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上+下 作者:po18.in
一的领悟能力的话……所以,失陪了,马尔福先生。 ” 卢修斯被赶了出来。 记忆在此处终结,卢修斯不认为和斯内普的那次会面可以用“愉快”来形容,萨拉查在上,被驱逐的感觉非常的不好,更何况他还是一个骄傲的马尔福。 不过,通过这次并不愉快的会面,卢修斯明白了斯内普的看法,这个克鲁姆比想象的要出色许多,也该如此,要不然根本轮不到他们做这些小动作,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把一切都解决掉。 “其实我挺不理解的。” 卢修斯骤然回神并微微倾身,诧异于耳朵里听到的亚当8226;克劳斯的声音。“您在和我说话?”卢修斯转头看去,小爵爷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场地中央,此刻,他的神情已经恢复平静。 “那种哗众取宠的家伙真的好吗?”亚当表示出费解。 卢修斯很清楚他没头没尾的问题问的是什么:“里格喜欢就行。”此话一经出口,卢修斯顿时明白过来,原来如此,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虽有不满却沉默着纵容的根本原因恐怕就在这里——里格喜欢就行。 就在马尔福先生默默玩味这句话的时候,亚当又道:“这就是我不理解的地方,那个克鲁姆到底有什么好?” 卢修斯暗暗发笑,多么熟悉的困惑,跟那位分会主席先生如出一辙。于是乎,卢修斯用轻松的口吻道:“或许等他们结婚的那一天就真相大白了。” “结婚?” 卢修斯微笑:“听说克鲁姆先生正竭尽全力的往这方面努力。”卢修斯自己都没发觉,他的心态转换的如此之快,刚才还在纠结里格的性别,这会儿都已经用一种挑女婿的口吻说话了。 亚当突然转头定定的看着卢修斯:“那个克鲁姆要和里格结婚?” “如果我的消息没有出错的话。” “他不是独生子吗?”亚当眯了下眼睛。 卢修斯毫无表示的点头:“听说是这样。” 亚当就稍稍低下头去,喃喃道:“莫非这就是原因?里格要的是婚姻?” “或许吧。”卢修斯敷衍的回答。在亚当没有觉察到的情况下,卢修斯已经彻底冷淡下来,前面的几句话已经足够马尔福先生推敲出什么了。 如果亚当8226;克劳斯真像他表现的那样渴望取代威克多8226;克鲁姆,那么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亚当8226;克劳斯从来没考虑过结婚的可能,要不然也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调侃而如此吃惊和困惑。 与此同时,卢修斯得出了新的结论,假设里格看上的人不是威克多8226;克鲁姆,而是眼前这位克劳斯小爵爷,或许今天的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就不仅仅是坐在椅子上一边喝酒一边咬牙切齿的抱怨这么简单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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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去参加单位的培训,我以为很快就能回来,晚上到家都11点多了,本来还想早点回来能赶上请假。今天吸取教训,早上就开始写,为了弥补昨天,今天多更一些。t_t周末算完了,下午还要去学习,下个礼拜也要学,下下个礼拜还是要学…… 前排席位传来阵阵大叫,卢修斯拧了下眉头,他不确定那个嘶声吼叫的体面全失的男人是哪里的哪位。贵宾席上最不缺的就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卢修斯不可能把他们全记住了,这不是他的工作,而是坐在他左手边的西达巴……或者是巴西达……总之,应该归国际魔法合作司管辖。 正当卢修斯假装全神贯注的倾听他们部长朗诵的介绍词时,一团黄灿灿的玩意儿从天而降,掉在卢修斯和亚当8226;克劳斯中间,从二人的肘侧间隙滑落,谁都没费心去瞥上一眼。这束经过精心栽培的可怜的落于脚边的花束不是向卢修斯或者克劳斯小爵爷的献媚,很明显,上空那位某国选手失了准头,证据就是嘶吼的那位政要伸出去接花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正面红耳赤的瞪着飞天扫帚上的罪魁祸首。 