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后种田记 完结+番外 作者:yanqinghai
么样了?”
弘琴抬头看看,想开口,却说不出话,只得低声抽泣。
弘经一瞧,便知不好。刚要往内室进,懋贵太妃扶着淑慎公主出来,走到雍正跟前,对着雍正磕头:“启禀太上皇,皇太后娘娘——宾天了!请太上皇节哀!”
顿时,哭声一片。云板声声。京中亲贵、满朝大臣,俱持服示哀。
若是其他朝太后薨,一切自然看皇帝意思办理丧事。然而,这次太后薨,却首先要看雍正态度。大叔勤俭节约了一辈子,听见弘时、弘晓领着内务府、礼部官员来问,迷瞪一会儿,吩咐:“你四伯母留下话来,叫俭办。不必铺张,按皇太后规制办理即可。”
弘晓心里打鼓:皇太后规制,那就不可能简办!还想再问,弘时使个眼色,俩人只得暂时告退。
出了养心殿,弘晓问:“弘时哥,你刚才使眼色,什么意思?”
弘时叹气,“母后没了,皇父这是气糊涂了。问他也白问。不如,咱去问皇上。横竖,他亲娘的事,他说出来,比咱有分量。”
弘晓听着,觉得有道理,便一起去乾清宫。
弘纬听二人询问,想了想,便说:“按皇阿玛所说,依照皇太后规制办理吧。这确实是皇额娘临终遗嘱。”
弘晓听闻,只得再问:“敢问皇上,皇太后停灵哪座宫殿?”
这确实是个问题。原本皇太后寝宫景仁宫,现在住进了儿媳妇,又怀了孕。自然不能停灵那里。然而,仁和堂乃是养心殿后殿,自然也不适合停灵皇后。别的不说,单是命妇拜祭,就不方便。
弘纬想了想,叫来弘经,问:“哥哥意下如何?”
弘经哭的嗓子都哑了,说不出话,跪在地上,拿手指在方砖上写了两个字,“坤宁”。
弘时心道不可,坤宁宫里,从清朝开国,几乎就没住过皇后。最后一位停灵坤宁之人,那是崇祯皇帝的周皇后。怎么看,怎么不合规矩。
弘纬坐在龙椅上,想了想,起身离座,亲自扶起弘经,拍拍他胳膊,点头,“好,就依哥哥所言吧。”
弘时低头不敢言。暗想,如果自己没有出继,弘纬又该如何对待自己这个“三哥”呢?
弘晓看了,不由感慨:一朝皇帝一朝臣,自家阿玛备受帝王宠爱的日子,一去不返了。日后,最得新君宠信的,就是身边这位醇亲王了。
此事定下,由弘晓到养心殿告知雍正。弘纬则领着哥哥、弟弟们,扶着棺椁,送到仁和堂,为皇太后入殓。
雍正得了消息,对着弘晓大骂:“入什么殓,她一声不响地,抛下朕就走了,还给她入什么殓。放到那儿,不许动!”说着,一把抓起拐杖,颤颤巍巍就往仁和堂奔。
弘晓吓了一跳,赶紧跑到一旁扶着。一面担心雍正跌倒,一面琢磨:四伯这是舍不得四伯母呢?还是舍不得四伯母呢?
雍正来到仁和堂,看见除了弘历,几个儿子都在。弘时不能进内,只得立在廊下守候。见雍正来了,急忙施礼,扶他入内。里屋,闺女、媳妇们忙着给太后换衣服。后宫太嫔太妃们,全都在懋贵太妃带领下,站在屏风后,等候太后出门。
雍正大怒,举起拐杖,对着弘纬砸下去,“你皇额娘才死,气都不让她喘一口,你就折腾她。入什么殓,入什么殓。还不给朕停下!”
弘纬不敢躲,生生受了一拐杖,跪在地上请罪。弘经见状,哭着跪下,沙哑着求雍正不要生气,好歹注意龙体,儿子们已经没娘了,不能再没爹。
雍正听九儿哭的都快说不出话了,心中一疼,手上便停下来,站在屋里,不住喘气。高无庸见状,急忙搬把椅子,扶雍正坐下。
里屋得了消息,谨言领着弘琴出来,对着雍正跪下,流泪恳请:“皇阿玛,儿媳不孝,恳请皇阿玛节哀。皇额娘为儿女们,辛苦一辈子,我们做晚辈的,只是想让她最后能安安静静、平平和和离开,不要留下什么遗憾。媳妇不孝,恳请皇阿玛,保重龙体。否则,您让我们如何给皇额娘交代?要知道,皇额娘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不是孩子们,而是您啊——皇阿玛!”一面哭,一面偷偷扯扯身后弘琴袖子。
弘琴得了暗示,急忙大哭埋怨:“皇额娘啊,您睁开眼睛看看啊!皇阿玛想您,舍不得您!他都气糊涂了!硬生生不叫女儿给您换衣服啊!您熬了那么多年,才熬了一身龙袍,到了到了,穿都不让穿。您睁开眼睛看看呐!您可让女儿怎么活呀!我陪您一起入泰陵得了!”说着,就要找柱子去撞。
雍正听了谨言的话,本来正在悲伤。哪知闺女一番哭词,不伦不类,险些逗笑。急忙绷着脸大骂:“胡闹!你一个出嫁的公主,那泰陵是你能入的?还不给朕老实点儿。愣着干什么,快去给你皇额娘换衣服。还等朕亲自动手不成?”
