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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引皇妃第23部分阅读

    药引皇妃 作者:

    上最爱的女人!

    雪漓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前去凤仪宫看看新生的小皇子,便约了瞿若一起前往凤仪宫。

    瞿若却异常不乐意,一路嘀咕哪有去看自己情敌的孩子的女人,并不住数落雪漓的好心和皇帝的花心。

    雪漓想到刚才靳公公的话,忽而笑了,谁说皇宫只有她殷雪漓一个人敢说皇上的不是?这儿不是还有一个吗?不过行走在皇宫,言多必失,她必须好好提醒这个天真的小姑娘。

    “若儿,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无妨,若是对外面的人也如是说,就会惹麻烦了!”她正色道。

    瞿若吐了吐舌头,“因为在姐姐面前我才说,别人面前我才不说呢!”

    “这就对了!”雪漓笑道。

    说话间便己来到凤仪宫。

    皇后产子是大事,皇上御驾回宫更是大事,是以凤仪宫如今是整个皇宫最热闹的地方。太后,凑热闹的妃嫔,皇后的娘家人都在凤仪宫里众星捧月似的捧着司宸墨和他的小皇儿。

    平日都有通报的太监,今天却不见了人影。雪漓在凤仪宫门口站了半晌,都没有人发现她的存在。

    此时,司宸墨正抱了襁褓中的孩子轻摇,眉宇间浓浓的慈父笑容,雪漓的心弦被轻轻扯动,随之而来的是渐涌的酸痛。

    她知道这种感觉不该有,他爱的只是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可脑中还是情不自禁涌现出司宸墨和皇后颠驾倒凤的不堪画面,如瞿若所说,她不能容忍。

    原以为她可以原谅,可以忘记,然孩子的到来便会如警钟一般,时时提醒她不愿想起的往事,而且,司宸墨对这个孩子似乎还十分疼爱,父子天性,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皇上,这孩子不足月便降临,生下来像只小猫,如今这么健康也是洪福齐天啊!”太后笑眯眯地夸赞。

    司宸墨脸上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嗯,此事有功,母后辛苦了。”

    “皇上,哀家有什么辛苦的?最辛苦的是皇后,九死一生啊!当时你知道多危险吗?血把整个床单都染红了,太医都说了,劝她不要这个孩子,可皇后一门心思就想给你留个皇儿,拼死也要把他生下来!总算皇上洪福齐天,他母子才得以平安。”太后不失时机地向司宸墨表现皇后。

    司宸墨果然面色柔和,在床榻边坐下,声音轻柔,“嗯,皇后此番吃了很多苦,朕心里明白,可叫御膳房加强进补了吗?”

    “有,有!”皇后之父刘玉相急忙答道,“哪敢劳烦皇上记挂,御膳房每日膳食周到得很!”

    “如此甚好!”司宸墨满意地点头,将小皇子抱至皇后眼皮底下,“这皇儿长得倒像你,眼眉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皇后何时见司宸墨如此对待过她,一时激动的双颊发红,两眼发亮,“可惜了,若像皇上多好!臣妾相貌拙陋……”

    “胡说!”司宸墨驳了她的话,却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难道朕的皇儿相貌拙陋吗?你原本也是个美人儿!”

    后来司宸墨说了什么一慨无法进入雪漓的耳朵,母凭子贵,就是这样的吗?难怪那么多妃嫔甘愿冒着生命危险使用早产药,想必是值得的!

    她扶着门框,呆呆地立了良久,皇后泛着红光的脸庞刺痛了她的眼睛,心也随之疼痛起来,她相信司宸墨仍是爱她的,只是,在皇宫,专宠果然只是个传说罢了……

    如今还只有一个不受待见的刘皇后,往后还会有紫画,那可是他心心念念疼惜的人,不知还会怎样……

    不觉酸涩涌进眼眶,一时泪眼朦胧起来,眼前的景物和欢声笑语似乎离她越来越远,这,原本就不属于她……

    悄然转身,瞿若抢先一步扶住她,轻声抱怨,“姐姐,你为什么不把他叫出来质问?”

    雪漓苦笑,“有这个必要吗?何必打扰人家的幸福?走吧,我还想去一个地方。”

    “姐姐,去哪里?”瞿若搀着她问。

    “冷宫!”

    冷宫果真是冷宫!不但人迹罕至,分外冷清,就连人走进来都觉得比外面凉爽,甚至迎面扑来一阵寒意,宫内亦是破败萧条,只是,收抬得还十分整洁。

    紫画一袭简单的布衣,坐在窗前绣花,腹部盖了片蓝花薄被,也看不出肚子是否已经隆起。

    她见雪漓进来亦不打招呼,只是继续低头绣她的花。

    “你……这儿还挺整齐。”雪漓先找了个话题开口。

    紫画哼了一声,冷嘲热讽,“那当然,奴脾是丫鬓命,只有自己动手收拾,比不上你,皇上的爱妃,样样儿都送到你手里。”

    其实这怨不得雪漓挑了个不恰当的话题,无论雪漓今天说什么,估计紫画都会是这种语气。

    雪漓并不和她计较,“你的孩子还好吗?”

