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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后种田记 完结+番外第27部分阅读

    雍正皇后种田记 完结+番外 作者:yanqinghai

    皇后施礼。衲敏也只是笑笑,嘱咐他路上小心,并无多言。只是固伦公主嘎嘎乱嚷,拽着弘历袖子,不让他走。

    衲敏恼怒,“公主,不得无礼!”

    固伦公主过了今年三月,就五周岁了,和小宝一样,很好地继承了雍正那个话唠的本领。硬是拽着弘历袖子,拉到雍正跟前,一只手指着小月,歪着脑袋问:“四阿哥哥媳妇是她不?”

    雍正座下,小月和弘历对望一眼,都红着脸,低头不语。

    雍正一听这话,顿时一疑,没有直面回答,而是佯装呵斥:“公主不得无礼!快放你四哥离开。”

    固伦公主摇头,“待诏女官给我念过,四阿哥哥的福晋是富察氏长女。既然四阿哥哥说,这个就是富察氏长女,那这个美人儿,不就是四阿哥哥的媳妇吗?”

    雍正、衲敏听她这么一说,都在心里琢磨这个点子的可行性。衲敏先否认了。雍正给弘历挑富察家的嫡女,就是为了保证弘历身后强大的助力。而今,从眼前情况看,富察小月在富察家,根本就没有多少地位可言。虽说满人不分嫡庶,可嫡女之所以尊贵,还因为其身后有强大的姥姥家。选小玉,能保证两个大家族的支持;选小月,连富察家一方还是两说。雍正定然不会答应。

    而雍正则是细思,皇后对乌喇那拉家的管束,到了不准自己亲侄女进入后廷的地步。甚至将三个侄女嫁给普通旗人,其用心可谓良苦。如今,若是给弘历再挑个身世显赫的嫡福晋,对比之下,后宫太后、皇后出身,立刻就会黯然失色;两位后主,对出身高贵的儿孙媳妇,也不好多加管束。尽管富察家对孩子们教养严格,若真到了弘历媳妇执掌宫权那一天,难保日后不像汉朝外戚那般,仗着自家姑娘为后,骄奢专权。与其如此,倒不如,将错就错,叫弘历娶了小月。一来,抹了富察家对十三一家的愤愤之情;二来,还能确保将来弘历登基之后,不对弘皎清算;三来,小月乃是庶出,在太后、皇后面前,就不能想富察小玉那般有底气。怎么想,怎么觉得这样安排,都是最合理的!

    弘皎则是偷偷给十三交换眼色。别看十三刚才恨不得拔剑一剑捅死儿子,那都是做给雍正看的。如今,宝贝侄女儿一句话,事情似乎到了柳暗花明境地,父子俩都暗暗高兴。十三是欣慰,宝贝儿子终于能保住了,这可是他的嫡长子啊!弘皎则是兴奋,好妹妹,多谢你替哥哥保住嫂子,日后,哥哥一定好好疼你!

    李荣保夫妇互相看一眼,帝后二人不同表情自然瞒不过这俩人精。傅恒还在琢磨,大姐姐今日来,是为何事?不是说,她在庄子里吗?怎么到了太后那里?

    唉,真是一圈又一圈的姻缘啊!因缘!

    李荣保先叩头请罪:“皇上,娘娘,奴才有罪啊!小月确实是奴才的长女。只是,因为她与小玉,一个是前日亥时末出生,一个是次日子时初出生,前后相差不过一刻。奴才们因为嫡庶有别,这才将二人次序换了换。奴才有罪,还请皇上、娘娘责罚。”

    李荣保夫人也跟着泪眼婆娑地请求皇后原谅。

    衲敏没心思搭理他们家里那些宅斗。低头细细打量富察小月。怪不得,弘历愿意送她过来。果真是艳若天上嫦娥,美赛人间西子。就是雍正兄弟们见惯了人间绝色,刚才那斗篷揭开,不也怔住一会儿?看神色,青凌而不失随和,孤傲而不缺亲切。也难怪李荣保夫人要将她送到庄子上。这要是她去选秀,那小玉纵然出身高贵,也比不得这孩子天然优势。

    宝贝公主见父母都不肯回答她的问题,接着提问:“她到底是不是四阿哥哥的媳妇啊?要不是,我就带她回去了。”

    完颜氏听着可乐,笑问:“公主,你带富察姑娘回去做什么呢?”

    宝贝公主嘿嘿一笑,“这个美人儿长的好,我要带她回去睡觉觉!”

    89凤求凰

    一屋子人,脸色刷的都暗了。衲敏扶额,好吧,宝贝好“色”的名声,算是彻底传出去了。

    雍正扭头看皇后。衲敏无奈,只得叫富察小月起来回话。“本宫问你,雍正四年选秀,你为何没有参加?”

    小月颔首:“启禀皇后娘娘。小月当时病了,未能参选。”

    雍正点头,“是个懂规矩的!”完颜氏撇嘴,别说人家不一定真病;就是真病了,难不成,得病也成了懂规矩了?

    衲敏瞥一眼完颜氏:“你得的什么病?如今可大好了?”

