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上+下 作者:po18.in
后就甭想逃过第二次,副级长只能容忍一次错误,最坏的是他根本不会告诉你你这一次是缓刑还是执行。 刚刚副级长说“大声喧哗第二次”这就比较可怕了,“第二次”从这位口中讲出来特别令人销魂。 海姆达尔看他们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样就想笑。我很可怕吗?海姆达尔一直觉得自己挺和善的。 “你们去吧。” 众一年级们脸色更白了,这这这……这就算执行过了吧?!(就是被扣分) 海姆达尔看他们一脸的欲哭无泪感到很莫名:“你们不是要去占位吗?赶紧吧!这次就当你们是为了学校,我就不予追究了,下不为例。” 这一百八十度的扭转太考验心理素质了,众一年级差点一口气没能跟上来,他们感恩戴德的高呼:“副级长万岁!”然后拔腿就跑,嚷出来才发现自己又大声喧哗了,不跑还留在原地等老坏老坏的副级长再揪他们的小辫子?! “我很可怕吗?”海姆达尔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照我看你的处罚手段太落伍了。】胸襟上别着的椭圆形迷你画像发出声音。【你的心肠太软,这样根本起不到警示作用,应该先把他们的分扣成负数,再放他们离开。】 海姆达尔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下:“我们学校的纪律分还能透支?” 【透支是什么意思?】 “就是扣成负数,纪律分到了零分就不能再扣了。”这位到底是不是校长啊,为何总频频说出与众不同的言论。 【你不觉得我的提议很好吗?】贝托8226;普洛迪很得瑟的抹了把花白的八字胡。 “您在职那会儿这项议案没有通过吧?”海姆达尔认为他就是没事找事多此一举。 普洛迪一噎,嘀嘀咕咕的说:【他们都不懂!】 海姆达尔知道自己猜对了。 至于贝托8226;普洛迪的胸针画像为何会别在海姆达尔的衣襟上,这就是他没有跟着三位好友去赛场而是进城堡的原因,从卡捷宁教授那里接下这枚据说相当昂贵的古董胸针。为什么是贝托8226;普洛迪,因为他在众校长争夺外出看比赛的资格时赢了。其实就海姆达尔的看法,这些校长真想身临其境的看比赛,把画像挂到赛场上去不就得了,不过校长们肯定不会答应,他们觉得这么做有损德姆斯特朗校长的尊严。这些校长们都是在岗位上倒下的,即使已经亡故,德姆斯特朗校长的荣耀对他们来说比生命还重要,不可以有分毫的损害。 故而,他们就想出了这么个在他们看来两全其美的法子,不过最终的受益人只有一位,就是贝托8226;普洛迪校长。 “喵”的一声,黑猫豆荚出现在海姆达尔身旁,海姆达尔弯腰把胳膊伸向它,它顺势借力跳上他的肩膀。 [贝托8226;普洛迪学生时代就很嚣张,虽然因为臭脾气得罪了不少人,不过确实有点本事,要不然也不会当上校长。] 海姆达尔不以为然,在心里嘟囔:卡卡洛夫校长不也是校长么…… 豆荚明白海姆达尔的意思,摇摇尾巴回答:[卡卡洛夫当校长算是权宜之计,要不然裴迪南不会临死前非把卡捷宁安排进学校当名誉校长,为了这个头衔裴迪南折腾了很久才从教育委员会那群朽木那里得到许可,想当年只有伊凡,嗯……瓦西里耶维奇校长获得过。] “瓦西里耶维奇校长为什么是双头衔?他已经是校长了,为什么还会是名誉校长?”海姆达尔感到困惑。 [都是老黄历了。]豆荚猫用尾巴刷了下海姆达尔的脖子。 豆荚藏头露尾的“说法”方式海姆达尔已经习惯了,也习惯不去多问,人要学会不去多问多想,很多时候知道多了反而不美。 【斯图鲁松,你等会儿要为哪边加油?】贝托8226;普洛迪突然道。 这时候,海姆达尔已经走到了赛场附近。 “当然是德姆斯特朗!”这问题有问的必要吗? 【我曾经在加德龙博上过一学年的课,从德姆斯特朗毕业以后受聘做加德龙博的魔咒学老师,在那个学校待了八年。】贝托8226;普洛迪忽然开始追忆往事情激切,甚至还把他的初恋次恋再次恋都抖露了出来,可信度不可知。 “这么说您是转校生?” 【不是,我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德姆斯特朗学生,那时候是作为德姆斯特朗最优秀的学生去加德龙博做交换生。欧洲魔法界原来有交换学生取长补短相互学习的传统,自从大战爆发以后人人自危就被迫中断了,尤其像我们欧洲三大更是很多年没有施行这个不成文的约定。