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截,本就摇晃的木桌现在彻底成三条腿了,桌子没骨头似的朝一边倾斜,纪沫往旁边看了看,已经没有多余桌子了。
陆原指着纪沫三条腿的桌子说道:“纪沫,你去走廊那个空教室找找,那里有好桌子,把这个桌子搬去换掉吧。”
纪沫道:“好。”
搬着桌椅背着书包的同学在走廊上大排长龙,狭窄的楼道口被堵得水泄不通,里面的人出不去,下面的人上不来。
陈舟抱着一堆书从210办公室走出来,外面已经堵成下水管道了,他站在队伍后面张望,这样的堵路情况堪比高速公路车祸现场了,至少车祸还有交警疏通,这里全凭自觉了。
纪沫被身后的人桌子卡住了后背,后面的人浑然不觉继续往前挤,带有倒刺的木头凳子剐蹭着脊背,疼得她皱起了眉头,终于可以进去了,后面同学抢先抱着桌椅跑了进去,纪沫只好扶着栏杆停在一角。
楼梯拐角是突出的小地盘,陈舟探着头往前张望,一眼看见卡在中间的纪沫,她端着桌椅不断往后退,整个人都半悬空在扶手上面了,依然是面不改色,无欲无求一样。
“为什么?”
这个问号刚一冒出头就被庞熊一掌拍焉了,庞熊挤了过来凑到他旁边,空间实在有限,又被这个体积超大的胖熊一占,人都要挤成门板了。
“他妈的还真是人多!你说他们昨天下午怎么就不搬好呢?”庞熊道。
“谁知道呢!你不也一样?”陈舟张望着纪沫的方向,见她还没进去,有点着急,站在原地又无法动弹,要多憋屈有多憋屈了。
“老弟!你知道你考多少名吗?”庞熊问。
“多少啊?”
“第一!”庞熊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眯着眼笑道,脸上肉都挤到一团了,莫名喜感。
“我早知道了!”陈舟道。
周围的喧闹声如秋蝉的尾声愈来愈小,队伍挪动的速度也渐渐缓慢,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听他俩说话,似乎要把这句话掰开看看能不能找到和自己有关的一点点联系。
“有你的啊!第一次就考年级第一!”庞熊用书撞了撞陈舟,唏嘘道。
陈舟还真是有点意外。
“年级第一啊!”
这几个字跟流感一样迅速沿着空气传播,几秒钟内感染了所有人,他们一个个用或稀奇或嫉妒或钦佩的目光打量陈舟。
跟打量一只国宝似的。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本大爷是谁。”陈舟扬着嘴角吹嘘道。
队伍开始移动了,越来越稀疏,人群也没有开始那么拥挤了,纪沫搬着换好的桌子从中间不知何时腾出的空地里钻了出来,陈舟一眼看见了她,抛下庞熊追了过去。
纪沫视线被架在桌上的凳子遮挡住了,始终没有看到陈舟,陈舟喊了她一声却淹没在桌椅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摩擦声中,她自顾自地把桌子往教室搬,陈舟边走边和旁边人抱歉,还是差了一步,纪沫已经从前门把桌子搬回位置。
堵了这么久,教室打扫卫生的效率却还是蛮高的,桌子差不多被移回了原来的样子,三三两两的中间缺一块豆腐坑,值日生还在扫地擦黑板,纪沫把桌子放好,开始收拾书包。
陈舟碰了一鼻子灰,从后门灰溜溜地回到座位,已经得到确切情报的范伊依来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在陈舟桌上重重一拍,还是空空的课桌发出清脆的响声。
范伊依道:“陈舟!老实交代!你怎么考到第一的?”
陈舟:“……”
范伊依这会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其他人侧目而视,她不依不饶道:“好你个陈舟,是不是背着我做了很多题目?”
陈舟无心道:“我还以为你要说我背着你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了呢?”
范伊依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而后严肃正经地说道:“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我才第5名。”
陈舟:“年级第五不赖了。”
范伊依:“不!只是班上第五,年级25。”
也很厉害了,听到这话的同学们在心里开始磨枪,这货就该拉出去枪/毙啊!
幸亏毕国华及时到来,范伊依见状回了自己位置,陈舟在心里烧香。
第一课物理课差不多要被清理战场给耽误完了,还剩最后10分钟,毕国华腋窝下夹着一叠答题卡表情严肃地走了进来,周围温度立刻下降了几摄氏度,坐在前排的瑟瑟发抖。
他把卷子放在桌上,满布灰尘的讲台掀起一阵小小沙尘暴,讲台前座位的同学也不再和往常一样捂着鼻子扇掉飘到面前的粉笔灰了。
毕国华皱着眉头,锋利的眼睛扫视了一圈,开口道:“纪沫,你把卷子发下去。”
纪沫站起身朝讲台上走去,陈舟支棱着脑袋看着她,心道:“纪沫她认识人吗?”
毕国华也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随口问道:“你认识人不?”
尾音上扬,面色不善,在学校摸爬滚打多年的同学们成功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看来这次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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