    小月低头回答:“奴才得的是风寒。原本还有些反复。承蒙皇太后大恩,念奴才生母是乌雅家的姑娘,派太医给奴才诊治。现已大安。谢皇后娘娘关心。”

    衲敏点头,“大好了就好。你的生母去世多长时间了?”

    小月一顿,哽咽着回答,“回皇后娘娘,六年了。”

    衲敏看雍正一眼,暗示:人家已经过了孝期了。雍正也点头,这孩子,看着就是个懂事儿的。不比小玉差。

    衲敏又问了一些闲话。见回答的滴水不漏,也没什么好问了。便转脸去瞧李嬷嬷。李嬷嬷会意,急忙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本子,上头是按照选秀各个关卡,对富察小玉做的测试记录。

    王五全接过来递给衲敏。衲敏大致扫了两眼,点点头,递给雍正。雍正看也未看,直接放到桌上。对着堂下吩咐:“都各自回去吧。该上朝的上朝,该回家的回家。你们几个小的,该回书房的回书房,该练武的练武。”说完,喊一声,“弘皎?”

    弘皎汗涔涔地膝行上前,“皇上伯父——”

    雍正一巴掌拍到侄儿脑门上,“胆子不小啊!连皇子福晋——的妹妹你也敢抢!是看你四伯父老了,你父亲忙,没人管你了是吧?连火枪都用上了!回去,给朕闭门思过,没有圣旨,不准出来!听见没有!”

    弘皎一听,急忙问:“四伯父,那小玉——”

    十三急忙呵斥:“逆子,还不谢恩!如此天大恩宠,你还不满足!想要气死为父吗?”

    弘皎还要再说,倒是弘历在身后劝他,“弘皎弟弟,皇阿玛乃是仁君,不会拆散你们姻缘的!”

    雍正听了,脸色一沉,随即缓过来。衲敏没留意,完颜氏倒是看的一清二楚。暗笑:弘历啊,帝心难测,你怎么就敢替雍正下旨意呢?

    弘皎听完,将信将疑,还要再求雍正。雍正拍手,“罢了,等过了你四哥的大婚,叫你娘和你岳母去宫里求你四伯母下册子吧!”

    弘皎听见这话,才放下心来,喜笑颜开地对着雍正、衲敏磕头谢恩。十四家四兄弟也得了十四命令起身,前来贺喜。

    这几个兄弟高高兴兴的,倒是将明日就要大婚的弘历搁到一边。本来弘历跟他们就不怎么熟悉,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只是,这一场面,看在雍正眼里,就是另外一番景象。十四的儿子们肯为了弘皎冒着砍头的危险抢亲;怎么就不肯祝贺一下自己的儿子呢?可听弘时说起,弘时与众叔伯兄弟关系也是不错的。难道,真是弘历这里的问题吗?

    想到这儿,也没心思看他们几个小辈儿玩闹了。起身便要回宫。

    衲敏也抱起宝贝公主紧紧跟上。公主一面趴在皇后肩膀上,一面冲身后富察小月飞眼儿,“美人嫂嫂,以后要是四阿哥哥不要你了,来找我啊!”

    弘历正跟着雍正出门,听见这句话,生生在台阶上绊了个趔趄。

    恭送走皇帝一家,十三转脸就拉着儿子、媳妇给李荣保一家赔不是。好在李荣保也精通为官之道。怡亲王世子犯了这么大的罪,不过是禁足了事。又得了皇帝允婚的话,可见这位怡亲王在当今心中的地位。他们家一下子出了一个皇子福晋、一个世子福晋,两个女婿都是深得皇帝器重。夫妻俩哪里还会埋怨什么。如今的安排,恐怕是最好的结果了。

    当即,李荣保和怡亲王谈笑风生,兆佳氏和李荣保夫人互拉家常。履亲王和王妃富察氏在一旁帮衬着说好话。傅恒和弘皎等人相互打哈哈说笑。

    碧荷听闻凤驾回銮,扶着小玉出来,给怡亲王妃行礼后,便告辞随驾而去。小玉和小月姐妹本来关系不坏,如今,虽然各自都经历了一些事故,难得都得了个看似不错的结果。小月不用在庄子里装病,小玉也不用常伴青灯古佛。想到日后姐妹出嫁,难免要互相帮衬,因此,这姐俩儿也聊的十分投机。一时间,怡亲王正堂内,一派和谐之气。

    十四和完颜氏一看没什么事了,也都长长出了一口气,抹了一把汗,真玄呐!十四打定注意从今后抱紧十三大腿,这位可是对付雍正宝啊!完颜氏则是暗暗留意富察小月。咋看咋觉得这位不像善茬儿!

    东方太阳冉冉升起,忙碌一夜的人坐在马车里,随着辚辚车声往宫门而去。

    怀抱着女儿,衲敏暗暗思忖,如今,弘历所处形势又发生了新的变化。这个富察小月,可比历史上能忍善装的孝贤皇后要厉害的多喽!身处绝地,竟然还能有如此境遇。可见此人心计。看来,是时候催熹妃给弘历身边多放几个人了!总不能叫小月腾出手来,跟她婆婆一起对付自己。要知道,这孩子可是乌雅氏家的外孙女,还未过门,老太后就跟着帮衬;到时候,老太后指不定怎么从中折腾呢!

