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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后种田记 完结+番外第11部分阅读

    雍正皇后种田记 完结+番外 作者:yanqinghai

    也没什么。坐吧!”

    衲敏谢座,看看一共四把椅子,雍正拣面南的那把坐了,自己要是跟他隔着坐,就只能坐他对面,气氛就显得有些谈判的味道。只好挑雍正右手边,刚才庄大格格的椅子,缓缓坐下。

    雍正看皇后动作缓慢,问:“可是不舒服,看你这么小心。”

    衲敏摇头,“没什么不舒服的,我原来还想着,要害喜什么的,可这都三个月了,还没一点儿反应。只是,越来越没精神了,每天都要睡五六个时辰才行。多亏皇额娘疼爱,免了我的请安,要不然,可就该老迟到了!”

    雍正听了,“就是不请安,也没什么,如今,谁还能说你什么不成!”

    衲敏淡笑,心想,都说雍正重规矩,其实,比他儿子还不会做面子工程,看看,连这话都说的出来,还真不怕御史们说他不尽孝道。

    雍正本想跟皇后多聊聊,这时候看她又低头不语了,只好目向远处,看湖面月色。

    过了一会儿,问:“皇后喜欢西湖景致?”

    衲敏莞尔,“天下十分景,七分瘦西湖。臣妾,自然也不能免俗。”

    “皇后说的对,当年,朕随圣祖前往江南勘察河道之时,也偶尔看过西湖景象,确实如诗文所说:‘浓妆淡抹总相宜’,果然是阴晴雾雨,各有各的妙处!”

    衲敏知道雍正冷面之下,其实是个直脾气,他说好,那么在他眼里,就一定是好的。听雍正如此夸赞,顿时起了兴致,“叫您这么一说,臣妾,倒不是喜欢,而是向往了!”

    雍正也笑了,“一国之母,还这么小家子气。等过些时候,孩子们长大了,朕带你们观赏就是!”

    “啊?”衲敏愣了,雍正虽然是封建帝王,可也算的上读圣人书,说话向来算话,他既然要说去,那肯定是要去的,说不定,南巡,已经在五年计划内了。回想当年康熙数次南巡,花费巨大,曹雪芹书中描述,“话花银子跟泼水似的”,说是当官的出资,其实,还不是摊在老百姓身上?这就好比哪个检查组到下边工作了,住五星级酒店,吃海参鲍鱼,嘴上吵吵来看百姓体察民情,其实,当地百姓恨不得一百年没人来。想到这儿,不由发问:“那得花多少钱呐?”

    “皇后——”雍正哭笑不得,到底是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皇后啊,这话要叫别的嫔妃听见,还不赶紧谢主隆恩,偏偏皇后,没感激自己宠爱,反倒关心起花费问题了。帝后出巡,就算三令五申不准大肆铺张,也绝不可能一叶扁舟,两领蓑衣就完事儿的。

    衲敏听雍正拉长声音,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低头不再言语。

    雍正看了,也不忍责罚,缓声说道:“皇后也太小心了,咱们南巡,其实也是查访民情,至于花费问题,自然是要等国库充盈。再说,你这两年,也不适合出京啊!”

    衲敏想了想,总归还是得花老百姓银子,难道,就没个近一点儿的地方,能替代杭州的?“替代”?衲敏眼前一亮,给雍正赔笑,“臣妾知道了,可是皇上,要看美景,并非杭州不可。臣妾听淑慎公主学习诗词,里头,就有很多说起北宋国都汴梁,如今开封。听淑慎讲,开封号称”一城宋韵半城水”,九朝古都,相比那只有半壁江山的陪都“临安”,不是更有气概吗?更何况,开封北临黄河,勘察河道,体察民情,黄河流域,可与江南并重。皇上,咱们到时候,去开封行吗?杭州,毕竟太远了,臣妾,呃,怕晕船!”

    雍正嘲笑,皇后这都什么理由!“罢了,既然你喜欢,到时候,在开封停几日就是了。”开封就是运河边上,可是去杭州的必经之路呢!这皇后,还是得好好教导,要不然,连蒙古在回疆的东北,都不知道了。雍正当即,就决定叫礼部送一幅大清舆图来给皇后好好讲解。可怜的衲敏,对着一直认为是外国的外蒙地区,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衲敏自然不知道雍正心中所想,见他不提南巡了,心想,这回,老百姓该感激我了吧!看看,这可省了他们几年的赋税呢!当即冲雍正笑笑,“谢谢皇上,皇上你真好!”

    雍正恻然,皇后,总是那么容易满足。一趟开封,就能叫她眉开眼笑。看来,自己以前,真的忽略皇后许久了。

    开封景致,其实并不比西湖逊色多少,尤其气概,万里江山,总不比半壁弱吧?

    唉,谁叫咱是河南人呢,还是要给家乡争点儿福利的!

