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上+下 作者:po18.in
言人才拿了三万三,累死累活折腾了半个月海报,蜂蜜公爵的老板才点头通过,这死不要脸的就在我店里坐一上午,吃我的喝我的,我还要倒贴他三万?!” 看得出林奇的怨念不是一般的大。 “横扫让我去给他们的扫帚做单品代言我都没答应。”威克多依然很淡定。 林奇吐了一口气,“这下你可得意了,假使横扫再想邀请你,不得不重新掂量你的身价了。” 保加利亚的胜利所带来的好处势必会形成了一个连锁反应,对于国家,球队,个人,这种好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至少在下一届世界杯到来以前都是如此。 除了偶尔帮助海姆达尔在行云扫帚公司客串拍海报,威克多至今没有与任何一家厂商签订过正式的广告合约,虽然此前已有不少厂商找过他,但大多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品牌,真正有号召力的龙头企业迟迟按兵不动,可能在这些大老板们眼里威克多的知名度离一线大牌还差些火候,随着今天保加利亚队拿到了世界冠军,这种静观其变、暗流涌动的格局犹如黎明前的黑暗,即将在破晓的晨光中翻开新的一页。 说林奇不羡慕不妒忌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人家爱尔兰王牌心态把握得比较好,运动员的运动生涯有限,与其把精力耗费在负面情绪上,不如想法子趁年轻多捞点钱实在。 林奇自顾自的感慨,忽听后来就不吭声的海姆达尔问威克多,“为什么问他要三万?为什么不是四万?五万?” 林奇呆了一呆,他怎么还在上一个话题纠结啊,而且这纠结的方式实在让他想吐血?难道自己长得像古灵阁巫师银行? “做人要厚道。” 威克多话一出口,林奇一口血喷出来。 林奇挣扎着站直,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这二人连无耻都是这么的情投意合,“欺负我孤苦伶仃没有家属撑腰,炫耀,绝对是赤裸裸炫耀!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没关系,兄弟,咱们一块儿孤苦伶仃。”跑过来与林奇勾肩搭背的不是旁人,正是保加利亚队的仨光棍。 “这里不欢迎有家属的人,去去去!”四人摆出相同的嘴脸,默契得像四胞胎。 正和我意。要不是看海姆达尔与林奇说得投机,威克多早就不想待了,当即从善如流,准备拉着自个儿的家属走人。 海姆达尔眼角余光扫到篝火的另一边,瞄到保加利亚队队长与一名陌生女子亲密的搂抱在一起慢悠悠的走过去,海姆达尔眨巴下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那名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是队长夫人,想起之前在国际警察总队培训时学到的知识……队长夫人是一名易容马格斯? 仨光棍终结了海姆达尔的胡思乱想,“那女人是队长的女朋友。” 海姆达尔没有愣头青的问“他不是有老婆吗?”,沉默片刻后唏嘘,“难怪说贤妻良母的男人十有八、九会外遇,这话很有根据。”要不是亲眼证实人不可貌相,海姆达尔会坚定的认为保加利亚国家队的队长长着一张新好男人的脸。 仨光棍面面相觑,威克多啼笑皆非,这是队长的家事,他们不好评价,大家都没吱声,而且在□问题上男人特别容易相互包容理解。 林奇心想,这斯图鲁松今年多大?记得八卦周刊上说十四左右,模样看起来也嫩,怎么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 “不愧是老师,就是有见地。”仨光棍一边吹捧一边竖起大拇哥。 “什么老师?”林奇问。 海姆达尔当做没有听到,威克多趁机拉住海姆达尔道别,二人穿过和爱尔兰队拼酒的队员们,钻进保加利亚国家队的露营区。 “重色轻友,值得我辈深入学习。”一光棍感慨万千。 “想不通,像我这么幽默风趣,帅气逼人无人问津,为什么那种天天端着一张死人脸不懂得幽默的家伙未成年就定了终生?”另一光棍想想就觉得苍天不公。 第三个光棍啥都没说,重重叹口气。 