    “好得不得了!”紫画微笑,“还没流产,你很失望吧!

    瞿若看不下去了,忽然插嘴,“喂!你怎么这样?我姐姐好心好意来看你,你还这么对她?真是没有教养!”

    紫画瞥了一眼瞿若,“这是哪里来的贱人?姐姐姐姐的叫?莫非是你弄来侍候皇上的?你的小心眼忽然变大了?”

    “你胡说!”瞿若涨红了脸,“你才是贱人!所以皇上才不要你,把你关进冷宫!”

    “若儿!休得胡说!”雪漓斥责道。

    紫画放下绣品,直视雪漓,“别假惺惺了,你心里只怕骂我也骂了千百遍,我是贱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刚从皇后那里来吧?怎么样?失落了?嫉恨了?你的孩子当不了太子了?所以来看看我的笑话寻求平衡?还有人比你更惨是不是?那你就会失望了,我活得很好!而且一定会活得比你好!”

    雪漓摇摇头,“紫画,你误会了,不过我也不想解释,你自己保重吧,还有你的孩子,也好好保重!”说完她便携着瞿若离去。

    原本只是极平常的一句客套话,可是,却被有心人听了去,无端便会多出许多故事……

    离开冷宫的路上,瞿若一直替雪漓抱不平,“姐姐,原以为皇帝只有皇后那个孩子,怎么现在有多出一个?他也太花心了吧?本来见他对姐姐体贴入微,对他印象挺不错,可现在,哼,大打折扣了!”

    雪漓笑而不语,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姐姐,这又是去哪里?我们不回御书房吗?等下你的皇帝回来找不到你怎么办?”瞿若问。

    “他今晚不会回来了!”雪漓苦笑。

    瞿若看出雪漓的心情,便不再言语,只是随着她走,雪漓一直走到了梅居。

    “娘娘!”秋月远远看见她便奔了过来,想起主仆有别,便又跪下,“奴婢叩见娘娘,娘娘千岁。”

    秋月的反应让她觉得很温暖,这宫里,秋月是唯一真心惦记她的人吧!

    她托起秋月的双臂,“秋月,以后别这样了,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些虚礼吗?”

    秋月站起身,注意到瞿若的存在,“娘娘,这是……?好像很面生。”

    “这是西南王的郡主,若儿,秋月是我以前的宫女,对我很好。”雪漓给她们相互介绍。

    “奴婢参见郡主。”秋月先行了礼。

    瞿若大大咧咧地扶她起来,“不用,姐姐都说不用客气,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雪漓便搀着她俩的手臂,“走吧!别站门口,我们进去叙话,秋月,好久没见你,有许多话想跟你说呢!”

    梅居的梅已不再芬芳,可清凉却远胜别处,雪漓坐在院里树荫下的椅子上,对秋月道,“去御膳房传点糕点小米粥来,再来些解渴的瓜果。”

    “是!”秋月匆匆而去,片刻便回来了,一脸沮丧。

    “怎么了?”雪漓见她脸色不对。

    秋月气呼呼地坐下,“御膳房说没空,都在忙乎着给皇后娘娘备膳呢!真是世态炎凉!先出生的就了不得了!”

    “秋月!”雪漓喝止她,“你何时也变得这么言语不谨慎了!少给自己惹祸!”

    秋月不服气地努了努嘴,“我只是给娘娘抱不平罢了!娘娘,我觉得你变了,变得仁慈善良,而且是没有底线的善良,这样的你会吃亏的!你本来可以先生龙子的,谁知道她……”

    “秋月!”雪漓已是怒斥了,而后觉得自己态度过于强硬便哄着她,“行了,御膳房不能做,我们自己做不就行了吗?以前在漓宫的时候不也这样?”

    秋月无言,“怎么能让娘娘做呢?我去吧!”说完扭身而出。

    片刻,她便端了几样小菜,几碗小米粥上来,“娘娘,这里没什么吃的,奴脾自己闲得无聊种了些蔬菜,将就一下吧。”

    雪漓看着这碧绿的鲜蔬,反而胃口大开,“就要吃这些才好!每日大鱼大肉我都吃腻了!秋月你也坐下吃吧!”