弘琴得了旨意,急忙躬身称是,扶着谨言进屋。
雍正看了,叫住二人,问:“谨言我儿,太后临终,特意叮嘱过,你和月宁,都不用守灵,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
谨言当即哭诉:“皇阿玛,那里面躺着的,是孩儿的娘啊!”
弘纬、弘经听她这么一说,全都哭出来。
弘琴撇过脸,不说话。
雍正叹息,“罢了,你自幼长在内廷,太后一向将你视为己出。你去送她一程,给她换换衣服,也是你们娘俩的缘分。等你皇额娘入殓之后,就听她的话,会景仁宫歇着。其他事,有你五嫂和你五妹,不必担心。记住,这不仅是你皇额娘的懿旨,也是朕的圣旨。”
谨言流泪遵旨,入内为太后更衣不提。
等到着衣完毕,将要为太后梳头戴冠时,雍正扶着弘纬进来,对谨言说:“朕来梳头,弘琴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谨言看看弘纬,点点头,领着众人出去。弘琴扶着太后肩膀,雍正坐在炕上,抬起太后脖子,放在膝盖上,接过梳子,轻轻梳直理顺。
“你皇额娘刚嫁给朕的时候,还是个孩子。模样尚未张开,一头黑发,煞是好看。这么多年,朕一直以为,她的头发,不会变白。如今看来,朕错了。她也会老,也会死,她那一头黑发,不知不觉,也添了不少银丝啊!”
弘琴忍泪,不敢开口。
半日,雍正总算把太后头发梳通了,招手叫来弘琴,“小心挽个髻,别太繁复了。那样,躺着不舒服。”
弘琴无语,您不会盘头发早说呀!这不耽误事儿嘛!嘴里只得说道:“儿臣遵旨。”
是日,正史上少有的一位做了太后却不是寡妇的皇太后,停灵紫禁城坤宁宫正殿。
百官命妇按制哭灵守灵。
弘纬收到弘历血书,恳请能为皇太后守灵。
这事,弘纬自然不能做主。呈给雍正看了,雍正扫了一眼,冷哼:“你媳妇和你九嫂都没法子来。就叫他们夫妻过来吧。别给你皇额娘添堵就成。”
弘纬回去,跟谨言说起这事。谨言慨叹:“罢了,既然皇阿玛这么说了,就这么着吧。只是,皇阿玛这几天心情不好,皇额娘走的急,他心里憋着气呢!您看,是不是提点一下纯贝勒,免得他再闹出什么不妥的事来?”
弘纬听了,冷笑,“他能闹出什么不妥来?这次,巴不得踩着死人上位呢!”
弘纬说的没错。小四子接到圣旨当天,就领着嫡福晋魏氏、侧福晋高氏,披麻戴孝赶到紫禁城。
未进宫门,就听着三人大放悲声,口口声声哭的是“皇额娘”。
到了乾清门,早有弘纬、谨言安排下太监、宫女嬷嬷搀扶着,捶胸痛哭,句句不离“儿子、媳妇来晚了,不能在床前尽孝。”或者“孩儿不孝,临了都没见皇额娘一面”等等。
高氏还好,那个魏氏,哀痛绵绵,哭地悲痛,居然柔弱娇媚模样一点儿也不走。跪在皇太后灵前,与一干公主、王福晋形成鲜明对比。
成亲王福晋安妮不太明白太后丧仪规矩,轻声问身边和亲王福晋。吴扎库氏一面拿帕子擦泪,一面冷声说:“装的,别理她。这么多年,要说高氏,还见过皇额娘几面。那个魏氏,出宫之时,不过一个小丫鬟,怕是连皇额娘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看着哭的哀哀切切,指不定抹了多少辣椒水呢!”
她这么一说,后头魏氏立刻打起喷嚏。安妮悄悄回头看看,憋笑对吴扎库氏说:“嫂嫂,不是辣椒水,是姜汁。你看看她,鼻头都红了呢!”
她们在这边说着,弘琴在前头听见,心中难过,哭的更凶。一面哭,一面絮絮叨叨乱骂。
雍正坐在皇后灵旁,注意到闺女仪态全无,留神细听,勃然大怒。
恰巧弘历上前给皇后叩头。雍正一脚踹过去,嘴里大骂:“领着你那魏氏,给朕有多远滚多远!”