    雍正闭目养神,车子经过景阳门时,略微一顿。雍正睁开眼,侧目看皇后一脸忧思,便问:“皇后在想什么呢?”

    衲敏淡然一笑,“臣妾在想,方才,是不是得罪了未来的国母?”

    雍正一皱眉,接话:“凭她是谁,都是你的媳妇!”

    衲敏摇头,“只要天家能够安宁祥和,臣妾不怕得罪人。况且,臣妾命里,是活不过雍正九年的。只是,臣妾死后,还望皇上能看在臣妾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的份儿上,顾好这几个孩子!”说着,眼泪就淌下来。呜呜,姑奶奶当真不是宫斗的料啊!早知道,就挑完颜氏那个身体穿了!最起码人家有现成儿子,不用自己生!呜呜!

    “皇后!”雍正生气了,“怎么好好的又提什么死不死的?你是皇后,是千岁!以后朕不想听到这样的话!”

    衲敏一笑,搂着女儿靠到雍正肩头,缓声说到:“臣妾错了。以后,再也不说了。可是皇上,臣妾是千岁,您是万岁,臣妾,总归要走到您前头。臣妾走后,您要好好照顾自己。每天喝些酒没什么,但是,不要多喝。要经常锻炼身体,不要批折子批到半夜。实在忙不过来,第二天起早也是一样的!”

    雍正大怒,“皇后!不许再说了!你不会,你不会死!”

    衲敏含泪而笑,“臣妾不说了,臣妾不说了。”你以为我爱没事儿就咒自个短命啊!这不还是为了这几个孩子!

    雍正长出口气,揽住皇后肩膀,“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宝贝公主坐在母亲怀里,安静地听父母谈话,最后,低头咬嘴唇,出乎意料的,愣是一声都没吭。

    雍正上朝,衲敏处理宫务。忙碌的一天还未过去,弘历大婚之日,就在有人的盼望中,有人的诅咒下,有人围观看戏嗑瓜子时,有条不紊地近了。

    雍正六年,二月初二,天色未亮,整个皇城,就开始躁动,呃,不,喜气洋洋的活动起来了!

    衲敏穿着厚重的朝服,陪着雍正坐在大殿,一面看底下一帮人忙碌,一面数手指玩儿。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当皇后,当皇后就是好,什么事情都不用干,只管等着人来磕头就行了!你看熹妃,她倒是弘历的生母,你叫她歇会儿,安生坐在雍正旁边,她敢吗?

    好容易到了吉时,新郎新娘前来拜见帝后以及弘历生母。雍正难得当着大众笑脸迎人,嘱咐新人要好好过日子、多添子孙等等。衲敏也随着雍正说些吉祥话。然后心疼地跟着雍正赏赐东西。轮到熹妃,则是喜极而泣。只有裕嫔在旁边看着,明白她心里其实是不满儿子娶了个庶女。即使熹妃出身寒微,她本人却也是嫡出。对于富察小月的母亲,还真有些看不上。

    令人纳闷的是,乌雅氏太后忙了这么多天,终于把乌雅家的外孙女弄进内廷。今天这么个好日子,居然告病没来。众人不敢议论,均在心里猜测。只有衲敏心里清楚,这母子俩,又斗法呢!昨天雍正下了朝就跑去看他娘。还说有心里话想跟母亲说,把伺候的人都赶了出来。说的什么,这还用猜吗?雍正啊雍正,你是谁都不容染指你的权力啊!衲敏一面想,一面心惊:幸亏没怎么通过碧荷动用其身后粘杆处侍卫,要不然,估计今日自个儿也得“告病”了!

    新人拜见过帝后、皇子生母,便是送入洞房。过了一会儿,弘历出来给来宾敬酒。雍正领着众兄弟大臣喝酒谈笑。衲敏则带着众王妃、公主、诰命夫人在重华宫后殿吃席。想到太后不来,自己这个儿媳妇也不能太忘形了,酒过三巡,就吩咐熹妃:“今天是弘历的好日子,你多累些。也别往了嘱咐弘历,别喝太多了,叫媳妇多等。亲家富察家的人,可都在外面看着呢!”

    熹妃笑着答应。衲敏又说:“本来,我是很该在这里多坐坐,可你也知道,太后居然这时候病了。少不得咱们去伺候汤药。你是掌宫妃,事务繁多,今天又是媳妇进门,就别去了。裕嫔她们我也留下来帮你。注意身体,别太劳累了。打明个儿起,咱就又多了个媳妇孝顺了,你也很该调养调养了!”

