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车身摇晃,为了保持平衡很是吃力。
骆明远小声说:“你抓着我。”
骆明远仗着自己人高手长,抓着车上横杠,比白籽情况好点。
白籽有点纠结,骆明远这胳膊肘承受得住自己一大活人的力量么?万一撅折了怎么办。
正犹豫,司机师傅一觉刹车踩得急。白籽整个人带得往前扑,鼻子怼到骆明远胸骨上,车停稳了,白籽捂着鼻子都不敢抬头往上看。
第9章 起床气
“没事吧?”骆明远小声问。
白籽摇摇头。后面的人急着下车,骆明远带着白籽下了车,下完客,两个人上车总算能往车里面走了一些。
站好白籽依旧找不到抓手的位置,这回她学乖了,不再讲面子,吊在骆明远的胳膊上站得笔直,她悄悄拿眼去瞄他,每当视线接触,他总是先露出和善微笑的那一个。
潜移默化的,搞得白籽一看他的脸条件反射就想笑。
过了市中心的站点,人终于少了起来。
车上腾出了个空位,骆明远示意白籽去坐,白籽屁股还没坐稳,前门上来一个拿着塑胶桶的农民工,身上衣服全是灰,一上车,周围的人纷纷侧身避让,并非出自礼节和尊重,而是唯恐和人搭上练习的闪避。
他风尘仆仆的,显然累极,上车投完币,环顾一圈没有座,就找了个空挡,坐到了桶上,那桶是个空心的,坐得也不踏实。
白籽拎着书包又站了起来,“师傅,您坐这吧,有个座。”
那师傅起先不好意思,摆着手说:“不用。”
白籽又让了一次,他才起身拎着桶走过来,冲白籽点头笑笑。
骆明远的父亲曾说过,一个人的素质,不是看对上是什么态度,而是对下是什么态度。职业虽然不分贵贱,可是人分三六九等,农民工显示并不在社会意识的上层建筑里。
类似邓梦月那样的女生总被夸赞有气质,因为她们说话做事都温柔得体。但此刻骆明远却觉得白籽这样的人似乎才算有气质,尽管她会因为一个笑话毫无形象得喷饭,但他知道她的哭笑从来真实不作伪。
骆明远一路把白籽送到家,看白籽一蹦一跳进了小区门才折返。
回去的路上他脚步轻快,即使已经没有末班车可以到家,随手拦到的士上还放着失恋的情歌。但那些旋律匆匆从骆明远的左耳跑到右耳,像空气一样滤过,不知为什么,脸上总不自觉带出点笑意。
的哥不明所以的通过后视镜观察骆明远,纳闷怎么听着痴心绝对还能给听乐了?
骆明远也察觉到不太对,用右手挡在鼻尖前清了清嗓子。
这种不明不白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他洗完澡,对着镜子检查颌边是否有新冒头的胡渣需要整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刮胡子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有时也会嫌麻烦。
而后骆明远想,不知道白籽会不会嫌弃他胡子拉碴的样子,这个荒唐地想法只是昙花一现,却叫骆明远走出四五步之后一怔。
为什么,要在乎白籽的眼光呢?
第二天,骆明远在家门口撞上了同时出门的萧宾。萧宾兴高采烈地走过来跟骆明远勾肩搭背。
骆明远脑海里循环起白籽昨天说的话,“我就记得有个小王八蛋用蜘蛛吓我。”
他抬手给了萧宾心口一拳。萧宾一脸莫名地捂着胸:“你干嘛打我?”
骆明远耸耸肩说:“起床气。”
萧宾生无可恋:“你有起床气干嘛对我撒?”
两人到教室的时间并不早,教室已经有人开始早读了,骆明远下意识瞟了白籽一眼,她正半梦半醒靠在窗边抱着英语书念咒。
骆明远好笑的看着她打了个毫无形象的哈欠,揉着眼睛发呆。
萧宾从身旁撞了骆明远一下:“你看什么呢?”说着也顺着骆明远的视线看过去,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骆明远收回眼神说,“没看什么,就看老师来没来。”
说着骆明远顺手把手伸进抽屉准备拿书,却摸到了别的东西,一个映着烘培店名字logo的纸袋。里面装着一份丰盛的早餐,有黑胡椒牛肉的烤面包,一大盒三明治和鲜榨的果汁。
在面包店时,白籽原本只买了招牌的面包和果汁,但是付账时看看其他购买早餐的男同学的饭量,又在柜台要了一盒三明治,想想骆明远那么一个大高个饭量应该也不小。
骆明远看见面包就猜到是白籽买的,扭头过去看,白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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