弘历大惊,跌倒在太后奠前,满脸泪水,不知何处出错。内帏之中,登时寂静,落针可闻。唯有弘琴絮絮叨叨,把那些哭不出来,强拿姜汁充数的一干人等,仔仔细细骂了个遍。上至弘历生母熹太嫔,下至以魏氏为首的一帮宗族女眷。中间还夹了婶婶老九、老十福晋。十四福晋完颜氏则是因为年羹尧与太后同一天死了,跟年氏两个,那是真的悲伤。从而,逃过一劫。
弘纬跪在外面,听姐姐哭骂,本想上前制止。无论如何,家丑不可外扬,还有一帮命妇官员在外听着呢。
弘经悄悄在后头拉拉弘纬袖子,几不可见地摇摇头。弘纬不明就里,只得跪着不语。
好容易弘琴说完了,雍正积累了几天的怒火,早就喷薄而出。抓起奠前香炉,照弘历头上砸下去。弘历受了伤,也不敢躲,流着泪跪在地上,直哭“皇额娘”。
雍正冷笑,“你还有脸叫‘皇额娘’?哪个是你的‘皇额娘’?想当年,你抱到太后身边时,不过三天。是谁——把你辛苦养大?教导你为人处事?没想到,你长大了,居然只记得圣祖,忘了你的生父养母!还是说,圣祖教导,能助你登上大位?再也不用管嫡母了?”
弘历急忙磕头,连称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如今,你弟弟登临大位,你知道巴结讨好新君了?你怎么不说,当初他出生之时,你那上不得台面的额娘,借着掌管宫务之便,把宫中所有止血补血药物全部销毁,致使嫡母险些失血而亡?要不是你们暗中捣鬼,太后会不到七十岁就死吗?你以为,你们母子干的好事,朕当真不知道吗?”
弘纬听闻,大吃一惊,抬头去看弘历。只见他叩头出血,不敢申辩。原本有心放他一马,到如今境况,弘纬也不愿替这些人开口了。索性,陪弘经在一旁哭灵。
雍正骂了半日,还嫌不够。便将弘历□宫闱、□父妾之事,也说了。
文武百官命妇隐隐听着那些皇家阴私,想笑不敢,想哭不能,煞是难受。
最后,雍正还骂:“朕告诉你,别说有弘纬在,就是弘纬不在,朕宁肯将大位传于弘时,也不传给你!”
弘昼听了,偷偷抹汗,心里庆幸:三哥喂!幸亏说的是传给你,不是弟弟们。你别怕哈,反正你已经出继了。弘纬不会拿你怎么样滴!嘿嘿!
擦完汗,再听雍正骂人:“本以为,这几年,你还能改好。没想到,越发不成样子。居然还想借着嫡母去世之名,牟取私利!似尔等不知进取、只知固步自封、夜郎自大、坐吃山空之不孝子,不要也罢!罢了,朕没心思跟你再做父子。似这等不孝子,不配为嫡母哭灵。带着你那一对妻妾回去,收拾收拾,到廉亲王府住去吧!”
说着,叫来十二、十四,以及掌管宗人府主事官员,直接说:“弘历不孝,觊觎大统,阴害嫡母幼弟。自绝于天地,自绝于社稷,自绝于祖宗,自绝于朕,即日起,革除贝勒爵位,逐出宗室,玉蝶除名,着廉亲王抚养。”当即,叫十四跟着回去,收回纯贝勒府邸。所有人,打出去。
八八听了,扶额哀叹,“四哥喂,你不能把弟弟府里当收容所啊!先是弘时,后是弘历。纵然弟弟没有嫡子,也不带这么塞儿子的。太欺负人了!”碍于雍正此时怒火正盛,只得捏鼻子忍了。回去跟玉瑶偷偷骂人不提。
小剧场(续上章):
黑无常:咱单位啥时候也跟国际接轨了?
白无常:鬼话你也信?国际油价跌的时候,咋没见咱也跟着跌?
牛头:嘘!管他呢,反正出门有公车。咱只盼雍正赶紧翘辫子,这个沈衲敏,人不人,鬼不鬼,妖怪不妖怪的,还挺能吃!就这一会儿,都吃了几百冥币的瓜子了。
马面:你家冥币是日元烧的吧?一袋瓜子就几百元。
衲敏:别想了,如今除了咱老家,谁家物价这么要人命啊?
