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阿姊。听闻阿耶出巡各地,阿姊都跟着,我还要向你讨教呢?”
南宫公主捂嘴直笑,“你还没见过禅师吧?这是我儿宇文禅师,你这个做姑姑的见面礼呢?”
“阿姊就知道挑我的毛病,你不也欠了我十几年的生辰礼。”
“补上,补上,谁知你是这儿个周全性子!”南阳公主感叹,蓝生走的时候,好似已经做好了再不能回的准备。留下一库的礼物,每年到了他们这些家人生辰的时候,都有一份礼物送上。或许有些不合时宜,毕竟是提早备下的。在赴生死关之前还能想到这些,惦记着亲人,没人会苛责礼物不好。每年到了她的生辰,他们这些家人也会送礼,都堆在昌平的宫殿中。这些,就不必告诉她了。
蓝生还像小时候一样,扳回一城便高兴得露出酒窝,拉过宇文禅师摸骨,笑道:“我身无长物,只一身武功拿得出手。阿姊若舍得,把禅师交给我带吧。即便他日后不走武学一途,多学点保命的东西,总不会错。”
南阳公主和宇文士及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兴奋。来之前南阳公主就打算打感情牌,哪怕是不收徒,指点两招也行啊!没想到蓝生这么好说话,多年未见,她们姐妹感情没变。
“求之不得!”南阳公主当即拉了宇文禅师奉茶,一点不给蓝生反悔的机会。
殿内就这么点儿人,帝后高坐上首自然什么都瞧得清楚。杨广笑问:“你们姊妹闹什么呢?”
“阿耶,禅师拜蓝生做师父啦!”南阳公主快嘴答道。
“这可怎么好?季子也拜蓝生做师傅,以后怎么称呼?”杨广佯装为难道。
宇文禅师没反应过来,小声嘀咕道:“以后我要叫四叔大师兄吗?”
一堂人哄然大笑,杨杲更是哭笑不得,“少占我便宜,叔叔就是叔叔!”
杨暕笑道,“小妹,季子和禅师都是男子,如何能贴心照顾得你,不若收个女徒弟,我有一女……”
“阿孩!”杨暕还没说完,上首萧皇后便高声打断,“阿孩,阿孩,你这小名真没取错。多大的人了,跟个孩子一样。三杯水酒下肚,就变成小孩子了?”
“阿娘……”杨暕想要分辨,萧皇后却不给他机会,依旧温和笑着:“来人,给齐王上醒酒汤。”
话头三番五次被打断,杨暕这才明白过来,抬头一看杨广的脸色,顿时不敢再说话。
南阳公主娇笑着解围,“禅师,快快,给你二叔倒酒,定是你刚才没敬酒,二叔这才挑你毛病呢!”
全然不需蓝生开口,家人就帮她解围圆场,不必她为难。
有杨暕这突如其来的唐突,家宴气氛尴尬的结束。
待众人退走,杨广甩袖怒道:“不是说他没中毒吗?如此性情,枉朕以为他曾中毒,才不加计较!”
若说杨广曾经有过智慧,那杨暕就真是投胎技能好。从小骄纵,亲近小人,目无法纪。家人都不喜欢他,更遑论臣下百官。若不是投胎技术过硬,早被打死了。
“他提谁不好,他有三个儿子,无数女儿,谁不比一个奸生子光彩!”杨广气不打一出来,从独孤皇后开始,杨家的传统就是尊重嫡妻。杨广即便中毒性情大变,也没有广纳后宫。宫中正经妃嫔不过寥寥,多是陈朝、后梁公主宗室女,拉拢前朝旧族而已。
还是老子了解儿子,公允说来,杨暕偏心眼儿不也遗传自老爹吗?宫中只有南阳、昌平两位公主吗?还有好几位妃嫔所出的公主呢!她们在杨广口中却好似不存在一般。
杨暕口中的女儿也不可能是哪位妻妾之女,他一颗心全偏在与元氏妇私通生下的女儿身上。
“什么腌臜人,也敢污我儿的眼!”
杨广口中喷火,等他骂得口干舌燥了,萧皇后才趁势送上一杯蜜水。
杨广默默饮尽,叹道:“准备一下,三日后动手。前朝后宫,朕要干干净净。”
话题转移的如此突兀,萧皇后却不见惊讶,依旧微笑着应下。
三日后,全国各地发生了了民众冲击寺庙的事情。等攻入寺庙才发现,表面高洁慈悲的僧人,内力如污泥臭水。寺院中藏有大量金银财宝,僧人纳妾成风,广蓄婢女。寺院名下田产众多,为菩萨添香油的虔诚信徒却衣不蔽体,几无立锥之地。
朝廷张贴布告,重新清查天下僧侣,由朝廷发给度牒的才是真僧人。其他不过假冒僧侣,逃避劳役赋税。寺庙田产也要重新核定,不许广占良田,不事生产。同时加强对僧人德行的要求,重新制定七戒五律,僧人就该修行,衣着锦绣,呼奴唤婢,娶妻纳妾的,那不是僧人。
寺庙清查出的田亩就近分给当地穷苦百姓,得田的百姓顿时三呼万岁,杨广的名声突然之间好起来。
慈航静斋,斋主梵清惠转动着佛珠,阳光照在她身上,仿若给她镶上一轮金边,她平静安详的盘腿坐在那里,当真是佛祖再临,慈悲威严。梵清惠自赢过碧秀心接任斋主之后便剃度了,头戴僧帽,身着素袍,即便如此朴素,依旧不影响她的美貌,反而更添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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