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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上+下第53部分阅读

    异乡上+下 作者:po18.in

    夫人的邀请函并几句言简意赅的口信。海姆达尔吃不准隆梅尔眼下身在何处,姑且一试吧。  在公司装修精美的等待室内喝了一会儿茶,啪啪两声爆裂,带口信的人回来了。  海姆达尔立刻放下杯子迎上去,威克多紧随其后。“怎么样?”海姆达尔问。  该名服务人员露出职业性的笑容:“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先生有口信。”  海姆达尔精神一振:“请讲。”  “本次回信服务已经提前收取了费用。”服务人员很无耻的来了个大喘气,随后在海姆达尔陡然阴霾的眼色中悔恨交加的揭晓了答案:“‘既然如此,那就看看克鲁姆家的老太婆到底舍得花多少钱来招待你!’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先生说。”  海姆达尔当场就抬头看向男朋友:“对不起。”虔诚的替父道歉。  威克多笑了笑,没有放在心上:“隆梅尔已经很客气了,有没有恶意不单单从这方面体现。”  有了隆梅尔的首肯,海姆达尔明白自己下面将要面对什么,稍稍脑补了一下,遂发现有点庸人自扰了,就开始尝试真空大脑。  “现在就走吗?是不是回学校收拾一下?”海姆达尔问。  “不急,还没去检查身体。”威克多拉着海姆达尔熟门熟路地在古镇上穿街过巷。  “那不是借口吗?”海姆达尔为自己的深刻感到惭愧。  “算借口吧,因为接受检查的人是你不是我。”  海姆达尔听了发愣:“我没生病。”这个问题要尽早澄清。  威克多就笑了:“生病就去看病,身体检查不治病。”  海姆达尔不吭声了,貌似有点脸红,自己刚才那话确实小白了。  他们最终在木棉古镇上最大的一家旅店外驻足,进门时海姆达尔仰头看了眼硕大的金字招牌喟叹不已,真是一家牛叉的医院,包下一家高级旅馆做办公楼。  这个想法很快被推翻了,因为里面无论房屋结构还是人员配置都只是一家高档旅馆的标配,没有一丁点医院的影子。海姆达尔就琢磨是不是疗养院之类的,瞬息间又被推翻了。  二人停在了210房间外。  “这位医师的性格可能不太讨人喜欢,如果实在受不了千万别憋着。”敲门前,威克多给海姆达尔打了一记预防针。  海姆达尔正在为自己的深刻第二次惭愧g,没太注意男朋友说什么,嘴巴应着头点着,其实话都没听完整。  “请进。”门里飘来一声说话声,大门应声而开。  一股清冽的香气扑面而来,海姆达尔鼻翼翕动跟在威克多身后进到房内,那一瞬间,海姆达尔恍惚了,要不是窗户外面呈现的依然是木棉古镇的街景,他会以为他跟威克多穿越到其他国家去了——石柱,圆形屋顶,还有绘了满满一墙壁的阿拉伯图纹,以及眼前这位黑长衫黑面纱的女子。一只落地大木柜的檐角上悬着一尊迷你铜铸香炉,透过莲花形的孔洞往外徐徐冒着轻烟,烟雾转瞬即逝,满室飘香。  “你迟到了。”蒙面女子一照面就开始咄咄逼人。  威克多息事宁人的说:“该怎么算就怎么算,我绝对不会吝啬。”  那对唯一露在外面的黑眼睛就刷地朝海姆达尔看来,目光有点刺人但不会让人心生反感。海姆达尔与她对视后发现她虽然声音清亮不显老态,眼角却布满了细纹,经此推断这位女士想必不年轻了。  “就是他?”蒙面女子有了断定。  “是,他就是海姆达尔。”威克多很客气的说。“那就麻烦您了。”  “出去!”蒙面女子赶苍蝇似的挥手,叮叮当当的饰品碰撞声不绝于耳,烁烁金光在层层黑纱间交相辉映。  威克多朝海姆达尔笑了笑,二话没有开门出去了。  海姆达尔心底一片茫然,这又是个什么意思?  蒙面女子指了指长塌边的扶手椅:“坐。”  海姆达尔依言而行,心里纳闷,刚才忘了问了,威克多为什么要自己检查身体?  “你是不是不太运动?”  不愧是住高档旅店的医师!海姆达尔哀怨的想,一眼就看穿他的宅男本质了。“坐的时间比较多。”海姆达尔老实交代,讳疾忌医,在医生面前就要畅所欲言。  那蒙面女子就说:“凭你现在的运动量,以后肯定受罪。”  “什么意思?”  蒙面女子用她那凌厉的眼神把海姆达尔从头到脚“摸”了一遍,然后摇摇头:“最多也就挺过去一次吧。”  海姆达尔对这种权威性发言感到了由衷的不安。“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颤颤巍巍的问道。  “床上运动,俗称做爱。”蒙面女子伸手摸了摸海姆达尔的胳膊肘,又弯腰捏了捏那对膝盖骨。“你还是趁年轻多动动吧,生命在于运动,等未老先衰不能动了再来后悔就迟了。”  海姆达尔一时间没言语,良久后虚弱一笑:“我的身体就这么不中用?”貌似他无病无痛的一直很健康。  蒙面女子很果断:“一,除非你又喜欢女人了;二,你们俩一辈子用精神沟通。”  “好吧,我明白了。”海姆达尔点点头。“不是要检查么,那就抓紧吧。”他还要出国访问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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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面女子推过来一杯饮料,海姆达尔吃不准这是什么玩意儿,就瞪着杯子不动,不能随便拿陌生人的东西,这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喝。”蒙面女子言简意赅。  海姆达尔就是不动。  出乎意料的是那女人没有生气,海姆达尔以为她会暴跳如雷,结果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你不是着急么,我是无所谓,多待一分钟就能多拿一分钟的钱。”蒙面女子一派轻松自在,眼神透着一股子惬意,似乎确实如她说的那般“无所谓”。  什么?海姆达尔差点跳脚。她是按分钟计费的?这么大牌?海姆达尔很没见识的以为天底下只有律师会这么干。  海姆达尔一把夺过蒙面女子手中的茶杯仰头饮尽,喝的时候使劲心算刚才一共说了几句话用了多长时间。  蒙面女子从海姆达尔手里接过杯子,海姆达尔跌坐回原位,眼睛有点发直,目光渐渐涣散,脸上的表情变得警惕而迷蒙,他闭紧嘴巴眯着眼睛瞧那女子,眼前一阵阵发黑晕眩,但就是不肯屈服在立竿见影的药性之下。  蒙面女子心里暗暗佩服,就说:“不要死挺着,你一分钟不昏就多收一分钟的钱。”沟通没有超过十五分钟,这女人确实已经摸透了海姆达尔的内在本质了。  于是乎,海姆达尔很合作的昏了,昏倒之前选了下倒的方向,也不和那女人客气,上半身就直接往铺着白色长绒羊毛毯子的长塌上招呼,不是收费服务嘛,多蹭点算一点。  蒙面女子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他鼻息绵长毫无知觉以后就把威克多叫进屋子里。  “把他身上的衣服脱掉。”蒙面女子使唤威克多,心里很不以为意,这个叫克鲁姆的客户真是多事,之前再三告诫她不要随意摸这孩子的身子,弄得她好像多想摸似的,她虽然是无执照的密医,但好歹也是医啊,曾经有多少人捧着金加隆来请她出诊她都不予理睬,要不是欠着穆斯塔法的人情,她连理都不会理这叫威克多8226;克鲁姆的人。  密医也是有尊严的,医术高超的密医的尊严那就更上一层楼了。  “全都脱掉?”威克多有些犯难。  蒙面女子剜了他一眼,“脱外套。”气死了,居然把她当贼防!  威克多轻手轻脚的把海姆达尔放到长塌的毛毯上,脱去了厚实的外长袍和冬季校服,掏出手绢擦去海姆达尔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子,这中间海姆达尔安静得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蒙面女子很看不惯他的磨唧,硬邦邦的吐出一串字:“裤子全部脱掉。”  威克多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蒙面女子怒极反笑:“我不是心理变态的男人,我对猥亵男孩一点兴趣都没有。”  威克多在她的讥讽中不自然的轻轻嗽了下嗓子,动手脱去了海姆达尔的裤子,执行过程中海姆达尔依旧保持神魂不知的绝对安静。  蒙面女子荡气回肠的一扬下巴,示意威克多躲一边去,下面就是自己的事情了。她在玉石铸造的脸盆内洗干净手,又摸出一个黑色的条形石盒,打开盒盖挑出一块枣核大小的白色蜜||乳|,轻轻在手心晕开仔细的涂抹在双手上,等一切就绪,她走到长塌边开始触摸海姆达尔的皮肤和全身上下的骨骼关节。  “为了这孩子的健康着想,也为了你以后的性福,最近几年还是不要有肉体上的欢爱。”蒙面女子一边用按摩的手法轻车熟路的检查一边交代。  “我明白的。”