令人尴尬的沉默过去以后,卢修斯用手挡住嘴角,忽然发现今天过得格外身心愉快,他又想笑了。 自打威克多8226;克鲁姆的抛花门事件以来,其后的每一间学校都忙不迭的如法炮制,生怕落后于人似的拼命往观众席上投掷花草。贵宾席是学生们高空抛物的首选也是唯一的选项,普通观众席没能享受这待遇。 然而,问题来了,高空抛物的“误伤”事件屡屡发生,四成以上的花都没丢到位,不是砸到他国人士的身体各处就是落于尘埃之上,更有甚者连观众席都没够到零落成泥了。 如此看来,模仿之前还得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这个生理基础,至少,眼神得准。 其实这还不是卢修斯发笑的真正原因,他的笑点来自另外六成投掷到位的。在众人都没察觉到的时候,抛花突然变成了比赛,贵宾上一时间暗流涌动、默默较劲,每一个要接花的政要使出浑身解数,只要那花一脱手往下掉就伺机而动,身法轻盈,走位风马蚤。 输赢全凭眨眼间的一抛和一捞。 事与愿违的落落寡欢,众目睽睽之下颜面尽失。得偿所愿的在拿到花的那一刻会情不自禁的朝霍格沃茨专用席那里瞄上两眼,个中含义不言而喻,完全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猥琐嘴脸。 卢修斯感慨万千,平日里一个个都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这会儿倒是奔放起来了。卢修斯舅舅好笑的心想,不知道在接受了那么多下的注目礼以后,里格现在是个什么感受。 事实上里格外甥一点感觉都没有。 霍格沃茨专用席与贵宾席相距甚远,几乎隔着一整个场地遥遥相对,就算那些政要们望穿他盈盈秋水,那一端的海姆达尔也收不到他们的秋波。 政要们所做的乃是无用功,可惜他们不知道,或者,为了心里能够舒服一点,就假装不知道。 然后,众望所归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出场了,放眼瞧去黑压压一片,队员们身上的赛用长袍不再是一目了然的学院特色,一律黑色窄袖长袍,胸口绣着代表霍格沃茨四个学院的四色动物盾形徽章。 就像隆梅尔透露的那样,他们不是压轴。 飞在最前方引领队伍的是该队的两名找球手,其中一人海姆达尔不陌生,曾有过两面之缘的塞德里克8226;迪戈里,与塞德里克隔着三臂之遥并列飞行的是拉文克劳的找球手。听德拉科说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商量后决定两个找球手轮流出赛,其他的队员也是如此,基本的行动方针就是平均主义,一个也不能少。 从德拉科叙述时的不屑一顾可以看出,马尔福少爷非常鄙视这种面面俱到的做法。 “简直就是儿戏!这下我更不看好他们了!”德拉科一点顾忌都没有的对海姆达尔说。“打魁地奇又不是下巫师棋,一盘不行再换一盘,排兵布阵重头再来。魁地奇讲究的是团队精神,除个人技术以外队员之间的相互配合至关重要,像他们这样今天你上明天我来,还怎么培养团队精神?” 海姆达尔不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不方便就此议论,而且他看得出来,德拉科越抱怨越耿耿于怀也就越上心,明明在意得要死却偏偏反其道而行的嗤之以鼻,他这个表弟永远都心口不一。 海姆达尔自然不能随便附和,还不能反对,最好的方法就是闭口不谈。确实如海姆达尔推测的那样,德拉科只是单纯的抒发不满,对表兄的沉默并不在意。 耳边充斥着高亢尖锐的叫好声,席上的霍格沃茨学生在队伍出场的那一刻就开始尖叫鼓掌。为了报答该校学生早前的欢呼捧场,海姆达尔决定礼尚往来,于是乎早早站了起来,下一秒又被德拉科拉得跌坐回去,不仅如此,还絮絮叨叨的告诫他别这样、丢人。 海姆达尔无语的瞪了他半晌,拿他的别扭一点办法都没有。 端坐不动的夹在全体起立的人群中是何等的突兀。 有两个人除外。卡捷宁教授象征性的拍了拍手,已经算很给面子了。隆梅尔面无表情的看着,就只是看着。 海姆达尔自叹弗如,他做不到爸爸那样理所当然的我行我素无动于衷。海姆达尔扯掉攥着自己袖子的手,站起身用力鼓掌。 德拉科咕哝一声收回手,也站起来尖叫助威了。 海姆达尔对表弟摇了摇头,表情很无奈,德拉科一下子就红了脸。 