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显然他是听见了清浣的惊呼之后整个人飞扑过来的!
大家鼓掌和欢呼之后却都惊住——正有嫣红的鲜血沿着子衡的腿一滴滴地滑下。子衡奋不顾身地扑来,茶几上的杯子跌碎了刺进了他的肉里!
清浣的泪一下子就跌下来,“子衡,你疼吗?”然后转头对那几个呆了的男生说,“快打车啊,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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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忙活完了,责怪地望着几个面色灰白的年轻人,“年轻人啊,玩儿也得有个限度啊!太危险了,还差那么一点点都要刺到大动脉了,那是要出人命的呀!”
大家都低头认错,清浣的泪就更是控制不住了。
病床上的子衡笑,伸出手指去擦掉清浣颊上的泪,“嘘,别哭了。医生说的是严重的可能;咱们不是还差那么一点呢嘛。没什么大事儿,放心吧。”
子衡越是这么说,清浣的泪就越是止不住。
子衡叹息着拉住清浣的手,“终于知道心疼我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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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大约7点。】
痛苦的抉择【第六更】
清浣闭着眼睛决绝地低声呐喊,“我知道你会生气、会发脾气、会惩罚我、会威胁我做很坏很坏的事……可是我也必须要去照顾子衡!就算你会生气,就算我很怕看你那样子,可是我还是要跟你说,我必须要去!”
初冬薄寒,清浣的心就更是早已入了深冬——她知道她一这样说,清瑾必定暴跳如雷。当年在D市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N多遍了,她现在是抱着烈士上法场的心……
此时,清瑾正举着一根糖葫芦伸到清浣面前。红彤彤的一串山楂,配上焦糖,亮晶晶的像是一串小灯笼,在这初冬的薄寒里,显得格外喜人。
听见清浣这样说,清瑾一个没控制住,“咔嚓”咬碎了一枚红果,嘴里酸酸甜甜、咔咔嚓嚓。
清浣终于鼓足勇气说完了,掀开一点点眼皮去偷看清瑾。
却只见那身着紧身皮夹克的清美少年只是忙活着咀嚼糖葫芦,似乎没有立即跳脚的意思。
清浣这才将双眼都睁开,试探着问,“清瑾……你,你没生气?”
清瑾叹气,“生气。”
清浣紧张着,“那你是不是又要发脾气?”忍不住又闭上眼睛,不敢睁开。
清瑾看着清浣那副小模样儿,不觉心就软了下来,忍不住伸出手去揉她的发顶,将她服帖的发丝全部揉成一团乱麻才甘心,“好了,睁开眼睛吧!我有那么吓人吗?我觉得你现在的表情应该是面对一头狮子的表情……”
清浣深吸气,“难道你还不是生气的狮子吗?甚至——”清浣又胆小地低头,“如果狮子和你比较起来,我更怕你一点……”
清瑾惊讶凝眸,满脸的不可置信;却忽地笑开。微凉的风涌动,撩起他半长的发丝。忍不住垂了头,定定去看清浣的眼睛,“想了没,为什么会更怕我一点?”
清浣撅嘴,“你凶呗!”
清瑾笑着摇头,眸光如醉,“傻瓜……不是因为我凶,而是因为你——更在乎我。”清浣惊讶的眸光里,清瑾笑得清透,漾着冬日的阳光,“因为在乎我,所以才更在意我的情绪;因为怕伤害我,所以才不希望我生气……”
清浣只觉眼前一花,少年的面颊便这样直直垂下来,轻轻吻上她的面颊,“傻瓜……你是这样的心情,我还怎么可能对你发脾气?就算我生气,可是我宁愿选择,信你。”
清浣怔住。满街的流风涌来,陌生的路人缓缓擦肩而过,而她仿佛只看得见眼前的少年,看得见他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颜——他果真是不同了,不是她的错觉……
这样的清瑾,让她抑制不住地,心动……
急忙垂首,藏住满面的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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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子衡会被他外公接走去休养,却没想到子衡却坚持留在学校里。所以清浣每天只是按时打了饭去男生宿舍看他。眼镜儿他们几个都识相地自动消失。
子衡总是不好意思地笑,手疾眼快地藏起来刺猬的臭袜子,将眼镜儿的内.裤塞起来,或者是把花格子男一两个月没洗了的床单抻平。却每次都引来清浣的惊呼,“你快坐着!你的腿还有伤,再动该又出血了!”
两个人尴尬地相对,反倒是子衡单腿蹦着给清浣拿水果、倒水的,倒好像清浣才是那个病号。清浣实在不好意思了,才将子衡按坐在床.上,按照医生的嘱咐,仔细地帮子衡换纱布。
子衡的伤在大.腿上,要清浣蹲下来去处理。这个姿势总是暧.昧,清浣只能红着脸主动找些话题来分散注意力,“我还以为你外公要接你出去休养。”
子衡笑,“是。只是我不去。”
清浣忍不住抬头惊讶,“为什么?”
子衡略微羞涩,“我外公家与我家可不同。他老人家是建军元勋,家里级别高、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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