    熹妃撇嘴而笑,“臣妾遵命。”

    衲敏这才笑着跟众诰命祝酒。又喝了一杯,这才借口伺候太后,扶着碧荷、桃红,离开重华宫。熹妃领着人送皇后銮驾出门,这才重新开宴。众命妇有的夸新娘子长的好,人品出众。有的说四阿哥龙章凤函,有皇子之相。更有家里跟富察家有姻的,说些富察家怎么怎么准备的陪嫁,有多少个庄子,多少金银等等,好不气派。莺歌燕语,好不热闹!

    熹妃听了,微微一撇嘴,能不气派嘛!原本的嫡女换成庶女,再不多陪送些,还不真叫人看扁喽!裕嫔端着酒杯笑吟吟上前,“姐姐,今日可是你的好日子。从今后,你就是婆婆了。妹妹敬你一杯。”

    熹妃一笑,“我哪里算什么婆婆。那位,”伸手往东南方指指,“才是正经婆婆呢!你别忘啦,历儿可是在那位身边长大的呢!”

    谦嫔在一旁听了,噙着微醋含酸说:“哟,照这么说,赶明儿十二成亲,俺也可以当回婆婆,坐在上头受拜贺了?再怎么说,在姐姐眼里,生恩不及养恩大呢!”说完,笑着走远了。徒留熹妃、裕嫔立在当地。

    凤驾离开重华宫,沿着宫巷一路往南。鼓乐声、祝酒声渐渐低落下去,迎面吹来一阵春风,舒适宜人。桃红扶着轿子,笑着对碧荷说:“今天众位娘娘的气色真好!”

    碧荷一笑,“喜事嘛!自然都要开心开心!”

    衲敏坐在轿子里,没说话。翠鸟和画眉负责照顾九阿哥、十阿哥和固伦公主。此时也派人送来信儿,说三位小主子都回景仁宫休息了。衲敏点头,“好好招呼。要是睡不着,就带到慈宁宫陪他们皇祖母。”

    传信小太监答应一声,退下往东而去。

    慈宁宫里,乌雅氏太后独自坐在大佛堂里捻佛珠。淑慎公主在偏殿看不下去,领着宫人送上饭食,“皇祖母,您多少进点儿吧!”

    乌雅氏太后斜了一眼,“哀家说过,今日吃素!”

    淑慎公主无奈,“那孩儿到小厨房自己做。”乌雅氏太后看看,“罢了,这不也是素菜吗?”

    李嬷嬷听言,急忙打圆场,“可不是嘛!真是素菜呢!”一面招呼宫人摆饭桌。

    等衲敏进得慈宁宫大佛堂,就是一副祖孙共宴图。太后见皇后来了,心里总算高兴点儿。又拉着皇后说了半天话,从雍正小时候说到弘历娶妻生子(高氏生子)。直到夜深,固伦公主抽抽搭搭的拽着奶嬷嬷来找,这才放衲敏回景仁宫。

    淑慎公主在一旁冷眼瞧着,暗想:熹妃娘娘和太后的争斗,恐怕又要掺和进四福晋了!不知道她会靠向那边?这个皇额娘真是个钓鱼的啊!什么都没干,愣是能叫别人互相掐架,她自己躲在一旁看热闹!怪不得,皇上那么器重她!

    新房之内,小月稳坐床头:额娘,我会照你的吩咐,好好争取我应得的一切的!透过喜帕下沿看看屋里摆放的箱笼、器物,小月淡笑,嫡女又如何呢?给你准备的嫁妆,不照样跟着我进了皇城吗?至于高氏——你要不惹我,我不介意做个贤德主母。你要惹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弘历喝的微醺,扶着小太监吴书来进新房。重华宫正殿,到处都是喜庆的红色。喜嬷嬷笑着迎上来,“恭喜四阿哥,贺喜四阿哥!”

    弘历点头,“赏!”吴书来急忙示意身边小太监递过去几个荷包。几位喜嬷嬷一一接了,就引着弘历到床前,挑盖头,喝交杯酒,吃喜窝窝。诸多礼节,不一而足。

    等众人退下之后,弘历笑着坐到小月身边,一只手托起小月下巴,端详半天,这才说:“福晋,今日辛苦了!”

    小月扭过头,避过弘历眼光,淡笑,温和回话:“爷说哪里话。本就是该做的,谈什么辛苦!”

    弘历点头,不错,虽说是庶女,但能多了皇太后支持,也算不错。更何况,这个小月,据说确实比富察氏小玉更美。娶个清清白白的庶女,总比娶个嫡女,然后天天担心头上帽子颜色强!

    灯下,珍珠微耀,紫金长显,小月越发显得娇羞美艳。弘历有侍妾都三四年了,对男女之事,早就通透。对着养心殿后殿西五间里那些年轻答应、常在,不是他的人他都能有反应,更何况面前的是他的合法妻子。当下,便揽过小月肩膀,微微贴着福晋耳朵,吹口气诱导:“福晋,天色不早,咱们歇着吧?”

    小月一笑,微微点头。弘历一看,更加欢喜。也不管什么夫君大如天的说法,不等小月伸手给他解扣子,自己先凑上来摘小月的发饰。

    富察小月微一偏头,“爷,让妾身伺候您吧?”

