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清浣,虽然跟你也是朋友了,但是我们当然更在乎子衡这个兄弟。所以在来你这儿之前,我们还特地问了子衡,如果他不喜欢我们来,我们就不来了。可是你知道子衡说了什么吗?”刺猬的眼圈有点红,他清了半天的嗓子才能继续说下去,“子衡跟我们说,‘你们去了多抢着干点活。把我那份干出来,别让清浣太累着。’”
刺猬说着仰头灌了一杯酒,“清浣,我们几个也都是男人,我们自问绝对做不到子衡那个地步——被你伤成那样,还时时处处想着维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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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浣再也忍不住了,借口去上卫生间,走出了小饭店。
街上,长长的风顺着街道涌来,灌满了她的衣袖,扬起了她的发丝。很难过,很难过……
只是不明白,这个世界上爱情不是最美丽的东西吗,却为什么爱情还会带来伤害,还会带来那么多的无奈?就是因为她爱上了自己的弟弟,是吗?所以上天不肯给她全然的快乐,反而要让她去伤害子衡,让她的良心永远难安……
身畔,有淡淡的烟草气息漫延而来。清浣一抖,下意识侧眸望去,小饭店另一侧的昏黄灯光下,子衡一袭纯黑羊绒大衣的身影静静凝立。
清浣怔住,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才发现是真的,忍不住走过去,仰头,“子衡,真的是你?”
被捉住的子衡有点狼狈,“我,我听说你们来这儿吃饭,我怕那几个小子喝醉你处理不了,所以跟着过来看看。”
清浣含泪咬住唇,“越是聪明的人,说起谎话来越是笨蛋,是不是?”
子衡脸一红,“什么?”
清浣别过头去,任发丝被风吹起遮住了她的面颊,“其实我们来这儿吃饭根本就不是事先想好的,是干完活之后临时起意才来的。所以你根本不可能是听说我们到这儿来——除非,你一直都在,就算我们刷漆的时候,你也在……”
为了让乳胶漆快点风干,也为了放味儿,所以小店的大门一直敞开着。如果有人站在门外,自然会听见他们所有的对话……
可是真的会有人,傻傻地站在门外,一整个下午吗?
选择最累的那一种(第二更)
被清浣说破,子衡脸红起来,高高大大的男子转过眸子去,只敢看昏黄摇曳的灯光,却不敢面对清浣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清浣难过地摇头,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子衡,早晨初生的太阳是什么颜色的?”
子衡一震,霍地回眸来望清浣。却只见到寒风中的小人儿微微醉着摇晃地看着她自己的脚尖。心,不觉就柔了,轻轻的笑声从唇畔流泻,“软软的红。有一点像冰冻的樱桃,从冰箱冷冻室里刚拿出来的时候,表皮上还遮着一层白白的、朦胧的薄冰——不过随着薄冰的点点融化,樱桃的红艳也一点点地展露了出来……”
清浣心酸,却又止不住地微笑。这时候的子衡真的很可爱——竟然能用冰冻的樱桃来形容晨阳初生的样子,有一点点的童稚,却又挡不住那形容的逼真与鲜活。
清浣便笑,“子衡,你不该去学经济的,你也该来学美术——你对色彩的把握真的很棒哎!”
子衡也不由笑开,“不懂美术的人都去学美术去了,我这天生懂美术的就不用去学了……”
清浣先是有点愣,想了一下才明白这是子衡在揶揄她!忍不住跳起来砸了子衡的肩头一下,“哈!你说我不懂美术,啊!”
子衡也在冬夜里映着温暖的灯光展颜而笑,“本剧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啊。”
冬夜薄寒,却有晕黄的灯光点亮温暖。曾经心的隔阂是深深的沟壑,却被一个微笑架起虹桥。
微笑里,清浣终于坦然与子衡对望,“子衡,你不生我的气了,是吗?”
子衡狼狈地垂下眸子,“如果可以选择,清浣,我宁愿选择恨你。真的……因为,只有恨的强烈程度才能让我不再……”子衡顿住,知道清浣尴尬,便刻意停住那已经奔涌到唇边的字眼。
虽然是世间最美丽的情感啊,可是对于面前的人儿来说却只意味着承受不起的重压……所以,他只能压抑自己的心,宁肯闭紧嘴唇,不说出来。
“是我没出息,清浣。那天你跑出宿舍门之后,我已经想过去追你回来,跟你道歉……只是我的腿不帮忙……后来再在校园里见到你,见你刻意别过头去不看向我,自尊心作祟。便让我一直沉默到今天……”
清浣怔住。心底潋滟起温软的波澜,“子衡,做朋友吧。其实这个世上男人和女人相处的方式很多种,做情人是最累的那一种;我们何不放开那最累的一种,好好地做朋友呢?”清浣伸出手去,“嘿,你好,我叫林清浣。很高兴认识你,子衡学长……”
子衡笑起,心下却是一片荒芜。这样的提议,清浣已经提起不是第一次了,他可以轻松地答应下来,却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
清浣说这世上男人与女人相处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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