但是据我了解,有些地区多年来一直没有中断过交换学习的制度。】可以听出,普洛迪校长对自己的“最优秀”头衔很自豪,在加德龙博学习的那段日子代表了他人生中的一段光辉岁月。 海姆达尔有点明白了,“难不成您想为加德龙博加油?”这些意大利人还挺爱国,前任校长是,学生也是。 【我就是想去看看。】贝托8226;普洛迪含糊其辞。 不是肯定也没有否认,海姆达尔循路进入观众区域,这个赛场的沟沟坎坎早就被他铭记于心,他很快找到加德龙博的观众席,这里聚集的都是为加德龙博加油的人群。 海姆达尔找到一处居高临下、视野开阔、人迹罕至的位置,脱下斗篷往前面的安全栏杆上一搭,普洛迪校长当即大喊大叫:【你干什么,你把衣服放这里干嘛?】因为胸针是别在斗篷上的,某校长自然也挂在栏杆上随风摇曳了。 “您不是想为加德龙博加油吗?”海姆达尔对胸针说。 【斯图鲁松!你不能这样!谁说我要为加德龙博加油的!别走!喂喂——】 可惜仍然没有唤住海姆达尔离去的脚步,普洛迪荡在栏杆上噼里啪啦好一通叫骂,最后又因为实在丢不起这个脸,不想让别人发现他的窘样,只能硬生生的把火压住,努力和斗篷化为一体。 [太狠了。]豆荚猫说。 “我明明这么的善解人意。”海姆达尔一副“其实你不懂我的心”的悲伤模样。 [不过我喜欢。]豆荚又用尾巴调戏了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笑了笑,离开加德龙博的观众席前叫出了希娜:“看住那件斗篷,比赛一开始就送到我的座位上。”他当然不会把斗篷留在这里,要是真被什么歹人摸走了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希娜硕大的眼睛里划过一丝戏谑的光芒,海姆达尔心想,原来你也会幸灾乐祸啊。 本轮比赛只是八强,所以并不真的对外开放,只有等到争夺冠亚季军的那几场比赛,德姆斯特朗才正式对外“营业”。所以本次比赛绝大多数的观众都是东道主学生,加德龙博的啦啦团是先前就约定好的允许进入德姆斯特朗的团体,为了避免客场作战的加德龙博因为听不到乡音而闹情绪。其实组委会多虑了,德姆斯特朗里还是有相当一部分具备崇高爱国主义情感的老乡会为他们加油的。 不对外开放的声音完全针对普通大众,特权阶级们例外,各国政要也不在其列。就像那时候去霍格沃茨参加开幕式一般模样,卡卡洛夫校长和英国魔法部长想到一起去了,也弄了个席位专门接待权贵。 海姆达尔经过席位的入口时没有看见卡卡洛夫校长迎来送往卑躬屈膝,这点倒是比英国部长强上一些。 莱昂和里安早就去占位了,卡罗当初说好了在德姆斯特朗的运动员准备室与海姆达尔汇合。小胖子这些天俨然成了校队常客,运用他的三尺不烂之舌混得风生水起,就差和校队成员们称兄道弟了。这两方可谓一拍即合,猥琐到一块儿去了。 刚走进运动会准备室,坐在最靠门的椅子上的威克多就拉住了海姆达尔,摸了摸海姆达尔略显单薄的衣衫,皱起了眉头:“怎么穿的这么少?斗篷呢?” “我已经让希娜去给我拿了。” 家养小精灵拿个东西需要这么久?威克多没有揭穿他不太高明的说辞,朝海姆达尔笑了一笑,然后张开双臂把人带进怀中紧紧捂着。 “这下就不冷了吧?”男朋友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 “我本来就不冷。” “但是也不暖和。”威克多强调。 海姆达尔笑眯眯的说:“好像有点冷了。” “给你搓搓,一会儿就能热乎上。”威克多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手上的动作却不怎么安分。 海姆达尔没有阻止他的上下其手,男朋友还是知道分寸的。 豆荚受不了的掉头跑开了。 “那边那对注意了,公众场合不得宣滛调情,太不像话——”贝尔尼克还没损完就戛然而止,与此同时,一个男人旁若无人的走进了德姆斯特朗的准备室。 此刻,这个突然闯入的男人正斜眼瞧着门口那对相互取暖的人。 威克多的动作因为他的到来僵了一下,海姆达尔则是大大方方的站起来,笑道:“爸爸,您怎么来了?” “我想你可能会来这儿,没想到还真的猜对了。”然后,隆梅尔摆出一副悲痛欲绝的黯然神情。“儿子啊,那位法国小姐确实无与伦比,你就是心肠软,何必呢,错就错在你不是女人。” 海姆达尔傻眼了,忙道:“那完全是误——”被隆梅尔一个眼神骇住,不敢再插嘴了。 隆梅尔笑得那个慈祥啊:“我们走吧,不要耽误校队办正事。” “喔。”海姆达尔恋恋不舍的看了眼男朋友,低眉顺目的走出了准备室。 “你违规了!”威克多在隆梅尔离开前小声质问。“我们说好了不能让里格为难的,你这么做违反了我们的约定!” “我们什么时候做过约定的?我怎么不记得了?”隆梅尔从容道。 威克多瞠目结舌,他以为……他以为他们已经约定俗成了…… “年轻人,不要太天真。”隆梅尔的嘴角讥讽的卷起。 “这不是我的错,你不能怪在我头上!”威克多无比挫败。 “问题是你不够谨言慎行,无风不起浪的道理难道还要我来教你?”隆梅尔毫不留情的甩下结论转身走了。 楞在原地的威克多只能一次又一次捶打自己的小心肝,他知道,好不容易刷上去的印象分,这下全玩完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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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慰问小队走进德姆斯特朗准备室时就看见享誉欧洲的王牌找球手正闷头给护肘护肩等用具上保养油,塞德里克和拉文克劳的找球手忍不住想上去跟威克多打招呼,结果被贝尔尼克拦住了。 “奉劝二位还是不要现在去找他说话。” 众霍格沃茨的学生一头雾水,但还是听从了克鲁姆队长的建议,不去打扰王牌。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和德姆斯特朗校队众人相谈甚欢,但是时间长了他们就发现威克多8226;克鲁姆占据的那个角落仿佛被刻意遗忘,尤其王牌本人周身散发出的冷冽气息叫人后背发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跟这些不明就里的英国人不同,在旁观察多时的卡罗可谓心惊肉跳。 眼前的威克多8226;克鲁姆特别像里格曾经跟他们说起过的麻瓜杀手,杀手行凶之前都会仔细擦拭他的行凶工具,为了杀人时更得心应手,确保不出额外状况。这份死寂,这份沉着,这份迟缓,这份凛然杀气……以及脚下躺着的几个被掰成两段的小刷子,卡罗情不自禁的朝门边挪了挪。 气氛有点怪……众霍格沃茨的学生再迟钝再语言不通也发觉不对劲了,莫非这次比赛德姆斯特朗没有信心?加德龙博这么强大? 就在霍格沃茨学生们发挥着各种的想象力时,布斯巴顿的慰问队也来了。身为欧洲三巨头的布斯巴顿一向抱有三校互相团结的美好理念,这次赛前探访也是本着这个目标来的。 领头的是布斯巴顿校队队长斯雷特。 斯雷特一看霍格沃茨代表队也在,当即笑若春花,上前跟两位队长沟通感情互道友好。 德姆斯特朗校队众人一看,你们布斯巴顿来就来吧,干嘛还带这么多女人来?又不是逛街!要放到平常,这些牲口们早就嗷嗷嗷了,眼下却唯恐避之不及,最重要的,这些女人一个个都眼角含春,从背后视j着威克多,校队成员们也顾不上妒忌了,一个个如临大敌,就怕哪个不长眼睛的女人上去动手动脚。 当然,他们不是为了威克多的清白着想,他们是为了这些很可能受到摧残的花儿啊~~ 校队的牲口们以为自己久经沙场,可是当芙蓉8226;德拉库尔站到他们面前时,他们的落败摧枯拉朽一般轻易垮塌。没有人能够和芙蓉对视上十五秒,那双宝石般透亮的蓝眼睛仿佛具有催眠神经的魔力,校队成员们大惊之余赶紧拔开目光,躲避被“催眠”的可能。 芙蓉对他们挪开目光时的毅然吃惊不小,这些人的意志力不容小觑。 也因为此,芙蓉有机会穿过他们走近威克多。 校队成员们突然有所感悟,难怪之前会有那样的流言传出来,德拉库拉的魅力确实非同一般。莫非威克多真的动心了?在亲眼见识过芙蓉的魔力之后,疑问油然而生,校队成员们心中的那份笃定出现了动摇。 只有邓肯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不过他没有加入阻挡的行列,只是在旁看着,当芙蓉走近威克多以后,他叹口气,不是为了威克多,而是为了那个跟自己的家族有着姻亲关系的德拉库拉小姐。 “你好。”芙蓉的笑容里带着矜持,往日都是男生想法子和她套近乎,很少像今天这样需要由自己说话来引起别人对自己的关注,因为有了上回的经验,这次就从容了许多。 威克多置若罔闻一般把刷子丢回工具箱,拿起手套转头对贝尔尼克丢了句:“我去检查一下扫帚。”然后像绕过障碍物一般面无表情的绕过芙蓉往外走。 芙蓉脸色苍白的朝旁让了一步,威克多从她眼前擦过去,眼神冰冷,动作凶悍,杀气毕露,尤其那双刀子一般的目光扫过来时,芙蓉通体发寒胆颤不已,芙蓉无能为力的目送他离开,委屈的咬了咬下唇。 