接着又是一声叹气声传来,仨光棍楞了一下,转头看去,就见林奇也一脸的失落寂寥。 “对了,我想起来了。”随着大光棍的恍然一呼,二光棍和三光棍茅塞顿开。 下一秒,林奇被他们喊打喊杀的踢出去了。 仨光棍同时想起上周的八卦周刊,有篇报道称艾丹8226;林奇月初踹掉了他的富婆女友再度变回钻石王老五。 “这伪光棍太不要脸了,污染了我们纯洁的队伍。”大光棍忿忿不平。 另二人纷纷出言谴责,表示愤慨。 虽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仨光棍心里不是一般的羡慕。 艾丹8226;林奇是欧洲魁地奇界堪称奇葩的“小白脸”,不知出于何种缘由,他对富婆格外有吸引力,交的女友一个比一个有钱,年龄也跟着个人资产水涨船高,据说那位刚被甩掉的女朋友比他大了整整十六岁。 爱尔兰王牌其实也挺痛苦,为什么总有老女人想包养他?莫非他俊美不凡的脸上写着“求包养”?年轻的美眉在哪里? 林奇仰望星空,双目迷离…… 威克多的帐篷比较靠后,帐篷后方几米开外就是密林,偏僻幽静,据说白天有段时间出了帐篷不用挪地就能在树荫下乘凉,地理位置适合休憩疗养。威克多睡觉一般不喜欢被人打扰。 根据这些帐篷的排列大致能看出每位队员的性格特征,比如热情奔放的喜欢往前凑,阴暗孤僻的喜欢猫在人家背后…… 保加利亚国家队队员们的待遇不错,帐篷人手一顶,还是内部颇为宽敞的三室两厅,虽不及布莱克家的帐篷豪华气派,但胜在布局合理,装饰精巧,充满浓郁的家乡气息。 “这是我母亲织的。”发现海姆达尔盯着墙壁上等人高的挂毯看,威克多解释道。 挂毯用色大胆,艳丽夺目,用的是较为抽象的构图,线条简洁明快,与威克多约有五分像的小人骑着扫帚满挂毯的飞舞,活泼生动,非常有趣。 海姆达尔发现对面墙上也挂着一幅构图相近的挂毯,画面中央的金发小人挥着魔杖,五彩斑斓的光点从魔杖杖尖喷出,星星点点洒落成缤纷的背景,豆荚、奶糖还有奥拉尔也被织进了毯子里,时不时从角落钻出,或跳或跑或飞。 “那是我吗?”海姆达尔指着挂毯上的金发小人。 “是啊。”威克多看看海姆达尔的表情,笑道,“喜欢吗?” 海姆达尔点点头,“可以让我挂在寝室里吗?” 威克多说:“你不觉得两幅挂毯放在一起比较好吗?它们是一对的。” 海姆达尔看看威克多那幅又看看自己那幅,貌似挺为难。 他居然还犹豫。威克多脸有点黑。 “寝室里没地方并排挂两块,总不能把你的那幅挂在莱昂那边吧?”非法占墙是不对滴。 威克多悄悄松口气,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就挂地精旅馆吧,正好可以装饰我那间卧室。”威克多说。 海姆达尔想了想,没有反对。 “我去冲把澡,等会儿给你煮饭,饿了吧?”威克多迅速脱掉长袖卫衣,随手丢在沙发上。 “饿。”海姆达尔望着威克多朝盥洗室而去的身影,道,“需不需要帮你擦背啊?” 威克多的手都已经摸到盥洗室的门把手了,结果听了这话刷地转身,气势汹汹的走回来,扯住他的胳膊就往盥洗室而去,生怕他跑了似的。 海姆达尔哑然失笑。 野外旅行讲究方便快捷,帐篷内能配备梳洗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也就巫师世界能够实现,麻瓜们旅游的时候,尤其在深山老林里,哪一个不是随地大小便,说得好听点是跟动物们一块儿入乡随俗,贴近绿色生活。 所以,威克多帐篷里的盥洗室并不大,两个房间门对门,左手边门里是厕所,右手边的专门用来洗漱。 推门而入,洗漱间约四、五个平方,一个迷你小台盆,与其配套的是台盆上方的墙壁上挂着的椭圆形小镜子,台盆对面有一个半圆形的小浴缸,浴缸上方悬着莲蓬状的淋喷头,省事得连浴帘都没装。 威克多快速脱光了站了进去,水一下就从莲子一般的小孔中密密麻麻的洒下来,比麻瓜的感应设备还要灵敏,而且水温还是是适度极高的恒温。 海姆达尔把鞋子和袜子留在门外,撩高裤脚管,撸高袖管,拿过挂在门后的长柄木刷子,站在浴缸外,往刷子上擦了点香皂,举着长柄在威克多背后卖力地上上下下刷了起来。 快速洗完头的威克多抹了把脸,回头哭笑不得的说:“你当洗马呢!” 海姆达尔一副退避三舍的样子,“别把我衣服喷湿了。” 威克多眯了下眼睛,海姆达尔暗叫不妙,可惜反应速度远远不及人世界知名找球手,被一只从水里伸出的湿漉漉的手拽了回去。 海姆达尔鬼喊鬼叫,“我的毛衣!毛衣!”