威克多慎重的点头,他不是禽兽,里格还这么小,况且他也舍不得他受罪。  “男人都是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现在斩钉截铁说的好听,真到关键时刻八匹马都拉不回来。”蒙面女子冷哼,手下的动作倒是格外轻柔。  威克多就望天装无知。  蒙面女子不过是直抒胸臆,并没有为难的意思,不多做纠缠,低头继续手里的按摩。过了一会儿,她又慢慢道:“你要知道,按照造物主的创世宗旨,男性天生就是给予的一方,女性是与之相配的接纳一方,男人没有承欢孕育下一代的自然条件,说的不好听,这是与自然相悖的不协调的违和,是很伤身体的,尤其是在性事上比较被动的那一方,弄不好身体就垮了。”她一眼就判断出海姆达尔在这件事上将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蒙面女子看过太多这样的例子,好好的一个人被掏空了身体变得支离破碎,那种痛苦是正常人无法想象的。阿拉伯世界的显贵名流们喜爱豢养漂亮的男孩,但是这些孩子往往挺不过两三年就不声不响的消失了,再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他们的去向亦无人关心。  蒙面女子就是在房事上手段高明的密医,之所以见不得光,因为没有一个国家给这类医生开设专门的执照考试,像蒙面女子这样手法高明医术卓越的偏科医师不会花那功夫去考综合医师证,就在暗处赚取费用,她的客户大多都是男性,为了金枪不倒愈战愈勇花重金聘请她给自己保养。蒙面女子当然不会和生计过不去,她虽然可怜那些遭受痛苦的男孩,但也仅止于可怜而已。  像今天这样为雌伏的一方保养还真是头一遭,蒙面女子不知不觉的偏心,都没察觉她比平时话多,也比平时更多管闲事了。  威克多安安静静的听她给自己“上课”,顿觉受益匪浅,就愈发的乖觉谨慎。  按摩完毕,蒙面女子直起身子,威克多立刻殷勤的为她端茶送水,蒙面女子接过杯子眼角的笑纹加深了不少,威克多面上讪讪的。  蒙面女子自然不会在丈夫以外的人面前解开面纱喝水,但还是就坡下驴承情了,威克多见状长舒一口气,据穆斯塔法主席介绍这女人很有两下子,为了里格绝不能得罪。  “他身体的底子还是不错的,平时很少生病吧。”蒙面女子说。  威克多点点头:“就见过一次。”还是在糖耗子的时候,不过那不是自身原因,是由外力引发的。  蒙面女子沉吟片刻:“我刚才说他缺乏运动,而且故意往重里说,就是为了引起他的关注,很多人总会把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关照话语当耳旁风,不听医生言吃亏在眼前,适当的锻炼身体没有坏处。”言下之意很明确,你最好识相点配合,别拆我的台,他好你就好!  威克多立刻表明态度,很是端正。  蒙面女子重新走到长塌旁,抚了抚海姆达尔的脸,算了算时间,就让威克多把挂在墙角的那只香炉拎到了塌旁,原本若有似无的清冽香味瞬息间浓郁扑鼻。  蒙面女子又拿出一只和刚才的黑色长条石头盒子大小一般的白色石盒,盒子表层布满了淡黄|色的细碎纹理,她从里面捡出了一根比筷子还细了一圈的黑乎乎的东西,比食指略微长些,细长的棍子上裹满了淡绿色的半透明蜜||乳|,一接触空气就散发出一股花朵的甜香,气味绵软,没有被清冽逼人的强势香气压过一头,淡雅芬芳很是好闻。  “这东西到我手里以后就没用过,从这盒子里拿出来都是头一遭。”像为了让威克多没有后顾之忧,蒙面女子就解释了这么一句。“到那脸盆里洗手,然后把这东西放到他身体里去。”  威克多眨巴下眼睛,一本正经的走去脸盆那儿仔仔细细洗过手,接过盒子走到海姆达尔身旁,不知是在思想斗争还是啥啥的,弄了许久终于把那细棍弄了进去。  蒙面女子看威克多那一脸的天人交战,心下好笑不已:这孩子在这方面倒是个实诚不造作的,难得是还挺体贴。  “五分钟以后拿出来。”蒙面女子又道。“每次用完以后就用白盒子里的药膏以一比一百的比例融水把棍子浸在水里洗净,沥干水以后再放回盒子里。”听意思她要把这两样东西都给他了,威克多刚要答谢,那边又紧跟着来了一句:“钱另算。”  威克多就把嘴巴合上了。  “这药多久用一次?”威克多问。  “三天用一次,我会再给你写一张饮食单子,以后就照单子上的禁忌注意饮食,算是内服的保养,再加上适当的锻炼,三管齐下,我想只要没有不可抗力的外因,他这辈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威克多这次诚心诚意的道了谢。  