到底是承办学校,天时地利人和三样俱全,霍格沃茨代表队的精神面貌非常好,一个个都神采奕奕精神抖擞,不像前面出场的某些学校那样端着一张时差颠倒的困倦面孔强打精神。 人们发现英国魔法部长的解说频率突然变慢了,霍格沃茨代表队在场地上空绕了整整十圈,魔法部长才说完了所有介绍词。 那之后,观众们就开始光盯着两位找球手目不斜视了,等到霍格沃茨出场的时候观众们都已经从前面的队伍中悟出了心得。 贵宾席抛花,毋庸置疑的。很多人在心里嘀嘀咕咕。 在观众们笃定的脑补声中,在福吉部长兴奋得几近颤抖的目光注视之下,塞德里克一拽扫帚柄,黑褐色的帚尾在空中画出一条优美的弧线,人已经朝霍格沃茨专用席俯冲下来。 全场观众不约而同的瞠大眼睛——有诧异,有兴奋,有失落。 诧异的是脑补失误的观众;兴奋的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失落的自然就是期待落空的英国魔法部长。 霍格沃茨专用席迎来了抛花门之后的第二次高空抛物。 塞德里克小帅哥可能有点紧张,在几十双眼睛的关注中丢偏了,好在该席位上的人对他的丢花对象心知肚明,没有出现尴尬的哄抢场面。邓布利多校长借用了一个小魔法让花束在空中掉了个头缓缓落于自己的掌中,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刹那间欢呼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霍格沃茨比前面那些一味模仿的学校稍有创新,塞德里克丢下第二束花,这次他明显没有那么紧张了,喇叭水仙不偏不倚的落入赫奇帕奇学院的院长手中。 席上又响起了欢呼声。 斯普劳特女士捧着自己栽种的水仙花笑得合不拢嘴。 然后,塞德里克丢下了第三束,这一回的接花对象是弗立维教授。弗立维教授反应很快,迅速抽出魔杖,轻巧的一挥,花束像被什么东西用力往下一扯悬浮在眼面前。弗立维教授笑眯眯的朝塞德里克点点头,毫不吝惜他的赞美。这位教授在鼓励学生方面很有心得,和斯莱特林的院长正好相反。 在如此和乐融融的画面映衬下,德拉科却煞风景的咕哝了声:“真会做人。” 海姆达尔克制着不去翻白眼,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满足了,用三束花出了一次风头,也算史无前例了。至少能够坐二望一,排在德姆斯特朗之后吧,一干英国学生忍不住脑补。就算后面的学校有样学样,甚至弄出第四束、第五束什么的,开先河的还是我们霍格沃茨。 忽然之间,英国的学生们淡定了。 他们不再斤斤计较、面色不善的盯着他校的队伍不放,而是从容的笑对其后出场的每一支参赛队伍,终于愿意正视眼前的这一切,拿出承办方该有的大度和气魄。 反而是期望落空的英国魔法部长变得一蹶不振,就连声音都不再如之前那样洪亮有力,整个人像打了霜的蔫茄子,心不在焉闷闷不乐。 有人出面接手了他的活计,福吉部长这回倒没怎么挣扎,很快卸下担子,垂头丧气的坐到位置上舔舐受伤的小心灵去了。 英国魔法部长的工作时间比较长,等国际魁地奇联合会主席穆斯塔法先生和他交接完工作,下面就剩下三间学校的介绍词了,没过多久,特别参赛组以外的最后一间学校安安稳稳的降落在场地中央。 也就是说本次开幕式已近尾声。 【下面即将出场的是本次大赛的特别参赛组——】穆斯塔法的声音在场地上空回荡,观众们有一霎那的愣神,突然换了个解说员大家都有点反应不良。好在主席先生的英语比较标准,没有很明显的口音,没用多长时间观众们就习惯了他那副略带沙哑的苍老嗓音。 隆梅尔突然对海姆达尔邪邪一笑:“压轴的来了。” 海姆达尔大惑不解,列支敦士登啊,这不是明摆的事么,为什么要特别提醒他?德拉科也莫名其妙的眨眨眼。 毫无悬念的,列支敦士登公立魔法学校入场。这一回不仅霍格沃茨的学生,其他国家的政要也一脸认真的拍着手,不像之前那样敷衍了事。对于这个敢公开和巫师联合会叫板了几个世纪的国家,绝大多数人是报以敬畏敬仰之情的。 他们太想了解这个国家的巫师世界了,但苦于无门,这次的青少年魁地奇杯是一个契机,来英国参加开幕式的诸多要员都是带着初窥门径的任务来的。可惜特别参赛组一直到开幕式开始之前才抵达会场,之前一点声音都没有,让许多提前抵达英国的做足万全准备的政要扑了个空。 列支敦士登的参赛队伍在贵宾席前晃了一圈,就直接降落了。这番看似低调实则嚣张的作为倒让穆斯塔法松了口气,不同于别的学校,该校没有送来解说词,碍于国际形势,魁地奇联合会没办法派人去当地了解情况,一直到开幕式举行之前这都是件令人头疼的事。 