    她强行把秋月拉着坐下。

    秋月起初还有些拘谨,毕竟是同龄女子,稍后便和她们说笑到一处,梅居里一片欢声笑语。

    不知不觉便到了夜晚,夏风习习,比别处多了一份惬意。

    雪漓躺在竹塌上,闭目歇息,第一天回宫,确实很累,很累了……

    “娘娘,是不是该回去了?”秋月小心地提醒。

    雪漓微微沉吟,“回去?回哪去?我原本就是住这儿的,死丫头要赶我走,好独霸这好地方吗?”

    “不!奴婢的意思是,皇上……”

    “我累了,不要提他!”雪漓打断了她的话。

    “为什么不要提我?”一个声音随着混有紫檀香的夜风而来。

    “奴婢叩见皇上。”秋月跪下行礼。

    司宸墨挥挥手示意她退下,秋月便拉了瞿若悄悄退出去。

    “我说怎么左等右等不见你回来?跑这里享福来了?这儿果真不错,比御书房凉爽多了!”司宸墨也随即躺上塌,搂她入怀。

    “去!不嫌热吗?”她推开他,“怎么不去陪你的太子?来这儿搅和!”

    他却搂紧她不放,“偏来这里,我就知道你这小心眼吃醋了!等我等了多久?”

    “谁等你啊?”雪漓白了一眼,“御书房热得慌,我来这里纳凉的,我今后就住这儿了,原本就是个歇凉的人,何必去御书房那热闹地方!”

    他轻笑,捏住她的鼻子,“还说没吃醋,这酸的!有什么好吃的没有?我肚子饿呢!”

    雪漓冷笑,“我这里会有好吃的?难道你在皇后那没吃够?整个御膳房都在围绕你的太子转!想吃点什么还得自己动手!”

    “谁这么大胆?竟敢要你自己动手做吃的?不想活了吗?秋月过来!”司宸墨忽的便发了火。

    秋月一直在门廊侍候,听见叫她慌忙入内禀报,“是……御膳房的总管说的,如今整个御膳房不得随意加餐,得为皇后和太子随时准备膳食,所以,今晚娘娘的晚膳是秋月自己做的……”

    “太子?”司宸墨听见这两个字,狠狠皱了眉,眼里闪过一缕寒光,转瞬即逝,温柔重新出现在眸中,“这御膳房总管胆敢得罪我们漓妃娘娘,拖了去斩首如何?”

    这句话被他轻描淡写说出来竟透着无比寒意,雪漓打了个寒颤,忙道,“不必吧?为件小事杀人?”

    司宸墨笑道,“何时变得仁慈了?你又不是没杀过!”

    适才秋月就说她变仁慈了,如今司宸墨也这么说,难道她真的变了吗?这皇宫杀戮太多!她哼了一声道,“若要杀,我定杀了你那皇长子!何必去杀个厨子!只是,我要为孩子积点德!你不疼惜这孩子,我可当他是宝!”

    是吗?是吧!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她的母性也一天天增长,性格却越来越弱了,也是秋月所说,这样下去只会被人欺负!

    “谁说我不疼惜他?”司宸墨的手在她腹部轻轻抚摸,带着些许凉凉的感觉,“他在我心里可是排第二的宝贝!”

    雪漓的脸立时就耸拉了下来,泪水在眼里滚动,明显皇后的儿子排第一了!

    “你走吧!我要睡觉了!”雪漓翻过身子。

    司宸墨从身后紧贴着她,“为什么不问谁是排第一的宝贝?”

    “我不感兴趣!”雪漓鼻子酸酸的。

    “傻妞!”司宸墨的呼吸凉凉地喷着她的脖子,“排第一的宝贝自然是你了!”

    雪漓心中一宽,眼泪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司宸墨将她翻转过来,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现在开心了吗?真是傻妞!伤心也哭,开心也哭,怎么就是个小泪人呢!”

    雪漓在他怀中轻轻扭动,嘟哝,“谁是小泪人?谁又为你哭?你以为哄我两句就好了吗?”想起他对皇后的态度,心里还是极不舒服。

    “那你要怎样?要实际行动吗?”他话里有话,却是邪魅一笑,手开始解她的衣襟。

    雪漓红了脸推着他的手,“走开!谁要和你实际行动!”

    司宸墨不依,两人推攘间,曹子瑜风风火火跑来,在外大喊“皇上!”

    “什么事?”司宸墨皱了皱眉,起身出去。

    “紫画,在冷宫叫人来回,说肚子疼得厉害!臣已经叫祝太医过去了……”曹子瑜跑得有些喘息。

    司宸墨看了看屋内的雪漓,对曹子瑜说,“你先去吧!我知道了!”

    曹子瑜立刻变了脸,冷哼,“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怜紫画口口声声还叫着二哥哥,你被那个狐狸精迷昏了头了!没错,她救你有功,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紫画被你欺负!孩子是你的,你有点责任心好吗?若你今天不去看看她,我就再也没有你这哥哥!”

