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了。他们牺牲这样大,就是为了就一个懦夫出来的?”
“你以为我想吗?我想吗?”贾赦也不装深沉了,“陛下只放我出来,根本没有袭爵的旨意。不袭爵,我如何进入官场。陛下厌弃了我,我还还活着干什么!”
“那我就不拦你了。早说了,护城河就在城外。你要最后存着一点儿良心,就别死在家里再剐母亲的心一回。你死了,陛下就开心了,再也不会为难荣国府了。你放心,侄儿我会好好教养,当做自己亲生儿子一样。大嫂还年轻,我做主放她回家再嫁。母亲我会好好侍奉,一辈子孝顺他。等出孝了,我会入官场,好好做官,以后给姐妹们撑腰。”
“你……”
“我什么?有本事就去!”贾政发泄了一通,见贾赦终于提起精神来,即便是想找人吵架,总算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没话说了吧?别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真男人,哪里摔到哪里爬起来。陛下又没说爵位就此不算,等过了孝期陛下不说,礼部也会提醒。退一步说,就是爵位没了,难道你我就不能立身了?你考功名难了点,捐个护军营侍卫总不难吧。你习武多年,又受父亲经年教导,难道还比不上那些泥腿子出身的吗?”
“我……”贾赦语塞,他知道弟弟是想激将,可说来容易做着难。“我是担心陛下瞧我不顺眼,与其让我带累了一家子,不如,不如我把家主让给你当。以后你代表荣国府出面,反正太子殿已经去了,你干净清白一个人,正好和皇子们搭上关系。荣国府的兴荣就交给你了。”
“呵!出息了。不仅自己逃避,还学会推卸责任了!”贾政白眼翻向天,“凭什么啊!我累死累活担了家主的责任,外人见了还要议论我落井下石、窃居正位。我不干!”
贾赦恼怒道:“说来说去都是你的道理,那你说怎么办吧?”
贾政撩起下摆,跪在在他对面,“终于说到正题了。”
“我分析,陛下不会如此绝情,爵位是祖父一生戎马征战来的,不至于为了池鱼之灾就丢了。父亲也素有功勋,还是救驾而亡,陛下任慈,不会如此。”贾政先打下基调,话锋一转,又道:“但孝期还有两年,朝堂风云变幻莫测,不知到时圣心如何。所以我们要想个办法,提醒陛下。提醒还有救驾而亡的遗孀、遗孤没有着落,提醒陛下荣国府一向忠心耿耿,受此池鱼之灾,是不是该补偿。”
“怎么提醒?大伯,还是御史?我岳家也损失惨重,恐出不了力。”贾赦跟着贾政的思路开始思考解决办法。
“笨!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咱们就没有自己出头的办法吗?”贾政神秘一笑,“我近些日子清理家业,发现了一件事。昔日陛下南巡,江南甄家为修建行宫向户部借银。以此开头,陛下为显仁慈,下旨京中官员生活困难者可向户部借银,只需出具欠条即可。这些年,人人都向户部借银子,即便手头宽裕,也要跟风借一点。十多年积累,如今账本上亿万白银,国库却空得能跑马,只有一筐筐欠条。你说,陛下会追讨欠银吗?”
贾赦皱眉,“你也说了陛下素来仁慈,怎会做出逼迫臣下的事情,当初是他自己开口借的。”
“可没说借了能不还!”
“那咱家也不能做这出头的椽子吧?得罪……”
“得了吧!”不用说贾政也知道那些套话,无非是出头的椽子先烂,或者得罪老亲同僚不好在朝中行走。“说的好像咱们有的选一样。不出头如何让陛下看见我们,在得罪陛下和得罪同僚之间选一方,你选谁?”
贾赦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还是拿不定主意,道:“也不一定像你说的那样,要是陛下不追讨欠银呢?干脆这样,若是追讨,我们还。若是不追讨,我们令想法子出头。”
“成!听你的,还有安葬的事儿,我们宁荣二府算是单独一宗,金陵只是祖籍所在。若为了大宗族的名声,带着一群累赘才是本末倒置,这点我赞同敷大哥哥。不过回金陵置办祭田祖坟,衣锦还乡挺好,后街的族人和我们还是三代以内血亲,可以请他们回金陵照看。若是在京城置办也可,方便我们随时祭扫。这事儿,大哥你也拿个主意。”
贾赦又半响不说话,一双黑黝黝的眼珠子盯着贾政,道:“不对啊!你来只是问我安葬的事吧?怎么泼我一脸水,还说到日后了?你是不是早有预谋!你什么时候对朝政这么清楚,还清理家业,我怎么不知道。”
贾政微微一愣,强装无事人道:“大哥,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怎么回答。守孝在家的日子,我读了父亲书房里的近年邸报和奏折,学习朝政。陛下已经任命为为工部员外郎,出孝以后去报到,总不能什么都不会吧!”
“那泼我一脸水……”
“哎,我听娘在叫我呢,我先去了,待会儿再来找大哥聊天。”
贾政三步并作两步跳出祠堂大门,拍拍胸口,好险,好险。
贾赦看着他一如既往跳脱的背影摇头失笑,这才是二弟啊,自从家里出事,就把自己往端庄严里逼,都不像他了。贾赦检讨,若是他能担起来,就不必二弟如此忧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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