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吧。”
叶思邈看上去十分疲惫,头发被她抓得一团糟,鼻梁上架着一副宽大的圆眼镜,把她的黑眼圈放大了一倍,看上去一直没有休息好,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一样。
“你最近是不是没有睡好?”纪沫问。
叶思邈瞅了眼纪沫,心想你不也一样,她叹了口气抱怨道:“最近作业太多了,每个老师都发一大堆试卷,做都做不完,哪有时间睡觉?”
“可以选择性做一些,没有必要都做完。”
叶思邈嘲笑地摆弄着手上的物理试卷,问道:“你们作业多吗?我听说2班试卷也蛮多的,毕竟成绩那么好。”
“还好,做不完也没关系。”
发一大堆试卷又不是都能讲完,分班考试结束之后没有哪个老师还会来检查作业,直到现在,纪沫才做完一半。
“是吗?”叶思邈问道,她盯着纪沫一贯平静的脸似乎想从中看出一丝谎言的神色。
“嗯。”
“我可不像你,成绩那么好,要是不做卷子啊,估计得考倒数第一。”
叶思邈语调泛酸自嘲道,纪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尴尬地笑了笑,手指轻轻翻过一页书。
“对了,你选好文理科了吗?”
“嗯,理科。”
叶思邈摆弄试卷的手微微一顿,像是确认一般重复了一遍纪沫的话:“理科?”
“对。”
“哦,我还以为你学文呢,怎么不学文啊?你的成绩肯定可以去文科零班,说不定还能考第一呢。”
文科理科都一样,永远摆脱不了被人安排的命运,从她第一天来到这所高中的时候,她的
父亲就为她做好了决定,不然又何必做到那个样子,想起他卑微的模样,她在心里一遍遍嘲笑,一切顺你们心意好了。
“进零班重要吗?”
叶思邈一怔,觉得纪沫在说梦话,这是有钱都进不了的尖子班,所有人都攒足了劲想考进零班,小班教学,每一个高中生都不一样,他们却有同一个目标,那就是考上一所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大学,她的父母只会在家长会缺席,却打一通电话就要求她一定要考进零班,叶思邈突然觉得她说这话很可笑,非常可笑。
“当然,你不想进?”叶思邈问。
对她而言都一样,纪沫摇摇头,垂下眼看着书上的文字。
叶思邈愣了一下,她扶正笨重的镜框,仔细认真地直视纪沫眼睛恨恨说道:“我真得很想把你虚伪的面具摘下来。”
那一刻叶思邈语调冰冷得就像一个陌生人,然而这个陌生人知道她所有的不为人知的一切,一句话就可以彻底击垮她,纪沫怔住了,她呆呆地看着指尖的一段话:
‘有时候,我多么希望能有一双睿智的眼睛能够看穿我,能够明白了解我的一切,包括所有的斑斓和荒芜。那双眼眸能够穿透我的最为本质的灵魂,直抵我心灵深处那个真实的自己,她的话语能解决我所有的迷惑,或是对我的所作所为有一针见血的评价。’
叶思邈微笑着,像是嗜血的恶魔,那双眼睛穿过重重阻碍清楚明确地在告诉她:“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哦。”
纪沫缓缓把书合上,书背上清晰印着她的掌印,她还是没有办法读完这本书,她还是走不出那个自闭的自己。
叶思邈观察着纪沫的表情,片刻后失笑道:“吓到你了?哈哈哈!”
纪沫抬起眼盯着她,叶思邈转过头看向窗外,用恶作剧得逞的口吻嘲笑道:“开个玩笑而已,看你吓成那样,给。”
叶思邈递过一包纸巾,指了指她的额头,纪沫发现自己流下了冷汗。
“感觉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叶思邈站起身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她一边拧着水盖,一边问道:“纪沫,你去我家玩吗?我爸妈都在医院加班,今天也不会回来。”
纪沫只去过一次她家,一层空荡荡的大房子,家具摆设干净整洁,像是主人常常不在家,事实也确实如此,叶思邈是高中才搬过来和父母一起住,高中之前都是住在和纪沫同一小区的奶奶家,直到初三那年叶思邈奶奶去世,她的父母才把她接回来,不过经常因为工作太忙而不在家。
叶思邈已经收拾好自己,头发被梳理得整洁,她小心地把眼镜取下放进了眼镜盒里,纪沫还在犹豫,手上攥着的纸巾皱皱巴巴不成样子。
“不想去就算了,我们快走吧,天都黑了。”叶思邈催促道。
马路边上的路灯陆续亮了起来,窗外天色暗淡,灰蒙蒙地飘起小雨,行人一个个仓促地顶着包奔跑着,趁着雨还未下大时赶紧跑回家去。
“啊!纪沫!下雨了!”
雨丝飘落在窗户上,叶思邈惊呼着,纪沫看了眼模糊的窗面,上面映着叶思邈焦躁的脸。
“我带了伞,我们走吧。”
纪沫从书包里取出一把折叠雨伞递给叶思邈,她惊讶道:“纪沫,你怎么知道今天下雨?”
“看一看天气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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