手里的刷子掉在地上。 “干了就好了。”威克多把他拖进了小浴缸。 “会不会缩水?”海姆达尔觉得这个问题十分重要。 “……不知道。” “这是你妈妈织的毛衣!”海姆达尔很有意见。 “为什么我母亲织的毛衣我就得知道它会不会缩水?” 海姆达尔被问得楞住了。 威克多趁机脱掉他身上被水浸湿的毛衣,就见吸满水分的白色丝质衬衫如第二层皮肤紧紧贴在海姆达尔身上,两边的||乳|首清晰可见。 威克多情不自禁的用手去拨弄它们,低头热切的搜寻海姆达尔的嘴唇,热水如倾盆大雨般不断浇注在二人的脸上、身上…… (ps:河蟹之歌唱响神州,以下省略一万字。又ps:表要紧,没做到最后一步,吾有分寸。)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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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河蟹之歌唱响神州,以上省略一万字。又ps:没做到最后一步是指“没做到最后一步”,有没有筒子领悟了咱的意思?) 浴缸很小,一个人坐在里面屈膝,二个人坐在里面基本上就是前胸贴后背,尽管如此,海姆达尔和威克多还是一前一后挤一块儿了。他们这一个学年聚少离多,对于单独的相处时光都比较珍惜,两个人都不是会说腻歪话的人,既然话说不上来,那就付诸行动吧。 做傻事是情侣们的权利。 现在的情况就是海姆达尔在前不断用手抹擦直往眼睛里淌的肥皂水,威克多在后帮他洗头,搓了一头的泡沫。 “可以冲了吧?”被洗头的不耐烦了,再搓下去头皮都要起皱了。 “起来吧。”威克多一用力把海姆达尔拽起来,哗啦一声,莲蓬头往下喷水了。 “晚上就在我这儿睡吧,明天一早把你送回陋屋。”威克多建议。 “行啊,白天你不就这样对布莱克先生这么说的嘛。”海姆达尔无所谓。 不管公开场合还是私下的交谈,海姆达尔统一口径“布莱克先生”,卡罗等同学在这个问题上根本不会多想,因为他们对海姆达尔之父的头一反应是隆梅尔,而威克多早就习以为常,况且对他来说这不值一提。英国这边,马尔福父子不以为然,纳西莎倒是为此纠结过一阵,后来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就听之任之,莫莉也是私下里和丈夫合计过,但这是布莱克的家务事,他们都是外人,不便干涉。 如今看来,无论是西里斯还是海姆达尔,俩当事人都不急于去纠正,至少海姆达尔从来没想过改口。 “其实照我的意思你就直接和我一起回木棉镇,连陋屋都不用去了。”在这件事上威克多特别想提倡利己主义。 “不好吧。”海姆达尔有种过河拆桥的感觉,毕竟是韦斯莱家提供了住处,韦斯莱先生把他带来的。 “所以我才说照我的意思。”威克多跨出浴缸,莲蓬头停止供水。 威克多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过一条大毛巾给海姆达尔擦头发,“想吃什么?” “肉!”海姆达尔的回答十分具有概括性。 威克多忍俊不禁,“好。”他松手,海姆达尔接过毛巾,威克多拿起另一条毛巾迅速擦干身子穿上衣服。 “我去准备一下。”说完,威克多走出洗漱间。 海姆达尔慢条斯理的擦好头发、身体,穿好衣服,等他走出洗漱间,穿过客厅,出了帐篷,就见一个烤肉架支在了前方,网架上的肉块发出滋滋的响声,诱人的香味袭来,海姆达尔的哈喇子开始万马奔腾。 架前摆了三把椅子,海姆达尔箭一样的冲过去一屁股坐下,直勾勾的望着那些勾魂夺魄的肉,用力吞咽口水,威克多抬眼对他说:“马上就能吃了。” 海姆达尔惊奇道,“这些工具你从哪儿弄来的?”如果是保加利亚队自己带来的,那也太高瞻远瞩了。 “问英国魔法部要的。”威克多在盘子里倒了些酱料,递给海姆达尔。 “什么时候?” “刚刚。”威克多笑道,“只要提意见他们肯定能在第一时间办好,英国魔法部现在不求别的,就求能留下一个办了一场完美球赛的好名声。” 面子工程。海姆达尔点点头,用叉子叉起肉片往嘴里塞,细嚼慢咽之后……幸福得泪流满面。 海姆达尔忽然想到懒人吃饼的典故,如果将来有一天自己不幸饿死了,绝不是不肯转脖子上的饼,而是因为一下子把饼全吃光了,最后没得吃就饿死了。想到这里,海姆达尔把这脑补当笑话讲给威克多听,威克多不负他望哈哈大笑,“我倒是希望你没有我就活不下去,不过好在我是巫师,可以幻影移形回来再帮你做点。” 