    看来,四四开始注意皇后了。

    40、紫禁城内金雀舞

    衲敏看雍正面色又暗了下来,心里嘀咕:该不会又说错话了吧!这雍正皇帝还真不好伺候!索性,低头不语,看他自己折腾。

    雍正看皇后又不说话了,也觉得无趣,站起身来,“皇后早点儿歇着吧,朕去看看贵妃。”

    衲敏领着宫人送走雍正,回到屋里休息。画眉边拆她头上珠花遍不解地问:“主子,皇上都来了,跟您又聊的那么尽兴,您怎么就让他走了呢?”

    衲敏微笑,反问:“你知道本宫为何想去开封吗?”

    画眉立刻忘了刚才的话,“为什么呀?”

    “因为呀,开封是四大小吃城之一,北有北京,西有西安,南有成都,东有汴梁。这四座城里,小吃各有特色。我听说啊,开封第一楼的灌汤包子,里头的汤,那个香啊!咬一口,那个美啊!……”

    “咕噜——”衲敏还没说完,画眉就抱着肚子直叫屈,“哎哟,主子您就别说了,我饿了,不行,我得去找吃的!”说完,把梳子往碧荷手里一塞,三蹦两跳地跑了出去。

    碧荷忍着笑埋怨:“主子,您这么逗她,可是会遭报应的!老天爷保佑您天天想着吃东西!”

    石榴端水进来,听碧荷说完,也笑着解释民间都说,拿好吃的逗人不厚道。

    衲敏一笑,并不在意。

    谁知,从第二天开始,衲敏就开始害喜。别人害喜都是怕吃东西,偏偏衲敏是想吃东西。要说她想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可就在一个字:新!她居然想吃西红柿炒鸡蛋!

    清朝前中时期,西红柿绝对是稀罕物。鸡蛋易得,番茄难寻,更何况,这初秋时节,可是西红柿的下架时候。可除了这个,衲敏是吃什么吐什么。最后,连乌雅氏太后和雍正都惊动了。乌雅氏太后下懿旨,命三品以上外命妇寻找皇后所说的西红柿。

    找了一个月,等到衲敏都饿地脸色发黄了,最后,还是完颜氏进了一箱。看着那鲜艳欲滴的果子,衲敏恨不得趴上去一口啃了。

    好容易等小厨房做好送进来,衲敏一气吃了三盘。乌雅氏太后高兴地直念佛。雍正在九州清宴听了,赏了完颜氏一尊白玉送子观音。

    等乌雅氏太后走了,完颜氏才趁四周无人,悄悄凑到衲敏跟前,问:“你猜,这东西是打哪儿得的?”

    衲敏好笑,“这么神秘,该不会是你偷的抢的吧?”

    完颜氏瞪她一眼,“说什么呢!这呀,是——”四下看看,“是年羹尧,年大将军,托人偷偷送给我的!”

    “哦?”衲敏也奇了,“他?”摸摸肚子,“不会有什么不好吧?”年氏头上压着皇后,年羹尧会那么好心?

    完颜氏也不明白,不过还是保证,“你放心,临来时,我叫几个孕妇吃过了,都没事儿,还叫西医检查了,一个个都完好无损。要不然我也不敢送进来。”

    衲敏听了,这才放心。那年羹尧就算要对自己不利,也不会挑这个时候。

    没过几日,钦天监算的太后移宫日子就到了。衲敏因为害喜,坐着皇后銮驾,到慈宁宫点个卯就回景仁宫休息。一切,全都交给年氏她们张罗。

    年氏出身贵族,对这些事情很在行。白天众命妇拜见,到了晚上,又有宫乐助兴,家宴酒席。

    本来,一切井井有条,热热闹闹。谁知,到了舞狮子时,盘鼓一震,敲的人心神振奋。一场未完,年氏的脸色,就不对了。下手熹妃看了,叫身后宫女上前探望,年氏还摆手说没事。过了一会儿,熹妃看她实在撑不住了,这才向太后告罪,亲自来看。一到贵妃身边,就闻见一股血味儿,仔细一看,贵妃身下,已经淌了一滩鲜血。当即吩咐宫人:“快叫太医,贵妃出事了。”

    等消息传到景仁宫的时候,年氏的胎儿,已经流掉了。

    衲敏听了,后怕不已。年妃怀孕,事先并不知道。她坐的位子,也是按规矩,给皇后安排的。自己没去,自然是贵妃顶上,难道,是有人想对自己不利,阴差阳错,叫年妃给摊上了?

    养心殿内,雍正也是这么怀疑。严令粘杆处、血滴子全部出动,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乌雅氏太后坐在慈宁宫内,脸色阴沉。十四带着完颜氏在一旁宽慰。乌雅氏太后叹气,“也就是皇后命好,逃过去这一劫。要不然,哀家的嫡孙出了什么事,哀家定叫与之有关的人,全部陪葬!”

    完颜氏可是参与了太后移宫全过程。冷眼旁观,年妃哪里是被害,分明是自己不小心。才生孩子不出半年,又怀上了,本就坐胎不稳,还非要硬撑着操劳,气血不足,保不住胎儿,有什么奇怪的!再说,那么激烈的鼓乐,是她个孕妇能听的?细算算,她连着三四年,怀了四胎,就是母猪,身体也承受不了,何况,她个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呢!