    弘历摇头,“你不懂,这叫夫妻之间情趣!”不一会儿,双手就从小月青丝上,移到颈下。小月颈下扣子,乃是珍珠镶嵌。圆润光滑,弘历一面摩挲,一面跟小月脸贴脸,“福晋,你真美!”

    小月暗自思量之前嬷嬷们的教导,半推半就斜靠在床上,“爷,您——慢点儿!”

    弘历更是得了乖就卖巧,凑上来再贴,“福晋——”

    二人正在腻歪,猛然窗外传来阵阵古筝。弘历也算得精通音律,小月更是得富察老夫人训导,女红、丝竹,无不精通。听了一段,便笑了,凤求凰,不错!有胆量!

    弘历则是颇有些失神落魄。这是高氏,在“哭诉”啊!

    只一眼,小月就瞧出其中门道。见弘历起身,小月也不急不慌地站起来,坐到桌子旁,笑着说:“如此美曲,没有附和,岂不孤单。”说着,从梳妆盒里取出一把一尺来长的青翠玉笛,呜呜吹起。

    一时间,琴声、笛声,互相拌合、互不相让。整个重华宫上空,犹如两只云雀,争相鸣叫,清脆悦耳,闻者动容。最后,“啪”的一声,古筝弦断。笛声也似得了信息,戛然而止。

    小月微笑着放下玉笛,转头对弘历说:“丝不如竹,古人诚不欺我!”

    弘历早就听的入神,乍然一停,再看小月一脸笑意,似揶揄,似嘲讽,又似抿嘴调侃。仔细再看,却是再温婉清丽不过。弘历笑道:“不过是奴才们没事儿闹着玩罢了。福晋不必介意。你是爷的嫡福晋,何必与他们置气呢。”

    小月淡笑着坐回床上,“妾身听闻如此美曲,一时心痒。以为可以成就高山流水,哪知却是自作多情。叫爷您看笑话了!妾身给您赔礼。”说着,弯腰万福。她一弯腰,刚才弘历一直摩挲的珍珠扣子便在不经意间滑开,露出红红的一抹肚兜。小月察觉,急忙伸手捂住,背转身娇羞,“叫爷看笑话了。真是的。”

    弘历刚就动情,此时哪里还管什么高氏。几步上前,将富察小月打横抱起,扔到床上,嘴里骂:“你个小妖精,是要把爷急死啊!”不等话说完,就扯下床帐,洞房去了。

    小月初经人事,难免疼痛,抱住弘历,婉转哀鸣。弘历一面哄劝,一面只顾自己快活,牛喘大动。富察小月到底是经历多了,自幼跟着祖母学管家,跟着亲娘学伺候人,又从嫡母那里学习如何宅斗。心眼儿比别人活到,胆量也比寻常闺阁女子大。这夫妻床第之事,偏偏一学就会。不一会儿,便放下少妇面子,跟弘历合上拍子,共赴巫山,同经。弘历食髓知味,更加不肯放过这么个“妙人”,生生折腾了一夜。至明方休。

    重华宫偏殿里,高氏冷坐在古筝旁,一旁侍女拿来药要给她敷上。高氏一甩手,“早晚都要死,还擦什么药!”

    侍女叹气,“小主,您还是擦药吧。要不然,明天四阿哥见了,又该心疼了!”

    高氏低声咒骂:“什么四阿哥,骗子、骗子!他骗了我,他骗了我!”说着,便大哭起来。

    侍女不敢劝,又怕高氏哭声传到上头人的耳朵里,惹来麻烦,不得不劝。好在高氏哭了一会儿,便自己歇住,捂着肚子呻吟。侍女大惊,忙问:“小主,怎么了?要不要叫太医?”您可不能出事啊,您肚子里可是四阿哥第一个孩子呢!

    高氏疼了一会儿,觉得好多了,苍白着脸摇摇头,“没事了,铺床休息吧。”

    侍女听了,这才不放心地铺好床铺。又伺候高氏躺下,立在床边等了一会儿。看着果真无事,这才躬身退下。高氏闭目躺在床上,抚着肚子暗暗祷告:“孩子,你一定要给你娘争口气!”

    90、姊妹情

    重华宫花烛夜发生的一幕,第二日一早就传到了景仁宫。彼时衲敏正在给雍正挂朝珠。听桃红和碧荷在一旁叽叽喳喳、绘声绘色的描述,说什么高格格败北,四福晋大胜之类的话,忍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雍正也哭笑不得,这个弘历,刚大婚,后院的事就一件接一件了。这个高氏,忒不知理,若不是看在她身怀有孕,定不轻饶。即便如此,雍正还是吩咐衲敏,等弘历和小月来拜见之时,多敲打敲打。怎么能这么跟一个侍妾斗法呢!

    衲敏笑着劝解,“孩子们都年轻,难免血气盛。等过两年,有了儿女,自然就会收敛的。您这个做公公的,就别操那些心了。凡事,不还有我和熹妃妹妹了嘛!”反正熹妃不会在一旁干看着,我着什么急!

