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情动时刻,他一人那般的挣扎,而这一无所知的人儿,却只对一道数学题这般刻骨铭心……
傻瓜,这样地,爱你呀……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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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能够不再担心父母地相拥而眠,甚至不用考虑早晨起来的时间,清瑾终于能够放心地拥着清浣睡去。
只是清浣在梦里却总是不踏实,一会儿问一句,“清瑾……余弦定理是什么来的?”
要不然就是嘟哝,“longlongago,therelivedaking……”
清瑾只能暗自吐血,再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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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浣醒来,已经是日光高高。
清瑾不在身边。有一张小小的纸条,说去健身了。
清浣羞涩地看着被子下自己未着片缕的身子,羞得捧着被子羞了半天。她记得昨晚是一边复习功课一边睡着的,这衣裳是怎么不见的,还用问嘛……
纸条背面有小小的一行字,开始被清浣忽略掉;这会儿拿起来再看,清浣真的要害羞得死掉……
阳光里,那小纸条漾着白色的清光。极小极小的两行字像是两排小黑蚂蚁,细细静静地爬满了清浣的心,惹得她的心一乱再乱——
“1991年的春天来得真早。早得,全都塞满了我的心。好吧,我知道你会说这是——春.心。
既然是‘春.心’了,我的睡美人,我只好趁着春天,在你的颈子上提前种下一枚小樱桃……留着它,我晚上回来品尝……”
红透了脸去照镜子,颈子上嫣红而玲珑的一枚红印……
不是秘密的秘密__(第一更)
红着脸一早上。9点半房门响起,清浣一激灵冲向房门,犹豫着是否应该开门——以为是清瑾回来,羞着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门开处却是ROSE。ROSE笑,“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清浣赶紧垂下头,“ROSE,你今天不用工作吗?”
ROSE笑,“当然要啊!可是清瑾命令我今儿个来给你当司机呢,我哪儿敢不从命!”ROSE一边扯着清浣下楼,一边嘟哝,“真不明白你们姐弟两个,为什么不一起坐我的车走呢?或者为什么不一起等着公司的班车来?清瑾干嘛非要自己起个大早去挤地铁啊,环绕大半个本京城好玩吗,难道想‘北京一日游’啊?”
清浣羞得垂下头。清瑾的心情她明白,正如她此时的羞涩难抑,清瑾也是想带着那一份浓浓淡淡的心情独自上路,彼此拉开一点小小的距离,让自己独自一个人品尝那份心情。在那份绯色、一如晨阳般柔软梦幻的心情里,就算脚下的路途再遥远,却也根本尝不到辛苦,只觉得甜美,只觉得飘动。
ROSE一边开车一边笑,“喂,浣,你昨晚做了什么好梦啊,一直还在微笑?就是刚刚碰上的塞车,你竟然都不在乎。”ROSE开着一辆大红的切诺基,大块头的车子配上养眼的美女司机,开在公路上格外拉风。
清浣刻意避过ROSE试探的问题,笑眯眯地问,“ROSE,你这车也是杂志社的呀?”
ROSE抿着嘴笑,“怎么会。就算杂志社能买切诺基,也不会给我用呀。几十万的车呢,我还没这么高的待遇。”
清浣听着一愣,“几十万?ROSE,那你这车是哪儿来的?不会是你自己买的吧?”
ROSE笑,开始似乎不大想回答,后来还是说了,“朋友的车,给我用着。反正他车也多,不差这一辆……”
剩下的路程,两个人都很沉默。纵然清浣还不是完全清楚ROSE话中的含义,但是她却也敏感地察觉到,她刚刚的问题已经触及到模特儿界的一些不是秘密的秘密,也碰触到了北京这个特殊城市的特殊阶层的一些事情……
有钱又有权的高干子弟讨好漂亮的模特儿,这其实真的不需要费心去猜吧……
真正让清浣牵心扯肺的是,清瑾也在这个城市,清瑾也在这个圈子里,他会不会也被这些污泥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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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杂志社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清瑾早已经进了摄影棚,大家都各自忙碌着。清浣蹑手蹑脚走进摄影棚,光影中央,那清美的少年身穿一件BURBERRY经典格子图案的风衣侧身凝立,半长的发丝全都服帖地被发蜡打顺,少年的桀骜隐在男子成熟的线条和气质里,整个人透着低调的奢华感,高贵而又神秘。
清浣的心,跳得乱了节奏。这一面的清瑾是陌生的。清浣只觉得自己此时似乎看到的并不是此时的清瑾,而应该是数年之后的清瑾。那时候的他应该已经大学毕业,应该拥有了自己的事业,他的清隽更加立体,他的霸气在每一根雕塑一般的线条中彰显。迷人,让人移不开眼睛地痴迷。清浣含笑垂下头,不由得去猜测,到了那个时候的清瑾,又该是如何对她……
克服了初时的羞涩,清浣开始转眼去观察阿朗。暗暗地把阿朗想象成是若干年后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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