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棠是姑娘,还让她去?遇到危险怎么办?”苏嵃悠悠看了苏城一眼:“你是打的过她还是爬墙比她快?”
苏城摸摸鼻梁,又听他道:“决定让你们参与这件事我自有考虑。一则你们是苏家中人,信得过;二则也是个磨炼。记着,你们是我苏嵃的儿女,大陈的子民,莫要教我失望。”
苏阆点头应是,苏城拍拍胸脯正色道:“爹你放心,我办正事的时候还是有正形的。”
苏嵃双眉稍宽,侧身伸手摸了摸鹦鹉的羽毛,那鸟儿乖觉的很,旋即歪头去蹭他的手,看的苏城心下直发虚,正想找个借口走掉时,忽听苏将军道:“这白鸟儿不错,我收了,你们回去吧。”
苏阆压住唇角,和苏城对视一眼,眼风里全是幸灾乐祸。
苏城:“…天色已晚,父亲也早些安歇。”
二人前后走出房门,晚间凉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云月半遮,天色确然已经很晚了。
. . .
时入二更,戚府中灯火犹明,客人忽至,下人皆在外头守着,门窗紧闭。
坐在戚覃对面的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是个京中伯爷,封号申平,与戚家一向交好,然这个时辰漏夜前来,却是少见。
申平伯看了眼面色不虞的戚覃,小心道:“侯爷,泓学院一事,圣上怎么说?”
戚覃冷哼一声,面上辨不出喜怒,只道:“圣上雷厉风行,本侯去问时,他已将此事交由成相父子了。”
申平伯寡淡的眉毛突地一跳,面色微变,瞧了眼紧闭的窗:“成相父子?这么说,圣上是要将此事越过您去了?”
戚覃神色阴了一分:“什么越不越的,圣上是君,信得过哪个臣子,便用哪个臣子罢了,你我二人,唯尊上命耳。”
申平伯脸色有些发白,举袖去擦额上潮汗,唯唯道:“是是,泓学院乃是先帝生前便提过的事,如今圣上复提,理所应当。”
“你既知道,就安生一些。”戚覃瞥了他一眼,眉心纹路渐深。泓学院专门培育寒门后生,为的便是今后削旧爵,启新贵,这样的事,江涵又怎会交予公侯中人去做?
原本他想,泓学院不能经由他手,也是交给礼部那些老官,不妨碍他的控制,可出乎意料的是,皇帝这次竟不顾他的压力,直接将此事交给了成氏父子。
果然是长大了,不好管了。
他转了转手中杯盏,眼中闪过一道暗芒:“今日我去见圣上时,碰见了成家小公子。”
申平伯抬起脸来,面色有探寻的忧然,又自我安慰道:“不过一个小后生罢了,能掀出什么大风浪。”
戚覃重重一哼,不以为然:“圣上亦未及冠,可泓学院此举还不够教你我重视起来么?”
对面人神色一动,身子往前倾了倾:“那小后生,侯爷看之如何?”
戚覃放下杯子,嗒的一声响:“和成相是一路人,走的远了,定然还比他强些。”言外之意,这个小后生是可造之材,然不能为之所用,且必定和他们对着来。
申平伯心下一震,一个成相就足以让他们抓心挠肝,再添一个小成相,况且两人身后还会跟着一堆等着占了他们爵位的穷鬼,这还了得?何况揣度上边的意思,变法改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他一时间觉得屁股发烫,身子一动,险些弹起来,急急道:“侯爷,官位就是那么多,一个萝卜一个坑,若由着他们胡来,今后哪里还有我们容身之地?”
戚覃冷冷盯了他一眼,又生生让他脊背发凉,怏怏坐了回去。
沉寂朝两人无声压下来,戚覃也不说话,手指有一搭没一搭轻轻敲着桌角,好像要看谁先憋不住似的,终于申平伯受不住,压低声音道:“侯爷,趁那后生才入翰林,未成大器,是否要…”他将手横在脖子跟前一划,原本油腻的嗓音也阴沉起来,“防患于未然。”何况成相软硬不吃,若小后生有个不测,也能成个威慑。
戚覃敲着桌角的手指停了。
良久,他缓缓道:“本侯这么多年,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未雨绸缪。”
第9章 佐枢
日头一天比一天大,直晒得人似棵蔫了的豆芽,一分分地跑了精气神。
苏阆不耐热,乖乖换上了素绫襦裙,待在房中把玩前几日苏二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给她的一把匕首。
匕首打磨的小巧精妙,不过比手掌长约二寸许,狭长玄亮,通体雕镂繁复刻纹,上嵌零星宝石,苏阆将匕鞘拔出,指间一声铿锵清响,利刃寒光熠熠,闷热夏日里犹透出丝丝凉意,映着日光似严冬瓦上新雪,极为耀目。
荞荞才进门便被吸了过来,半张着嘴凑到苏阆跟前,伸出一根手指头:“嚯,这样闪的短刀,小姐从哪里得来的?”
苏阆拿在手中比了比,看着匕首在掌中轻挑慢抹灵活闪过繁利刃花,笑道:“二哥给我的,还挺趁手,”她顺手拔下一根头发,往刀身上轻轻一吹,墨丝立时断成两截儿,飘飘悠悠落在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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