。看模样就是个不惹气、不找事儿的。咱老百姓娶媳妇,不就图个安安生生过日子嘛!

    老太太则是拉着衲敏的手,又削苹果又剥桔子,问长问短。说是前两天儿子打来电话,说想结婚。跟老头子几天没睡好觉。就等着媳妇过来,好好唠唠。

    衲敏头回见到这么和气的公公婆婆,反而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微笑着,问一句答一句,不肯多说半句话,多走半步路。看在老太太眼里,就是这媳妇真本分,往后一定不难相处。

    在公婆家吃完饭,看老两口有些累,金四就开口公司还有事,起身要离开。

    老先生、老太太虽然不舍,但也不好耽误儿子大事,只得嘱咐,婚礼上有什么事要帮忙的,尽管说。

    看着小两口手拉手离开,老太太问老先生,“你瞅着怎么样啊?”

    老先生笑笑,“长的不赖。你跟她聊了半天,看脾气怎么样?”

    老太太点头,“是个好相处的。就是有些冷。”

    “嗨,甭管她多冷,跟咱儿子比,那顶多是小冰箱,对上大冷库。你还怕儿子受欺负?”

    “那倒也是!”

    别看拜访公婆一切顺利和谐,见金家大家族成员,可就如同上战场了。

    回到现代,再说衲敏。在家里住了几天,金四借口公司事务繁忙,催衲敏、沈壮一起回去。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沈父、沈母思想传统,坚持不办婚礼,就不准俩人住一块儿,即使领了结婚证也不行。

    衲敏明白金四那点儿小心思,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搭腔。沈壮无奈,只得跟父母提出,要回去上班。

    于是,三人这才拾掇了一大堆山货,开车回城。

    临走前,金四一再保证,一定会办一场极为豪华的婚礼,风风光光娶衲敏进门。沈母笑着点头,沈父则严肃地说:“其实,婚礼什么的,是那回事就行了。我跟你妈就是希望,将来闺女嫁过去,别受委屈,这才是最重要的。”

    金四急忙保证,一点儿委屈都不会叫衲敏受。

    上了车,刚出山沟,金四就打电话,告知秘书,请最好的婚礼设计专家,不要怕花钱,从婚宴到婚戒,再到婚纱甚至新娘捧花,一定要尽善尽美、无可挑剔。

    衲敏坐在一旁听了,趁金四打电话空挡,问:“你打算花多少钱买婚纱?”

    金四想了想,“婚礼总预算不多,大概五百万。婚纱嘛,应该是二十到三十万吧。如果你有十分喜欢的,钱不是问题。不要委屈自己,男人挣钱,不就是给女人花的吗?”

    沈壮在前头插嘴,“老板,老板娘恐怕是想自己挣这个钱吧!”

    金四挑眉,“哦?我都忘啦,你姐以前是做服装设计的。怎么,你想自己设计婚纱?”

    衲敏摇头,“不是想,七年前我就设计好了一系列婚纱和祝酒服。卖了两套不成熟的作品,还有六套完美礼服。既然你想要,打个折,二十八万,卖给你,怎么样?”

    金四摸摸下巴,“这个,在商言商。我要先过目,才能决定它们的价值。”

    衲敏一笑,对沈壮吆喝,“去我住的地方。衣服都在箱底压着呢!”回头跟金四商量,“金老板,纯手工制作,量身定制,怎么着,也得再加个手工费吧?”

    金四琢磨琢磨,“嗯,如果提供模特试穿的话,可以考虑。”

    沈壮嘿嘿直笑,姐姐呀,你跟了老板,就是抱着一张金卡,还整天想着赚钱!丢人呐!

    沈壮还没笑几声,发觉前方不对劲,急忙踩刹车。金四急忙将衲敏护在怀里,问:“怎么了?”

    沈壮怕在方向盘上直哼哼,“不是吧?姐,你住的地方——被强拆了!”

    “啊?”

    衲敏伸头一看,可不是,那推土机前,房东正领着一帮亲戚朋友,跟一帮“制服男”对峙呢!

    再看原本七层小楼,如今,只剩下一堆瓦砾。新鲜出炉,正往上冒着灰尘。

    衲敏急的都要哭了,“不是吧,我的二十八万呐!”

    金四看看四周,掏出手机打电话,“老九,我是你四哥。城北村是你开发的?你急什么呀,你四嫂的东西,全给压水泥砖头底下了。三十分钟内赶过来,今天务必把东西给我扒出来。否则,以后你就别干房地产了。我不罚你,老爷子知道了,也能把你资金冻结了。”

    电话那头,一个女人娇滴滴地埋怨:“啊呀,有了媳妇你就不要兄弟了?我找八哥评理去!”

    金四冷笑一声,啪地挂断电话,抢先打个老八。

    他这边正在交涉,衲敏和沈壮小心翼翼下车,来到拆迁现场,不住叹气。

    沈壮从包里取出计算器,问:“姐,把你那东西估估价,等会儿九姑娘来了,好让她赔给你。”

    “九姑娘?”

    “啊,就是老板的妹妹,排行第九,名叫金九月。刚才你没听老板说,这个项目,她开发的。她不赔谁赔?总不能去麻烦国家吧?”说着,自己先记上,“一把平底锅,红太郎那种,二十五元。唉,少不少?”