    曹子瑜甩下这段话而去,司宸墨则呆立在门口,陷入沉思。

    “去吧!已经有一个了,再多一个又何妨!”雪漓在榻上幽幽开口。

    “我不去!”司宸墨重新蹭回她身边。

    雪漓叹了口气,坐起来,“去看看吧,我可不想自己再多一条罪孽,说我红颜乱世,走吧,我也去!”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生气!”司宸墨如释重负。

    雪漓横了他一眼,“口是心非!心早就飞去了,还装什么样儿!”

    “我不过是担心孩子……”司宸墨欲解释。

    “行了!不用解释!若不是你荒唐,哪里来的孩子!”雪漓甩开他的手,径自走到前面。

    司宸墨一笑,上前扶住她臃肿的身子,“你这身子也是要紧时候,别这么任性。”

    两人便磕磕碰碰一直走到冷宫,祝太医和曹子瑜已先在里面,还有在冷宫侍候的小宫女。

    “怎么回事?”司宸墨一来便问道。

    “回皇上!”祝太医上前回道,“贵妃娘娘是受了惊吓,动了胎气,没什么大碍。”

    “哦?无缘无故怎么会受惊吓?”司宸墨问。

    “皇上,请恕臣多嘴,这冷宫原本就寒气逼人,再加之历朝历代冤魂无数,实在不适合有喜之人居住。”祝太医战战兢兢答道。

    司宸墨便皱了眉,“是吗?”

    “不是这样的!”小宫女突然低声嘀咕。

    “春儿!闭嘴!”躺在床上的紫画尖声喝道。

    叫春儿的宫女便不敢再言语。

    司宸墨则不耐了,“什么事?说!胆敢隐瞒真相者严惩不贷!”

    春儿便怯怯地回道,“是。。。。。是漓妃娘娘来过之后,贵妃娘娘就变成这样了!”

    雪漓愣住了,这跟她又有何关系?

    司宸墨握紧了她的手,怒道,“给我掌嘴!与漓妃娘娘何干?”

    “我叫你闭嘴你不听!死蹄子!谁让你冤枉漓妃娘娘,惹皇上生气!”紫画冲着春儿大骂。

    春儿一边哭一边打自己耳光,“掌嘴就掌嘴!掌嘴春儿也要说,贵妃娘娘你这么可怜,漓妃还要来张牙舞爪威胁你,你却帮她说话,春儿看不下去了!”

    雪漓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我什么时候威胁过?”

    “你说要娘娘小心肚子里的孩子!这话你说过吗?还想抵赖?我亲耳听见的!”春儿咄咄逼人。

    雪漓看向司宸墨,“这话我确实说话,可是我不是……”

    “你承认了吧!总之你在说了这句话以后娘娘就坐立不安,还时时哭泣,晚上就成这样了!”春儿一副愤恨不已的样子。

    “春儿!你掌嘴没掌够吗?要我亲自下来打你嘴巴!”紫画掀起被子欲下床。

    “够了!都别吵了!”司宸墨皱起眉头,走近床边,看着紫画微微隆起的小腹道,“你躺下吧,别又动了胎气。”说着欲伸手去摸她的肚子。

    “皇上不要!”祝太医急忙上前,“这个……贵妃娘娘惊吓未定,乱摸会再次惊动胎气。”

    “哦?”司宸墨缩回了手,“那依爱卿看,要做哪些事情来保胎呢?”

    “这个嘛……”太医想了想,“首要的便是要搬出冷宫,这儿实在不适宜居住啊!”

    司宸墨踱回雪漓身边,握着她的手。

    雪漓知道,他在考虑,在权衡,她不想让他为难,最终开口,“那就换个地方住吧!”

    司宸墨微微点头,“回太和宫吧,不过不准踏出太和宫半步,侍卫需严加看守。”这是他的底线,他不敢再冒雪漓被害的危险,换个地方住可以,但是决计不能让她行动自由!

    紫画泪如雨下,“谢皇上恩典!”低垂的眸子里复杂的光芒纠结。

    “祝太医,贵妃娘娘就劳你费心了!走吧!”说完牵着雪漓的手走出冷宫。

    雪漓侧目望着他严峻的脸色,急着解释,“宸,我真的没有恐吓紫画,你要相信我!”

    司宸墨温和地一笑,“你以为我在想这个问题吗?傻妞!我怎么会不相信你?我又岂能看不出这是紫画为了离开冷宫使出的伎俩,不过,她有孩子,确实不适合住在那里,换个住所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依然有人看守,和冷宫比,只是房子好些而已。”

    雪漓为他的信任而感动,一时哽住,倚进他怀里,“宸……”

    他拥住她,轻轻的,唯恐压到她的肚子,“傻妞,我说过什么?只要我们彼此信任,无论多大的坎都能过得去!所以啊,我百分之百信任你,倒是你,别不相信我!记住了吗?小傻瓜!”

