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容易受打击。”范伊依嬉笑。
“什么事?”
“没什么事不能找你啊!诶,你国庆去哪玩了啊?”
“在家。”陈舟不假思索道,继续啃着他的包子。
范伊依立刻变脸,颇为讶异地问道:“你在家?在家干嘛呀?好不容易有假呢!”
陈舟翻了个死鱼眼,“躺尸。”
“你真的哪也没去?为啥不去旅游啊?”范伊依怀疑地看着他。
陈舟想了想七天的行踪,每天至少花一个小时在医院四处转悠,他都快把医院给摸熟了。
“去了啊,医院。”
What 范伊依一脸问号,陈舟自动忽略她的喋喋不休,飞速拎着书包往楼上跑,还在走廊就听到9班震耳欲聋的移动桌椅声音。
“别动,把桌子移到那边去。”
“快点!”
不耐烦的催促声响彻整个教室,宁帅趾高气昂地站在讲台前指挥两个男生搬桌子,陈舟路过前门,看见他们搬得是纪沫的桌子。
“你在干嘛?!”陈舟怒道。
宁帅似乎没听清他说话,把一匹凳子高高放在桌子上,敲着桌子警告道:“纪沫是我妹,你们谁敢惹她就是惹我!”
一些人开始窃窃私语,宁帅吊着眉毛往那边瞪了一眼,然后甩着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你等等!”陈舟拽着他的手臂,呵斥道。
“他以为他谁啊?”
“你不知道?他爸是……”
“谁欺负她了?”
“我怎么知道?”
陈舟往教室看了一眼,把宁帅拉到卫生间,恼怒道:“不是说让你离她远点?纪沫的事轮不到你管!”
“你有完没完,老子看你顺眼才不揍你!”宁帅不耐烦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陈舟抓着他的衣领逼问道。
“知道什么?”
“那你在9班干嘛?你说那话什么意思?你知道纪沫为什么……”
宁帅满脸困惑看着他,陈舟瞬间把那两个字吞进肚子,松开双手靠着门问道:“你知道纪沫住院了?”
“住院?”宁帅恍然大悟般道,“难怪好几天没见呢。”
“你不知道?那你在教室说她是你妹干嘛?她不是你外甥女吗?”
宁帅看着一脸戒备的陈舟痞笑道:“叫外甥女显得我老啊!”
“……”
宁帅走到洗手池前,拧开自来水一边洗脸一边对着镜子里陈舟说道:“你就别管了,好好读你的书去吧。”
陈舟一把关掉水龙头,滋了宁帅一脸水,怒道:“你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以后你别来烦她了,你这样只会让她更受争议。”
陈舟扬长而去,宁帅摸干净沿发梢往下滴的水愤愤不平,要不是因为他爸,他才懒得管这事,不识好人心。
“范伊依。”陈舟冲着在走廊上和罗斌打闹的范伊依喊道。
“啊?”
罗斌拎着范伊依贝雷帽上面的纽扣像一只长臂猿一样抓着门顶,范伊依完全够不到,听见陈舟喊她才瞥过眼问道:“怎么了?”
算了,陈舟心道,还是自己放吧,他走到刚才宁帅移的桌子前,左右晃动了一下,还算稳定,原本放在靠门位置的桌子被宁帅强行移到了正中央,单桌成排,比庞熊的位置还有空旷。
他只好又把桌子移回去恢复原状,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小心地放进书桌里,回过头往门口看了一眼,纪沫还没来。
在医院徘徊一周,上下左右都摸透了,愣是没敢进病房,陈舟郁闷地坐在位置上一个人下象棋。
叶思邈坐在角落安静地趴在桌子上写作业,抬起头时发现陈舟扭过头看了她一眼,她尴尬地低下头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微笑着抬起头发现陈舟已经出去了。
“报告!”
“进来。”毕国华侧过脸看见纪沫有些吃惊。
纪沫径直回到自己的座位,毕国华恢复了平常的语调,不咸不酸地问道:“病好了?”
原来几天没上课是病了,同学们纷纷同情地看着纪沫,纪沫点着头把课本从书包里掏出来。
从厕所出来的陈舟站在窗外不知所措,人影拖长到桌面上,纪沫扭过头往外看去,一道人影飞速地越过他们班直接跑进隔壁教室。
每一个从门外走进来的人都不忘往她方向多看几眼,互相咬着耳朵走开,纪沫在心里苦笑,要躲的终究躲不过,就算自杀还是会被救回来,然后继续忍受这些流言蜚语。
她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装睡,也罢,是她自己不要辍学才回来的,为什么我要回来呢,她想起她妈妈眼眶发红劝她休学,她仍旧固执要来学校,仿佛心里住着一个叛逆的小孩,偏偏要和世人作对。
为什么要听你们的话?反正怎么也死不了,你们向女人道谢她救了我,难道不知道她也是凶手吗?
用谣言杀人的凶手从来都不必受到任何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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