他们这样反而帮了大忙,穆斯塔法心情愉快的鼓动观众们又一次为这间神秘的学校送去了掌声。 “一下就被比下去了。”德拉科的声音闷闷的。 “怎么了?”海姆达尔不解其意。 “同样都是黑袍子,列支敦士登的选手穿的赛用袍是用欧洲最昂贵的布料做成的,你都没看到吗?那些袍子在阳光下会反射出一圈圈的哑光,那是嵌了金丝的,只有在手工搓线的时候拧入金丝或者银丝才有那样的视觉效果。” 海姆达尔就眨巴下眼睛,然后跺跺脚:“我的袜子边就是滚银丝的。” 德拉科立刻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拧着眉头说:“那根本不是一个东西!你那袜子上的哪儿是银丝,就是一圈染了色的棉线!” 隆梅尔咳了下嗓子,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就在德拉科向表兄灌输知识的时候,穆斯塔法主席的声音再度响起—— 【接下来出场的是特别参赛组的另一个成员,也是本次大赛的压轴,让我们欢迎来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海德格拉克魔法学校——】 短暂的沉寂过去之后,观众席上一片哗然。 海姆达尔仿佛想到什么,转眼朝隆梅尔看去,后者正含笑目视前方。 特别参赛组不是只有列支敦士登吗?这个海德格拉克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就在众人满眼问号之际,穆斯塔法再度发话—— 【海德格拉克魔法学校成立不过二十年,它的名号很多人甚至还是第一次听说,说实话,要不是看在我这个老头子的微薄情面上,他们本来没有参赛的打算。】 当海德格拉克的参赛队伍飞入场地时,海姆达尔又看到满眼乌压压的一片,这间魔法学校也采用黑色赛用长袍?正当海姆达尔这么以为,他看到那些学生身上的袍子发出了暗哑紫光,当距离又进一步的时候变成了蓝色的闪烁星点。海姆达尔瞥了眼德拉科,后者正摆着一副学究的模样,全神贯注的琢磨人家的衣服布料…… “这间学校……”海姆达尔迟疑的看向父亲。 “创办的时候我既出了钱也出了力,后来就捞到个名誉校长的职位。”隆梅尔不当回事的轻松道。 坐隆梅尔另一边的某名誉校长就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隆梅尔对海姆达尔笑了笑:“斯图鲁松家族的新一代都在海德格拉克上学,毕业于德姆斯特朗的传统将在你的身上画上句号。” “我很遗憾。”卡捷宁教授冷不丁的说。 两个斯图鲁松同时朝他看去,卡捷宁耸耸肩:“考虑到我目前的工作,我必须说点什么,不是吗?” 始终萦绕在海姆达尔心头的问号顿时烟消云散,自入学之后他就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德姆斯特朗里没有别的斯图鲁松,他自己脑补出来的解释是斯图鲁松家现阶段没有年龄相仿的孩子。原来不是没有,而是人家已经开始创建新的家族传统了。 海姆达尔恍然的同时没有不知轻重的去问隆梅尔,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要让我上德姆斯特朗。 “因为我的恩师在德姆斯特朗。”隆梅尔仿佛洞悉了海姆达尔的所想,摸了摸他的头发,温柔的说。“我希望你也在那里学习生活,切身的感受一下当初我所接触的环境。怎么说德姆斯特朗都是我的母校,它的人文底蕴和师资力量非同一般,对它我不是没有感情的。” “我很荣幸。” 两个斯图鲁松又同时朝卡捷宁看去,后者再度无奈的表示:“你都叫我恩师了,我想我应该说点什么。” 隆梅尔就露出一个追悔莫及的表情。 海姆达尔的袖子又一次被德拉科攥在手里,可怜的袖口被捏皱成了一团。“又怎么啦?”海姆达尔问。 “又来了。”德拉科的声音有点激动,不同于最初的激动中带着惊骇,这会就是单纯的激动。 见状海姆达尔突然觉得悚得慌,他一抬脑袋,就见一个大活人骑着扫帚停在自己头上。 黑色带皮护肘的长袍衬得他英姿勃发、威风凛凛,很是帅气。 这人先朝隆梅尔点头致意,然后冲海姆达尔咧嘴一笑,牙齿很白,笑容很灿烂,俊挺的五官如同被点亮一般,显得神采飞扬,姜黄|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海姆达尔恍惚片刻,发觉这张脸有点眼熟…… 然后,这人对海姆达尔说了一句话。 海姆达尔就满脸问号的看向隆梅尔。 “他在向你问好。”隆梅尔回答。 “他是……” “阿纳尔8226;斯图鲁松。”隆梅尔进一步解释。