182骂死逆子
十二等还要再劝,哪知雍正心意已决,断无更改之理。无可奈何,只得领着人,搀起瘫软在地的弘历,离开坤宁宫。弘琴擦干眼泪,亲自带着一帮嬷嬷,拖魏氏、高氏离开。出了坤宁宫,弘琴招嬷嬷们拉魏氏近前,不等魏氏开口,一抡胳膊,“啪”的一声,将魏氏打翻在地。高氏站在后面看了,不敢言语,只得低头默念佛经。
弘琴冷笑,“魏氏,你太高看自己了。你以为,国母去世,举国齐悲,你多哭两声,就能惹人怜惜了?放屁!本宫最看不起的,有两种人。一种,是借着石榴裙上位;一种,是借着棺材板儿上位。而你跟弘历,恰巧占全了。”拿出帕子擦擦手,冲嬷嬷们说,“带走吧。好歹她家也曾经是内务府世家,多少给你们相与点儿面子。”
这么一说,嬷嬷们全都不敢藏私。一个个下狠手,连拖带拽,将魏氏拉出宫门,扔到宫外,与弘历带到一辆马车上。高氏在后面跟着,欲哭无泪。
经过这么一出,雍正的气倒是消了不少。弘琴、弘经又着意安抚,总算叫太上皇松口,按制,将皇太后棺椁送出紫禁城。
无论心中如何悲痛,日子总是要过的。皇后还怀着孕,老在坤宁宫放个棺材,也不是事啊。
雍正想明白这一点,便把心思都放到即将出世的两个孙子辈身上。衲敏临终前,曾开玩笑,想要个像自己的孙女儿。本意是不想让皇后承担太大生子压力。没想到,到了雍正这里,就成了活下去的寄托。
太上皇三次下旨,特命皇后、醇亲王妃不得守灵。皇后、王妃几次恳请,均被驳回。雍正每天闲下来,就到佛堂去祷告,请求上苍,给他一个乖孙女儿。
皇太后葬礼,极尽简朴。然而,皇太后棺椁,却在雍正太上皇明旨下,先于皇帝入泰陵。其待遇,堪比明成祖徐皇后。
皇太后谥号:孝敬。雍正自取庙号“宪”加上,史称“孝敬宪皇后”。
这一点,倒与正史没有差别。
是年九月初三,皇后产下一女,相貌极似其皇祖母。雍正太上皇爱若珍宝,孙女一岁起,便带在身边,亲自教养。两岁时,赐封号:固伦和宁公主,小名珍珠,取“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之意。
皇太后孝期过后,即将开始大选之年,因雍正太上皇于八月驾崩,而推后三年。雍正皇帝驾崩之后,与孝敬宪皇后合葬泰陵。遗嘱,晋年贵太妃为年皇贵太妃。知情者认为,这是雍正皇帝对孝敬宪皇后爱子——和硕醇亲王最后的恩宠。
弘纬宝宝又熬了三年,终于要开始充盈后宫了。年皇贵太妃薨。由和硕醇亲王亲自主持丧仪,奉宁熙皇帝旨意,附葬泰陵。年氏成为清朝继怡贤亲王之母敬敏皇贵妃之后,第二位附葬皇陵之皇贵妃。
而同怡贤亲王一般,终宁熙一朝,醇亲王极受恩宠,除了没有得到铁帽子王的封号,其他待遇与雍正朝怡贤亲王一般无二。
年皇贵妃薨后一年,大选还未开始,懋贵太妃薨,以皇贵妃礼葬入妃陵园。
半年后,圣祖太妃、太嫔,以及所剩无几的世祖太妃、太嫔们,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扎堆离世。
算起来,弘纬宝宝自登基后,接连十二年,没有选秀。至于小选出来的宫人,呵呵,哪次他临幸了宫女,弘琴固伦公主就领着大侄女固伦和宁公主,去奉先殿哭“皇额娘”。弄到最后,宫里常在、答应是不少,贵人只有一个巧贵人。还因为当初皇后生和宁固伦公主时,说了句,“不过是个赔钱货”。被粘杆处得知,捅到雍正太上皇那里。雍正发狠,直接灌无子汤了事。
雍正做太上皇这几年里,除了带着孙女游山玩水,就是到圆明园佛堂里看经书,或是跟道士们论法。心情不好了,就到八八府里,拿弘历发脾气。在雍正大叔心里,孝敬宪皇后“早逝”,完全是因为当年生产时,弘历母子做了手脚的缘故。
对于熹太嫔,雍正懒得搭理,跟个女人计较,丢了他的份儿。所以,弘历就成了最大的出气筒。雍正皇帝去世之时,弘历长出一口气:总算解脱了。头一歪,就再也没有抬起来。因为他死的是时候,跟雍正皇帝同一天。弘纬也没用难为他,叫下头人挑个好地方,将他与魏氏合葬了。高氏因为思念夫君,没多少日子,也撒手而去。谨言得知,吩咐将高氏葬在弘历一旁,全了他们夫妻名分。
至于八八,倒霉催的。因为巧贵人长的貌似良妃,又说错了话,每次雍正想起来,不能直接叫来儿子小妾发火,就找“良妃儿子”,大发雷霆。
廉亲王欲辩无能,只得受着。好在弘纬明理,每次八叔受了委屈,就送过去一大堆赏赐,以示安慰,多谢他替其他人承受太上皇怒火。
遗憾的是,西林觉罗皇后运气实在不够好。前六年守孝时,生了两个公主。后来,年皇贵妃死那年,又添了一个公主。
到后来,她自己也没多少信心,碍于皇帝子嗣单薄,扒拉着宫女名单,准备给弘纬挑屋里人。珍珠公主来请安时,得知此事,一把抓过宫女名单,撕个粉碎。嘴里劝母亲:“皇额娘,您别害怕。宫里没有姨娘们,是因为皇阿玛要做孝子,给天下人做个榜样。至于弟弟,您忘了?汉武帝之母王皇后,也是先生了三位公主,才梦日入怀,得了汉武帝刘彻。卫太子之前,卫子夫也生了三个女儿。长孙皇后自己,都有四个女儿。远的不说,单说大伯爷,他的嫡福晋不是生了四位格格,才得了儿子吗?皇额娘,您可不能乱来,坏了皇阿玛对皇玛法、皇玛嬷一片孝心啊!”
