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什么书啊?”陆原从厕所出来,甩着手上的水滴问道。
“《体育与健康》吧,纪沫搬上来的。”陈舟转头看了眼纪沫道。
纪沫跟在身后开口道:“这是新发的书,每人一本。”
“哦。学校又发这种书。”陆原从陈舟甩干手从陈舟那里接过一半的书,两个人把书放在讲台上,纪沫站在门口等,陈舟看着她安安静静拿着自己的外套突然有点开心,他没有走过去接自己的外套,反而好像完全不记得一样潇洒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其他人看着讲台上的新书,一个个伸长脖子往讲桌上钻,看着红色封面几个黑字“阳光体育,健康一生”,顿觉失望透顶,新鲜感顿时下降为0,开始发愁把书往哪放了。
陈舟放完书便若无其事地回了座位,纪沫也没有想到他没有过来接外套,范伊依在门口和一个头发齐肩的女生打了声招呼回了自己班,那女生笑出两颗可爱的虎牙抱着本书去了1班。
“纪沫?”范伊依盯着纪沫手上的外套疑惑道,“这不是陈舟的外套吗?”
“嗯。”纪沫朝她点了点头。
范伊依看了眼讲台上的书,又瞅了眼陈舟坐姿,陈舟正背靠着书桌双手交枕在脑后闭目养神,大概知道陈舟又学雷锋了。
她转过头从纪沫手上拿走外套,笑道:“我拿过去吧。”
外套被抽离后,冷风立刻灌了进来,纪沫轻握了拳头似乎想要握着掌心的余温,不让它溜走,平静地说了句:“好。”
“砰砰!”范伊依敲了敲陈舟的桌子,陈舟闭着眼睛嘴角上扬,转过椅子露出傻笑。
范伊依:“……”
陈舟:“……”
两个人四目相对了片刻,陈舟率先吃惊道:“怎么是你啊?”
范伊依鄙视道:“就是我啊!看你一脸灿烂,我还以为你又吃错药了,吓死我了。”
陈舟无语夺过范伊依手上的外套胡乱往抽屉里一塞,冷风从后窗涌入,范伊依打了个激灵,揪着陈舟的衣领道:“你不怕冷啊?”
陈舟穿了件低领羊毛衫,里面白衬衫的领子立在外面,刚刚搬着书走上来还不算太冷,他往后躲了躲避过范伊依伸过来的手,敷衍道:“不冷,你要是冷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冻感地带’吧。”
范伊依唏嘘了一声,双手撑着他桌面原地蹦了蹦,活动活动站久了的脚踝,问道:“你元旦去哪里玩啊?”
陈舟想了想说道:“没打算。”
杨琴转过头传了最后一本《体育与健康》过来,范伊依一把夺了过去,翻开来看了看索然无味,连非常基础的体育常识都有,还当我们是小孩子吗?
范伊依把书甩给陈舟,陈舟撑着头看着大红的封面,往纪沫方向看去,范伊依见他心不在焉挥了挥手说道:“那我们元旦一起出去吧?世纪中央城那边好像新开了游乐城。”
陈舟:“离元旦还远呢,到时候再说吧。”
上课预备铃响起,范伊依意兴索然地回了自己的座位,罗斌从物理试卷中抬起头看了眼范伊依的身影继而又写着他的作业。
陆原回到座位,把一本书递给他,随口问道:“你怎么又在写物理卷啊?这些都是什么卷子啊?”
一沓散落的试卷铺在罗斌桌面,陆原提起一角翘起的试卷看了眼,“金考卷”,罗斌按压住被他提起的卷子,没说话。
陆原识趣地收回了手,转身坐得端端正正,开始认真翻阅新书,不时照着书上的图画比划手掌。
为什么只写物理呢,因为只有物理能拿满分,和陈舟并列第一。
罗斌握着笔迟迟没动,笔尖在试卷上滴出一个墨疙瘩,心浮气躁地扔了笔,靠在后排桌子边缘盯着天花板发呆。
久置未用的电风扇叶厚厚结了层灰,心事重重地静止不动。
陈舟又双叕罚站
纪沫背着书包从校门口走进来,目不斜视地往教学楼方向走,几米远处一群老师提着公文包说说笑笑走过来,为首的是2班的化学老师张正居,他穿得一身笔直熨帖的西服,精神矍铄,容光焕发,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岁。
“这是科技楼吧?”其中一个穿着小西装的中年女人问道。
“对,这是我们学生上计算机课,我校重在培养学生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嘛。”化学老师笑道。
纪沫无意识地转过头正好与他对视了一秒,纪沫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旁若无人地继续朝教室走去。
张正居面上不快,嘴角僵硬了片刻,西装女人问道:“那是哪个班学生?一点礼貌也没有。”
教学大楼墙上横着一条巨大鲜红的横幅上书,“热烈欢迎省厅领导莅临我校指导”,纪沫看了一眼径直从楼梯上去,几个拿着扫帚簸箕走下来的学生兴奋地跑了出去打扫卫生。
陈舟拿着本“掌上宝”,闭着眼睛背英语单词,看见纪沫走了进来,由默读变为了朗诵,纪沫朝他看了一眼,陈舟读得越发大声。
课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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