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即便再不耐烦,也没有叫苦。
没等多久,一个白衣小孩儿就砰砰跳跳的进来,把一个酒葫芦丢给掌柜的,大声道:“老规矩!”
掌柜的熟练接过,转身在柜台旁的酒瓮里打酒。
“剑晨。”聂人王扬声召唤。
原本背着身子打酒的掌柜立刻起身,一个错身把剑晨挡住,这反应、这身手,也是一位武林高手。只是不知为何屈尊在这小酒楼里,甘为一赔笑赚钱的掌柜。
断浪和聂风眼里透出精光,他们居然没发现掌柜的会武,果然爹/聂叔叔的眼光不会错。
聂人王不在乎掌柜的敌意,笑道:“剑晨,好久不见,你师父好吗?”
“聂叔叔!你怎么来啦?师父很好咧,就是爱喝酒,这不又让我来给他打酒了!”剑晨毫无防备,笑得灿烂,他在武林神话的教养下长大,心思澄净、心无外物。
掌柜的听闻剑晨认识他,以叔叔相称,便若无其事的回去接着打酒,把一只装满的酒葫芦,放在剑晨怀中。
剑晨抱着酒葫芦出门,聂人王便拍了几枚铜钱在桌上,跟着走了。
掌柜的小跑过去把铜钱收起,转入后院,迅速放飞了一只白鸽。
哪里需要掌柜的通风报信,早说过,聂人王这般高手之间,总有气机吸引,聂人王到了小镇,无名就有感应。
“聂叔叔帮你拿好吗?”聂人王看剑晨小矮子抱着大酒葫芦如同一只瘦弱小猫叼着一只肥老鼠,颤颤巍巍、吃力得很。
“不用!师父想喝酒,剑晨给师父买!”剑晨脸色通红、额上全是汗珠,他年纪还小,男孩子发育又晚,看上去小小一只。
猜到这大约是无名锻炼剑晨的方式,聂人王撩开手不管,跟着他过去。
走了许久,才到无名隐居的小屋,无名已站在院中,远远望着他们走过来。小院简单到简陋的地步,难以现象一位武功宗师就住在这么简朴的农家小院里。
院中只有几棵正在掉叶子的果树,金黄的叶子铺了一地。
“师父!剑晨回来啦!”原本气喘吁吁的剑晨,抱着有他一半高的酒葫芦跑过去,笑得更灿烂了。
无名接过酒葫芦,看剑晨一眼,“去换衣服。”
等剑晨笑着跑开,无名才一掌把酒葫芦平稳得送到窗根底下。
“你来了。”无名淡淡道。
“我来了。”聂人王笑得开心,不仅因见到了相见的人,他发现那窥视的眼神不见了。小心翼翼放出神识感受,周遭果然无人。聂人王能不开心吗?
“所为何来?”无名仿佛天生不知道客气怎么写,就让奇珍阁的阁主、北饮狂刀这么傻愣愣站在院中。
聂人王自顾自走进去,笑道:“带我儿和侄儿来见你,好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聂风和断浪上前一步,恭敬道:“见过前辈。”
两个小孩都是聪明人,那日在奇珍阁已经见过这位长辈。即便不知他身份,只看聂人王对他如此重视,就足以让他们恭敬有加。
“我已是方外之人,你又何必来?”
聂人王毫不犹豫拆穿他,“这话可不实诚,方外之人不是住在破院子里就是方外之人,你的心还在尘世里?成都府那一趟就是明证不是?”
无名不再说什么,转身缓步进了院子。
聂人王更是个厚脸皮,走到小院里的石桌旁坐下,自顾自用内力热了茶水,分倒给院中四人。
“主人家不落座,倒显得我是恶客。”聂人王反客为主招呼,他坐着,无名站在树下。
断浪在心里翻白眼,难道你不是吗?不过断浪还是要命的,抱着茶杯暖手,只当自己眼瞎耳聋。
无名慢慢走过来落座,不见生气,更不见欢愉,机械得吐出两字:“为何?”
两人还算融洽的气氛一时之间凝滞,周遭落叶无风而动,突然气浪冲天,树叶也随着气浪翻滚着、舞动着,在两人周围旋绕。无名隐居在这小院中,平时他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农夫,可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化身为剑,天地间只他这一把剑。无数习武之人冥思苦想,用什么作为沟通天地之力的桥梁,无名不必思考这个问题。只有剑,他的武器、他的钥匙只有剑,他本身就是一柄沟通天地的剑。
聂风和断浪情不自禁裹紧衣裳,怎么这么冷!聂人王气息冷凝,坐在他旁边,仿佛坐在雪堆旁、天山上。
砰得一声,飞舞的树叶突然齐齐落地,它们当初被卷上天是什么样,现在落下来也是什么样。两人的武功到底是怎样的妙到巅毫,在阵阵气劲中,最脆弱的枯叶也没有半分损害。
两人一收气势,聂风眼疾手快拉了断浪往屋里跑,剑晨正在屋内虚着门缝偷看呢。
“你们干什么?”剑晨挡不住两人。
“嘘!避难。我爹和你师父要比武,我们可不能在中间当炮灰。”聂风笑得一脸纯良,炮灰这词还是他爹教他的。
作者
分卷阅读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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