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我这等不住找过来的。”
“齐守令?”那黑衣人目光一闪,似乎有些探究,“这位兄弟,你什么时候见过齐守令的?”
贺兰叶似乎看出来了些什么,只怕眼前的人也是冲着齐沼来的。她慢吞吞道:“哦,我没有见过他,见过他弟弟。”
“齐洵世子?”那黑衣人一愣,这次看贺兰叶的时候,目光更为打量了。
贺兰叶一听,有门道。她立即笑呵呵道:“这位兄弟好像都认识?自己人啊。不知道兄弟你是为了什么事来的,小弟有没有能帮得上的?”
这话那人却没有回答,仔细打量了贺兰叶一圈后,那人默默收起了刀,冲着她仰了仰下巴。
这是示意她走?
贺兰叶冲对方抱了抱拳,侧着身退让而走的时候,只见此人果真没有追上来。她也不管这人是什么人了,不想节外生枝,还是专注她的目的才是。
贺兰叶顺着房顶一路看过去,终于在正堂里听到了她想要知道的消息。
正堂里头是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手里头搂着两个小娘皮,听跪在他面前的人说话。
贺兰叶一看就认出了,这人是刚刚应门的小童,这小童正操着特别重的口音对着那人说话,贺兰叶皱着眉听来听去,连蒙带猜着,勉强凑出来了一点内容。
简单来说,这正堂里坐着的男人不是守令,是一个城守小官,真正的守令还是齐沼,只是齐沼被他藏了起来,没有了主事的人,由这个姓朱的城守接管了守令府,至今已经一年有余了。
守令府上下都不是齐沼的人,叛变起来太快,没有一个人在意远从临阳而来没有根基的齐沼会怎么样,都巴望着当地人做主,给他们好处。
贺兰叶趴在房顶上听了许久,大概知道了她要面对的是个什么情况了,起身刚要走的时候,又听见了两句。
那小童说,被关着的齐沼今儿一天没有吃饭,本就病着,怕是要死了。
姓朱的城守大手一挥:“管他去死!死了也干脆了咧!”
贺兰叶微微皱眉。
难怪齐洵当时愁眉不展的劝了她几次,只怕是作为兄弟,多少对自己兄长有着敏锐的担心。
也算是叫她赶上了。
贺兰叶又听了片刻,只见底下已经闹起来不成样的事儿,没有更多的信息时,她悄悄盖上瓦片,纵身而去。
得到的消息中,齐沼是被困在地下室,她一个人,对此地又不熟知,不能冲动行事,只能想法子通知外界官府,来把被困的齐沼救走。
贺兰叶此刻无法,只能先行离去。
她踩着房顶薄瓦,一路小跑,跃出守令府围墙时,忽觉不妙,她攀着围墙跳出,踩上了来时踩过的大树树枝,一回头,只见背后隐隐约约似乎有个黑影跟随着她,只是她回头之际,已经看不到了。
贺兰叶按下心中深思,按着原路返回客栈。
此刻夜已经深了,客栈灯都吹灭,她推开自己房间窗子溜了进去,也不点灯,看了一圈后确定并无问题,这才关上窗门,摸着黑脱身上的夜行衣。
这个幽鹿苑果真和她想的一样,不是一个好地方。
一个侯府的公子在此处都能够被欺压到无自由的地步,不难想象别的官员在此地又是多么的凄惨。
话语不通,习性不同,幽鹿苑过于穷,导致了不少问题。
贺兰叶只是前来替齐洵押镖,别的事情与她并无关系,这些幽鹿苑的事情,她不过一想,更多的思绪,停留在怎么去把齐沼弄出来。
一个守令都落入这种地步,她一个外人,没有官府势力,甚至是一来就被盯上的情况,想要救出齐沼,谈何容易。
贺兰叶脱了身上夜行衣,之前叫来的水还在,她用水擦了擦身,重新穿了单衣,睡前也不敢放松警惕,枕头下手边都放着短刀,以防万一。
别的不说,之前山匪点名了拦路,还有今夜的那个黑衣人,都是麻烦事。
贺兰叶翻了个身,夜中目光幽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幽鹿苑位置极南,此处气候对于贺兰叶极其不适应,特别是窗外此起彼伏的虫鸣让她难以入睡,躺下几乎一个时辰了,她也一丝睡意也没有,只静静躺着不动,反复思考着事情。
忽地,贺兰叶耳中听到了一丝声音。
来自窗外的风声中似乎有些不太对。她默默睁开眼,也不动,只攥紧了手中短刀,数着节拍。
静瑟的夜中,窗户被推开的声音再轻,也有了两份响亮,贺兰叶听到了一个轻盈的脚步踩着风声进来,轻巧落地几乎没有半点声音。
她浑身紧绷,依旧保持着一种看似松弛的状态,呼吸均匀而平稳。
深夜潜入她房间的人似乎目标明确,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响动,在毫无光线来源的漆黑房间中毫无阻碍,没有撞到任何家具器皿,听着空气中的声音,已经朝着床头而来。
一步、两步……
就是现在!
贺兰叶猛地拔地而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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