没有威克多就活不下去?这假设挺可怕的,海姆达尔并不喜欢过于依赖他人,这会让他没有安全感。 威克多看海姆达尔一言不发,大致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并不在意。他刚才说的是心理话,他希望海姆达尔能更加依赖他,当然,他也知道实现起来很困难,海姆达尔是个习惯自力更生的人,寄希望于他人不是他的个人风格。 威克多只是想坦诚他的心声,如此而已。 [我来的正好。]会这么神出鬼没抢镜头的永远只有豆荚。 【滚一边去!肉是我的!】海姆达尔左躲右闪回避豆荚的饿猫扑食。 [瞧你那点出息!]豆荚无论如何嘴上也不肯吃亏。 海姆达尔真想把盘子扣那张猫脸上,它以为它现在这副嘴脸就是奋发图强? “别抢了,都有。”威克多变戏法似的摸出一个小盘子,放在一把椅子上,盘子和豆荚的身形十分契合,大小适中。 豆荚欢呼一声冲上椅子,埋头大吃。 海姆达尔撇撇嘴,深深的感到自己的利益受到侵犯了。 【猫就该有猫的样子,猫粮才是你的毕生追求。】 豆荚的目的已经达到,决定大猫不记小人过,它忍。不过这猫也是闲不住的,吃了一会儿开始找海姆达尔唠嗑。 [你这男朋友勉强算过关了,如果他能经常做些我爱吃的,把我伺候舒服了,得分还能再往上去些。] “你越来越不要脸了。”海姆达尔说。“什么不好学,非要学得和人一样无耻。” [有其主必有其猫。] “你承认我是你主人啦?” 豆荚仰头望天,唏嘘道,[往事不堪回首。] “德性!”海姆达尔翻了个白眼。 威克多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又装了一盘子的肉搁在烤肉架旁。 保加利亚队和爱尔兰队还在相互灌酒,不醉不归,喝了好几轮忽然想起威克多来了,庆功酒怎么能少了一球定乾坤的找球手,在爱尔兰队的起哄下,保加利亚队的队长来请人。 这种事不太好推脱,刚端起盘子准备开吃的威克多只好把盘子再搁回去。 “斯图鲁松一起去。”队长看向海姆达尔。 “那边都是球员吧?”海姆达尔问。 “没事。”队长以为他不好意思。 海姆达尔哪里会不好意思,他是舍不得烤肉。 队长没有勉强,威克多匆匆说了句“我马上回来”,跟着队长穿过一片帐篷,去了前面的空地。 少了威克多,没了烤肉架的滋滋声,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挂在帐篷前檐下的两盏金狮玻璃灯在地上洒下两团橙色的光,灯上的狮子懒洋洋的趴着一动不动,似乎已进入梦乡。吃完了盘中餐的海姆达尔朝右看去,爱尔兰队露营区那边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铺盖在帐篷上的三叶草发出微弱的光芒,星子般的光团在草丛上方翩翩起舞,就像夜晚的萤火虫,点缀着万籁俱寂的大地。 一阵风从后方黑洞洞的树林中吹来,地上的光团晃动了两下,灯上的狮子忽然支起上半身,仿佛进入了某种戒备状态,慵懒之态荡然无存。爱尔兰队帐篷顶端游曳的星子光团被这阵风吹得七零八落,三叶草如波浪般翻滚,此起彼伏,沙沙作响。 海姆达尔猛地一哆嗦,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有点冷。他搓了搓手臂,刚搁下盘子,豆荚一跃而起,借力跳上他的肩膀。 “怎么了?”海姆达尔不解。 豆荚充耳不闻,全神贯注的看向后方的密林,动物天生灵敏的感知让它察觉到了海姆达尔察觉不到的异样。 [森林里有动静。]豆荚说。 动静?海姆达尔眯起眼睛,除了黑还是黑,又竖起耳朵仔细倾听,仍然一无所获。 “会不会是动物?” [一般的动物早就改道了,它们根本不会靠近这里,英国人在这片营区外围施了魔法,用来防止森林里的动物和麻瓜误闯。] “那么会是什么?” 海姆达尔话音刚落,豆荚的声音接着响起,[来了。] 一道黑糊糊的影子脱离了漆黑的森林,就像钢笔挤出的一团黑墨,乍然滴落在白纸上,在灯火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违和突兀。海姆达尔眯眼打量,是人,而且还是打扮得很奇怪的人,黑大褂一样的巫师袍,头上包着头巾,脸上戴着面具,总之,标新立异得连这人的亲妈都认不出来。 