    雍正听了,这才作罢,起身上朝不提。

    等到弘历领着富察氏来拜见,衲敏照例说了几句吉祥话,又眼巴巴地看着一大堆的赏赐从景仁宫库房抬出来,送到重华宫,不住的心疼,脸上又不能露出来。说了没几句话,便叫二人去拜见熹妃。

    等景仁宫终于恢复往日安宁,画眉从后面出来,拿着富察氏小月孝敬皇后的绣件赞不绝口,“到底是大家小姐,看看,这针脚、这配色,这构图,真真的好看!依奴婢看,比江南那些绣娘功夫还要深呢!”

    碧荷端茶上来,笑着插话:“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位四福晋,可是从小在富察老夫人身边长大的。老夫人管教极严,从三岁起,四福晋就要学着刺绣。你要是衣服还不会穿就学刺绣,现在也能绣这么好!”

    衲敏听完,淡然一笑,看来,这个富察小月,不好对付呀!熹妃,你准备好接招了吗?

    钟粹宫中,熹妃和富察小月个个笑的脸抽筋。这对婆媳从互相试探,到初步交锋,仅仅用了一刻钟。可对熹妃来说,就如同一天那般漫长。原本以为高门庶女应当习惯做低伏小,却哪知这位四福晋比人家嫡女还难对付。你来我往数十招,久经考验的熹妃竟然没占到半分便宜。不由对儿子、媳妇笑笑,“回去歇着吧!”

    弘历还在回味昨夜“战况”没留意亲娘脸上那掩不住的疲惫,听见叫走,便站起身拱手告辞。富察小月也皮笑肉不笑地福身施礼。暗笑,连皇后都不找我麻烦,连太后都对我照顾有加,你一个妃子,还想处处压我一头,做梦!

    雍正中午回景仁宫吃饭,问起弘历夫妻之事。衲敏笑着说:“我看着挺般配的。小两口也和的来。这下,总算放心了。富察家二姑娘的婚事,就等他们来求,就下册子吧?”

    雍正点头,“你说起这个,我还有件事要跟你通气。今日早朝,十三弟上表,说世子弘皎不学无术,求朕撤了侄子的世子之位。”

    “哦?那您准了吗?”怡亲王果然还是怕日后有人算账啊!换个世子,总比让弘皎顶着怡亲王府强。

    雍正摇头,“朕说朕要再想想。皇后如何看此事呢?”

    衲敏摇头,“臣妾不懂。不过,这弘皎前几日做那事,砍头都够了,别说撤他世子之位。只是,要是撤了他,怡亲王府,将来可该交给谁呢?无论如何,可要好好选选。不能再出这样的荒唐事了!这次是您宽大为怀,可凡事都有限度,总不能每次都让他们胡来吧?”

    雍正点头,“是啊!十三弟这些年不容易。朕不能让他将来入土了,都不能放心。”帝后俩又说些闲话,雍正便坐龙辇去养心殿批折子了。

    当日,圣旨下达怡亲王府。撤去弘皎世子之位,改由弘晓承继。兆佳氏捧着圣旨,搂着弘晓看了半天,最终叹口气,摸着儿子毛茸茸的小脑袋,“弘晓,额娘叫你阿玛去求皇上,送你去上书房读书可好?”

    弘晓摇头,“儿子跟着哥哥们就好,还可以每天见到额娘和小弟弟,为什么要去宫里读书?”

    兆佳氏微笑,“因为你以后就是世子了,肩上的担子,不一样了。还有,你不想天天见到你四伯母,和小宝弟弟一起玩吗?”

    弘皎乃是康熙六十一年四月生,比小宝大一岁。平日里跟母亲进宫,小宝见了小哥哥,总是拿出自己最好吃、最好玩的东西跟他分享。宝贝公主也常拉着弘皎上树摘花、上房揭瓦。堂姊妹三人关系很好。听母亲这么一说,也动心了。便犹犹豫豫地点点头。

    兆佳氏看了又欣慰又心酸,抱住儿子忍不住流泪。

    到了晚上,怡亲王回府。兆佳氏跟他商量起此事,怡亲王想了半天,终于点头,“好吧。九阿哥也到了上学的年龄,让他们兄弟多亲近亲近也好。”第二天,十三见到雍正,便委婉地提起此事。雍正经他这么一说,才意识到昨日还在膝上玩耍的小宝,眼看也要进学了。不由感慨,“是啊!你这么一说,朕才明白,今年已经雍正六年了。这样吧,小宝到今年五月进上书房,弘晓也到时候一块去。叫他哥俩都住到阿哥所。还有弘昼,哥三个挨着住,有什么事,也好互相照应。至于在宫里的事,有朕和你嫂子,你尽管放心。”

    十三笑着朝上拱手,“多谢四哥。”雍正也不介意,又吩咐,“叫弟妹这几日多进宫走走。有什么事要跟你嫂子说的,尽管说说。反正宫务都是熹妃四个人管着,她也没什么事。”

    十三听着这话别扭,当时也不好多说。答应一声,便谈起国务。等回府跟兆佳氏提起,兆佳氏捂着帕子笑了。“爷,您还不知道呢?这宫务如今真不是四嫂管。熹妃娘娘和三位嫔位主分摊呢!”