半个小时以后,海姆达尔迷迷瞪瞪的睁开眼,撞上了男朋友关切的眼神。  “有没有不舒服?”威克多忙问。  海姆达尔就听到一阵重重的冷哼,威克多忍辱负重的抿直嘴角,海姆达尔笑了起来:“没有。”恰恰相反,睡醒以后格外神清气爽,比睡前的状态好。海姆达尔翻身下榻,发现身上衣服穿的好好的,睡个午觉就算检查好了?不由得纳闷起来。  蒙面女子走过来,威克多赶紧给她让位。“身体有没有不适感?”蒙面女子仔细观察海姆达尔的脸色。  威克多听到这话又望天了,真是典型的州官放火。  “身上没有不舒服。”海姆达尔迟疑片刻,脸色有点不太自然。“就是那个、那个地方有点凉阴阴的。”当着医生的面不老实交代底细是不对滴。  蒙面女子眼睛周围的笑纹又加深了,海姆达尔都没敢太无耻,这个……还是有点难为情。  “注意事项我已经和你男朋友说了。”蒙面女子倒了一杯清水给海姆达尔,海姆达尔道谢后接过,等喝下去之后才发现这水很解渴,就厚着脸皮又要了一杯,没想到人家不给了。  “可能是熏香的某些成分对你的副作用,不要着急喝水,出去多走动走动就好了。”蒙面女子想方设法的逼迫他到太阳下面去做些更有意义的事。  威克多和海姆达尔并肩离开了高档旅馆,那香确实效果显著,海姆达尔猜测里面可能有醒脑功效。他不知道,威克多走之前特意向那密医要了几种熏香,打算以后有需要就让海姆达尔多点点,据说对身体有好处。为了二人将来的和谐性福,威克多可谓尽心竭力时刻准备着。  海姆达尔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刚刚她是不是弄了什么东西在我身体里面?”下身那处沁凉的感觉虽然舒适,心理阴影还是战胜了生理舒爽,有点较真。  “就是这个。”威克多拿出白盒子,打开后海姆达尔的鼻翼又情不自禁的翕动起来。  “真好闻。”海姆达尔就看到浮在琥珀般晶莹的||乳|液上方的黑乎乎的“火柴棍”,心里一下子就有底了,敢情刚才就是被这玩意儿猥亵了。  威克多叮嘱道:“盒子以后就放你那里,注意事项待会儿告诉你,这药三天用一次,不要忘记了。用完了就告诉我,我再跟这医师买。”  海姆达尔对这个很排斥,他不要被火柴猥亵,还每隔三天就被猥一次,说什么也不干,他有阴影!  威克多就笑着对他说:“我会天天盯着你,我不在乎亲自动手。”  海姆达尔偃旗息鼓,就目前的身体状况而言,跟香蕉比起来,他宁愿要火柴棍。少顷,他又想到一件事:“那位蒙面女士是按分钟收钱的?”  威克多一怔,嘀咕着:“好像是这样吧。”  海姆达尔吐血,败家也不是这么个败法的!“你哪儿来的钱?”不是说已经一夜回到解放前了吗?  威克多面不改色:“钱不是我出的,是穆斯塔法主席的好意。”  “那个魁地奇联合会的主席?”  “对,就是他。”威克多继续忽悠。“穆斯塔法主席和刚才那位女士是亲戚,能拿到个亲情价。”  “真的?”海姆达尔还是有点怀疑。“主席先生这么好心?他是你什么人,这么关照你。”  “我们已经说好了,以后分期付款还给他。”  海姆达尔面色不善,这不还是要自个儿埋单嘛。海姆达尔就一把抢过那只白色盒子,掂掂分量,很有手感。海姆达尔把盒子捂的紧紧的,什么心理障碍心理阴影的早就不翼而飞了,他痛心疾首的想,要省着点用,这东西就是金加隆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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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因为临时有事没有更,今天补更,还有一章在晚上,明天应该更的明天照旧。  海姆达尔一钻进马车就看到一张熟面孔,人家正靠在软乎乎的椅背上闭目养神,衬着满眼枣红色天鹅绒刺绣织物显得格外气派。“你也去?”海姆达尔就坐到他对面,威克多尾随其后在海姆达尔身旁坐下。  贝尔尼克,也就是对面那人睁开眼,见到海姆达尔一点都不意外,点头称是。  海姆达尔看向男朋友:“他去做什么?”  贝尔尼克泪流满面,那是我家好不好。  “我们现在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威克多别有深意的笑了笑。“贝尔尼克跟我在一块儿可以帮我分去一些压力,兄弟是干什么用的,当然是关键时刻有难同当。”  贝尔尼克继续泪流,大哥,别这样好不好,其实前头还有个前缀叫“有福同享”。  