“克洛纳8226;拉松8226;斯图鲁松的孙子。” 海姆达尔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林德双胞胎的外公的孙子。海姆达尔还未从脑补中彻底回过神来,脸上突然贴上个软绵绵热乎乎的东西,与此同时,手中被塞入了另一束喇叭水仙。 威克多·克鲁姆倒挂亲人的绝活被一丝不差的模仿了。 而,这个叫阿纳尔的侄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占了叔叔的便宜后,就没事人似的驾着扫帚心满意足的飞走了。 留下一看台目瞪口呆的观众。 德拉科这回下巴没掉,用手捂着呢。 “你们家的人真热情……”马尔福少爷干巴巴的说。 海姆达尔朝侄子离去的方向比了个中指,死孩子,太没规矩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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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更晚了。惭愧惭愧,看到有筒子问起咱的近况,我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筒子们的留言咱每次都仔细看的,不是故意不回,实在是不敢回,就怕一不留神就剧透了。咱嘴巴不牢靠列位也是知道的=。=又来了,更新不显示,重新刷一次试试 贝尔尼克的感觉不太好,更明确点,非常糟糕。下面的说法或许会显得他很自大,但是在魁地奇方面德姆斯特朗素来不缺自信,历次校队队长交接仪式上,卸任的总会对继任的表示“这份光荣要在你手中延续下去”。上学年结束之前,贝尔尼克从奥古斯特嘴里听到了这句话。 来英国参加开幕式,贝尔尼克是所有准备的,但是他的准备是建立在德姆斯特朗校队队长的信心基础之上。众所周知,他们有威克多,可以这么说,就像巫师棋中处于领先地位的攻击方,能随时随地照将对方的国王。是进是退,是攻是守,控制比赛节奏的一方就是胜利者,带翅膀的小金球是一锤定音的决定性力量。 想到这里,贝尔尼克不由得嘴里发苦,他现在明白奥古斯特当初在交接时说的那句别有深意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威克多8226;克鲁姆只有一个。我给你留了一张王牌,你要拿什么交给你的下一任?” 当时的贝尔尼克正雄心万丈的想要大干一场,奥古斯特的话根本没有听进去,其实略略深想就能发现,奥古斯特在告诫他,这位前队长已经预想到校队今后可能遭遇的青黄不接的窘境。 现实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德姆斯特朗建校几百年来就出了一个威克多8226;克鲁姆。 今年九月份开学以后贝尔尼克升上了六年级,后年即将面临毕业。依照德姆斯特朗校队的传统,现任队长临毕业之前必须物色好继任人选,继任人需经过学生会和校长的批准才能走马上任,并不真的由现任队长拍板。虽然历史上没有发生过强制更换人选的尴尬事情。 对现在的贝尔尼克来说,选自己的接班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他们毕业以后,他要把一支没有威克多8226;克鲁姆的德姆斯特朗校队留在学校。那时谁来代替威克多,谁能够代替威克多。贝尔尼克绞尽脑汁思忖良久,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摆在眼前的事实是后继无人。 贝尔尼克就想到去年,他们在希腊大获全胜,回旅店的路上,奥古斯特冷不丁的说:“你还记得原来的校队吗?威克多加入之前的。” 贝尔尼克就愣住了。 奥古斯特脸上的表情忽然淡了下去,在繁星点点的夜空下竟有些模糊,然后他轻声说:“我已经不记得了。” 贝尔尼克沉默以对,因为,与奥古斯特一样,那段历史已经被大多数人遗忘了。毫无疑问的,贝尔尼克也是其中之一。 记忆有时候就是个喜新厌旧的东西。 走进旅馆大门的那一刻,奥古斯特对贝尔尼克感慨道:“我们太依赖威克多了。” 威克多8226;克鲁姆是贝尔尼克的堂兄,与贝尔尼克同岁,他们将在同一年毕业,回忆在这里戛然而止,贝尔尼克就有种被扎了脖子的紧迫感。 德姆斯特朗校队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降落,那时候,三分之二的队伍还未出场。