    “嗯!”雪漓点着头,将心中那些不愉快的情绪通通放下,她愿意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她宁可相信他……

    “来!我抱你回御书房!”司宸墨欲将她横着抱起。

    “不要!我现在好重!”雪漓轻轻挣扎。

    “傻妞!要相信我啊!不信你夫君有这个能力吗!”他在她耳边轻言细语。

    雪漓抿嘴一笑,任由他抱起,他的臂膀很有力,他是权威的象征,是力量的象征,在他怀里,是安全的……

    一日的劳累便在这温馨中席卷而来,渐沉的眼皮慢慢合上,她唇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看着她的笑容,也不由自主地浮起微笑的弧度,更加谨慎地抱紧了怀中的这个人儿,不,是两个人儿……

    与此同时,太和宫也忙绿开了,贵妃娘娘身怀有孕,重新入住,又有侍卫统领曹子瑜事事亲力安排,谁敢怠慢?

    片刻,紫画便回到了太和宫。她惬意地靠在软榻之上,眉目渐舒展,祝太医小心谨慎地立在一旁。

    “祝太医!做得很好!”紫画顺手扔给他一大叠银票。

    “谢娘娘,臣能做的就这么多!可是,假的终究是假的,若到了分娩那天可怎么办?”祝太医低声问。

    紫画微微一笑,“祝太医,如今我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话儿不要乱说,什么假的?本宫是真的有了皇上的龙种!”

    “是!是!下官失言。可是……”祝太医擦着额头的汗珠直点头。

    “祝太医,本宫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别怕,本宫既敢做这事,就不怕遮不过去!”

    她细细抚着自己的小腹,“如今这儿是个小枕头,慢慢儿就会变成大枕头,到枕头要落地的那天……祝太医,你可要好好寻访,最好现在就开始,看宫外的哪户人家有跟本宫差不多日子的大肚婆,等她产下孩子的那天,本本宫弄进来!”

    祝太医瞠目结舌,“娘娘,这混淆皇室血统可是死罪啊!”

    紫画轻笑,眉目间却十分张狂,“死罪?祝太医,难道你认为你现在所做之事一旦暴露还能活着吗?”

    祝太医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娘娘,给下官指条明路。”

    “我都说了,祝太医,我们室一条船上的人,只要跟着我,绝对有你的好日子过!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啊,不是吗?”她又拿出一叠银票,“给,这是你的寻访费,好好找对聪明漂亮的夫妻,想必那孩子也不错!”

    “是!是!下官记住了!下官一定不负娘娘重托!”祝太医颤抖着接过银票,汗水早已将官服内外湿透,额头亦满是汗珠。

    “这就对了!”紫画似已疲乏,闭上眼睛,“天气热了,瞧你那满身汗,回去吧!记得多盯着几乎人家,本宫要男孩,那可是咱大越的太子!”

    “是!”祝太医边走边退。

    “对了!给我站住!”紫画又叫住了他,“太医院你可得给我打点好了,本宫可不希望下一次来给本宫瞧的太医是另外一位。”

    “这个娘娘请放心!万无一失!”祝太医回道。

    “嗯,下去吧!”紫画挥了挥手,唇角闪过一丝阴狠。

    二哥哥,别怪我,紫画原本也是单纯的丫头,对你从来就没有奢望,只能怪你当初不该纳我为妃,不该拿我当工具来气漓妃,更不应该的是,既纳我为妃,又把我凉在一边,连看一眼的都没有。

    二哥哥,既然给了我希望,又何必让我跌入绝望的深渊?若如此,我宁愿从来没有过希望!只是,如今紫画上了这船,便再也下不去了,紫画想要的只是你,就算不折手段也在所不惜……

    夜渐浓,整个皇宫笼罩在夜的静谧下,呈现出风平浪静的假象……

    一夜安宁。

    醒来时,雪漓慵懒地伸展懒腰,身边的人早已不在,窗前晃动的是秋月的身影。

    “秋月!”雪漓惊喜不已,“你怎么在这儿!”

    秋月回身笑道,“皇上疼惜你啊!怕你一个人闷,让奴婢一直随着侍候你!你上哪奴婢就上哪!昨晚上就过来了呢!”

    “昨晚?”雪漓回忆,自己在回来的路上便在司宸墨怀里睡着了,这一路岂不是很多人看见?确实有点丢脸……

    “瞿若呢?”雪漓给自己换了个话题。

    “她住了梅居,皇上另派了宫女侍候。”秋月答道。

    雪漓看了看窗外的太阳,不禁皱眉,“我这一睡就睡到了午时?还好不用请安,不然又有好看!怎么皇上早朝还没回来?”

