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卷下端整齐得和用锋利剑刃划过一样。
教室外的与教室里的纷纷叫苦连连。
“老师,我们都考了一张卷子了,还讲课啊?”罗斌哀嚎道。
“不想听课啊!那我们再做一张卷子。”
“不要!”听毕大家异口同声道。
“罗斌你还讨价还价,你知道你刚刚的卷子错了多少吗?我改你的卷子全是红叉,估计又没及格。”英语老师啧啧叹惋道,罗斌连忙塞住耳朵一溜烟跑到教室外。
“老师你没打分啊?”一个男生插嘴道。
“没时间,你们还不做卷子,一个个错那么多,我都不敢打分。”
大家心花怒放,不打分就好,错再多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陈舟因为周五没来,也就没有考卷,范伊依从之前剩下的空白卷子里抽了一张递给他,他只能在英语老师一般讲题时一边做题,时间刚刚好,没有写作文,陈舟在下课之前写完卷子。
放学铃响,陈舟伸了伸懒腰从书桌里提起书包准备走人,杨琴站了起来走到他桌边,低着头脸颊绯红犹犹豫豫地说道:“陈舟,刚刚谢谢你了。”
陈舟朝纪沫方向看去,纪沫已经不见了,他转头漫不经心道:“没事,当时我确实是写完了卷子想听听力。”
“还是谢谢你啦。”
“额,不客气,我先走了。”陈舟抬起步子着急地往外走,杨琴目送他背影出门后坐下收拾书包,同桌凑到面前问道:“陈舟那么快就写完了卷子?”
杨琴脸上还在发着小烫,刚才惊险还没过,不好意思地笑道:“应该吧!”
同桌一边整理书包,唏嘘道:“还真是厉害。”
你是不是傻?
陈舟提着书包从楼上飞速跑了下去,最后几个台阶直接蹦了下去,双脚震得发麻,楼梯口就是蚂蚁堆,尤其是放学更是无敌蚁王堆,昏黄的楼道灯下脸都看不清,只剩下密密麻麻的黑色人头。
纪沫提前撤退还真是明智,陈舟一边往外挤一边在心里称赞,终于挤到了楼下广场,人群像是分流到各条岔路口的溪水几分钟后就流干净了。
陈舟站在校门口左右张望,已经没有纪沫的影子了,他略显失望地踢了踢地上一只凋落的花朵,抬起头看见一个人影朝他挥了挥手。
人影越来越近,陈舟想起她是今天下午和方浩打招呼的女生,似乎姓叶。
叶思邈走到陈舟一米远的距离前停了下来,朝完全不在状态的陈舟笑了笑,陈舟只好向她点点头。
“陈舟?”叶思邈不自信地疑问道。
陈舟点头,还是没想起她的名字,挠了挠前额问道:“你是?”
“哦,我叫叶思邈,和方浩他们同班。”叶思邈笑着解释道。
陈舟思考了片刻,觉得这名字好像听过,纪沫似乎和她关系很好,对任何人都吝惜微笑的
纪沫却常常对她报以笑容,想到这里,一股酸水冒了出来。
“叶思邈?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叶思邈张了张嘴还想说话,见陈舟一脸着急于是冲他理解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你先走吧。”
陈舟“嗯”了一声朝回家方向跑去,说不定还可以追上纪沫,毕竟她出了校门就走得极慢。
很可惜,天不遂人愿,不仅今天晚上没有追上纪沫,接下来的几天陈舟都没有在任何除教室以外的地方遇到过纪沫。
坐在教室一动不动的纪沫完全跟隐形人一样,靠着墙角不是发呆就是看书写作业,如果不是名字笑容一样,陈舟感觉她和小时候完全变了一个人,全然没有印象里那个活泼的影子。
“难道也是因为处在新环境的适应期吗?”陈舟撑着头看着纪沫的背影认真地想道。
患有新环境恐惧症的陈舟小朋友那时候在塘园小学坐在最后一排,由于是转校生不好调座位,老师只好在最后一排放了一张独立木桌,陈舟一个人坐在最后的位置,比所有人都小的陈舟个头也比周围人都矮了一截,陈舟每次上课只好仰着头看黑板,一上午下来脖子都僵硬了。
纪沫转过头看着梗着脖子脸颊通红的陈舟总是哈哈大笑,取笑他像一只小小的长颈鹿。
后来有一天,纪沫走到陈舟面前,非常认真地皱着眉头,她说:“陈舟,现在你要把眼睛闭上,我说睁开就睁开。”
陈舟乖乖地闭上眼睛,半路反悔地半睁着眼睛,纪沫生气道:“说了不准偷看。”
她气愤地把手覆盖在陈舟的眼睛上,手掌温热干燥,陈舟这次真的闭上了眼睛。
“睁开吧。”
从黑暗中睁开眼睛,陈舟模糊地看到纪沫掌心摊着一个天蓝色的直筒,确实是很像,于是他话不过脑地问道:“这是纸筒?”
然后他就被纪沫打了下手掌,纪沫生气地说:“这是望远镜。”
陈舟看着那个迷你的单筒玩具望远镜说道:“你给这个给我干嘛呀?”
纪沫把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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