谨言听了,瞠目结舌。想想闺女自幼被先帝当成男孩儿养,见识非凡。或许,她说的,不无道理。
罢了,就是博得个贤名,又哪里比得上嫡长子重要。于是,在帝后共同努力以及公主们的监督下,宁熙十年,弘纬三十岁的时候,终于抱得嫡长子。
帝后再接再厉,宁熙十二年,嫡次子出生;宁熙十五年,皇后以三十六高龄,生下嫡三子。本来以为,这是最后一个嫡子嫡女。哪知,四年后,皇后四十岁,又添了一位公主。
和宁公主珍珠抱着小妹妹,拖着三个弟弟,跑到和亲王府里,跟弘昼拍桌子,“哼,看看,我们家闺女,比你们家多吧?还敢跟我比,哼!”
弘昼哀叹:皇阿玛啊,您这是哪根筋不对,非要亲自抚养孙女儿啊?这明明是继弘琴之后,皇室公主的又一奇葩啊!瞧瞧,都十八岁了,愣是没婆家敢要啊!
雍正坐在泰陵,乐呵呵地看着躬亲抚养的孙女开始参政议政。一身公主团龙朝服,站在乾清宫御座前,其风华不亚于当年太子二哥。微微叹息,朕的皇后啊,你在哪儿?你可看见,咱们的孙女,越来越像你了?
想着想着,雍正心里高兴,也琢磨着到阴间四处走走。招来弘纬给他烧的纸人太监,传旨:“朕明天应阎王邀请,去幽冥殿喝茶。吩咐一声,叫他们准备准备。”
纸太监躬身退下准备不提。
第二天天黑,雍正坐着銮驾,一飘一飘地到了阎王殿。阎王爷早就领着判官、黑黑白白、牛头马面等鬼官在殿前迎候。
雍正下得銮驾,与阎王宾主相见。待入大殿之时,孟婆陪着一名女子,在三尺之外,飘然而过,见了阎王,居然礼都不行。
雍正奇怪,问阎王:“何人如此大胆?”
阎王苦笑,不敢回答。好容易这位皇帝不吵吵着找孝敬宪皇后了,总不能把沈衲敏的事捅给他吧?要知道,沈衲敏在现代,还是有一劫要历的!
衲敏刚从阎王殿那个“冬天冷夏天凉”的地下宫殿出来,就觉得鼻子痒痒的,不住打喷嚏。
讲桌下,学生好心好意地递过来湿巾,奶声奶气地安慰:“老师,有人想你了?”
“一定是男朋友吧?”另一个学生起哄。
衲敏笑笑,接过纸巾,按在鼻子上,暗暗思忖:如果雍正知道,自己回到了现代,会跟过来找我吗?
下了课,就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那边,是个女子声音,开口就说:“我是你前未婚夫的老婆。”
衲敏冷笑,问:“法律上的,还是事实上的,还是过气的?”
电话那头顿了顿,凌然回答:“前妻。刚离婚,离婚证还热乎着呢!”
衲敏笑了,果然如此。
那边接着说:“到你学校附近肯德基来,我在窗口边那个桌子上。”
衲敏笑笑,按下挂机键。好吧,没有男人的日子,生活如此无聊,斗斗“伪小三儿”,也不失为一番调剂。
小剧场:
雍正: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阎王爷:这个……
判官:王爷,您怕啥,反正不是孝敬宪皇后。
雍正:嗯~~~~?
183金屋藏娇
怀揣着看笑话的心理,衲敏乐呵呵地去了肯德基。临进门前,给那个所谓的“前未婚夫”打个电话,说明白,“你前老婆要是带着人来打我骂我,麻烦你收场。不管怎么说,我才是被‘三’的那个吧?”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最后,只说了句:“放心。”
衲敏挂了电话,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公主般高傲的女人,坐在窗前,眼神冰冷而消沉。衲敏心里暗暗嘲讽:装什么装,不就是新时期的公主党吗?我闺女还是真公主呢?也没见她在我跟前这般趾高气昂。再说,我闺女他爹,至少不贪污受贿、结党营私吧?你爹还能跟人家比?拽什么拽!拿着老百姓血汗钱装酷!