    衲敏听了,直翻白眼,“什么二十五呀,你应该记上,五十二。”

    俩人正说着,那边对峙的人群中,一个人拍拍身上土,朝他姐弟俩走来。[qisuu]走近了,沈壮低声惊呼:“不是吧?前未婚姐夫?”

    衲敏抱胳膊冷笑,“再这么叫,看你现任老板怎么治你。”

    沈壮急忙闭口不言。等那人走近了,衲敏笑笑,问:“我东西全压下头了,能帮忙挖出来吗?”

    那人无奈摇头,“要是以前还好,现在不行了。我刚调来这儿,没办法帮忙。你——一直住这儿?”

    衲敏点头,“是啊,这不是便宜吗?市区那么贵,住不起啊。”说完,眯着眼笑笑。

    那人沉默一会儿,“要不,你先去朋友那儿住两天吧。你的东西,八成是挖不出来了。你看,整个村子,说拆就拆。没什么重要物件吧?”

    沈壮插嘴,“六套婚纱,我姐自己设计的。”

    那人奇怪了,“你不是设计了八套吗?”

    衲敏淡笑,“那不是两套残次品,卖给你前妻了吗?怎么,你结婚的时候,她没穿?哎呀,那可是我赚的最多的两件作品了。压箱底可惜了了。”说完,抿嘴不语。沈壮在一旁,捧腹大笑。那是,残次品都卖了五万块钱,也就是舒倩那个不知柴米油盐的官家小姐舍得掏腰包。

    金四打完电话,看他姐弟与一个拆迁办工作人员搭讪,还以为商量挖东西。走过来劝:“我已经给老九说了,她一会儿就过来。今天务必把东西给你弄出来。放心吧。就算衣服蒙上尘,也可以比照样子,再做一个。最好的日子是下个月三十号,还有五十多天呢!”

    衲敏笑笑,对那人点点头,“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婚礼——不会给你下帖子,所以,你也不用去了。”

    那人跟着点头,“我知道。照顾好自己。”说完,看金四一眼,转身离开。

    沈壮在一旁叹气,“唉,曾经多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呐!真是,哎呀!”

    金四听了,心中明白,狠狠瞪沈壮一眼,暗骂老八办事不利,好巧不巧,把人弄到这儿。

    这边三人真在商量,路边一阵尘土飞扬,一辆红色法拉利跑车,扬尘而来。车未停稳,就见车中一女子,纱巾扬起一米多远,对着金四打招呼,钥匙也不拔,下了车,操着南方口音埋怨:“哎呀,侬道是谁,阿拉看是四嫂哦。”

    沈壮偷偷向后退两步。金四皱眉,“好好说话。”

    九姑娘这才字正腔圆地自我介绍,“嫂子好,我是九月。叫我小九就行。哎呀,不容易啊,终于叫四哥找到你了。”

    衲敏淡淡一笑,算是回礼。九姑娘也不生气,招呼着后面开车跟来的人,“去,到前头就说我说的,全部停工,给我挖东西。争取将老百姓财产损失降到最低。谁要不服,叫他到某某厅找金八厅长去。”

    金四这才满意,“得了,你忙吧。我先回家看父母。东西晚上叫人送到我住处。”

    九姑娘翘起兰花指,“放心!”一扭头看到沈壮,上前就摸胸,“哟,沈壮弟弟呀?好久不见,想你九姐姐了不?”

    沈壮听了,头皮发麻,抱着金四大腿直喊姐夫。九姑娘这才收了媚眼,掏出平板电脑安排工作。

    金四领着衲敏、沈壮走后,九姑娘又呆了会儿,瞧着没意思,叫助理看着,自己找凉快地方歇着。

    刚要走,只见一个年轻少妇,拎着包,小心翼翼避开砖砾,向这边走来。

    九姑娘冷笑,“这地方有啥好看的?”心中好奇,也不急着走了。

    那女人走近,就有个壮男停下手头活儿,过来跟她说话。

    九姑娘招招手,叫来助理,“谁呀那是?”

    助理仔细看了看,“前两天金厅长安排过来的。具体什么原因他没说。那个女人是前某长的女儿,叫舒倩。她父亲因为作风等问题,进去了。他们以前是夫妻。”

    九姑娘冷笑,“八哥安排的呀!那我得去会会。”扭着水蛇腰,就往跟前凑。

    只听舒倩说:“我已经托我姑父,给你走走路子。过两天,你就能回去上班了。怎么回事,你究竟得罪了谁?给调到这里来?”

    男人沉默一会儿,咧嘴笑笑,“不积阴德,难免会有这样的下场。这还是好的呢!你也别为我操心了,不值当。你从小大手大脚惯了,往后,手里有点儿钱,攒着点儿。毕竟,我跟你爸,都不能照顾你了。”

    舒倩低头,“我知道。我昨天去医院了,大夫说,我身体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你——”

    “是我不能生育。我不想耽误你了。”

    九姑娘三步外听了,大为奇怪,这男人,太直了吧?

    舒倩抿嘴,“我知道了。其实,要是我以前不那么嚣张,不看不起你爸你妈没钱没势,或许,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你——我走了。”转头揉着眼睛,踩着砖头瓦块跑出去。

    九姑娘上来,胳膊支在男人肩上,“哎,太伤人心了吧?”

    男人扭头瞅瞅九姑娘,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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