    秋月便迟疑着不回答。

    雪漓心下便知道了答案,“是不是又去皇后那里看皇儿了?”

    “是……”秋月点点头。

    哼!假话连篇的男人!雪漓心中不悦,昨晚才说她是第一的宝贝,第二的宝贝也在她肚子里,一天还没到,就马上去了别的宝贝那里!

    “傻妞,我说过什么?只要我们彼此信任,无论多大的坎都能过得去!所以啊,我百分之百信任你,倒是你,别不相信我!记住了吗?小傻瓜!”

    无端又想起他昨晚说的话,好吧,就暂且再信任你一回!可是这不代表不耍小性儿!

    “秋月,给我梳洗!”她从薄被里探出圆润白皙的手臂,低头却发现自己胸前斑驳的红印,脸一红,慌忙拉上衣襟,昨晚那个家伙趁她睡着居然还偷偷对她不轨?

    “娘娘,今天想穿什么?”秋月见她坐着发呆,问道。

    雪漓收回思绪,脸通红,“我现在这个样子,随便穿什么都一样!”

    秋月找了一件藕荷色夏服给雪漓穿上,嫩嫩的颜色越加衬得她皮肤娇嫩如水,而后在她头上鼓弄了好一会儿,一个崭新的发式便梳好了。

    配上纯金的流苏,发髻上插了鸣凤钗,镜子里的人儿既精致又高贵,还透着几分清新的荷香,虽有隆起的腹部亦遮不住亭亭清涟,凌波蹁跹的韵味。

    “我家娘娘就是美,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美的!”秋月由衷地赞叹。

    “我看是你臭美才是!”雪漓照了照铜镜,嘴上这么说,却对今天自己这一身分外满意,尤其适合者炎热的夏季,让人看了清爽,心中想着待会儿司宸墨看了会不会有惊艳的感觉。

    秋月拾起紫毫笔,欲在她眉间画那半月状,一边说道,“娘娘,你今儿定要打扮的出众点,把她们都盖了下去。”

    “为啥?把谁盖下去?”雪漓不明。

    “皇后她们啊!娘娘你不知道?今儿是皇长子弥月的日子,宫里大摆宴席呢!”秋月手中的紫毫已经开始勾勒她的半月疤痕。

    雪漓听了这话微微一抖,秋月笔下的妆便划花了,她赶紧擦掉准备重画。

    “别画了!”雪漓没来由气恼。难怪下了朝也不回来,原来是爱子弥月呢!

    “就这样去不行吗?本宫现在要用膳!如果御膳房没空就把那个破厨房给砸了!”雪漓负气,这人太老实还真不行,人人把她当病猫了,连厨子都要欺负,今儿她也要欺负欺负厨子!

    “是!”秋月早就对雪漓的软弱不满了,这一回竟是领了御书房几个近身侍卫前去。

    这些侍卫是司宸墨的死士,跟随司宸墨大江南北跑过的,对于雪漓在司宸墨心中的地位一清二楚,亲眼看过漓妃娘娘如何责骂皇上,如何违抗圣旨,而皇上从来就是迁就,是以,大胆地认为,孕中的漓妃娘娘要用膳,御膳房是不敢满足的。

    然而这御膳房今天果真把所有的人力物力全用在了皇长子的弥月宴上,对于漓妃娘娘迟到的午膳传唤自然没引起重视,结果可想而知……

    秋月领着侍卫把丰盛的午膳顺利端至雪漓面前,雪漓竟似赌气般吃得狼吞虎咽。

    膳后,雪漓在御书房又等了整整一下午,仍没见司宸墨回来,转眼便到了晚宴时间,秋月见雪漓心情不好,便劝道:“娘娘,不如不去了吧,就称病。”

    “又称病?这招用多了就没人信了!”想到最初入宫时,为了避免参加各种宴会,总是谎称自己生病,结果每次都被司宸墨逼着去,这一切竟似很遥远的事了。

    “那就说肚子疼,学上次那个贵妃娘娘!”秋月建议。

    “去去去!别胡说,我可不希望我的孩儿有什么事!”雪漓戳了戳秋月的额头,“再说,这种大众场合时一定要去的!我发现自己先前竟走反了,单独去什么凤仪宫啊,免得自讨没趣,还不如 众目睽睽的时候做做好人。秋月,把首饰盒里那长命锁拿来!”

    秋月依言拿出那个纯金的长命锁,中间镶了一块宝玉,是司宸墨提前送给雪漓的孩子的。

    雪漓接过道“走吧,准备参加宴会去!”

