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白籽没好气的回。她这会疼起来脾气烦躁。
骆明远也没跟她计较,满心满眼都是心疼,蹲下身抬起她的右脚查看。
钉着几颗钢钉,有一颗已经被她自己拔下来了,正露着窟窿流着血,白籽疼得直抽冷气。
骆明远拎过白籽的鞋,倒过来抖了抖,又倒出几颗钉子。
“谁干的?”骆明远皱着眉问白籽。
“还有谁?跟我不对付的不就一个么,这两天我还以为她改性了,没想到是憋着劲放大招呢。我就说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我早上一起来,她们就都走了,我还以为起晚了,着急忙慌地跳下床,就踩上了。”白籽嘬着牙花子,抽着冷气。
骆明远那一刻气得话都说不利索,明明警告过廖文艳,他根本来不及捋事情的经过,白籽说了,他就信了,直接给廖文艳定了死罪。
“发生了这种事你怎么都不打电话给我?”骆明远的语气里不自觉带了些责怪的语气。
“我手机找不到了。昨天明明放在桌上充电的。”白籽指了指桌子,宿舍床头是没有插嘴的,只能放在桌子上充电。
而现在桌上空空如也。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把白籽的手机拿走了。
白籽虽然因为生理上的疼痛,眼睛里含着眼泪,但语气上一点不肯示弱。
她越是痛,越是恨得牙痒:“廖文艳这恶毒娘们肚子里长牙了。”
骆明远沉着脸没说话,他心疼,更是怒气直冲,如果现在廖文艳在眼前,他不知道教养能不能支撑他不动手打人。
用手轻轻碰了碰白籽脚上的钉子,白籽疼得直缩脚。“别弄别弄,疼得,大哥”。
白籽挥手拍开骆明远乱碰的手,她痛起来手就没轻没重,一掌下去骆明远手都拍红了,但被打的还没喊,打人的眼泪反而控制不住得往下掉。
白籽一哭,骆明远就没辙了,下意识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你别哭。”
骆明远抬手想擦白籽的眼泪,却被白籽嫌弃的躲开。
“你刚刚才用手抓过脚的,你别碰我。”她自己抬袖子抹了一把眼泪。
她倔强地辩嘴:“我没哭,它自己流出来的。”
骆明远又好气又好笑,但这时候他也懒得再同白籽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萧宾打了个电话,简单解释了几句,让萧宾把电话转交给教官。
“骆明远,白籽伤的怎么样?”周教官大致了解事情后在电话那边确认。
周教官是现役军人,本来带学生军训就相当于变相放假,很轻松,但如果出了事,就很麻烦了。
现在都是独生子女,谁家都是命疙瘩,一点点事可能一大家子上门来闹,引发舆情就不好了。
得到骆明远的回复后,周教官沉稳的说:“你安抚一下她的情绪,我马上过来接她去医院。”说完就挂了电话。
骆明远收了电话背过身,蹲在白籽了前面。白籽眨巴眨巴眼睛,问:“你干嘛?”
少年人的身量看上去还十分单薄:“我背你下楼,要不然等会教官来了,就教官来背你。”
白籽想了一下,比起不熟的教官,那还是骆明远比较好。权衡利弊之下,白籽很乖巧的抱住了骆明远的脖子趴了上去。
骆明远虽然看起来瘦,还是有把子力气的,肩胛处肌肉硬邦邦的,轻轻松松就把白籽背了起来。
一路下了楼,两人就在宿舍前的路口等。
周教官很快赶来,他一见面就对白籽说:“总教官开车去了,我们先带你去部队医院处理伤口,打个破伤风。你们班主任我也联系了,他等会儿会跟你父母联系。”
周教官倒是说了要帮忙背白籽。
白籽着抱着骆明远的脖子不撒手,无言的抗拒。总教官到底是年长几岁,跟周教官说:“让人小伙子背吧。同学之间比较熟。”
周教官一想也接受了这个说法,于是去医院的时候,骆明远也就跟着上了车。
军区医院是老式大楼,没有地下停车场,从停车坪跑过去急诊大楼,距离也不短。后来去清创科,他们等电梯又没挤上,骆明远任劳任怨的背着白籽爬了三楼。
白籽倒是一脸毫不亏心的当老佛爷,她不用走路,无事可干,居然还有心情皮。
欠兮兮把脑袋搭在骆明远肩上,冲扛着她这个大包袱的人问:“二师兄?”
骆明远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梗,好悬没被骆明远从身上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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