    十三皱眉,“这怎么行呢?皇后不管宫务,岂不是叫他人有可乘之机?”

    兆佳氏冷笑,“管了又能如何?还不是叫人在背后说短道长。与其叫人嫌弃,出力不落好。倒不如自己落的轻松。更何况,这几位管着,又不是一心。只要四嫂握紧凤印,她们几人相互制衡,比四嫂每日里累死累活要强。皇后嘛,又不是管家婆!”说完,自己先笑了。

    十三听了,深觉有理。四哥对国事,恨不得事必躬亲。每天批折子到深夜,还有人说他刻薄寡恩。四嫂垂拱而治,竟然能落得贤名在外。单从这点来看,四嫂就比四哥略胜一筹。

    十三夫妻俩这里闲话。雍正回去就跟衲敏说弘晓要进宫的事。衲敏对这位未来的怡亲王十分喜欢,当即欢喜地唤来小宝,跟他说明。小宝更加高兴。有了弘晓哥哥,终于可以找借口摆脱妹妹这个烦人虫了!真是的,我们“男人”去打弹弓、掏鸟蛋你也去!不羞!

    遗憾的是,小宝这个愿望,到最后也没能实现!

    小宝六岁,要到上书房去进学了。宝贝五岁,得了信儿,也吵着闹着要去。衲敏不同意,宝贝便撒泼使性,躺倒在地打滚。弄得一身土,一脸泥。衲敏无奈,偏拿这个闺女没辙。谁叫人家是最得清朝大老板——雍正皇帝宠爱的固伦公主呢!

    最后,还是小宝苦着脸,无奈地提议,专门在自己桌子旁边设个小凳子,许诺要是妹妹不乱吵,就带她去。要是不听话,以后再也不让她进上书房。

    更让衲敏意想不到的是,一向重规矩的雍正大叔居然欣然点头——同意了!宝贝这才破涕为笑。衲敏扶额,这爷俩,在宝贝公主面前都一个德性——你们就惯着吧!到时候嫁不出去看你们怎么办?说到嫁闺女,衲敏不由就想起当年那个“小”台吉察尔汗多尔济来。唉,那人如今也有三十五岁了吧!听雍正大叔说,他一直都洁身自爱。衲敏每听一次,就心疼闺女一次。可怜的娃啊,再不想办法,就真得信守承诺,嫁给个老头子了!

    既然到了要上学的年龄,就得有个大名,总不能一到上书房,见了老师、同学、伴读,自我介绍时就说:“我叫小宝,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衲敏把这个问题提出来,一看雍正大叔沉思的样子,心想坏了,又起“福”什么的了。心中一急,连忙插话,“皇上,小宝这一辈是先帝定下的弘字辈。您看,给他起个弘什么好呢?”可别叫什么“福”了,没得折寿。

    雍正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晚上回御书房好好查查典籍。衲敏见雍正并未对“弘”字提出异议,也放下一半的心,安排宫人给九阿哥准备上学用具。清朝皇子上学,不仅仅意味着可以有好多小伙伴一起玩了,还意味着要搬到阿哥所,从此以后开始独立生活了。衲敏前几年还有些舍不得。这两年给宝贝公主这个无法无天的,闹得恨不得小宝这个“妹控”离的越远越好。没道理姑奶奶管教闺女,还有你这个儿子在一旁双眼含泪无声控诉,实在不行就迈着小短腿去养心殿求助!搞的俺好像后妈一样。就是后妈也是你的后妈好不好?

    宝贝公主得了父兄准信儿,心里高兴,便要找人分享一下。话说,这位雍正朝唯一的固伦公主最喜欢干的事有两件:一、欺负哥哥!反正哥哥让着她,不欺负白不欺负。二、欺负弟弟!反正弟弟还不到三岁,不欺负白不欺负。就算将来他长成个睚眦必报的个性,也未必记得小时候那些“血泪史”!

    十阿哥贴身奶嬷嬷一见固伦公主甩着小胳膊,迈着小短腿蹬蹬蹬照着自家院子直奔,就忍不住脑仁儿疼。三四十岁的人了,几步蹿到屋里,朝着内室便喊:“不好了,公主来了!快,带着十阿哥跑啊!”

    框框统统,一阵乱响。等宝贝领着奶嬷嬷、大宫人们进得门内,就见弟弟身边的奶嬷嬷迎上来万福,“公主好!公主今日穿的牡丹旗袍真好看!”

    宝贝公主得意,“好看吧?这可是我额娘亲自给我做的。你们都没有,哼!”

    十阿哥奶嬷嬷连忙顺着马须拍马匹,“那是,那是,主子娘娘手艺,其他人,哪里比得了呢?”

    公主炫耀一番,往屋里屋外瞅瞅,问:“弟弟呢?把他抱出来我玩!”

    奶嬷嬷急忙抹着额头汗珠赔笑,“瞧公主说的,十阿哥不是主子娘娘吩咐碧荷姑娘抱到大殿去了吗?这不,奴才刚送十阿哥出门!”