    但这话,只能跟皇后私下里说,权当叫她宽心吧!

    贵妃小产,阖宫不安。过了八月,雍正就又领着皇后等后妃,陪着太后搬到圆明园,叫贵妃住到茹古涵今,以便就近照顾。其他的嫔妃仍住在原来的万安方和。

    衲敏则借着养胎的名义,领着四个孩子,把圆明园几十处景点,几乎住了个遍,成为清朝立朝以来,最爱搬家的皇后。照她的话就是:公费旅游,不搬家,那还叫什么旅游?

    数月无事,到了过年,雍正才奉太后回到紫禁城。刚出正月,又搬回圆明园。乌雅氏太后这回是死活也不陪大儿子折腾了,发话说要在皇宫吃斋念佛。雍正留齐妃、熹妃照顾太后,自己领着皇后、贵妃们回去。

    衲敏生来怕冷,圆明园地处郊区,冬天要比皇宫冷那么一两度。到了圆明园,就住在万安方和不出来。反正也不用跟年氏挤,乐得清静。

    到了二月初九,夜里,雍正正在酣睡,梦中,自己临渊钓鱼,用的是笔直的鱼钩,约离水面三尺,风和日丽,怡然自得。突然,一尾金色鲤鱼跃出水面,咬钩不放。雍正大异,捞上来,要放生,哪知,金色鲤刚刚触手,就见红光一闪,化身一只金雀,叽叽喳喳,展翅而飞。雍正起身尾随,眨眼间,跟着金雀进了皇宫,穿过太和殿、保和殿等三大前殿,进入乾清门,在乾清宫绕了一圈,就往坤宁宫屋梁上飞去。

    雍正站在坤宁宫金丝楠木大梁下面,对着金雀千呼万唤,始终不见金雀下来。正在奇怪,好像十三弟进来,指着金雀对他说:“四哥,这孩子,是要在咱家做窝了!”

    梦到这时,蓦然惊醒,原来一场黄粱。

    第二天,见了十三,跟他提起此事,十三笑说:“四哥事务繁忙,该不是想养鸟雀养神了吧?前几天,臣弟听说,天渐渐暖和,街上有遛鸟的,不如,臣弟改日去看看,挑好的给四哥带回来几只?”

    雍正听了,心觉有理,并未反对。

    哪知一连几日,这金雀连连如梦,不是金色鲤鱼,就是金色鸟雀,不是扑腾扑腾甩自己一脸水,就是打头顶飞过拉自己一摊秽。叫雍正好不烦恼。

    到了二月十五,终于忍耐不住,请来法禅寺慧远和尚,跟他细细讲解梦中事。

    慧远听完,念了一串佛珠,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恭喜圣上,宫中,要添孩子了!”

    雍正皱眉,皇后怀孕,京城几乎尽人皆知,产期就在这几日,还用你说!于是问:“这与梦境有何关联?“

    慧远和尚接着说:“这个孩子,身世不凡!”

    雍正恼怒,“中宫嫡出,自然不凡!”

    慧远呵呵笑,“自然是中宫嫡出!嫡中之嫡!”说完,念了一声佛,竟然告辞而去了。

    雍正坐在御案后,琢磨慧远这句“嫡中之嫡”,自己跟皇后其实都是庶出,这“嫡中之嫡”,究竟,是指什么呢?

    没等雍正琢磨完,就见高无庸灰着脸来报:“万岁爷节哀,弘皙贝勒派人报丧:理亲王,他,没了!”

    对于理亲王的身体,雍正其实早就有心理准备。听高无庸这么说,一阵悲伤,吩咐按制治丧。

    到了晚上,去看皇后。衲敏也得了理亲王去世的消息,早就抱着淑慎公主好一番安慰,尽管淑慎公主跟她阿玛没多少感情,如今一听说他去了,自然也悲痛。按照嬷嬷们的吩咐,换了素服,给皇后磕了头,流着泪,坐车去咸安宫守灵。

    衲敏领着两个格格,因为少了淑慎公主,都有些无精打采。见雍正来,吩咐两个格格回去歇着,扶着肚子陪雍正说话。面对雍正,衲敏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表现。悲伤吧,怕人家跟废太子没多少感情;幸灾乐祸吧,怕雍正还念手足之谊。只好呆呆坐着发愣。

    雍正陪着皇后发会儿呆,看看皇后肚子,反而劝她:“这些俗事,自然有贵妃和齐妃、熹妃她们,你只管顾好自己就行。”

    衲敏点头,“小公主很乖,从不闹我。我很好,您放心吧!”

    她这一句“小公主”,惊的雍正险些惊坐起来,“嫡中之嫡”,莫非,慧远和尚指的是——

    这个,年妃的事,其实,真是不是我干的!

