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一觉,她睡到中午才起。虽然还病着,但饥饿感依旧从肚子传来,她从不会因为生病胃口不好,天知道她有多羡慕那些动不动就食欲不振的女生。
感觉稍微好了点,她走出卧室,陆海遥刚吃完午饭,正在收拾外卖盒。见林知希出来,赶紧把温度计拿出来给她量体温,温度降了一点,但还有些烧。
他没有问她想要吃什么,就自作主张去厨房煮粥,因为很多人生病的时候,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都选择喝粥,可谁知林知希是个例外——她想吃饭。
“医生说生病最好别吃重口味的东西,喝粥利于恢复。”他驳回了她吃饭的提议。
林知希站在厨房门口,瞪着陆海遥正在煮粥的背影,后者却像丝毫没有感受她的眼神一般,没有转身,手中煮粥的动作没有停止。林知希见反抗无用,耷拉着嘴角去洗漱。
早上出去买药的时候,陆海遥顺手带回来几根生玉米,他早就决定今天让林知希喝粥,所以林知希再怎么反抗也无济于事。
正在剥玉米粒的时候,林知希的电话响起,陆海遥告诉她来电显示是“胡枝子”,她让他帮忙接一下。
陆海遥的“喂”还没来得及说,胡枝子就已经噼里啪啦开始发问,耐心听完对方的一堆问题后,陆海遥再耐心一一解答:“知希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有些发烧,请假没有去公司,不是为了躲你才没有去饭堂的,”停顿了一下后,陆海遥偷瞄洗手间方向,见林知希还没出来,赶紧补充道:“麻烦你以后不要再给她介绍对象,谢谢。”便挂了电话。
等林知希出来,陆海遥已经重新剥起了玉米粒。
林知希问:“电话打完了?”
“嗯,挂了。”
再问:“说了啥,她有什么事吗?”
“就问你为什么没去饭堂,还说以后都不会再给你介绍对象了。”
林知希有些疑惑,前几天不还挺起劲要撮合她和同事,今天怎么突然这么说。陆海遥误以为是她因此感到失望,心里有些别扭,语气生硬起来,“怎么?不愿意?”
林知希并没有发觉他的异样,只说了句“没”。
因为感冒让林知希声音变得低沉些,听起来像是闷闷不乐。他心里更加别扭起来,像一株在杆上缠得歪七扭八的藤蔓,想要捋一捋,却找不到源头。
他有些生气,不知道气从何来,因此没法解决,他只能任它滋长,只能赌气,只能和自己较劲,他发誓今天绝不能再和林知希说话。
他沉默着剥玉米,沉默着搅拌粥防治粘锅,沉默着将玉米粒与粥混合,沉默着将粥盛出,沉默着将粥放在正在看电视的林知希面前。只可惜他这场默剧没有观众,没有人试图对主角的心里做阅读理解。
林知希脱离青春期许久,怎么还会认为一个已经大学毕业的男生会闹小孩脾气呢。
她忽略了陆海遥的感受,却还记得要优待胃,“我不想喝粥嘛。”生病会让一个人虚弱,也会让她柔软,这句话的尾音被她拉长,眉头纠结在一起,她在撒娇。
陆海遥听出来了。那株藤蔓彷佛受到了某种感知,“咻“地一下,从顶端枝叶开始解散,然后躲进心底里。他心情开始好起来,像是被乌云遮住的阳光,全部都还给大地的那种豁然开朗。“陆海遥你真没出息。“他在心里鄙视自己。
但嘴上说出来的却是:“放了玉米,是甜的,你尝尝。”
“没有肉。”她还在撒娇。
林知希突然的撒娇已经让陆海遥忘了刚才的誓言,别说吃肉了,满汉全席也要给她做,他轻声哄着她:“那等你好了就做红烧肉给你吃。”
“一言为定。”她居然伸出小拇指,要和陆海遥拉勾。陆海遥因为她的举动愣住了,但还是勉为其难地伸出小拇指,和她拉勾,“一言为定。”
至于为什么没有说那句“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你我都明白——谁会为吃一次肉等一百年?!
陆海遥在心中感叹,病痛无情,居然把林知希烧成了个智障,不然怎么还要一起拉勾。而他,犹如白求恩在世,对待病人有如春天的温暖,才会陪着她一起拉勾。
晚饭时候林知希的精神状况好了很多,之后再量体温,已经是正常数值。但陆海遥怕她睡到一半又开始发烧,凌晨的时候还去卧室叫醒林知希量体温。林知希把温度计放在腋下,没有等到五分钟就睡着了。等到时间,陆海遥只好再把林知希叫醒。
林知希有些不耐烦,但是尚未睡醒的她,武力值为零,也没法开口骂人,只能嘴里哼哼唧唧地表示不满。体温正常,陆海遥这才放心地回去睡觉。
林知希早上起来,模糊记得陆海遥昨天半夜来量体温,这使她紧张起来,会不会烧坏脑袋了。她算了算结果是五以内的加法运算,还能够算出来,她舒了口气,没有烧坏脑袋,和以前一样聪明呢。
起来之后她把算数这件事说给陆海遥听,陆海遥说:“你起来算数这件事情就挺像烧坏脑子的人会做的事,你居然还用这件事去检验你是不是真的烧坏脑子了。”
本来林知希因为昨晚陆海遥半夜还来担心她而感动不已,但他刚才说的那番话,让她实在是想要揍他一顿来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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