    “娘娘,你打算把这个送给皇长子?”秋月惊讶地问。

    “是啊,有何不可?”雪漓迈步走出御书房。

    “可这是皇上送给你的啊!你转送别人会不会……”秋月怕看见皇上发脾气的模样。

    “他高兴还来不及呢!”雪漓哼了一句。

    晚宴依然设在玉华殿,雪漓到达的时候里面已经是济济一堂。太后和司宸墨坐了最高的位子,皇后则坐在司宸墨左侧,奶娘还抱了皇长子立在一侧,皇后的父亲,丞相刘林然则坐在右侧。

    雪漓突然发现一个惊人的相似情景,在这大越皇宫,她每一次出现在宴会,似乎都找不到她的位子在哪里,而众人没谁会想到给她留一个座位,而她是他最爱的妃子啊,难道不是吗?

    “漓妃娘娘到!”太监大声通报,所有人便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她腆着大肚子走进玉华殿,一只手撑住后腰,意欲下跪,“臣妾叩见皇上,母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

    “别!千万别!”太后连忙阻止,“你这样子别下跪了,免得有什么事皇上可要找哀家麻烦!”

    司宸墨一笑,“漓妃平身吧!朕没想到你会来,来人,赐座!”

    雪漓也不客气,坐了对秋月示意,“皇长子弥月之喜,没有什么可送的,这黄金项圈倒还拿得出手,就请皇后娘娘笑纳吧!”

    秋月便双手捧了项圈献给皇后,皇后接过项圈也没仔细看,更没有戴到皇长子脖子上,随口便说,“好漂亮的项圈,精致极了!谢谢妹妹!”皇后这个月补得身子发福,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雪漓微微一笑,有些难言的感觉,这个项圈当初司宸墨送给她的时候,她是异常喜欢的,在别人眼里也不过如此罢了!

    司宸墨的眼睛死死盯着项圈,目光回到雪漓身上时,闪过一丝恼怒,转而轻描淡写,“这项圈分量轻了点,改明儿叫人打个重点的,朕的皇长子嘛,自然要重视!”

    刘丞相和皇后一听,喜笑颜开,皇后起身福了一福,“臣妾代皇儿谢皇上隆恩。”

    “这是哪里话!”司宸墨微笑,“不也是朕的皇儿吗?”

    太后见状忙趁热打铁,“皇上,今儿是皇长子弥月之喜,恰巧人也到得齐全,不如立了太子吧!”

    司宸墨哈哈大笑,“母后说得极是,这太子嘛,是一定要立的,不过,此乃大事,儿臣要请了钦天监好好选个日子,还有许多事要准备呢!”

    太后便满意地点头微笑,“如此,哀家便放心了,皇上可要加紧哦!”

    “那是自然!”司宸墨又道,“把朕的皇儿抱过来给朕瞧瞧。”

    奶娘便笑眯眯地将孩子抱了上去,司宸墨接在手里,像模像样的,居然还在孩子脸上一亲,雪漓扭过头不愿再看。

    刘林然和刘皇后见司宸墨对孩子如此喜爱,也是受宠若惊,喜不自胜,刘皇后大有收的云开见明月之感。

    “这孩子天庭饱满,一看就是个有福之人啊!”太后凑近司宸墨身边,伸出手逗弄小孩的脸颊,“皇上给他想好名字了没有啊?”

    “想好了!早就想好了!”司宸墨大笑,“叫轩辕瑜如何?瑜者,宝玉也,这可是我大越之国宝啊!”

    “好名字!好意义!国宝!好!国宝!”太后赞不绝口,皇后和刘丞相也随之附和。

    刘丞相站出列道:“皇上金口,臣这外孙便身价百倍了,老臣感激皇上对小女的厚爱!粉身碎骨,无以为报啊!”

    司宸墨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笑道,“哦?朕的皇儿本就身份尊贵,丞相何以如此不自信?”

    皇后忙道,“皇上息怒,家父只是替臣妾高兴罢了,请皇上恕罪!”

    “朕何时说他有罪了!”司宸墨看了眼刘丞相,微微一笑,“皇后太敏感了……”

    “哎!我说你们就别争了,快,快看我们的瑜儿,他在笑呢!你看你看!”太后忽惊呼起来。

    一时,四个人全部凑在了一起,均赞叹轩辕瑜这孩子聪明绝顶,骄傲的笑声充斥了整个玉华殿……

    雪漓看着他们,忽觉得他们很像一家人,而自己不过是一个旁观者,很可怜,也很可悲,或许她该走了,他们才是一家人,何必去打扰这和平呢?

    她又想起了司宸墨的话,不知道那些情话他对于别的女人是否也说得那么自然呢?

