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只是个没见过大场面的小女孩。

    “克丽丝？克丽丝你还好吗？”沃德表现得比她自己都紧张。

    洛芙艰难地喝了口水，把牛排往一旁推了推：“……没事，我暂时吃不下肉，把这份撤了。麻烦帮我点份沙拉吧，多加点玉米粒。”

    呜呜呜不能吃肉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TAT

    沃德很快为她照办，叫服务生撤下牛排换上蔬菜沙拉，也如她所要求的半盘都是玉米粒，又点了一些颜色和味道相对简单的素食，比如烤土豆和糖浆馅饼，还有几份看起来就很可爱软弹的布丁。洛芙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尽可能恢复了一点食欲，一想到自己可能短时间内都没办法吃肉，她就只觉得绝望。

    “克丽丝，你真的不需要去医院看看吗？”

    “我想也许我需要一个心理医生，”洛芙叹了口气，“沃德，你还记得第一个死在你面前的人吗？”

    沃德瞬间就明白过来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PTSD？”

    “……大概吧，应该也没那么严重，过两天忘记就没事了。毕竟只是死在我面前又不是我亲手杀了人……好吧我希望永远不会有我需要动手杀人的时候。”她用叉子戳了戳剩下的半块馅饼，又叹了口气，“我以前杀过人，但我不记得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看见有人死在我面前会觉得恶心想吐，我以为我的身体轻易就可以习惯的。”

    六英尺多的高大男人随即在她面前单膝跪地：“请放心，我会为你扫除一切障碍。”

    洛芙反应了几秒才又慌乱地摆起了手：“不不不我的身前没有障碍，你只要和皮尔斯、加勒特他们一起努力挣钱就好了，要保障好我们每一个员工的利益，顺便为我们招揽更多员工。”

    忠心的九头蛇特工当即坚定地应声：“我明白。”

    ……

    洛芙当然不会毫无准备地就去见那位智商特别高的福尔摩斯小姐，她做了堪称万全的准备——即将力量和时间以外的四颗宝石全都挂在了她的脖子上，以一条项链的形式，而项链被她掩藏在一条装饰用丝巾的下面。

    沃德提出要陪她一起去，被她拒绝了——虽然她并不介意沃德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是她挺介意让他知道他被她洗过脑。即便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对他的忠心有任何影响……但她就是觉得那样会很奇怪。

    用现实宝石做了掩护，洛芙直接定位在欧洛丝·福尔摩斯身边，没想到落点并不是重重把守下的监狱牢房，而是一个装饰华美的房间，像是一间会客室。

    金发苍白的女人一个人坐在房间中央的白色碎花沙发上，面前的矮桌上放了两杯还在冒热气的红茶，像是在等什么人。

    洛芙歪了歪头，现实宝石的红色光芒迅速笼罩了这个房间的每一处。

    “看起来，你在等我。”

    她现出了身形。

    “不是你，”苍白的女人抬起眼来微笑，那抹笑容让她整个人都生动起来，“我在等真正的你。”

    “那好吧。”

    洛芙耸耸肩，解除了复方汤剂的作用，变回原本金发萝莉的模样，对她现在的身体来说非常宽松的衣裙在现实宝石的帮助下变得贴身契合。

    现在正是下午茶的时间，她坐在欧洛丝对面的沙发上，端起了放在她面前的红茶。

    透过白纱窗帘的阳光温和地有些腻人。

    “实际上我更喜欢奶茶。”洛芙抿了一口茶，轻轻打了个响指，原本红色透明的液体忽然就混进了奶白色——这也是现实宝石的能力，虽然解除幻境后停留在她胃里的还会是原本的红茶，但至少现在喝起来是奶茶的味道。

    “你完全不担心我在茶里下毒，或是在这里装上摄像装置——你已经掌控了这里的一切，对吗？”

    “不完全是，我没有控制你。”洛芙歪了歪头。

    女人幽幽地开口：“但你有着操纵人心的力量，加上瞬间移动的能力，以及变身——我仍旧对你如何变成奥特曼有些好奇。”

    洛芙耸耸肩：“我不会再变一次了。”简直太羞耻了。

    “你操纵了莫里亚蒂，却没有操纵麦考夫，非常有趣。”

    “因为他乐意和我们合作——我也不是见人就洗脑的，不过别担心，你确实在我的名单上，我走之前一定会把你脑成社会主义接班人的。”

    欧洛丝忽然勾起唇角：“听起来也不错。”

    “哇哦——我还以为你会是个丧心病狂穷凶恶极的坏人，没想到你的气场和海拉有点像，我都有点喜欢你了。”娇小的金发姑娘双手捧着奶茶，笑眯眯的样子，“福尔摩斯先生说你有反社会人格，我以前也有，不过我的智商比你差的远。”

    欧洛丝点头：“我知道。”

    “我大胆地做出假设，想要炸毁骑士新购入的大楼的是你的人，今早把我拉上车的坏人是你的人，引发枪战的也是你的人，更别说莫里亚蒂，所以——你想见我对吗？”

    “正确的推论，你能猜到理由吗？”

    “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