    公主眨巴眨巴眼睛,“胡说,本公主刚从大殿来,跟本就没见弟弟。快把弟弟叫出来。”

    奶嬷嬷急忙领着人作揖,“哎哟,我的公主哟!奴才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您撒谎啊!这,大概是,路上走叉了,没见着人?您稍等,奴才,给您问问去?”说着,便要往外走。

    宝贝公主一把揽住,“别,嬷嬷还是陪本公主好好找找吧?”拉上这位倒霉的奶嬷嬷,前前后后把十阿哥住所翻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还是公主的贴身奶嬷嬷看不下去了,上来哄劝。宝贝公主这才收了搜查的架势,甩着胳膊领着人走了。

    身后十阿哥奶嬷嬷颓然坐到地上,不住祷告:“老天爷啊,赶紧给公主找个额驸嫁出去吧!不然,这日子可就没法儿过了!”

    桌子底下,一个小太监颤巍巍地掀开桌帷,探出头来,“嬷嬷,公主走了?”

    得到肯定回答,小太监满脸是汗地爬出桌底下,顺手扶出来躲在他背后的十阿哥,“哎呀我的妈呀!这小祖宗可走了!”

    十阿哥犹自愤愤不平,哼,哪里蹦出来的黄毛丫头,等爷长大了,再叫你尝尝爷的厉害!

    这几位还未相互将心中愤恨、恐惧诉说明白,就听屋子外头一声:“弟弟——”

    “哎呀!”小太监一个愣怔,一把抱住十阿哥就往桌下钻。奶嬷嬷和大宫人急忙打掩护。“哎哟,给公主请安。您怎么回来了?可是又有什么好吃的要给咱们十阿哥?奴才不是跟您说了吗?十阿哥去给主子娘娘请安了。还没回来呢!要不,您坐屋里等等?”

    固伦公主一笑,“我还以为你们刚才骗我,故意把弟弟藏起来不让我玩呢!看来,你们没骗我。好吧,算你们忠心。走!”

    一甩手,领着人哗啦啦又出去了。奶嬷嬷领着宫人们等了半天,终于不见人来,这才把十阿哥从桌子底下请出来。小家伙那个委屈哟,四处看看无人,“哇”的哭出来。哼,等爷长大了,一定要你好看!你个黄毛丫头!哇哇——

    不说宝贝公主接着过她的悠闲生活。雍正忙着给儿子起名字。乌喇那拉富存趁机求见皇后。

    衲敏对这个便宜哥哥本就没多少印象,不过是逢年过节赏赐些东西。如今,见他要来见妹妹。出于礼数,没有叫他在外等很久,也没设什么屏风。富存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乌喇那拉氏也将近五十,又是亲兄妹,雍正对皇后又信任,没必要弄得存天理、灭人伦。

    兄妹俩见面,互相问候之后。富存就开门见山,“九阿哥要过六周岁生日,生日之后,便要进上书房了。奴才特意挑了些笔墨用具,希望娘娘不要嫌弃。”

    衲敏一笑,“哥哥不必如此见外。哪里就会嫌弃的?小宝要是知道您还费心给他挑文具,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呢!”说着,便叫翠鸟唤来儿子们,拜见舅舅。

    富存连忙止住,“娘娘不必了。外臣得见娘娘慈颜,已属天恩。万不敢再劳动阿哥们了。只是,听闻九阿哥要进学,恐怕要取学名,思来想去,有些话,还是要跟娘娘说说。”

    衲敏点头,“哥哥有话请讲,自家骨肉,无须如此生分。”

    富存听皇后此言,又见周围都是翠鸟带的人,明白可以直话直说,便讲:“娘娘,万不可叫九阿哥、十阿哥名字中带有‘日’字啊!”

    衲敏听闻,大吃一惊,“哥哥此言何意?”康熙的孙子,除了弘历,有谁的名字不带“日”字的?就是弘历自己,繁体字中,也是有日的。

    91春香闹学

    富存急忙解释:“娘娘,我大清朝,与‘火’相克。因我朝为水,明朝属火,水能灭火。故而,取明朝而代之。而日为火,与我朝属性不符。五行之内,恐生祸端。”

    衲敏长舒口气,“我以为是什么呢!哥哥,这不过是道学无事瞎掰,您怎么也就信了呢!”

    富存正色,“奴才哪里肯随意信呢!只是,娘娘您想,圣祖大阿哥长子,名字有日,不到二十岁,就没了。就是理密亲王之子,弘皙,算的上皇长孙吧?最后,不也没落得好?弘晖,那更是太阳之光,不到八岁……。娘娘,您要细思啊!”

    衲敏想了想,“那又如何呢?这可是先帝定下来的,我怎么能说改就改呢?”

    “那又如何?年妃娘娘所出两位皇子,不也都起了‘福’字吗?据说,就是年妃看出其中门道,自己求的。”

    衲敏不由扶额慨叹,怪不得乌喇那拉家出不来大臣,看看,当家的连这话都信。这都什么智商啊!雍正再宠年妃,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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