那些同道的女孩子心里都快开出花了。她们妒忌在异性当中无往不利的芙蓉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得都快麻木了。这女孩子们不约而同的心想:一个花瓶还想和糖耗子大赛的双料冠军比?想得美!好像她们都变成了海姆达尔的姐妹,眨眼间都忘记了各自已经告白失败的结果或者正在策划告白的计划,对她们埋藏多日的阴暗小心理来说看芙蓉出丑比什么都重要。 准备室内鸦雀无声,三间学校的代表都目睹了威克多不解风情“辣手摧花”的一幕,有腹诽的,有气愤的,有赞叹的,有羡慕的…… 那个传言果然只是传言,塞德里克在心里感叹。 邓肯把芙蓉带出准备室,“你是不是看上威克多了?” 芙蓉已经平静下来,缓缓一笑:“不可以吗?” “真的假的?”邓肯对她还是有点了解的。 “他很优秀,我是一个女孩子,被优秀的男人吸引很正常,你想阻止我?” 邓肯一时间没有说话,芙蓉的话没有错,而且他也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利束缚她。 “威克多已经有对象了。”邓肯告诫。 “我知道,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他很出名。”芙蓉耸耸肩。“他们是情人,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被威克多8226;克鲁姆吸引,又不是要和他谈恋爱,况且我目前还没有恋爱的打算。” 邓肯晕了,这是什么论调,难怪说女人心海底针,搞不懂,真搞不懂,自认为身经百战的奥维尔先生惭愧不已。 “总之你以后少招惹威克多!”幸好邓肯还记得中心思想。 “要是他主动来招我呢?” “不可能!你最好把我的话听进去!”邓肯斩钉截铁的回答。 隆梅尔这次决定按部就班,没有像开幕式那会儿标新立异,他带着海姆达尔进入了席位。问题是这里的席位都是被预订好的,每个座位上都有一个暗红色的卡片,卡片上写着预订该座位的人的姓名,卡片制作的非常精美,蜿蜒的暗花流光溢彩,根据不同视觉的角度焕发出不同的色彩。 隆梅尔拿起邻座的卡片打开看了眼,然后随手一丢,薄薄的卡片顺风飘向远方。 海姆达尔目瞪口呆。 隆梅尔面不改色的拍拍邻座的椅子:“来,儿子,你就坐这里,跟爸爸坐一块儿。” 海姆达尔望着笑容可掬的父亲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的同学已经帮我占好座位了。”海姆达尔小心翼翼的措辞,他可没他老子这么牛,某国政要的阶级地位在他的举手投足间“随风而逝”了。 隆梅尔的笑容忽然阴沉了几分,海姆达尔二话没有一屁股坐下来:“挺好挺好,视野广阔,真是不错的位置。” 隆梅尔放声大笑,海姆达尔在他的笑声中面红耳赤。 我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孬种。海姆达尔摸摸良心小小反省了一下。 等隆梅尔笑够了,气氛陡然一变,谁都没有发出声响,海姆达尔越来越如坐针毡。 “您不要怪威克多,其实——” “我现在心情很好。”隆梅尔忽然道。 海姆达尔蓦然噤声。 隆梅尔看着他说:“你这么机灵,我真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海姆达尔低下头。 “其实你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嗯,也就是感到为难的时候跟我撒撒娇,说点好听的,耍耍无赖,发发脾气都是可以的。”老实说他等很久了,可惜这儿子太乖巧听话,隆梅尔不得不反复来启发他。 海姆达尔骤然睁大眼,隆梅尔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不由自主的严肃了起来。 海姆达尔沉默片刻,靠过去攀住父亲的胳膊,对隆梅尔的拒人千里之外的严厉视而不见,语气坚定的说:“您是个好爸爸,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隆梅尔顿时通体舒畅,感到无比受用,差一点就形象全无的眉开眼笑了。 “很抱歉打扰一下,您坐的座位应该是我的。” 海姆达尔迅速回头,映入眼帘的人似曾相识,这张脸,这个嗓音,有些奇怪的卷舌音,富有磁性的拖腔…… “你找谁?”