此人乍一现身,抬手就是一个魔法呼啸而出,爱尔兰队的一个帐篷瞬间被炸得四分五裂,没错,就是爱尔兰队,海姆达尔的猜测被迅速推翻,他以为这人是爱尔兰队的球迷,因为不满比赛结果,借着更深露重四下无人,伺机搞破坏泄愤。 但是他的破坏目标不是保加利亚队,他现身的位置也在爱尔兰队那边,随着这一声的炸响,爱尔兰队露营区那方顿时火光冲天,此人干起坏事信手捏来,看他的作案手法似乎早有预谋,如果只是临时起意,不会像地头蛇一般来回穿梭,轻车熟路的令人发指。 [这边也来了。]豆荚飞快嚷了一句。 海姆达尔刷地站起来,刚摸到魔杖,一道火光从黑暗中破空而出,朝他的门面疾疾射来。 国际警察总队针对运动神经的条件反射训练这时见了成效,被暗算且来不及施放破咒语的海姆达尔朝边上纵身一扑,火焰擦过他的身体直接撞在烤肉架上,火舌迅速吞没了烤肉架,包括威克多刚才留下的剩余烤肉。 “暗箭伤人!太坏了这人!”海姆达尔愤慨极了,趁那人不注意迅速就地一滚,避到一顶帐篷旁,低头扫了一眼,衣服被烤焦一大片,于是更怒了。 [我的烤肉!!!]豆荚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背高高的拱起,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 这时候,放冷箭的坏人也走出了森林,打扮得和那标新立异如出一辙,行为也和那位同伴一样,把魔杖当火把使,点到哪里哪里亮。这位纵火犯似乎没注意到海姆达尔,或者根本不把海姆达尔放在眼里,就是一味的搞破坏。 顷刻间,保加利亚这边的帐篷和爱尔兰那边的遥相呼应,一块儿火光四射、热浪滔天。 “看起来像不入流的邪教组织。”躲在一旁的海姆达尔咬牙切齿。“老子最恨的就是明明是地球人却非要认定自己是火星人的王八蛋了!” [干死他个王八蛋!!!]跟海姆达尔处久了,豆荚也变得越来越有民族特色了。 “豆荚!用大招伺候他!” [明白!]豆荚闪电般的从海姆达尔的肩膀上跃出。 “记住,是奶糖。”话音未落,一道魔法自海姆达尔魔杖杖尖喷出,豆荚在半空中一滞,身体陡然膨胀变形。 纵火犯听到动静猛然间转身,定睛看去,骇然色变,只见一头庞然大物静静矗立在冲天的火光之间,目光刻毒,面目狰狞。纵火犯手一哆嗦,原本要喷向另一顶帐篷的火焰转而袭向猛兽,猛兽突然弹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与火焰迎面相撞,破火而出势如破竹,滔天的热浪滚滚不息,与猛兽一起朝纵火犯扑去。 纵火犯“啊”的惨叫一声,连魔杖都被吓掉在地,反身想跑,但是腿脚不听使唤,腿一软啪嗒摔在地上,然后万分狼狈的在地上奋力爬行,他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崩溃得连路都忘记怎么走了,一边爬一边不由自主的叩齿,“客……客……客迈……拉……有……客……迈拉……” 海姆达尔见了不由得想,不知道这邪教教主是怎么开展就业培训的,教徒的心理素质明显不过关啊。 不等海姆达尔和豆荚庆祝胜利,豆荚客迈拉尖叫,[又来了,还不止一个。] 海姆达尔没有回答,他已经看到了,事实上其中一人就在不远处用魔杖对准他,就像地狱业火中的死神,高高的举起镰刀,准备收割他的生命。海姆达尔的呼吸陡然加重,他强迫自己冷静,敌不动我也不能动,全神贯注的留意这人会用什么魔法招呼自己,以便利用最短的时间破咒语,而后反击,然而与此同时,命悬一线的危机眨眼间变得不足为惧。 这位邪教人士突然浑身抽搐倒在了地上,却没有当即失去知觉,身体不自然的扭曲,鲜血像开闸的洪水透过黑色的布料汩汩渗流而出,惨烈的叫声刚从口中溢出,上涌的鲜血灌满呼吸道,犹如一名溺水者,叫声变得越来越模糊,鲜血伴着剧烈的咳嗽从鼻腔喷出,从面具与脸的缝隙间顺流而下,大片的鲜红在地上蔓延开,此情此景令人不寒而栗。 此人倒下去的第一时间,海姆达尔就看见了站在此人身后的目光如刀的威克多。 海姆达尔从很久以前就明白到,若论心狠手辣,他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威克多的对手。 威克多面不改色的看向海姆达尔,海姆达尔没有犹豫,跳起来冲向他,跑近后一把扯住威克多的胳膊,怒不可遏的控诉,“我的烤肉全被这些该死的火星人烤成黑炭了!” [里面有一半是我的!]