已经进场的队伍里也只有布斯巴顿拥有和他们互别苗头一较高下的实力,其他学校几乎是以又羡又妒又怕的目光注视着他们,那一双双复杂的眼神诠释了噤若寒蝉的深刻内涵。 那个时候,每个队员都无比的骄傲,平日里獐头鼠目的猥琐气质荡然无存,一个个挺胸抬头、坦然自豪的面对这一切,浑身上下充满了高手的范儿,这是他们牺牲了全部的可自由支配时间换来的,他们无愧于心。 队长贝尔尼克倒是不如表面那样平静,他已经有点飘飘然了。时间不等人,就在贝尔尼克队长沾沾自喜的时候,剩下的三分之二也没闲着,该亮相的亮相,该出风头的出风头。贝尔尼克就开始慌神了,通过这个开幕式,他看见了陌生国度的青少年魁地奇队伍,当中不乏技艺高超之人。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别小瞧这绕场一圈的展示,经验老道之人光看几眼不同程度的飞行姿态就能觉察出帚上乾坤的高妙所在。 贝尔尼克发觉自己就是个井底之蛙,好在他虽然自鸣得意,却也懂得及时收敛,没有盲目的夜郎自大。贝尔尼克在心里大叫万幸,幸好国际魁地奇联合会非要弄一出开幕式,也幸好那些学校不甘示弱毫无保留的展示自我,最最幸好的,他因此受到了敲打,这个警示作用非常及时,要不然下一次就是德姆斯特朗在全世界人民面前丢人现眼了。 贝尔尼克扫了一圈,发现队员们一个个神情严肃目光凛然,心里顿时一松。回去之后要好好研究研究。贝尔尼克给自己布置了功课。 与此同时,站在他边上的邓肯突然用法语喃喃自语起来,贝尔尼克抬眼看去,正好看到海德格拉克的找球手倒挂金钩的精彩一幕,几乎是威克多那套自创动作的翻版,贝尔尼克此前从没有见过能模仿得如此到位如此顺溜的人,这届开幕式给了他太多的惊异。 “那又怎么样,动作做得漂亮不管用,关键是速度。”队上有人咕哝起来。 贝尔尼克明白,如果没有如临大敌的紧迫感,久经沙场的牲口们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没心没肺的家伙们也开始紧张了,想到这里,贝尔尼克彻底放下心来,会不甘心的嘟囔就好,就怕无动于衷妄自尊大,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了。 “那个找球手飞得很漂亮。”队里还是有敢于直言不讳的人。 “漂亮管用吗?那些宣传海报上的飞天扫帚飞得也漂亮吧,上面是空的,不坐人,人家连骑手都省了。”这位就属于喜欢较劲的。 “要骑的漂亮也得花时间去练,关键是肯下工夫,但是抓金色飞贼就不同了,全凭天赋说了算。”此乃就事论事的第三方态度。 “哎,找球手,你觉得如何?”邓肯拿手肘顶了顶威克多。 校队成员们霎时安静下来,纷纷朝专业人士看去。 很长一段时间内威克多什么话都没说。 队员们心里很打鼓,难道那个海德格拉克的找球手的技术已经好到让他们的王牌骇然得说不出话来的地步了? 邓肯观察威克多的脸色良久,突然伸胳膊绕住他的脖子,用力一勾,不顾威克多陡然醒过神来的挣扎,凑到威克多耳朵边上小声道:“整队的人都看着呐,不苟言笑的死人脸做给谁看?” 威克多的眉毛就堆了起来,时刻关注这方动向的队员们更紧张了,心都吊到嗓子眼了。 “看着我干么?有事?”威克多平静的说。 队员们顿时泪流满面,这样都能走神,这就是高手啊! 对威克多了解甚深的贝尔尼克和邓肯比那些盲目崇拜的队员要清醒得多,他俩知道,王牌在闹别扭呐。 “你也太小气了。”邓肯怪笑着调侃威克多。“不就亲了一下脸么,我以前也没少亲——” 威克多的目光就寒光四射起来。 邓肯马上低头承认错误:“以后再也不敢了。” “行了,说正经的!”贝尔尼克队长看不下去了。 威克多扯掉邓肯拉着自己的胳膊,然后说:“就技术而言确实不错,没想到斯图鲁松家还有这样的人才。” “你认识吗?”邓肯问贝尔尼克。 后者把脸一垮,不高兴的说:“我记得我姓克鲁姆。” “让黛丝去探探敌情!”邓肯怂恿道。 贝尔尼克白了他一眼:“亏你想的出来。” “不是很方便么。”邓肯觉得这主意很好。 威克多说:“他怕黛丝探秘不成反而被隆梅尔策反,把我们的老底都交代光了。” 贝尔尼克没好气的说:“我妈妈绝对不会掺和的,她一向对小孩子们的把戏不感兴趣。” 校队里突然有人发出声音:“让里格去探探呢?” 四周又一次沉寂下来。 “不行!”威克多赶在别人开口之前断然否决。 邓肯耸耸肩,不行就不行呗,很快就不再纠结。 贝尔尼克打从一开始就不认为威克多会同意,威克多绝不会制造任何会让里格感到为难的机会。 