隆梅尔头都不抬一下。 来者摇摇头:“我很不想承认,但现实是残酷的,我们好像是亲戚。”男人无可奈何的耸肩。“你还是老样子,做什么事都理所当然,你坐的椅子是我的!!!”(隆梅尔让海姆达尔坐了自己的座位) 海姆达尔想起来了,曾经因为救世主目睹事件而跑到家里来吓唬他的奥萨姆8226;道尔顿。(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他老娘是玛格丽特的妹妹,黛丝的姐姐,隆梅尔和斯诺的二姑姑) “大哥,你坐了奥萨姆的位置,让他坐哪儿啊?”一个男人从奥萨姆身后走出来。 “斯诺!”海姆达尔开心的叫了一声,扑过去。 斯诺抱着他开怀大笑,两个人亲来亲去好不亲热,看的某父亲眼红不已。 “我也来了。”风度翩翩的卢修斯朝海姆达尔挥挥手。 海姆达尔放开斯诺,和舅舅用力拥抱了一下。 “啧!”隆梅尔貌似厌恶地皱起了眉头。“真是碍眼,都跑来干什么,不务正业!” 三位男士同时翻了个白眼。 奥萨姆很快放弃了和隆梅尔理论,转而把注意力放在了海姆达尔身上。 海姆达尔记起斯诺曾经嘱咐他的话,就对奥萨姆微笑道:“你好,奥萨姆舅舅。” 奥萨姆的眉毛扬了一下,瞪着海姆达尔看了半天,当海姆达尔以为自己说错话时,他却突然转头问斯诺:“我忍不住了,可不可以抱一下?” 斯诺扑哧一笑,“行啊,你也是舅舅嘛。” 素来在着装上追求考究和整洁的奥萨姆8226;道尔顿司长抛开矜持,把海姆达尔报了个满怀,乐呵呵的说:“我还是第一次被人叫舅舅,这感觉真不错。”说着在海姆达尔脸上用力亲了一下。 海姆达尔被他的热情弄得措手不及。 卢修斯笑得很欣慰,放在五年前他绝不会相信自己会有如此微笑的一天,这种柔软温馨的感觉从前的他不敢想象,也不屑想象的。 “喂喂喂,别抱着不撒手。”斯诺好笑的警告奥萨姆。 隆梅尔重重冷哼一声,可惜被其他三人直接无视。 “隆梅尔,挪到边上去!”奥萨姆毫无顾忌的对隆梅尔发号施令。 “那是我儿子的座位!”某爸爸决定霸占到底。 “他可以坐在我腿上。”不愧是专出聪明人的道尔顿家族的未来当家,拉文克劳的优秀毕业者,脑子转的就是快。 “想得美!要坐也是坐我腿上,那是我儿子!”隆梅尔觉得他是白日做梦。 “你们争什么,里格已经习惯坐我腿上了,由我抱着最好。”斯诺也不甘示弱加入了战局。 卢修斯本来很抵触这么当众耍幼稚,但是看这三个男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可是我亲妹妹的儿子,你们算哪门子的叔叔舅舅?! “我是里格的亲舅舅,我才是最有资格的!”等卢修斯嚷完才恍惚的想起他都没有这么抱过德拉科,心里顿时复杂起来,不知不觉间卢修斯对父亲这个称谓的认识又深刻了几分。 海姆达尔听他们毫无营养的争吵很无语,难道他们忘了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里格叔叔可以坐在我腿上!” 四个大男人同时住嘴,狐疑的看去,是哪个不要命的跑来插一脚? 海姆达尔一听面色一沉,就见阿纳尔不知何时站在后面那排椅子前朝他们微笑。 这死孩子!瞎凑什么热闹?海姆达尔腹诽。 “要不让里格叔叔选好了,看他怎么说。”阿纳尔唯恐不乱的提议。 四个男人目光炯炯地齐齐朝海姆达尔看来,海姆达尔倍感压力。 “帮我占座位的同学还在等我!”海姆达尔落荒而逃。 四个男人顿时哭笑不得。 “都是你们三个凶神恶煞不知收敛,看把我儿子吓的!”隆梅尔又先发制人了。 那三位“凶神恶煞”第二次不约而同的翻了个白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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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过来了?”海姆达尔出现在几位好友面前时,卡罗很是吃惊。 莱昂往边上挪了一位,海姆达尔道谢以后坐下来,对卡罗说:“你这问题真奇怪。” “我们都以为你会和斯图鲁松先生坐一起。” “爸爸坐的是贵宾席,贵宾席是按照名字预订的,我去了不就变成存心捣乱了么,卡卡洛夫校长会扒了我的皮的。” 他不敢!三位朋友在心中呐喊。 卡罗掏出了他的小本子,把贵宾席按名分配的规则记录了下来,就算这条消息并不贴近生活,琼斯先生依然给予极大的重视,在他心中,没有贵的,只有对的。 