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米,刘姗追了出来,急急的说:“你们给钱做什么?快拿回去。”
刘姗把钱往白籽手里塞:“那鸡自己家养的,值不了几个钱。”
白籽却不接,双手背在身后,故意露出不高兴的样子。
刘姗脸红得连黑皮肤都掩盖不住:“这么多钱……”
2001年,城市职工月工资也才800多块,150块在农村算大钱了。
“下次我们还来找你蹭饭的。”白籽眨眨眼。
刘姗终于熬不过,将钱放在了口袋里。说:“那你们明天也来。我做饭等你们。”
走之前,刘姗顺手给他们塞了一包无花果,白籽想了想,不要脸地找刘姗要了盒火柴。
骆明远问白籽:“你要火柴干嘛?”
白籽脸上浮起一层坏笑:“嘿嘿,烤无花果吃过没?”
骆明远摇头,他从小要上各种培训班,哪有时间到处野。
不像白籽,没人管束,跟着一帮风尘野气的孩子到处搞破坏。
白籽带着骆明远找了个地方,刨了坑,折了树白树枝,用火柴点燃,把无花果串起来烤。
夏天热呀,但骆明远没干过这事,又刺激又新鲜,俗话说学坏容易学好难。
骆明远热得一鼻子汗,熏得眼睛都睁不开也不亦乐乎。火升起来,烟被吹得老高。
白籽把无花果递给骆明远。“试试?”
骆明远可能热晕了,直接就上手拿,被烫得手一缩,猛得甩手。
白籽拉着骆明远的手看,还好,没起泡,她拉着骆明远的手吹气。
白籽难得正经三分钟,训道:“你傻了,刚从火里拿出来,想吃烤猪蹄了是么?”
之后白籽每次都自己用手试试无花果才递给骆明远。
“怎么样?好吃吧!”
骆明远点头,“好吃!”
白籽得意,“那当然,我的手艺。”
白籽指使骆明远:“你帮我找点柴回来,快没柴了。”
骆明远小跟班似的起身去捡柴,白籽顾着火,好半天骆明远没了声音。
白籽头也没回地问:“远远,柴?”
就听骆明远喊道:“快跑。”
白籽转头一看,教练已经寻着烟找了过来,一手拎着骆明远正看着白籽。
白籽手忙脚乱把土踢到火上也掩盖不了玩火的事实。
两个皮货在外面玩了一上午,事也没做,人也跑丢,把教练差点吓死,现在还加上玩火,就地好一顿训,拎回去站在夏令营的教练办公室走廊下罚站,晚饭也泡了汤。
对骆明远而言,这大概是人生第一次被老师罚,颇不自在。白籽就自然的多,认错态度良好,反正下次还敢就是了。
她罚站也不老实,偷偷用手指戳骆明远。
骆明远躲开白籽问:“你干嘛?”
白籽也不说话,就傻乐得继续祸害骆明远,寻找他身上的痒痒肉来作怪。
夏天喋喋不休的蝉鸣淹没在暑气腾腾的夏日阳光里,这悠长慵懒的时光里,骆明远突然开始庆幸参与了这次夏令营,能遇见一个白籽。
不知该说她是缺心眼还是怎样,乐天到过分,连受罚都乐颠颠的,好像整个世界都没有什么能让她皱个眉,可以忧虑片刻的。
你说她没心没肺吧,她又粗中有细,很会照顾人的情绪。白籽就像从天而降的阳光,一出现就能把所有阴霾都驱散了。
一天又过去,日落西山后,骆明远也习惯了跟白籽一起为伴地感觉。
两个人关了灯躲在蚊帐里,用手电吸引蚊子,看它们不知疲倦地撞上蚊帐然后哈哈大笑。
白籽问骆明远:“小远,不能吃晚饭,你肚子饿么?”
骆明远摇头说:“没觉得饿。你呢?”
白籽也摇头:“我也不饿。”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说:“饿也没关系,我还有火柴。”
两人相视一笑。
第二天,起床后,所有人都被带到牛棚去喂牛。
牛棚不算脏,但动物多少气味都重,很多孩子娇生惯养受不了,都不愿意进去,骆明远鼻子敏感又爱干净,也是其中一员。
教练倒是不强求,小孩哭起来还难得哄,不去的可以在牛棚外的草坪拉干草。白籽劝了骆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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