海姆达尔点点头:“这是你们家的事,不用钜细靡遗的讲给我听,我脑容量有限,想空点地方放有用的东西。”  克鲁姆俩兄弟一时间都接不上话了。  贝尔尼克看海姆达尔一脸的神清气爽就觉得诡异,貌似这次被下帖子是因为威克多自导自演的批评和自我批评引起的,“举报信”的三分之二是夹在自己的家书里寄回去的,贝尔尼克自打信件飞出去以后就开始忐忑,就在等爆发的那一天。  威克多虽说已经跟他明示过放弃家主之位,但家主这活计是上承天意下顺民心的玩意儿,说得通俗点是要捧一辈子的铁饭碗,哪里有那么容易说放弃就能放弃的。关键还是要看祖母的意思,毕竟祖母是现任家主,说不定她老人家一个不开心把他们俩全踢了,再从某个旁支那里找个言听计从的聪明人培养几年做接班人,也未尝不可。放到从前,这个可能性就像天方夜谭,但是搁在今天,她真有可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贝尔尼克都没发觉他的心态也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从前他根本不会这么考虑问题,眼下他就是把自己当准继承人了,原本该威克多忧思的东西现在全跑他脑子里去了,贝尔尼克那个焦虑啊。其实威克多的眼光是正确的,贝尔尼克比他更适合当家主,因为贝尔尼克比他更有竞争心,对家主的位置更有独占欲。  而威克多则是彻底麻木了,有句话说的好:太过理所当然的,也是最易被轻忽的。  旅行途中还是很无聊的,海姆达尔不愿意在马车上睡觉,尽管毫无颠簸感。从高档旅店出来以后威克多就带着他直奔马车租赁站,海姆达尔从善如流听之任之,什么上课请假之类的问题也没有过问,如果上述这些没有摆平,威克多不会想当然耳的冲动为之。海姆达尔对自己的男朋友还是有所了解的。  “那位医师真是穆斯塔法主席介绍的?”海姆达尔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怎么说那位老人给他的感觉都是超然到与众不同,不会没来由的古道热肠吧。  “医师?怎么回事?你们谁不舒服吗?”贝尔尼克关心的问。  海姆达尔抿了抿嘴巴,这问题还真是难以启齿,太尴尬了,就干脆闭口不谈装聋作哑。  “其实那位医生是给我介绍的。”威克多用和盘托出的方法为他解围。“那位女士曾经为好几家魁地奇俱乐部做过专职医生,肌肉骨骼的损伤修复魔法很出众,专业的魔药制作精良,治愈性接近白分之一百,手法堪称一流,很多著名的运动员都接受过她的治疗。穆斯塔法主席就介绍她给我做了全身健康状况检查,看看从前受的伤有没有留下隐患,如果有就尽早针对性的做一套康复疗程根治一下。”  贝尔尼克明白了,海姆达尔也明白了,威克多已经开始为将来做起跑前的准备了。  “兄弟,你真的确定?”贝尔尼克毕竟不同旁人,和威克多穿着一条开裆裤长大,他自信再没有一个人能像他这样了解威克多了。威克多不喜欢魁地奇,讨厌谈不上,但也绝非喜欢。在有其他选择的前提下,他为什么还要逼自己去选那个他并不乐意从事的选项?贝尔尼克觉得堂兄太不理智太草率了。  家养糊口谈何容易,世界上有几个人是真正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套句某个番薯头脑袋的话来说:正男,人生还不就是这么回事。  说到底贝尔尼克并不如他以为的那样了解威克多,威克多不喜欢魁地奇不假,但也不排斥,不然不会一打好几年。威克多8226;克鲁姆是一个比较实际的人,在结合自己的特长给自己制定奋斗目标时,魁地奇就是首选。穆斯塔法主席给他算过一笔账,也就是现今世界各号种子选手们的具体收入情况(明面上的),老实说就连吊车尾的那位都非常可观。威克多眼下的第一任务就是加入职业联盟以后抓紧时间提高技艺成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种子选手,然后在此基础上稳扎稳打步步攀升。他当然不可能指着小男友发一辈子的零花钱,虽然就厚脸皮的威克多8226;克鲁姆先生来看,吃软饭的感觉其实非常微妙亦非常美妙。  “你不要我养了吗?”小男友倒是没来由的失落了。  “不是说好了由你当家作主吗?以后我的钱都要交给你存放。”威克多很会投其所好,用海姆达尔的纠结点来规避答案。  这个计谋很成功,他的小男友立刻被转移了注意。  “现在说这个太早了!未来的事谁说的准!”海姆达尔摆摆手。