最靠近赛场的区域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比赛即将开始,六名身穿统一制式黑色长袍的裁判鱼贯进入赛场,两支队伍一左一右从入口飞入,观众们的呼声更高亢了。 本校的vk团团员们早早聚集在一块儿,挥舞着小旗子用力尖叫,为德姆斯特朗校队造势。鲜红色的小旗子形成一片红色的海洋,随着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波澜起伏,蔚为壮观。身为啦啦团团长的埃德蒙在目睹了如此盛况之后幸福得快要昏过去了,自打组建啦啦团以后他们就跟着校队东奔西走一路闯荡,从默默无名到欧洲头号种子,当中付出的艰辛普通人难以想象,埃德蒙一时间心潮滚滚感慨万千。 “你哭什么?!”啦啦团成员们对团长的多愁善感无语,如此激动人心的时刻他居然哭鼻子! “我这不是感动嘛!”埃德蒙一点都不觉得丢人,干脆放声哇哇大哭起来。 团员们吓了一跳,纷纷上前安抚。 “有什么好哭了!还没比就哭,又不是输了!这才是八强,你是不是打算以后每比一场就哭一次?后面还有四强,还有准决赛,还有决赛!眼泪都不够你流的!”一名成员故意恶声恶气的说。 埃德蒙匆忙收住哭声,抹掉泪水:“对,你说的对,要哭还早,等咱们拿了冠军,大家一起哭!” 众啦啦团成员发出响亮的嘘声。 与此同时这一方席位上,卡罗拿着一把血红色的校徽小旗子到处分发,三位朋友拿过以后他又朝四周蔓延,坐在他们后面的布斯巴顿以及霍格沃茨也被硬塞了几面。 当海姆达尔几人发现就连深居简出的列支敦士登代表队都被卡罗塞了几面旗子以后,敬佩之心油然而生。这家伙太牛了,什么人都能搭上话,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卡罗的这一举动看似寻常,但是往深里琢磨就很不寻常了,周围各代表队的队长们纷纷对这个貌不惊人的小胖子投去关注的目光,重新审视另眼相看。 当席位上有人用魔杖丢出金色飞贼的那一瞬间,八强赛第一场正式开始,全场顿时欢声雷动。 “没想到穆斯塔法主席会来开球。”卡罗躬身摸回座位,他的小旗子全部分发完毕。 说话间,场中央的两支队伍迅速进入位置,经过第一轮争夺后,鬼飞球被德姆斯特朗抢到。这一结果掀起了观众席上的又一次轩天的叫好声。尽管加德龙博的啦啦团已经竭尽所能的扯嗓子,却还是淹没在了vk啦啦团的红色浪潮中,主场作战的德姆斯特朗终究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这是他们无力扭转的。 加德龙博迅速回防集结反击的力量,在贝尔尼克的带领下,三名追球手见缝插针灵活多变,就像泥鳅一样滑不留手,两相比较加德龙博的追球手就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当德姆斯特朗的追球手们势如破竹的闯到加德龙博防守的球门前时,大好的局势陡然生变,贝尔尼克没能把球打进球门内,加德龙博的守门员把球拦下的同时又把鬼飞球击打回自己的追球手那里去了。 赛点变幻,主动权落入了对方手中。 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顿时发出失望的叹息。 “加德龙博之所以能一路过关斩将,原因之一就是他们的守门员,也是他们的队长,这家伙技术很好,估计和邓肯8226;奥维尔不差上下。”卡罗跟他们的朋友介绍情况。 当观众们被场内的精彩吸引住全副注意力时,海姆达尔看的却是他的男朋友,他觉得威克多的样子不太对劲。是身体不舒服吗?海姆达尔感到担忧,但是眼下正值比赛,他只能一直忍到比赛结束以后,海姆达尔渐渐觉得坐立不安了。 或许是感应到了海姆达尔的不稳定的情绪,豆荚猫又用尾巴刷海姆达尔的脖子,可能这就是豆荚的安慰方式。 【死小子!死小子!死小子!】 随着一串尖锐刺耳的叫骂声,斗篷被希娜送回自己手中,海姆达尔一边忍耐一边把斗篷穿在身上,贝托8226;普洛迪的怒吼还没有停歇,海姆达尔朝四周围被惊吓到的观众频频投去歉意的笑容。 好在贝托8226;普洛迪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骂了没有一会儿就住了嘴,转而关注起场内的局势。硕大的分数牌高挂在看台前,即使身在胸针内也能看见,普洛迪校长当即发表不满:【怎么半天都没打进一个球?我们的校队不是号称世界第一吗?