舒倩一扭头,就看见沈衲敏笑着坐到眼前。想了想,问:“想吃点儿什么?”
衲敏一笑,“不吃,太贵,吃不起。”
舒倩一愣,淡淡一笑,“也是,吃多了会胖。”
衲敏没说话,掏出包里水杯,安安静静喝水。
舒倩想了想,说:“我们离婚了。”
衲敏点头,“你刚才在电话里说了。”
舒倩笑笑,“因为我不能生育,他爸妈——想要孙子。”
衲敏眯眼,“这也能怪你?他们儿子自己就有问题。”
舒倩皱眉,“你说什么?”
衲敏冷笑,“你不知道?结婚以前你没跟他去做婚前检查?他小的时候,受过伤,生育可能为正常人的百分之五。”
舒倩睁大眼,看了沈衲敏半天,才问:“那你还在婚姻登记处等了他一天?”
衲敏笑笑,“毕竟那么多年感情了。再说,不能生,还可以抱养别人家的。我只是奇怪,这件事,他父母不知道吗?还要怪你?”
舒倩握握手里的包,“我自己也有问题。”顿了顿,觉得这么示弱不合适,又说,“我来见你,是告诉你一声,我的前老公——你可以追。”
衲敏笑笑,“谢谢你告诉我。只是,我体育不好,不擅长长跑。更何况,那个路墩——我已经跑过了。”
舒倩想说,她离婚,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父亲提前退休了。娘家里没有了权势,公公婆婆自然不会再迁就不能生育的儿媳。她想说,同样没有权势、甚至出身农村的沈衲敏更加不要考虑与他复合。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与前夫珍藏的照片中的模样相比,沈衲敏没有大变化。只是性情更加洒脱。或许,有些东西,她根本就没看在眼里。说了,不过是遭人嘲笑而已。
最后,舒倩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让沈衲敏感谢的话题,“我有家亲戚,在相关部门上班。可以帮你——搞到编制。做老师,没有编制,也是件很痛苦的事。”
衲敏一笑,“是啊。所以,当初你爸爸才不惜动用所有关系,把我顶下来,换上你的名字。”
舒倩咬牙,瞪着沈衲敏,不再说话。
衲敏心情大好,站起来略一颔首,“还有课,先走了。”转过身来,接着说,“对了,知道你爸爸退休的原因吧?曾经跟他交往,并接连五年实名举报他的那个女人——是我大学同学,关系特铁。”说完,微微一笑,不紧不慢走出门去。
舒倩咬牙大怒,“我就知道,男人落马,不是因为钱,就是因为色!”
憋了几年的气,今天发了出来,衲敏心情特好。路边,看到一家商场过季打折,便走了进去。
正试衣服的时候,弟弟沈壮打来电话。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说起话来偷偷摸摸,“姐,你那个字条——被人看上了。”
衲敏一面换衣服,一面埋怨:“看上就看上呗。你姐写的字又不是不能见人。”
沈壮抱着电话抱怨:“要真那么简单,我还用得着翘班给你打电话?是个大老板,说你写的字像他太太笔迹。正在找你,想认识一下。哎呀妈呀,我瞅着,八成是想金屋藏娇呢!”
衲敏抬头望屋顶,“就你姐这命,向来是被三。啥时候轮到我去三别人?再说,有金屋藏娇藏个三十四岁老姑娘的吗?男人,喜欢的是二十多岁、有身材、漂亮的女人。你姐——安全着呢!”话说完,店里服务员跟着乐了。
衲敏一笑,不顾弟弟哀嚎,直接挂电话。
开封大相国寺,钟声阵阵、香雾缭绕。
沈壮披着一领赭黄僧袍,抱着电话“喂喂”半天,只听见“嘟嘟”响声。无奈,挂机放腰包。一扭头,顶头上司——寺院方丈恰巧立在身后。
沈壮急忙立正,对着方丈嘿嘿直笑。
方丈无奈,“这几天寺里游客多,人手不够,这才叫你假扮和尚,充当工作人员。不在前头给客人引路,跑这里来偷什么懒?你要再这样,回学校读书去。”
沈壮摸摸光头,“方丈别生气,我这就去,这就去。”一面跑,一面嘟囔,“这年头,和尚也不好做。”
方丈听了,冷哼:“给佛祖打工也不老实!”
大雄宝殿内,一中年男子对佛跪拜,默默祈祷:“佛祖,寻寻觅觅四十年,我终于在大相国寺祈福树下,寻到她的字迹。恳请佛祖明示,她究竟身在何处?”
外面日头正毒,沈壮溜到大雄宝殿里,趁游客稀少,撩起偏衫当扇子,呼啦呼啦扇地起劲。
那男子回过头来,认出这小和尚是方才寺庙工作人员,站起来,对着沈壮双手合十。
沈壮急忙放下偏衫,照葫芦画瓢回礼,口里道:“金施主,还在佛前未曾离去呢?”拜了一天了,居然不说走。该不是,想出家吧?