    41、化作嫦娥入安和

    自从皇后怀孕,雍正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与衲敏意见如此一致,殷切盼望生个闺女。慧远和尚那半句话,细细思量,结合理亲王在这个时候薨逝,分明就是暗指,那金雀并金鱼,就是太子化身。民间早有金色鲤鱼乃是龙王化身之说,说太子是条龙,也算合理;那金雀呆在坤宁宫不走,不就是说,要从皇后肚子里出来?皇后生个皇子自然是好事,可万一这孩子真是太子哥哥转世,雍正就觉一阵头皮发麻。不说太子后期办的那些乌糟事,单凭最后自己占了本属于他的龙椅,他就定然不肯善罢甘休。

    雍正想到这儿,不由得嫉妒太子哥哥的好运气,怎么两世都是中宫嫡子?要是别的嫔妃所出,干脆过继,免了他的即位权。可皇后之子,就算皇后同意过继,宗亲也不会答应!唉!

    十三见四哥皱眉,还以为是国事忧愁,知道劝也无用,只好自己努力干活,以求减轻四哥肩上担子。

    又过了几日,皇后肚子还不见动静。衲敏也急了,这孩子要是养的太大,恐怕就危险了。顾不得规矩,跟雍正求了旨意,叫金太医带他妹妹,妇科妙手金巧儿进宫,随时准备接生。另外,叫完颜氏在圆明园附近租了个房子,安排西洋大夫就近候命。虽说衲敏心里明白这个世界绝不是正史,可不代表她就愿意因为生孩子死翘翘!万安方和全体员工,都打起十二分精神预备,一天十二个时辰待命。

    又过了半个月,还是没有动静。

    金太医和金巧儿都急了,再没动静,皇后,就真的危险了!

    雍正听太医院回话,挥手叫他们出去。自己换了青色衣服,到佛堂祷告:“二哥,真的是你吗?看来,你是不愿意再见到弟弟了。唉,大概,真是弟弟不好,叫你伤心了。可是,二哥,弟弟自认,做皇帝,没有不对的地方。弟弟,对得起皇父的嘱托,对得起祖宗留下的万里江山!如果,你想要跟弟弟比比,那就降生吧!不要再折磨皇后了,你的弟妹,她没有错。请你看在她悉心照顾淑慎公主的份上,不要伤害她,弟弟求你了!”说着,恭恭敬敬跪在蒲团上,对着佛像磕头。

    五个头还没磕完,就听见外头高喊:“快,太医,叫太医,娘娘,主子娘娘要生了!”

    三月初三,皇后顺利诞下龙嗣。

    雍正坐在正大光明殿,下面大臣西北军情,半天没听进去一个字。

    外头小太监来报,“回禀主子,主子娘娘生了,母子平安!”

    雍正的心,腾的就提了起来。没等十三和众位大臣恭贺,就听扑腾一声,小太监跪地求饶,“主子恕罪,奴才说吐噜嘴了,是母女平安!主子娘娘生了个小公主!”

    “公主?”十三和众臣的脸色瞬间就暗淡下来。仿佛方才的光彩都转移并汇集到雍正一人身上似的,雍正乐了,发自内心地乐了,“公主?好,好!来人呐,赏!按皇子、按嫡子规矩赏!公主,好,好啊!十三弟,众位臣工,这可是朕第一个公主,是咱们大清朝入关以来,第一个在京城出生的固伦公主啊!好,好啊!”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十三虽然因为没添侄子失望,但见四哥高兴,也跟着高兴。当即恭贺。

    众位大臣也都恭喜。雍正高兴,连在场的大臣,也一并赏了。

    一时间,大家都欢喜不尽。

    乌雅氏太后得了喜信,念了一句佛,也跟着赏赐。话说雍正没有女儿缘分,根源其实在他亲娘身上,连着生了三个闺女,就一个成|人了,还只活到二十来岁。听见是个健健康康的公主,虽然失望,但也欣慰。派人慰问皇后,给乌喇那拉氏家报喜,礼数周全,也算实心实意。

    雍正和太后高兴,连带着京城内外,一片喜气洋洋。

    只有廉亲王府内,八八摸着郭络罗氏鼓鼓的肚子,“哼,一个闺女就乐成这样,等我儿子生出来,气死你!”又对着自家老婆肚子殷殷叮嘱,“乖儿子,你可一定要给阿玛争口气呀!”

    衲敏自忖那拉氏皇后年纪大了,生孩子一定危险万分,做足了百般准备,结果,只痛了两个时辰,孩子就顺利出生,还是盼望已久的闺女。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当即高兴地给接生嬷嬷和宫女、太医们打赏。

    谁知,刚高兴了没两天,小公主喜三儿那天,就觉得胸前胀痛,钝钝地疼,一阵一阵,不好意思对别人说,悄悄揉了几次,反而更加痛了。乌喇那拉氏老夫人洗三时来看她,见她似有愁容,趁着无人时,小心问了。衲敏红着脸这才说出来。

    那拉氏老夫人一听,就笑了,安慰:“娘娘恐怕是忘了,这刚生过孩子的女人,都是要下奶的。小公主有嬷嬷们喂养,您自然也想不到这里去。”说着,请翠鸟取来热毛巾,叫衲敏解开扣子,在胸前敷敷,又净了手,亲自给衲敏揉。一面揉一面说:“娘娘您就放宽心,你三个嫂子当年都是这样,都是我亲自给揉的。一会儿,抱来小公主给您吸奶,过两天就好了!”