“不过发自内心的热忱与期待还是值得表扬的,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威克多发现这个转移方向很不尽如他意,居然把里格那套“很有可能会掰”的理论又调遣出来了,大意,大大意了。克鲁姆先生深刻检讨之。  马车里的另一位克鲁姆先生也耐不住寂寞的说:“你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海姆达尔抬眼,发现他在和自己说话。“我?”海姆达尔指着自己鼻子。“我好得很,有什么好着急的!”  贝尔尼克眼下是标准的皇帝不急太监急,甚至有点抓狂,这俩人太对不起观众了,怎么一点都不入戏。“祖母不是寄了封邀请函给你吗?”贝尔尼克妄图帮海姆达尔“恢复记忆”,他认为海姆达尔十有□暂时性失忆了,应当给他提个醒报个警,不带这么不上心的。  “对啊。”海姆达尔不解:“怎么了?我不能去吗?”对了,貌似眼前这位会是未来家主,海姆达尔琢磨,还没上岗就开始摆官架子了?海姆达尔就转头去看男朋友:“我是不是应该准备一份见面礼?”比如果篮,太太口服液,黄金搭档,脑白金……  贝尔尼克吐血,怎么突然说到这上面去了?莫非这就是所谓的代沟?就在堂弟仰天长叹的时候,威克多摇摇头:“不用,无论你送什么祖母都不会客气,但凡不是生意上的来往她不去折腾这些虚礼。”  “也就是说连谢都不会谢一声?”海姆达尔做进一步推论。  “东西会收下,道谢言不由衷。”  “送东西本来就是破费,还听不到情深意切的道谢,这么点回报都捞不着。”海姆达尔看着男朋友说。“你可别怪我吝啬,是你不让我买的。”责任一下子就推得干干净净。  敢情他送人家东西就为了听那声“谢谢”啊?!贝尔尼克觉得自己长见识了。而且,听这两人说话很容易气血翻腾头发上指,贝尔尼克还指望着自己将来能长命百岁光宗耀祖,索性眼睛一闭窝到角落眼不见为净的睡觉去了。  贝尔尼克一路睡到了保加利亚。    保加利亚方面派来了接站人员,贝尔尼克的亲娘,黛丝8226;斯图鲁松8226;克鲁姆夫人。  黛丝还是那样明媚动人,岁月十分优待她,应该说时间挺待见斯图鲁松家族,就连年近五旬的隆梅尔也不过鬓角斑白,脸上无半点龙钟老态的颓然之色。年轻的斯诺那就更不用提了。  黛丝热情的拥抱了海姆达尔,连连称赞他愈发英俊挺拔潇洒不凡,也注意到他的个头稳中有升,把海姆达尔喜得,当场照着人家的脸蛋狠狠亲了两口,都没注意到他吃的是祖母辈的豆腐。无法否认,斯图鲁松室长也是一个虚荣的人。  之后,众人上了另一辆马车,马车上还配备了餐点茶水,三个少年原本都坚定的声称自己不饿,结果被肉汤的香气一熏纷纷丢盔弃甲使劲往空城里面搬粮草,黛丝不愧是做母亲的,比男孩子们要细心多了。  克鲁姆家那片林子的景色和寒假时截然不同,海姆达尔上一次来欣赏到的是银装素裹分外妖娆,这一次映入眼帘的是晚霭峰间起云流千里远的金色树林。  密林间的老宅依旧沉稳轩昂。  海姆达尔情不自禁的把斯图鲁松家在英国的那栋老宅与之相较,没过多久就放弃了,这两个屋子没法比,就好比克里姆林宫和白金汉宫,也就像他和威克多,连比什么都茫然。  走着走着就歪了。  海姆达尔回头看了眼与他们越来越远的大宅入口纳闷,不是说要见他吗?他还以为克鲁姆夫人会雷厉风行到连口水都不让他喝,就把他叫进去沟通,结果好像不是这么回事。莫非是我太重视了?其实人家压根就没我放在眼里?海姆达尔想着想着就淡定了。  “喔,对了,差点忘记,”黛丝突然对着威克多说:“你赶紧去你祖母那儿,她从昨天就在等你,快去!”黛丝催促着。  威克多就看向海姆达尔,后者茫然回视。黛丝用力推了下威克多:“难不成我会把我娘家亲戚吃了不成?”黛丝看他一副骑虎难下的为难样就啼笑皆非的喊道。  威克多朝海姆达尔无声苦笑,摸摸脑袋择路另行了。  不知怎么的,海姆达尔突生一股冲动,他想问问索菲亚市最近一班回学校的马车几点出发。眼前这景象就和那时候差不多,人家克鲁姆夫人好像并不打算特地关照自己,刚到没几分钟,海姆达尔就想回去了,总觉得有点浪费时间。  贝尔尼克也摸了摸脑袋,兄弟俩的动作如出一辙,海姆达尔有时会恍惚的认为贝尔尼克和威克多就是一对亲兄弟。  “奶奶不见里格吗?”贝尔尼克也被祖母的“轻慢”弄得一头雾水,截止到刚才之前他都以为会看见老太太发飙的场面。  黛丝还没说什么,只见海姆达尔突地精神焕发,眼巴巴的望着她问:“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黛丝沉默片刻,有点明白隆梅尔为什么对这事不太在意了。  