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摊贩的货摊……热带风情热烈而豪放,即便你心里冻着一块冰,人们也会用比阳光还要炽烈的笑容帮你将心情解冻。
清浣便也放松下来,看过串串红色的珊瑚手镯,凝眸于一对黑珍珠的耳环,捧着一个当地人戴的花冠试着戴过……却终究因为语言不通,没买什么东西便回了酒店去。
有些累,一个午觉过后,清浣觉得心情好多了。迎着海风看风景,门上忽然有敲门声。清浣打开门见是酒店的侍者。他手里拿着一个漂亮的大盒子,是用海贝镶嵌成的,递给清浣。两个人勉强用英语交谈了几句,清浣大致听懂说是有人让他把这个盒子送来给她。朦朦胧胧地听似乎是“一位先生”,清浣以为是基努,便也笑着收下了。
直到那侍者走得没了影踪,清浣打开那盒子的时候才吃惊地大叫起来!——盒子里的东西是:一串红珊瑚的手镯、一对黑珍珠的耳环、一顶花冠……林林总总竟然都是她在刚刚的商业街上停步、凝眸过的东西!
基努回来听说这件事,摇头否认是他送的;只是打趣说,许是哪位擦肩而过的帅哥对清浣一见钟情了,所以一路跟随买了所有她看过的东西……可是基努自己也有点逻辑上的混乱,“按理说,如果真是一场艳遇的话呢,那帅哥应该会留下电话号码或者是房间的副本钥匙给你才是啊。他献殷勤总该有所图吧,怎么却只见了殷勤不见了目的呢?难道真的只是一位纯洁得好像天使的帅哥?”
清浣脸红地推了基努一把,“别胡说了!我是已婚妇女啊,我都是孩子的母亲了,对这些所谓的艳遇绝对敬谢不敏的!”清浣赶紧去掏旅行包,掏出戒指郑重地戴在了手指上,以免以后再遇到这样的艳遇。
当初因为只是登记,所以清浣并没有想要什么戒指;后来子衡虽然多次主动提及要补办婚礼,但是因为孩子也一天天长大了,清浣便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事儿就这么放下了。子衡又多次特地带她去最好的珠宝店,让她自己挑一颗钻石,推辞不过,清浣放弃了子衡拿过来的所有价格不菲的大钻,只选了一只几千块钱的小钻戒:小小的钻石团镶成一朵小小的花,晶莹而美丽。清浣之前怕人多拥挤给弄坏了,这才放起来的;现在是时候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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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第二更)
基努是个闲不住的人,清浣倒也乐得自在。夕阳西下,清浣到海边吹风。纯白的沙滩上支起好多片球网,打沙滩排球的人们欢声雷动。
清浣裹了裹披肩坐在沙滩上,遥遥望去。真羡慕那些外国人的精力,仿佛永远不知道累似的,出去逛了一整天,回到海边还能继续打沙滩排球——那打球的人群里,的确就有清浣曾经在市集上碰到的人呢。还有好几个是黄皮肤、黑头发的东方人,不过看样子似乎都是“香蕉人”,也就是从小是在国外长大的孩子了。
清浣有点不舒服。因为都说母亲最好给孩子哺喂母乳到2周岁,所以她现在还没给沐阳断奶。在国内的时候还好,出国来之后,就会特别想念孩子,每时每刻都有立即飞回沐阳身边的冲动。身子则更是奇妙,一想念孩子便更觉的胸上肿胀,微微还有点漏奶的感觉。所以清浣虽然也穿了泳装来,但是迟疑着有点不好意思下水去。尽管这样的酷热里,海水的清凉是莫大的诱.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多心,清浣总觉得有一线目光遥遥地落在自己的身上,如芒在背。清浣扬起眸子,顺着那感觉望过去——遥遥地,一场沙滩排球正在鏖战着,其中有一队里有一个东方的男孩儿,身子颀长、比例完美。头戴着鸭舌帽,鼻梁上架着大大的太阳镜,看不清面容。
清浣却只觉忽地头晕,只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熟悉感轰然而来——如果,如果清瑾还活着,她真的可能会在刚刚那一刻将那个男孩儿当做是清瑾!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她认得那张薄薄的、却形状优美的唇,认得那完美到让西方人都嫉妒的身材比例……
清浣连忙闭上眼睛,平复自己的心情。一定是太思念清瑾了,所以眼睛才会出现幻觉吧——怎么可能是清瑾!清瑾静静地安睡在公墓里,他早已经,不在……
身畔有善良的游人询问清浣,“女士,您怎么了,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们帮您叫沙滩救护队来?”
清浣连忙睁开眼睛摆手,“没事,谢谢了。”眸光不自觉地还是滑向那个男孩的方向——果然是眼睛的幻觉了,那一对球员里哪里有什么东方的男孩儿,分明是两个欧美人……
身畔那位游人中的太太忽地走到清浣身畔,拉着清浣的手低声说,“女士,你——溢奶了……我看你还是去那边的泳衣商店再去买一件泳衣换上吧,有点不雅了……”
清浣慌乱低头:可不是,溢奶的情况越发严重了,甚至已经染湿了披肩……
清浣狼狈地道谢了之后赶紧向沙滩一旁的水上用品店走去。点子里很静,灼热的阳光全都被草屋顶给遮住,显得店堂内有一种像是穿过时光一般的幽暗和深邃。没见有人招呼,清浣轻轻呼唤,“请问,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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