    衲敏听了,这才意识到在现代都流行母||乳|喂养,如今自己反而忘了。等那拉氏老夫人说可以了,忙吩咐石榴去抱公主。

    石榴为难,“主子娘娘,别说您,就是其他主子们生了孩子,也没有自己喂养的呀!”

    衲敏哂笑:“如今,不请公主来,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翠鸟在一旁拉拉石榴袖子,石榴这才福身施礼出去。不一会儿,小公主抱进来,小宝也吵闹着非要跟进来。那拉氏夫人先接过来公主放在衲敏胸前,按了半天,这倒霉丫头就是不肯吮奶。倒是小宝见了,在奶嬷嬷怀里伸着短胳膊要往前凑。

    衲敏见了,笑着叫奶嬷嬷过来,抱小宝在怀,“宝啊,饿了吧?妹妹不吃,你吃吗?”

    小宝五月初二生,去年闰八月,这么算来,这孩子已经十一个月大,还不会跑,但学话快,听见衲敏问,急忙点头,嘟嘟嘴说:“妹妹不乖!宝乖,吃奶!”

    一屋子人都给逗笑了。衲敏学着乌喇那拉氏夫人的样子,把小宝横着抱在怀中。小宝跟个小猪似的,自己拱了几拱,找准位置,咕嘟咕嘟吃了起来。

    也许是小孩子心性,看着别人吃的欢了,小公主也眼红,在那拉氏夫人怀里伸着小拳头往衲敏身边挣。

    小宝听见妹妹哭闹,很有哥哥样子地让位,“妹妹乖,吃奶!”

    奶嬷嬷连忙抱起小阿哥,那拉氏夫人重新把才三天的小公主送回皇后怀里。这一会,公主安静了。只听见她咕咚咕咚往下咽的声音。

    等小公主肚子鼓起来,衲敏也觉得,这次分泌的奶水,都给吸干净了。胸前也不痛了,加上第一次喂奶的新鲜感和不知从哪儿来的幸福感,霎时间觉得,其实,做妈妈——挺好!

    本以为一切都回归正常。结果,那拉氏夫人刚走没过一个时辰,就觉得胸口有胀起来。有了经验,衲敏也不急,抱过来小公主就喂奶。那拉氏皇后年纪大,分泌的奶水不多,恰好刚够小婴儿吃的。加上衲敏对着自己闺女,不用像奶嬷嬷一样小心谨慎,小公主在她怀里,反而更加自在。因此,母女两人对于皇后喂奶,意见一致,合作愉快。

    这可愁坏了内务府派来的奶嬷嬷。陪着小心给皇后说了几次,衲敏一摆手,“当娘的喂闺女,天经地义,没看小公主在本宫这儿这几天都长开了?你们尽管在公主身边伺候着,月钱照发,赏赐照给,再蘑菇本宫真叫来内务府总管换人!”

    吓的几个奶嬷嬷也不敢当场反驳。只好等太后来看孙女儿时,挑拣着说辞请太后出马,毕竟,皇后身份高贵,就算是亲女,也没有主子喂奶的道理!

    乌雅氏太后听了,当即问衲敏。衲敏笑了,“皇额娘严重了,媳妇对果亲王管理的内务府怎么会信不过呢!只是,您也看见了,这孩子多粘我!再说,”磕巴磕巴眼睛,挤出半滴泪来,“媳妇这么多年,就得了这么一个姑娘。恨不得时时刻刻能看到她,恨不得什么好东西都给她留着。亲自喂养,也不过是希望观音娘娘看在我心诚的份上,保佑这个孩子,平安长大!……”说着,故意哽哽咽咽,语不成声。

    乌雅氏太后听了,也勾起自己对女儿的思念来,想着反正是个公主,就算跟生母亲近,又能翻起什么大浪来?当即红着眼睛发话:“好孩子,我怎么会不明白你呢!放心,一切,有额娘呢!”对着下头众人吩咐:“当娘的疼爱女儿,乃是天经地义,天伦之理。都给哀家好好伺候,少操些没用的心!要叫哀家听见有人嚼半句舌根,看不割了他舌头!”

    有了太后明确支持,衲敏更是加,干脆,日日都抱着小公主。亲自哺||乳|,加上金巧儿帮着调理,过了满月,完颜氏来看她,打趣:“啧啧,到底是皇后,恢复的可真快!看看,这皮肤,都泛光了!”

    衲敏笑着把公主放到摇篮里,叫完颜氏坐下,问:“你怎么来了?满月酒还没喝够?”