男子施礼已毕,恳切询问:“方才,我在祈福树下,看到那张‘四海同春’的字条。小师傅说,那个写字的人,你认识。我本想再问,谁知,你一眨眼不见了。所以,在这里等你。”
沈壮听了,直翻白眼:不是真看上我姐了吧?
嘴里笑呵呵地回答,“哦,那个呀。我是记得好像见过,可刚才一忙,又给忘了。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就在嘴边,死活想不起来了。嘿嘿。”反正我不是出家人,俺就是给佛祖打工的。
男人一怔,随即点头,“或许这就是缘分吧。多谢小师傅。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小师傅想起来了,还请给我打电话。这个人——对我很重要。”说着,双手递上名片,对着沈壮行礼。
沈壮急忙接过来,照样回礼。
等到那人出去,后面立刻跟上几个人,簇拥着走出寺门,沈壮才“哎哟”一声,还真是个大老板啊!低头再看名片,“金四?这名儿起的!八成是他爹妈想钱想疯了,砸不叫个金砖、金山呢?”
沈壮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接下来一个月,每天都有人来,自称是金四先生秘书,询问沈壮是否想起来谁。除此之外,还询问其他和尚与工作人员。
沈壮欲哭无泪,又不能告人家马蚤扰。不管怎么说,人家态度,可比自己这个假和尚恭敬和气多了。如此这般熬了一个月,拿到工资,飞速从大相国寺辞职,回学校写毕业论文去了。
论文写完,拿到毕业证,出来找工作。到一家全国连锁旅游公司面试的时候,沈壮悲哀地发现,这个金四,还真是位大老板,一位阴魂不散的大老板哇!
心里小小激动一下:姐,以你的条件,就是真被人家金屋藏了,吃亏的,好像也是这人吧?
小剧场:
沈衲敏相亲时,金四带着一堆人来搞破坏。
金四:爷是雍正。
沈壮:啊呸,四阿哥正忙着跟甄嬛腻歪呢!竟敢假冒皇帝。一边儿去,别来和搅我姐。
沈母:就是,我们三十四岁的老闺女,好容易相个亲,容易吗我们?
184人生若只是初见
金四先生翻翻桌上简历,抬头看看来人,微微皱眉,“我以为你是真和尚。”
沈壮颔首,“真真假假,不过是世人眼中一副皮囊。”
金四冷笑,“牙尖嘴利。这种态度找工作,可不好。”
沈壮抿嘴,“幸运的是,我进入了贵公司面试最后一关。”
金四眯着眼盯着沈壮,半天才问:“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明天起,你就是四海旅行集团正式员工。”
沈壮点头,“可以,只要不是问我那个纸条是谁写的。其他的,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金四听闻,笑了,“看来你真的知道。”
沈壮也笑了,“那人不让我说。既然答应了,自然就不能说。”
金四淡笑,“很多人都认为,我很冷。第一次见到我总是发抖。而你,非但没有发抖,反而热出满头大汗。这个反应,跟我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很像。”
沈壮干笑,一个爹一个妈,亲了二十多年的亲姐姐,能不像吗?只是,你啥时候见过我姐?
当然,这种话,不能问。
面试过后,沈壮如愿进入四海旅行集团。金四暗中下令,盯住沈壮一举一动。
几周下来,果真有收获。沈壮的姐姐沈衲敏这个名字,终于传进金四的耳朵。
坐在办公室里,盯着屏幕上那张全家福,芭蕉树下,二十岁的沈衲敏笑的轻松自在。金四不知道是该激动,还是该骂自己蠢。她在临走前,已经告诉自己她的名字,并且告诉自己,要去找她。
沈衲敏在农村长大,那种家庭,到了二十五岁不结婚,家里就催成什么样。而她——居然等到三十四。不就是一直在等自己嘛!
想到这里,雍正笑了。衲敏,敏敏,自从来到这里,寻寻觅觅四十多年,你终于出现了。
当天,沈壮就被派到衲敏所在城市分公司。沈衲敏接到电话,本来要去接他。谁知,沈壮却接连发了十条短信,死活不让去。还建议,趁着放暑假,赶紧回老家,走的越快越好。就不信了,金四那个色鬼,还能追到山沟里去包二奶!啊呸!
衲敏无语,暗道,这懒虫居然也知道自力更生了?恰巧学校考试结束,学生放假,便收拾收拾,准备回家。临走前,把租住屋里的钥匙快递给沈壮,叫他没事就去住两天。听说那个城中村要拆了,一旦真的拆迁,及时给自己打电话。穷家值万贯呐!被强拆可就不好了。
沈壮接到快递,嘿嘿傻笑:叫你有钱就变坏,还想包我姐,做梦去吧!
到底年纪轻,还是个愣头青,沈壮怎么知道,这个金四,可是有着三百多年心理年龄的雍正皇帝呢?