豆荚客迈拉不干了,急忙奔过来争取个猫利益。 眼中刀锋般的寒意如正午时分的露水瞬息之间蒸发殆尽,威克多把一身狼狈的海姆达尔紧紧抱在怀里,吧唧吧唧啃了两口,心里大呼幸好,如果里格有什么不测,他实在难以想象后果会如何。 尖叫声和抽气声在威克多身后接连响起,把脸埋在威克多的肩膀处的海姆达尔伸长脖子,看见一群衣着华丽的巫师官员行色匆匆的穿林而来,而后又脸色大变、骤然止步,让他们受到惊吓的原因太多了,其中最直观的也最具视觉冲击力的就是立在他们面前的豆荚客迈拉兽。 海姆达尔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豆荚,【你刚才不是说又来了不止一个吗?】 [都被你男朋友的队友们解决了。] 海姆达尔离开威克多的怀抱,转身举起魔杖,豆荚回答完毕一跃而起,在那群巫师充满惊恐的呼救声中从容的变回原本的模样,轻盈的落在海姆达尔的肩头。 靠近篝火的露营区那一端传来阵阵鬼哭狼嚎,四周的巫师诧异的望去,就见仨光棍对着形同废墟的帐篷捶胸顿足哭天抢地。 “怎么了?”海姆达尔惊讶。 沉默片刻后,威克多言简意赅:“……杂志。” “哦。”海姆达尔恍然大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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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魔法部魔法警察部队的巡逻员们匆匆赶到现场,面对他们的是滚着浓烟、面目全非的选手露营区,以及两队怒气冲冲的魁地奇球员和一帮子最先往这里逃命的惶惶不安的他国政要。 凶手?已经被各显神通的球员们制服,这让海姆达尔想到被各式各样的电影拿来开涮的经典场景:警察总在凶手被摆平之后抵达。 爱尔兰队的火气比保加利亚队还要来势汹汹,保加利亚队是外国人,只能对英国魔法部表示一下愤慨和不满,以及对安全措施的失望等等教为温和的指责。而爱尔兰队仗着自己半主人的身份,理直气壮怒发冲冠,尤其是爱尔兰队的教练,把一众英国巡逻员骂得狗血淋头。 这起事件或许涉及到治安漏洞,英国巫师们一个个垂头丧气,敢怒不敢言。 与这些负责安抚爱尔兰队的同事们一样苦不堪言的就是负责安抚保加利亚队仨光棍的巫师了,精品收藏化为乌有的仨光棍像祥林嫂一样喋喋不休,每当巡逻员想要打断他们,他们又从头开始谈起,如此生生不息,一个祥林嫂就够可以了,三个祥林嫂那是何等的恐怖,久而久之,这位英国巡逻员不堪重负,小脸煞白,一副风烛残年的憔悴模样,反倒是滔滔不绝的仨光棍红光满面气色极佳,不知道的还以为仨光棍是警察,这位警察是受害者。 “我们可以离开了吗?”保加利亚国家队被这一场马蚤乱搅得兴致大败,纷纷要求另觅他处。 爱尔兰队积极响应,这地方他们也待不下去了。 “我们部长马上就来了,请各位稍安勿躁。”英国的巡逻员们嘴唇皮都快磨破了,苦命的他们不仅要安抚这些队员大爷们,还要照顾那些他国政要,比起被惊吓的草木皆兵的他国政要,这群魁地奇球员的心理承受能力非同一般。 要是等会儿部长来了看见我们如此为国为民的劳碌,会不会给我们加工资?就在巡逻员们通过异想天开来麻痹几近崩溃的神经时,英国魔法部长康奈利8226;福吉气喘吁吁的赶来了,与他同行的还有保加利亚魔法部长。 二位部长的脸色都很难看,保加利亚魔法部长之前就带着女儿离开了露营区,这会儿是接到消息特地赶回来的,在发现队员们几乎无恙,只是受了点财产损失后大大舒了一口气。英国魔法部长却是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他一把扯过这群巡逻员中的队长,躲到一旁低声嚷嚷,“别的国家的政府官员怎么也在这里?” 队长被他吼得委屈极了,又不是他指引这些官员们来这儿的,这些官员怕死的很,观众露营区那里一有马蚤乱,他们甩手放弃了远在另一端的帐篷,这些官员虽然怕死,跑路的方向倒是明确一致,不约而同的往选手露营区这里奔。 “也就是他们自己过来的?”福吉还是有些不信。 巡逻队长腹诽,要不是当初你对这些外国官员们炫耀选手露营区如何如何的安全,如何如何的隐蔽,如何如何的闹中取静,如何如何的畅享大自然,这些官员根本不会知道这里,现在也不会一有事就往这里跑。 “观众露营区那里怎么样了?”