    完颜氏咯咯娇笑,“你们家酒席,吃着难受。哦,对了,给你提个醒,察尔汗多尔济要来了。”

    “谁?”

    “察尔汗多尔济,就是上次上表,要娶郭络罗氏的那个。”

    “他来就来吧,难不成,还叫我这个当皇后的去迎接?”

    完颜氏甩着帕子扇风,“你可真是与世无争啊!朝堂可是连着后宫呢!也多亏是雍正,后宫肃穆,要换他儿子,不是跟孝贤皇后一样被气死,就是跟那拉继后一样给逼死!算了,看在咱俩是老乡,又是合伙人的份儿上,我可给你提个醒:这个察尔汗,可不是什么软茬儿!我听去蒙古送货的钱掌柜说,他这回来啊,又是来求亲的!”

    42、求亲风波暗暗生

    “求亲?求谁呀?”衲敏奇怪了,这八福晋郭络罗氏不是早就跟廉亲王和好,都怀孕好几个月了,如今,风闻,这廉亲王为了能一举得男,也不知听了谁的挑唆,竟然连雍正派的差事都给辞了,安心在家做“孕夫”。雍正一气之下,夺了他“和硕”封号,摘了他顶子上两颗东珠,革了他顶戴花翎。这察尔汗多尔济,该不会以为廉亲王要倒霉,又要来当人家儿子的便宜爹爹吧?

    完颜氏呵呵哂笑,“他还能求谁?不是公主,就是格格,反正,都是你身边的女儿!”

    完颜氏能通过民间渠道得到消息,雍正自然也能通过官方渠道获得情报。十三坐在雍正下首,不安地问:“四哥,这个察尔汗多尔济不是已经在本部族定了个正妻吗?怎么又没了,又要来朝廷求亲。难道,他真是个克妻的命?”这样一来,指了谁家的格格,都是得罪人啊!谁愿意把好好的姑娘嫁给个克死五个未婚妻的人啊?

    雍正冷哼,“这都谁传出来的!分明是不安好心,破坏蒙古和朝廷和睦。”

    十四坐在十三身边冷嘲热讽,“谁传出来的都一样,反正这事儿是真的!前几年我到蒙古打仗,还只听说他克死了仨老婆。这才几年啊?可就成了五个了?这么着想,去年他求八嫂,不会是因为八嫂命硬,生来就没了爹娘吧?嗬,有意思!这蒙古人,怎么跟汉人一样迷信起来?”

    十六庄亲王坐在十四对面,“无论如何,他亲自上京来求,咱们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可是,圣祖孝期未过,又不能大选,想给他指个满洲大姓的清贵女子都不成。”

    “对呀,圣祖孝期未过,宗室女也不能现在就出嫁。要是先指了婚,到时候未过门就先死了,那察尔汗这克妻的名头,可就坐实喽!”十四唯恐天下不乱。

    十三皱眉,“这事恐怕已经在大臣亲贵中传开了。不能随便指婚,指了肯定是得罪人。如今,朝堂虽说没什么大乱,可潜在危险不少,绝不能因小失大。可如果不指婚,又要凉了蒙古的心,这可如何是好?”

    十六想了想,“横竖那察尔汗还要两个月才来,到时候,恰巧是小公主的百日。不如,咱们就用‘拖’字诀,好好拖他一拖,就说是,公主百日,皇上忙着庆祝,不谈婚事?”

    十四“呸”的一口吐过去,“你也不能挑个好理由,一个公主,又不是太子,你以为察尔汗是傻子?”

    “公主”没法当成理由,可是,公主之母,未必不能想出法子。雍正坐在上座,听几个弟弟商量,突然就想起来,皇后在处理八福晋和离事件中,表现出了极强的协调能力,其手腕温和而有力,不费力,不流血,就使得朝廷相关力量得以重新组合,前朝得以暂时平衡。察尔汗求亲,此事,也事关宗亲室女,满洲贵女,若能由皇后出面,说不定,就不用满朝大臣花费时间,在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上了。

    想到这里,雍正站起来,“这事就暂时这样吧,你们先去忙大事要紧。”叫弟弟们跪安,自己去平湖秋月找皇后。

    衲敏正坐在镂花窗前喂小公主,窗上挂着纱帘,透过纱帘往外看,就是福海景观。看着小公主吃的满头汗,衲敏拿过来棉布帕子轻轻擦拭。也许是打扰了小家伙进食,惹得她很是不满,挥舞着小拳头表示抗议。

    衲敏兴起,捏捏她小鼻子,“你呀!又没人跟你争!”

    话音未落,就听雍正在门外问:“争什么呀?”