既然是第一,就应该拿出第一的样子嘛!】 “是欧洲头号种子队伍。”海姆达尔纠正。 【你小子怎么这么烦,这种小事就不要跟我计较了。】 海姆达尔无语。 三位好友的表情很复杂,这是他们第一次见识前任校长的风采,说实话,感想挺微妙的,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概括。不过心中的问号大致相同:这就是传说中继往开来、彪炳史册的伟大先驱者? “他动了!”观众席上发出一声嘹亮而激动的尖叫。 观众们的注意力迅速转移,仅仅为了威克多8226;克鲁姆的一次挪动。 随后观众们失望的发现,威克多8226;克鲁姆只是移了一下位置,或许是为了躲开近在咫尺的鬼飞球争夺,也或许是为了横冲直撞的游走球,总之,威克多8226;克鲁姆动了一下之后又停住了。 观众们因为期待落空变得有些沉闷,就连一开始关注备至的鬼飞球争夺都难以拉回他们的注意力,席位上响起一阵溜号般的窃窃私语。 除了威克多8226;克鲁姆,还有谁能像他这样举手投足间就能左右观众们的目光乃至情绪的?布斯巴顿的队长斯雷特无比佩服的摇摇头。 “刚刚那一瞬间他应该发现了金色飞贼。”塞德里克和他的同学们说。 “但是加德龙博的找球手却毫无作为。”同学院的一个学生说。 “这就是威克多8226;克鲁姆身为敌对找球手的可怕之处,他总是能比别人先一步把握住金色飞贼的飞行轨迹。尽管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照理说金色飞贼快逾闪电,除了它愿意现身的那一时段,其他时间根本无迹可寻,但是根据威克多8226;克鲁姆比赛时的种种迅捷反应来看,事实或许并非如此,或许金色飞贼的飞行轨道是可以提前预知的。”塞德里克摸着下巴道。 “怎么做?”拉文克劳的找球手问。 “我要是知道了还用得着你坐在这里?”塞德里克慢吞吞的说。 拉文克劳的找球手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你看那边。”塞德里克抬抬下巴。 众霍格沃茨的学生纷纷看去,随即发出一阵惊呼:“是肯梅尔红隼!”(爱尔兰的一支魁地奇球队,原著里说于1921年建立) “那是肯梅尔红隼的队长贝克特。”一个赫奇帕奇的学生低声叫道。 另一个学生激动的附和:“我们寝室还贴着他的海报!” “快看那边!”一个拉文克劳的学生指着另一个方向尖叫起来。 众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又一次被震撼了,“是普德米尔联队!”国际魁地奇联盟最古老的球队之一,曾获得过二十二次世界冠军,两次欧洲杯冠军。(根据罗琳的描写来看,这是英国的老牌强队) 震惊之余,一众英国学生不由得浮想联翩,莫非他们都是为了…… “应该是为了威克多8226;克鲁姆。”塞德里克带头说出众人的猜想。 太令人嫉妒了。一干英国学生眼红不已。 “付出就会有回报嘛。”塞德里克的心态倒是挺平和的。 同为校内魁地奇队伍中的一分子,霍格沃茨代表队的各位当然知道魁地奇训练的艰苦,德姆斯特朗之所以能够称霸欧洲,跟他们的训练量是不可分的,塞德里克难以想象他们之前到底经历过怎样的训练才达到今日的成就。 大概很可怕。塞德里克自叹弗如。 同一时刻的席位。 国际魁地奇联合会主席穆斯塔法在结束了一段寒暄之后转回身,然后朝右手边微微倾身,小声说:“怎么样?有结论了吗?” 坐在右手边的男子转过头来,该名男子年约六旬,花白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满面红光精神矍铄,胖乎乎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很有亲和力。 “我有一个问题,”胖老头不答反问。“这么好的苗子为什么特地关照我?还给我弄了个座位。相信你也看见了,被那孩子吸引来的队伍不止我一家,更有发展潜力的也不止一家。” “不要太妄自菲薄。”穆斯塔法说。 “不服输不行啦,我已经想开了。辉煌早就已经过去,我对目前的现状还是挺满意的,我们的队伍已经输不起了。”胖老头苦笑。 穆斯塔法沉默片刻,然后道:“追忆往昔是老年人的通病,最近我总是会想起已经解散的队伍,他们过去也创造过辉煌,为联盟的壮大付出了青春,有时候我会想,当年我是不是太冷漠太不近人情,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你虽然是联盟的主席,很多事情你其实并没有发言权,这些我们都知道。” “所以啊,趁老头子我还活着,第二只脚还没踩进棺材里,能做的就去做,其实我也想通了。”