    就看他对轩辕瑜的表情就可想而知,口口声声说最爱的是她肚子里那个,实际行动却恰好相反,对这个轩辕瑜竟然爱不释手!

    她苦涩一笑,示意秋月悄悄和她离去,却被司宸墨发现了。

    “雪儿,还没吃晚膳呢?就要离席了吗?哪里不舒服?”他的声音听起来依然十分柔和。

    “我没有,就是有点累了。”雪漓勉强答道,不愿在外人面前透露她对司宸墨的意见。

    “累了?那也要先用膳!可不能饿坏了朕的二皇子!”司宸墨高呼,“来人,传膳!”

    稍后,传膳官哭丧着脸而来,“回皇上,这晚膳一时还开不了!”

    “开不了?这是为何?”司宸墨奇怪地问。

    传膳官小心翼翼看了眼雪漓,道,“回皇上,今儿下午,漓妃娘娘派人把御膳房给砸了,所有的东西都是临时去买的,一时半会儿还开不了晚膳呢!”

    玉华殿顿时鸦雀无声,秋月张了张口意欲说话,被雪漓拉住手腕阻止。

    “大胆!”太后戴着长长金色假指甲的手重重拍在几上,“简直无法无天,这皇宫岂是你撒野的地方?砸御膳房?总有一天这皇宫也会被你砸了吧?”

    “御膳房不肯给娘娘做午膳……”秋月忍不住辩道。

    传膳官便道,“听说是漓妃娘娘起迟了,午膳时间已过,御膳房便忙着准备皇长子弥月宴,没空再给娘娘单做。”

    皇后不失时机地表现自己,“母后,漓妃也是有孕之人,嗜睡是正常的,御膳房怠慢漓妃午膳,本就该罚。”

    “哼!”太后冷哼,“有孕之人,你也曾经是有孕之人,怎么没见晚起过一次?还日日来哀家凤藻宫请安,有的人是仗着皇上宠爱,无法无天了!不来给哀家请安是皇上特许,这也就算了,竟完全不把皇宫放在眼里,这是不是皇上你给惯的?皇上,你说呢?”

    司宸墨沉着脸,皱眉盯着雪漓,语气竟十分不悦,“漓妃!你怎么竟给朕惹麻烦!看来确实是太宠你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给朕回御书房闭门思过去!半个月之内不许出御书房!”

    其他人无论怎么说雪漓都不在乎,这宫里的人没一个是喜欢她的,这她早已习惯,她肯留在宫里受委屈,完完全全是为了司宸墨,因为对他强烈的信任和爱,所以,只要司宸墨信任她,爱护她,即便有天大的苦她也不在乎,可是,今天的司宸墨让她觉得好陌生……

    她抬起头,在玉华殿的烛火通明中与他对望,他却只是匆匆一瞥,便把目光放到怀中的皇长子身上,口中逗弄道,“皇儿,瑜儿,今儿可是对不住你了,你的第一次大宴就被别人搅合了,不过,父皇会补偿你的,等你长大了,还会给你天下最好的!任何人都想要的!”

    他这么一说,太后脸色也松弛下来,注视着轩辕瑜,忽然大笑,“皇上,你看瑜儿又笑了,他听得懂你的话呢!这孩子真是太聪明了!”

    雪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龙椅上的人是司宸墨吗?是自己看错了还是在做梦?被别人搅合了?她什么时候对他来说成了别人?那谁又是自己人呢?他们一家子吗?是的,看起来就是!给轩辕瑜天下最好的?任何人都想要的?那不就是皇位吗?

    她苦笑,可见男人的话信不得,他可是口口声声说过要立自己腹中的孩子为太子的!当不当太子她从来就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他的承诺……

    何时,他才能对自己说一句真话呢?人心,真的很难懂啊……

    龙椅上继续上演着三代同堂的欢乐戏码,刘林然和刘皇后谁没听出来司宸墨话里的意思?太子?皇位?怡然自得的笑容溢满刘皇后发福的脸……

    这里已经与她无关了吧?是的,她该走了……

    默然起身,眼前一阵发黑,险些晕倒,秋月眼明手快扶住她,委委屈屈叫了声,“娘娘……”

    “我没事!”雪漓深吸一口气,“回御书房,思过!”

    秋月搀着她缓缓走出这热闹的玉华殿……

    司宸墨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雪漓,在她险些晕倒的瞬间,他差点扔掉怀中的孩子去扶她……

    御书房的冷清和安静和玉华殿真是鲜明对比,雪漓低头看着自己的藕荷色新衣,一时悲起,原本还想穿这新衣得到他的夸奖,可事实上,他或许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衣裙是什么颜色……

    “撕啦”,她扯住自己衣服,狠狠用力,薄薄的夏装衣料便一分为二。

    紧着肚兜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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