    衲敏急忙拉着衣襟去挡公主脑袋和她吃饭的“饭碗”。哪知雍正话音未落,人已经迈步进来。碧荷连忙借着请安的机会,几步跨到门边,拉下门帘,挡住高无庸等人视线。

    至于雍正,他则是一进来,就愣了。到底是当皇帝的人,马上回神转身,背对皇后,咳嗽一声,说:“原来朕的大公主在吃饭啊!那朕,等会儿再来。”说着,拔腿出门。

    衲敏也羞红了脸,一只手挪开公主的头,一只手扣扣子,还抽空瞪了碧荷一眼。碧荷满腹委屈:王五全你个混蛋,万岁爷来了都不通报!早饭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过了一刻,雍正再进来时,满屋里,就剩下一股淡淡的奶味儿。雍正抱抱闺女,看着睡着了,就交给奶嬷嬷放到里间,伺候的人也极有眼色地退出去。

    屋里就剩下雍正和衲敏,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

    最后,还是雍正打破僵局,“呃,那个,皇后,你亲自喂大公主吗?”

    衲敏点头,“是。”顿了顿,“皇上不要怪奶嬷嬷们,是臣妾自作主张,听说,民间有句话,叫亲娘的奶养人,孩子能活得健壮。所以,……,皇上,您不要责怪内务府,他们选派的人都很好,很忠心。只是,臣妾想跟公主在一起,请皇上不要怪罪!”都是你不好,闲着没事来干嘛!害的我闺女都没吃饱!

    雍正见皇后说的可怜,加上刚才那一幕确实令他震惊而倍感温馨,内心,其实也不愿意责怪皇后。叹口气,“皇后,其实你也知道,祖宗有祖宗的规矩。罢了,反正,是个公主,在你身边,就在你身边吧!”

    衲敏听了,马上作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当即给雍正飘飘下拜,“臣妾多谢皇上!”

    雍正扶起衲敏,“皇后言重了。坐吧,朕今天,是有事来找你!”说着,把察尔汗多尔济的事说了。

    衲敏心里暗骂:就知道你来没好事儿!当初年氏刚出月子,你就叫她侍寝,结果怎么样?流产了!听太医说,往后再也不能生了!人家贵妃还不到三十岁呀!我这公主才四十来天,你就叫我参加工作,就不怕我坐下什么病根儿?就连资本家,还给三个月产假呢!果然是封建社会,当真最是无情帝王家呀!

    心里想什么,嘴上偏不能说出来,捏着帕子想了想,笑了,“这个察尔汗多尔济,还真是个有趣的人!他既然能知道八弟妹跟廉亲王闹别扭,自然也更加知道圣祖孝期未过,未有大选秀女。挑这个时候来,只怕,心里头,早就有了合适的人选,只等到了京城,打听清楚,就去提亲呢!”

    雍正一听,有道理呀!这个察尔汗,出牌向来不按套路,莫非,真如皇后所说?如果是他自己挑中的,那人家就只能怪自己倒霉,埋怨察尔汗,怎么也算不到皇帝头上。如此一来,既不会得罪人,又能安抚蒙古,一切顺利解决。看来,有关察尔汗的来意,还得细细打听才是。想到这儿,问衲敏:“依皇后看,接下来,可要怎么做呢?”

    衲敏笑了,“皇上早就有主意了,偏偏还为难我!我一个妇人,又不懂政事,能有什么主意呢?不过是等等看,等那察尔汗来后,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好对症抓药罢了!难道,还叫我去问他喜欢哪家女孩子吗?”

    一席话说的雍正也笑了,“你呀!都说朕说话刻薄,可有谁知道,你也不比朕差呢!”

    衲敏打趣,“这才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咱们又没做什么坏事,说别人的话,叫别人无话可说;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吧!”

    雍正听了,更是指着衲敏,捧腹大笑。

    衲敏一面陪着雍正笑,一面在脑子里琢磨前两天,桃红跟着乌雅氏太后来看自己,偷偷递来的消息。齐妃和熹妃之间的争斗,开始初露端倪,有趣的是,齐妃的目标好像不是弘历,而是暗指小宝!笑话,我又不跟你们争,小宝不过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齐妃,你也居然看的上!还当对手一样重视!真是聪明没处使了!就算我不管,年妃能看着你欺负她儿子?

    见皇后发呆,雍正止住笑,问:“皇后可是想起什么更好的主意了?”

    衲敏一愣神,立刻明白过来,“哦,皇上恕罪。臣妾刚才在想别是事情。”

    “哦?什么事,值得你发呆?说来听听。”

    衲敏一笑,“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您也知道,再过半个多月,就是小宝的生日了。臣妾在想,在哪儿办抓周,是皇宫,还是园子里?臣妾这些日子,都忙着照顾公主,许久不管宫务。贵妃身体也不好,里外,都是齐妃和熹妃操持。也不知道,她们在宫里头,准备了什么,需不需要,再添些东西。大概因为这事琐碎,头绪多,所以,就跑神儿了。”

    雍正听了,感慨,“怎么,小宝都周岁了?朕,怎么觉得,这一年,过的这么快呀!”

    衲敏深有同感,“臣妾也是这么认为呢!总觉得,昨天,他还软手软脚的抱不起来,现在,都会叫额娘了呢!”