福吉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害怕仍有犯罪分子滞留在那片露营区为非作歹而不敢亲临现场指导救援工作。 “所有能够调派的人手都去那里了。”队长顿了一顿,又道,“克劳奇先生让我们把人员尽量往这片树林里疏散。” “克劳奇?他疯了?!”福吉目瞪口呆,让这些外国官员顺便欣赏英国巫师的惊声尖叫吗? 但不可否认,这片区域的确是当初设防的重点,是各露营区内最最安全的,虽然就刚才的形势而言这个“最最安全”要挂个问号了。 自从小天狼星的冤案事件过去以后,福吉部长在魔法部的日子可谓如履薄冰,曾一度考虑引咎辞职,但到底在一群死忠派的支持下挺了过来,声望地位却远远不如只手遮天的当初,与他的失落形成发差的是克劳奇的如日中天,最近部里一直流传巴蒂8226;克劳奇将最终取代福吉成为新部长的流言,这让福吉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当初就是小克劳奇的事情让克劳奇没能成功上位,换了他福吉后来者居上坐了英国魔法部第一把交椅,没想到时隔多年变成他要被克劳奇取代了。 康奈利8226;福吉不善于面对现实,所有的手段措施都服务于粉饰太平,未雨绸缪不是他的个人风格,福吉部长的错误在于他永远不承认他犯了错。 当福吉部长在这里痛心疾首的唏嘘自己时运不济之时,两支魁地奇球队球员们纷纷对他怒目而视,那部长怎么这么磨蹭?太没有办事效率了! 保加利亚部长直截了当的和他提了要求,福吉满口答应,不答应又能如何? “部长先生,不能让他们走。”巡逻员里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两队球员本来就对刚才的袭击事件抱有极大的不满,怎么回事,现在连他们的行动都要被限制了?保加利亚魔法部长还算好看的脸色顿时黑沉黑沉的,福吉心里咯噔一下,恨不得在这个不会看情况说话的巡逻员脸上啐口唾沫。 巡逻员对眼前骤然紧张起来的局势视而不见,径直道,“克劳奇先生说了,在彻底平息这场马蚤乱以前,所有和犯罪者有过接触的巫师都不能立刻离开现场,要分别接受问话和排查。” 福吉咬牙切齿,克劳奇是国际魔法合作司的司长,不是法律执行司的司长,他凭什么指手画脚! 没错,这巡逻员是巴蒂8226;克劳奇的人,就像巡逻队长是福吉的人一样,他二人分别有势力渗透在法律执行司中,很明显,福吉失势的同时也流失了大部分暗中指使法律执行司的权利,被克劳奇的人手取而代之,换句话说福吉正被逐渐架空。 保加利亚魔法部长不是没脑子的人,来英国前他特地花功夫了解过英国魔法部的复杂局势,明白如今的福吉就是一个半吊子部长,已经不是一言九鼎的人物了。 “克劳奇先生什么时候能到?”保加利亚魔法部长迅速认清形势,希望以最快的方式破解眼前令人不快的局面。 “克劳奇先生现在在观众露营区那里追捕四处逃散的肇事者,还要指挥巫师们疏散,可能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 保加利亚魔法部长听了不禁感慨万千,到底哪个才是魔法部长啊。 福吉在旁边着实尴尬不已。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爱尔兰队的王牌林奇同志哀声叹气。 巡逻员答不上来,沉默以对。 “你们走吧!有问题我来承担!”短暂的沉寂过去以后,福吉突然拍胸脯保证。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这位部长打鸡血了?刚才还容颜惨淡的。 “部长先生!”巡逻员自然觉得很不妥。 “知道我是部长就好。”福吉冷笑。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该巡逻员不敢吱声了。 “真是抱歉,不仅让各位受惊败了兴致,还让你们看了这么多笑话。”福吉到底是纵横政坛多年的老江湖,还是很能镇住场子的。“我会立刻着手重新安排各位的下榻处,”福吉招招手,一名毫不起眼的巫师从他身后走上来。“我的助手会负责好一切,真是抱歉,非常抱歉。”福吉郑重其事的道歉,看起来忠厚而诚恳。 保加利亚魔法部长听了他的话对他的印象略有改观,当然,也就那么一点点。 随两支国家队一同离开的还有那群战战兢兢的各国政要。 