几天前她和婆婆一前一后收到了家书,前后相隔一天。不同以往的是贝尔尼克那封是原封不动的抄袭原作,附加在里面的另两封信才是重点,之后她才知道,威克多一共写了三封信,其中两封并在贝尔尼克的家书里的信件是为了掩人耳目私下知会父辈,一封的收件人是贝尔尼克的父母,另一封的收件人是威克多的父母。  丈夫维丁去给他大哥普洛夫送信回来之后表示,那对夫妻收信时的震惊表情至今都历历在目,威克多的家书一向只写给克鲁姆夫人,夫妻俩一直是占据在信件末尾的寥寥数语的被问候对象,这是多年来儿子第一回主动给他们寄信。  第一次的震惊余波未平,第二波震惊随着信件的展阅扑面袭来。出人意料的是那对夫妻居然比想象中要镇定,镇定到维丁以为他们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表露异样,就急忙告退离去。结果证明这个猜想并不成立,因为第二天在克鲁姆夫人收信之后的低气压强制下他们依然面色如常,甚至比平时更加的平和安宁,就连每每气氛降至冰点前安娜均会施展的咳嗽解围法都不再施展了,比他这个当叔叔的还要淡定。  维丁佩服的不行,换位思考一下,这事如果发生在贝尔尼克身上,他自问做不到无动于衷,也不可能像他们这样突然就强硬起来。  维丁感慨万千的和妻子黛丝说:“大哥大嫂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你也看到了,威克多这事估计就这样了。”  “母亲不会善罢甘休的。”黛丝有些焦急,虽然威克多不是自己亲生的,但也是自己手把手带大的,面对如此窘况她无法心平气和。  “你太小看威克多了,你以为他会像个愣头青那样大吵大闹,一个不顺心就叫嚣着离家出走?”维丁笑着说。“他已经十六了,不是当年那个小娃娃了。”  但是在黛丝心中威克多依然是当年那个骨瘦如柴的安静孩子,或许因为威克多小时候体弱,黛丝在照顾孩子方面不知不觉会对威克多偏颇更多,程度甚至超过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也是安娜对黛丝感激不尽的原因所在,黛丝兑现了当年病榻前的承诺,视如己出关怀备至。  “你的意思是?”黛丝听出了丈夫的言下之意。  “如果这事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母亲会像现在这样一肚子火气无处发吗?”  “确实如此。”黛丝恍悟。“照母亲的脾气早就冲去德姆斯特朗了。”  “威克多真了不起,这么多年来已经摸透母亲的性子了,专找软肋戳。”维丁分析。“我估摸着那封检讨信是戳中要害了,其实只要投其所好,这件事未尝难办,母亲向来吃软不吃硬。”  “那我们现在?”黛丝问。  “去和隆梅尔谈谈,探探他的口风,我想他不会不知道,也不会坐视不管,问问他有何打算。”维丁沉吟片刻后道。“怎么说我们两家也是亲戚,为这事撕破脸了就得不偿失了。”  黛丝点点头,刚要走开,维丁又道:“老婆,我们儿子可能要做家主了……”口气突然变得迟疑而缥缈。  黛丝眉头一扬,楞楞地看向丈夫,脸部表情也缥缈了。  真不容易,这对夫妻分析来分析去,这会儿终于想到这上面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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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丝这个当娘的对自己儿子的业务能力不太看好,最主要心里没底。贝尔尼克从小跟着威克多学习不假,但都混个得过且过,他们夫妻俩也从来不盯着他用功,他们知道贝尔尼克不过是跟着威克多沾了光,不能喧宾夺主。  黛丝就很迟疑的问:“贝尔尼克……咱们儿子行不行啊?”  维丁看着妻子的脸半天不吱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贝尔尼克小时候曾经问过我为什么祖母喜欢威克多不喜欢他。”维丁突然开口道。  黛丝很吃惊:“他这么问的?”还是第一次听说。“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威克多身体不好所以祖母要多爱护他一些。”  黛丝明白,这是那个时期全家认同的官方说法,怕解释的太复杂小孩子听不懂,为了杜绝可能产生的积怨,就把威克多往可怜上说,小孩子天真无邪总会没来由的会同情弱者。  