    话刚说完,就听门外,童音响起,“额娘——我来了——”

    往外一看,小宝居然自己摇摇晃晃,掀开门帘,抬起小短腿儿,往里就迈。奶嬷嬷在身后紧紧跟着,生怕小阿哥一个不小心,跌了一跤,跌掉她们的脑袋。

    衲敏急忙起身,几步过去,抱起小宝一口亲下去,“哎哟,小宝哦!来看额娘了?”

    小宝点头,奶声奶气地哼哼,“额娘,妹妹。”一面说,一面往四处瞅。看见雍正,理都不理,依然喊着“妹妹,找妹妹”。

    衲敏笑着说:“妹妹睡觉觉了。宝乖,等会儿再见啊!”斜眼看雍正似乎不满意了,便放下小宝,哄他,“来,宝乖,看那是谁呀?那是阿玛,是宝宝和妹妹的阿玛。小宝,来,咱找阿玛玩,啊——”

    小宝看看雍正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撇撇嘴,很不情愿地往前迈了几步,一个不小心,啪地一声,摔了个干脆。索性,头也不抬,趴在地上痛哭。

    正学走的孩子,摔跤很正常,衲敏看多了,早没了当初那股心疼。因为要从小锻炼他的挫折意识,所以,这次也不例外,仍然陪在小宝身边,哄他男子汉,大丈夫,跌倒了要自己爬起来。小宝还没动,雍正先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几步过来,一把抱起小宝,笨手笨脚地安抚。

    小宝脸上挂着泪珠,鼻头随着喘气,吹起一个大泡泡,抽抽搭搭地看着雍正。衲敏哭笑不得,拿过帕子给小宝擦泪擦鼻涕,又劝雍正:“小宝刚学走路,跌倒很正常。臣妾已经在他衣服膝盖地方都缝上厚厚的棉垫了,不会摔疼的!以后,可别这样了,男孩子,从小要教导他独立自强,总不能一辈子靠祖宗、靠父母吧!”又问小宝,“是不是呀,小宝?”

    小宝就着衲敏的帕子擤擤鼻涕,嗡嗡地回答:“是。”

    衲敏一席话,将雍正满腹不满,以及生怕皇后有了亲生女儿就不疼儿子的怀疑打消下去。小宝一个字,则是彻底逗乐了雍正,“好,好儿子!咱们男子汉,就要从小就独立自强!要像你皇玛法一样,像你阿玛一样!”

    小宝眨眨眼,“像阿玛!”

    雍正听见小宝叫阿玛,更是高兴,破天荒地在平湖秋月呆到掌灯时分。最后,还是小公主一个劲儿哭,一个劲儿哭,哭完还哭,哭完接着哭,才把她那黑脸阿玛哭走。

    衲敏安顿好一双儿女,叫庄大格格和怡四格格回去休息。自己坐在灯下,纳了一会儿虎头鞋鞋底,对着灯影吩咐:“叫敬事房总管来。”

    不得不说,察尔汗此人,眼光,跟别人真不一样啊!

    第二更,完成!

    43、抓周好似圣诞老

    敬事房总管苏培盛抱着一摞本子进来给衲敏请安。衲敏赐坐,也不敢坐,就立在皇后座下听唤,心里琢磨:自从雍正爷登基,主子娘娘从来就没怎么关注过敬事房的事,连每次万岁爷招嫔妃侍寝,请她来盖凤印,都是直接叫代诏女官盖上,连看都懒得看。怎么今天反而要过问了,该不是,又要出什么事了吧?

    衲敏大致看完,心里吃惊:原来,从去年年妃流产,到现在,雍正居然都没怎么到后宫去过。连着几个月,也就只有齐妃、熹妃、裕嫔等几个潜邸老人,轮流伺候。其中,又以齐妃居多。而年妃,唉,衲敏彻底疑惑了,她什么时候侍寝,似乎就是什么时候西北出大事。这个雍正,他喜欢的到底是年妃呢?还是年羹尧啊?真叫人摸不清楚!

    对年妃的事,别说衲敏,恐怕连原来的乌喇那拉氏皇后也弄不明白,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历史上,弘瞻可是雍正十年出生的,说明雍正知道五十六岁,还能叫嫔妃怀孕,那么,为什么从雍正元年到雍正九年皇后薨逝,宫中就没有一个子嗣诞生呢?这跟乌喇那拉氏皇后,会不会也有什么关系?真是迷啊!

    衲敏本就懒,对这些皇帝侍寝之事,更是觉得恶心,懒得追究。合上本子,问了几句绿头牌的事。听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贵妃身体不好,绿头牌时断时续。至于排序,呵呵,貌似齐妃在第一!

    衲敏此时,只想吐。忍了忍,对苏培盛说:“本宫身体一直不好,自从添了小公主,更是没什么精神。太医也多次叮嘱,要本宫多多休息,注意保养。往后,要是皇上问起,还要苏总管多多担待。”说着,翠鸟捧过来一个荷包,塞给苏培盛。

    苏培盛也奇怪了,别人都是恨不得把自己名字粘在皇上面前,怎么这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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