客运中心站,沈衲敏一面啃冰激凌,一面埋怨:“这都什么车?晚了仨小时了。等我到家,天都黑了。不知道山路不好走啊?万一碰上野狼,连个回家报丧的人都没有。”
正嘀咕着,一位西装革履的酷男走在身边,气定神闲地坐下来。
衲敏见状,赶紧往旁边挪挪。大夏天还穿这么厚,不是出身高贵,有条件随时钻到空调屋里,就是脑子有问题。无论哪个原因,她都得罪不起。
谁知,那人又跟着挪过来,张口就问:“沈衲敏?”
衲敏瞪大眼,想了想摇头干笑,“先生,你——认错人了。”
那人微微一笑,“我不是坏人,你别怕。”
衲敏抿嘴,踅摸车站警察身影。废话,哪个人都说自己是好人。
大概觉察出衲敏不安,那人从怀里取出名片,“我叫金四,这是我的名片。呃,我是你弟弟的同事,在你们全家福上,见到过你。”
衲敏迟疑着接过来。扫了两眼,想了想,问:“全家福?”
“是。”金四笑着点头,暗想,现代的敏敏,是不是太胆小了。以前,她可以连皇帝都不怕呢。
衲敏冷笑,说话跟倒豆子似的,“我说你想骗人,也想个高明点儿的招呀。是不是想说,我弟弟跟着跑旅游,出了车祸,管我要医疗费呢?还全家福。我告诉你吧,我们家最近一次照全家福那是十四年前。你能一眼认出来一个青葱少女跟一个大龄剩女是一个人啊?骗小孩儿呢你?告诉你别乱来啊,警察就在那边,只要我一喊,立马逮你去派出所。听我话赶紧走,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说着,把包往怀里抱抱。
金四无奈,只得低声问:“皇后,你真的不记得朕了吗?”
“啊?”
“是朕啊,你我帝后在一起,二十一年。难道,你就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衲敏盯着金四看了半天,腾地站起,冲进站口猛奔。一面跑一面擦汗,“真是个神经病啊!”唉,清穿电视害死人呐!
金四紧追不舍,到了进站口,眼睁睁看着衲敏进去,自己却因为手中无票,被机器拦下来。
等到秘书递上车票,那个晚了三个小时的长途车,好巧不巧地慢吞吞开出车站,驶入滚滚车流之中。
站在月台前,金四琢磨一番,取出手机,给金十三打电话。“我是你四哥,设法在市中心堵车两个小时。你四嫂跑了。”
那头十三愣愣,疑惑着回答:“现在市区正堵着呢,估计到晚上都未必能通。要加把火吗?”
金四一笑,“天助我也!不必管它了,我去追你四嫂。”
十三想了想,不放心,“十四也在市区堵着呢。我通知他帮忙吧。”
金四想了想,“不用。我另外派他有事。”开玩笑,以十四对敏敏那点儿小心思,要叫他先见了,还不赶紧叉一腿呀?
金四两辈子的亲弟弟,金十四这会儿确实在市区堵着呢。好容易放假回家探亲,碰上老四抓壮丁,逼着他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重新背上包,坐车往山沟里去。
节俭惯了的老四,连辆车也不派给他,就塞了几百块钱,让他去坐长途大巴。委委屈屈坐在大巴上,看着外头车辆如同蜗牛般行驶在中州大道上。无聊之极中,十四翻出老四给的资料,琢磨着,这次四哥说的那个山头,适合搞什么样的旅游。高山蹦极?漂流探险?貌似都不太合适呀。
这看着,感觉旁边座位人悄悄盯着自己手中图片瞧。十四扭头,本想埋怨,谁知,是位年轻女士。见他看来,人家带着歉意笑笑,扭头去看车外堵车大潮了。
那一笑,直笑到十四心坎儿里。好像这个笑容,几百年前就见过似的。十四一琢磨,开口询问:“小姐知道这里?”
衲敏刚看窗外车辆有点儿动静,猛然旁边人问,没办法,谁叫自己盯着人家手里东西乱看呢?只得和气回答:“好像挺熟的。是不是伏牛山栖霞岭?”
十四挑眉,“你去过?”
衲敏微笑,“我就是那里人啊。”
十四一听,更高兴了,“真的?我是四海旅行集团的。我这次去,就是想看看,那里资源如何,想开发一个旅游景点。”
衲敏暗暗撇嘴,嘴里问:“你们该不会要弄个山门,然后搞个什么蹦极、漂流,再弄个什么疗养酒店之类的吧?”
十四听说,跟高兴了,“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正有此意。”
衲敏撇嘴,扭头不答。
十四奇怪了,爷这么大一帅哥坐在一旁。成熟稳重、有安全感,就算你不动心,好歹也多看几眼,养养眼呐?不甘心地问:“小姐觉得不好?”
衲敏笑着回头,“没有啊。只是,跟我没关系。你们把山水搞地不成样子,最后,钱是你们的,我们当地老百姓,什么都没有。我为什么要关
雍正皇后种田记 完结+番外第5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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