不等黛丝琢磨完,丈夫又道:“后来贝尔尼克又问我他能不能当家主。”  黛丝眨眨眼,迟疑道:“结果你就当场一锤定音了?”  维丁点点头,表情有些复杂,他不想让贝尔尼克因此留下任何念想,所以就斩钉截铁的告诉儿子趁早死了这条心,如今想来他这做父亲的实在失职,似乎他们夫妻俩有点本末倒置,幸好贝尔尼克本身没有歪心思,不是什么心术不正的孩子,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维丁背后惊出一片冷汗,心里激动的连连高呼:咱有个乖儿子啊~~  “你说如果现在再给贝尔尼克开设精英教育还来不来得及?”  黛丝啼笑皆非:“他现在不是在德姆斯特朗上学吗?那家学校不是号称精英学府吗?咱们不要多此一举了,而且这事还没出下文,我们还是老实点,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母亲那边会怎么想,普洛夫和安娜会怎么想?”  维丁重重一拍脑门:“对对对!我这是关心则乱,还是先把威克多的事情解决了再说,这两天我连觉都睡不好。”  “哎,我跟你说。”黛丝决定还是和丈夫表个态,以免临时出岔子。“等孩子们回来以后你可别当着他们随便瞎说,尤其是里格,那是隆梅尔和斯诺的心头肉,我这个姨婆(本来想用姑婆的,但好像现在都用来骂人了=。=)都没有质疑的余地,你就更不行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就是不要当着当事人的面口出恶言,让孩子们心里受堵,更不要倚老卖老教训他们的不是。维丁埋怨妻子怎么都不和自己心灵相通,十几年的夫妻情分,他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知道?  黛丝掩嘴一笑,忙上前安慰丈夫那颗“受伤”的小心灵。  “妈妈,到家了。”贝尔尼克一声呼唤拉回了黛丝的心神,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来到大门前,三人匆匆进了房间。  海姆达尔的行李已经送抵,是希娜和绒布合力给他收拾的,当海姆达尔从行李箱里摸出一叠报名考卷时不由得暗自点头,这次回去以后就给希娜加薪。  【亲爱的!我们又见面了!】衣柜上的那面穿衣镜不失时机的尖叫,想要引起有关人员的注目。【可怕!太可怕了!简直不堪入目!你怎么和从前一样!毫无品味可言!我告诉你——】  乓的一声,海姆达尔冲出房间甩上大门。  刚长出一口气,就发现右边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海姆达尔侧脸看去,和对方的目光撞个正着。  一时之间二人都没有说话。  “您好。”海姆达尔打破沉默。  安娜8226;鲁米利亚8226;克鲁姆笑了起来,海姆达尔顿觉如沐春风,这是个光站着不动就让人觉得舒服的女子,天然的治愈系。海姆达尔马上就想到第一眼就让自己心生畏惧的男朋友,这当中有着太平洋般的差距,难以想象他们会是母子。  “您要找威克多吗?他去大宅了。”海姆达尔努力寻找话题。  “我是来找你的。”安娜温和的说。  “找我?”海姆达尔眨眨眼,然后把考卷塞进长袍口袋里。“那咱们下去吧,正好有点渴了。”其实是海姆达尔怕这位夫人累着,怎么说自己上辈子就是个缠绵病榻的人,身子不争气的时候连站都站不住,就想当然耳的把自己的经验套在人家威克多妈妈身上了。  安娜笑眯眯的跟着海姆达尔下楼进了面积不大却不失温馨可爱的会客厅。  海姆达尔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黛丝和贝尔尼克都不在,但是茶几上已经备下了点心糖果等小零食,杯子里的茶水还冒着热气,心下恍然这是专门给他们腾地方呢。  他们在三人座的布艺沙发上坐下。  “谢谢。”安娜接过海姆达尔递来的茶杯,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海姆达尔。  饶是厚脸皮的斯图鲁松室长也禁不住这么紧迫盯人的打量法,就略带窘迫的说:“您说您找我……”  安娜喝了一口茶,然后从容的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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