剩下的队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换个话题,掉头继续脑补去了。 当海德格拉克的参赛队伍降落下来以后,该队的队长和找球手特地乘隙跑来问候克鲁姆兄弟,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相视点头,握手。 “他们很有自信。”贝尔尼克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轻轻说。 威克多说:“这也是实力的一种体现。” 贝尔尼克就抿直了嘴唇。 亮相结束以后,各国观众没有忙不迭打道回府,因为晚上英国魔法部会为开幕式举行一个酒会,各怀心思的政要们自然舍不得离开。 海姆达尔在父亲的引见下,在下榻的猪头酒吧里和阿纳尔8226;斯图鲁松见了第二面。阿纳尔给海姆达尔的感觉就是个爽朗爱笑的少年,脸上始终保持笑嘻嘻的样子,却并不显得轻浮。 阿纳尔比海姆达尔高三个年级。 整个谈话过程都穿插着隆梅尔的翻译,这使得爸爸看起来很忙碌,海姆达尔就暗下决心一定要花时间再多学一门外语。 他们的可谈话题不多,在见到了移居英国的爷爷一家以外的第二位斯图鲁松以后,海姆达尔突然发现他对这个家族的认识程度仍然停留在起跑线上,除了去过一次先祖画廊和祖先们混了个脸熟以外,还是一问三不知。 谈话就在无话可谈中告终,阿纳尔起身和海姆达尔道别,隆梅尔让海姆达尔留在酒吧里,自己把阿纳尔送出了酒吧大门。 二人走出酒吧以后,隆梅尔看着路边一栋小房子上的红色窗框,慢悠悠的说:“我记得你会说德语,还是我记错了?” “您没有记错。”阿纳尔轻快的说。“我会说德语,爷爷曾经称赞我的德语发音很标准。” 隆梅尔给了他一个好笑的眼神:那么刚才那是为什么? “为了给您制造麻烦。”阿纳尔无所畏惧的说。 隆梅尔就扬了扬眉毛,喔,对,克洛纳,他应该想到的。 “请您原谅,毕竟我是克洛纳8226;拉松8226;斯图鲁松的孙子,我不能违背爷爷的命令。” 隆梅尔当然不会为此生气或者迁怒到孩子身上。“真是辛苦你了。”隆梅尔语焉不详的淡淡道。 “事实上我觉得挺有趣。” 隆梅尔不置可否。 阿纳尔又道:“家里的人都在议论您的儿子,我们很好奇,但一直没有见面的机会,今天总算是见到了。” “我们?”隆梅尔带着狐疑的腔调重复。 “就是我们这一辈的。”阿纳尔说。“放假的时候把里格叔叔带回去让他们见一见吧,我来之前差点被他们烦死。” 隆梅尔却说:“你这声叔叔倒是叫的亲热。我们家自从迁到英国来以后跟冰岛的关系就淡了很多,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养个儿子都成新闻了?” 阿纳尔不为所动:“我们就想见见糖耗子大奖赛的双料冠军。” 隆梅尔故意不去正视这个问题:“去祖宅又不是旅游。” 阿纳尔点点头:“我会下正式请帖请里格叔叔去我们家玩的,这个理由还不行吗?” 隆梅尔没有再为难他。 威克多心情不错,自从隆梅尔出现以来他就没这么好过,他为此真心赞美英国魔法部长——缠人的功底令人敬佩,硬是把人给磨走了。 于是乎,海姆达尔有了落单的机会。 在摆脱了校队那些想要尾随偷窥的无耻之徒以后,两个人手拉手,满不在乎的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威克多一向坦然,海姆达尔则是抱着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觉悟。开幕式上被当众吃了两次豆腐,可能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已经被三流刊物排在版面上了,也就别装什么纯洁少年郎了。 他们在中央大道的尽头停下脚步,这里属于村落边缘,比中央的主干道清冷许多,周围少有人走动。 “扑”的一声动静响彻天际,五彩斑斓的色块在上空如花朵般绽放。 海姆达尔抬起头,看到的是霍格莫德近十八点钟的天空,以及占据了整面靛青色幕布的火树银花。同一时刻,四面八方涌来惊喜的尖叫声,人们从狭窄的支路里钻出来,往宽阔的中央大道上跑去。 每个人的脸都被烟火着上了颜色。 此情此景触动了心底的某一根弦,海姆达尔忽然转眼看去,威克多的眼中闪动着醉人的笑意,海姆达尔刚一抬头,他就低头吸住了海姆达尔的嘴唇。轻轻的纠缠着,厮磨着,不带一丝欲念的温存着。 威克多稍稍离开了一些,他温热的气息扑在了海姆达尔的脸上,海姆达尔就淡淡的笑了,五光十色的天空下,绚丽的烟花在他眼中乍然释放。 