穆斯塔法笑道。 “你确定你要从中牵线搭桥?这么做违反了联盟章程,万一给其他队伍知道,你会被巫师联合会的执法部门弹劾的。”胖老头提醒道。 “谁说我要牵线搭桥了,这人能不能留住当然看你的表现,跟我有什么关系。”穆斯塔法转眼撇的干干净净。 胖老头一阵胸闷:“到最后还不得我自己来!” “我是主席,我要避嫌。”穆斯塔法一脸的大义凛然。 观众席上响起热烈的欢呼声,穆斯塔法瞄了一眼,笑道:“哟,你看,比赛都结束了,动作快点,给别人捷足先登就晚了。” 胖老头给他激的一下子蹦起来,以不符合年龄的矫健步伐冲了出去。 穆斯塔法无奈的摇摇头:“说得好听,什么想通了,就你这死脑筋,大概这辈子都想不通了。” 德姆斯特朗观众席这边。 “你觉不觉得今天的克鲁姆特别有气势?”卡罗咽了咽嗓子,很杀手,很杀气。 里安无声点头,说实话,他也被震慑到了。 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对方的找球手还茫然四顾的时候,威克多8226;克鲁姆突然动身,疾速飞行,雷霆万钧,气势如虹,一路撞翻了好几个上前阻拦的敌对选手,甚至还用帚尾把尾随上来的对方找球手直接抽下了场,而找球手弃权就意味着比赛输掉了一半,因为除了拼命防守就再没有获得先机的可能,除非他们能短时间内把鬼飞球打进德姆斯特朗的球门内至少15次,这当然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威克多催动扫帚去抓金色飞贼的时候,场上比分处于10:10僵持阶段。 当威克多抓住金色飞贼的那一时刻,主裁判吹响了终场哨声。 海姆达尔站起来朝出口冲去,他的举动把仍沉浸在激昂中的朋友们吓了一跳。 “你要去哪儿?”里安对着海姆达尔的背影大叫。 他没能得到回答。 “还能去哪儿。”卡罗见怪不怪。 莱昂这时说:“我们还是再坐一会儿吧,看这人流,一时半会儿肯定出不去。” 犹如呼应一般,正奋力往外挤的里安被前面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撞了回来。 海姆达尔的离开时机把握的很好,赶在离场高峰前奔出观众席。在准备室外摘下了胸针,在某校长不满的嚷嚷下十分坚持的叫出了希娜,让它送还胸针。 准备室内一派轻松祥和,校队成员们的平稳心态让海姆达尔心头一松,如此看来威克多应该没有出现不好的状况。 “哇,来的那么快!我好嫉妒啊!!!”一个校队成员换好衣服正要往外走时发现了门边的海姆达尔。 正坐在凳子上脱外套的威克多闻言动作一顿。 海姆达尔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大方点。 贝尔尼克一瞧,招呼着众人很有自觉性的清场。牲口们一边挤眉弄眼,一边配合的朝外挪步。 “准备室的门是没有锁的。”贝尔尼克走前正经八百的提醒了一句,众队员顿时发出猥琐的笑声。 贝尔尼克替他们关上了门。 海姆达尔快步走过去说:“你没事吧?” “怎么了?”威克多一边用牙齿咬手套上的锁扣,一边不解道,他的额头上满是汗珠子,敞开的长袍内,前襟汗湿了一大片。 “刚刚看比赛的时候觉得你挺不对劲的。”海姆达尔帮他解开了锁扣。 威克多一时间没有说话,他甩掉手套,突然用力抱住海姆达尔,在他脸上又亲又吻:“里格,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以后说话会小心谨慎的……” “是不是爸爸说了什么?”海姆达尔发现他的表情很焦躁。 “总之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威克多倒没有借题发挥给隆梅尔穿小鞋。 “你和那位法国小姐说了什么?” 威克多闻言一愣:“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海姆达尔也楞了,他还真的没有去刻意了解过。 “你的眼睛很漂亮。” 海姆达尔危险的眯了下眼睛:“你和一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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