除了霍格莫德,英国没有第二个纯巫师村落,再加上生存空间的局限性,绝大多数英国巫师都和麻瓜混住在一起,当然,不是说和麻瓜住在一条街上,或者住在一栋房子里,而是像韦斯莱家那样,住在某个村子的边缘地带,村里的居民繁衍了一代又一代人,都不知道他们和巫师是邻居,有些村子由于天灾人祸等原因被荒废,村外的巫师仍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等又一批麻瓜搬进这个荒废的村子开展新生活,村外的巫师就又有了新邻居。 头顶同一片天空,住在同一片土地,喝同一条河的水,但相互视而不见,巫师和麻瓜就是这么的“同甘共苦”。 福吉的助手就把客人们领到了一个麻瓜村落外围,这里住着三家巫师,其中有一家实际上是一个规模不算小的家庭旅馆,名字叫白露旅店。据说该旅店的内部设施修建的高档精致,再加上房子临水而建,推窗远眺,湖光山色尽收眼底,入住费用相当高昂,英国的政要们一旦需要接待极为重视的私人访客,十有八、九会把客人安排在这里居住,能把朋友安排到这里居住,也是自己身份地位的另一种体现。 这家旅店需要提前预订,就算你拿着一万个金加隆去开房,没有预约,人家照样请你出门左转。 爱尔兰队对这家旅店早有耳闻,没想到给他们安排了这么一个高端的地方,纷纷唏嘘不已。 大出血啊,福吉部长纯爷们。 保加利亚队里的大部分巫师却是第一次踏上英国的国土,不知道白露旅店的背景,也就不会明白它所代表的深层次含义。海姆达尔从前在英国混的是平民圈子,所以他也不明白。保加利亚一行人觉得这里很深山老林,很人迹罕至,全木打造的旅店外观看上去沉稳中透着古朴,纷纷满意的点点头,进去以后发现里面布置的温馨亮堂,让他们惊喜的是各自的夫人也都被接到了这里,于是更满意了几分。 唯一比较尴尬的是保加利亚队队长,福吉的助手实在太敬业了,再加上事出突然,没时间考虑的太深刻,所以队长先生不得不面对这乍然而至的难堪场面,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老婆和二奶分别坐在两张单人沙发上,二人动作一致,二郎腿,抱胸,区别在于一张脸冷冷冰冰,一张脸委委屈屈。 保加利亚队众人纷纷侧目,然后装聋作哑,跟着旅店的招待员往楼上去了。 进房间以后海姆达尔马上说:“好了,送我回去吧。” 威克多正在开窗边带柜门的置物架,看看有什么东西填肚子,别说海姆达尔了,刚才他自己也只是灌了一肚子酒精,没吃什么东西。结果听到海姆达尔理所当然的话,不由得楞了一下。 “回去哪儿?” 正兴致勃勃的到处溜达的豆荚也有点茫然。 “陋居啊。”(ps:要不是某位筒子提醒,我都没发现我一直把陋居写成陋屋,惭愧惭愧~) 说真的,威克多还真没想起来。 “你还要回去?” “当然,我的行李,还有奥拉尔和奶糖都在陋居,即使要离开,也得和韦斯莱夫人说一声吧。”离开露营区时他就该直接回陋居,等男朋友安顿下来再考虑这事,这已经很没心没肺了。 刚才听那些大人物们谈话得知观众露营区那里也有马蚤乱,程度比他们遇到的还要恶劣,不过那些巡逻员一个个脸色还算正常,似乎没有造成重大人员伤亡,不然不会忙着和部长勾心斗角。 海姆达尔走之前问了下巡逻员队长知不知道韦斯莱那边的情况,队长摇头表示不知道,一般说来不知道情况就是好情况吧?海姆达尔还是有些担心,不过他知道自己即使冲去了观众露营区也于事无补,说不定还给人家的救援疏散工作添乱,而且有遇事沉稳老练的韦斯莱先生跟着,再加上布莱克先生,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在海姆达尔的絮絮叨叨声中,威克多关上了柜门。 莫莉开门后看见他俩吃惊不小,赶忙拉开门把二人迎进屋子。 小客厅里的奶糖一下子扑了过来,海姆达尔蹲下抱了抱它,豆荚跳到它面前蹦了两下,奶糖甩起尾巴刷地一抽,豆荚身子一矮,避过——这是它们表示亲昵的一种独特又暴力的方式。 莫莉用手指梳理了下颊边的碎发,不解道,“不是说在那里睡一晚上,明天才回来吗?” 海姆达尔进屋之后就注意到屋子里一片寂静,明白他们还没回来,于是抬头与威克多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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