威克多心头一跳,情不自禁的捧住海姆达尔的脸,从唇角一路细细密密的吻到脸颊,到下巴,再到脖子,他们的头挨在一起,就像交颈的天鹅,依偎在对方怀中享受片刻的脉脉温情。 倏地。 一抹刺眼的白光转瞬即逝,紧接着“砰”的一声。 海姆达尔的肩膀震动了一下。 威克多骤然沉下脸来,揽住他朝闪光的发射处看去。 灌木沙沙抖动了两下,从里面爬出一个满身狼狈的中年男子,长袍上布满了泥点子,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脸上也脏兮兮的,脖子上挂着一台照相机。 踉跄了一下,还不等站稳,那中年男人就一边摇手一边急急说:“很抱歉打扰了你们。”然后揉了揉肩膀,旁若无人的低下头嘀嘀咕咕:“刚才那气氛太完美了,要是能再来一次就好了……” 威克多的脸更黑了几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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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年底事情开始多起来了,可能做不到每天都更,我尽力而为,请见谅(╯﹏╰) 威克多面色不善的想要质问,被海姆达尔拉了一下,威克多不解的回过头来,沙沙作响的灌木丛里又爬出一个人来,这位后来者比前面那位中年男子要体面得多,除了发型有点乱和略微的衣衫不整,别的都还说得过去。 这位后来者看上去年纪不小了,头顶上稀稀拉拉的毛发染尽霜色,脸上的皱纹比头发还多,穿着倒是光鲜亮丽,款式也很时尚,以海姆达尔保守朴实的审美观来看,这老头时髦得跟杂志上花样年华的模特一样。 威克多的眉头堆得像座小山,愈发的感到不快。 “我好像认识他们。”海姆达尔喃喃的说。 威克多因为心情不佳脸色就越来越阴沉。“真遗憾。”他咬牙切齿的说。 海姆达尔就伸手摸摸他的脸,并在男朋友脸上重重亲了一下,男朋友意犹未尽的哼哼两声,面色略有回升。海姆达尔又亲了一下,男朋友又哼唧一声,再亲一下,再哼唧,如此循环往复,直到男朋友的脸色彻底好转。威克多心情舒畅的抱紧海姆达尔,拿下巴在他额头上蹭来蹭去,很是亲昵。 这边小两口浓情蜜意着,那边两位不速之客突然大声吵起来,用海姆达尔听不懂的语言。 “你真的认识那两人?”威克多狐疑的说。“那个拿相机的刚才拍了我们的照片,是不是应该找他谈谈?”其实威克多无所谓,以前代表学校出去比赛的时候还被人尾随过很长一段时间,一开始有点不适,感到瘆得慌,后来慢慢就习惯了。但是里格不同,他不喜欢莫名其妙的被人瞩目,以及不得不处理随之而来的各种困扰,他想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有时候也会看娱乐新闻、三流的小道消息,只要他不是新闻里的主角之一就行。 望着那两个争论的脸红脖子粗到忘乎所以的男人,海姆达尔咕哝:“不用找他们谈,我现在可以肯定我确实认识他们,他们明天很可能会主动找上门。”海姆达尔之所以不太确定是因为那两个人应该看见他了,却没有丝毫表示,是天色太暗的关系吗? “那照片。”威克多提醒。 “明天再讲。”海姆达尔拉着男朋友往另一个方向前进。“难道说你不想和我待了?更愿意浪费时间和他们去理论?”亏得他觉得今天晚上格外的良辰美景花好月圆。 “你这样提醒我根本没有必要。”威克多开心的咧嘴一笑。 他们俩换了个地方,中央大道那边再度传来阵阵哄叫,五十几间参赛学校的校徽变作团团烟花出现在上空,出现的顺序和开幕式出场顺序一致,他们很快就看到了德姆斯特朗的盾形校徽。 “我们学校的校徽平时看上去不怎么样,但是变成烟火放到天上就很是磅礴大气,那时候糖耗子大奖赛也弄过校徽烟花,看来看去还是德姆斯特朗的派头十足。”海姆达尔一边说一边琢磨,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爱校情操? 威克多遥望天际,但笑不语。 “你是不是觉得爸爸很过分?” 威克多一怔,看向海姆达尔,后者面无表情的看着天空。 威克多犹豫片刻,然后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如果真让我轻而易举的得到,中间一点绊子都不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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