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点,可是在这赌场中……您还是不要多待。”
江挽衣闻言,只是朝他微微颔首致意,却没有做多大理会,而后只是问那陈公子:“如何,你可否还有话要说?”
“你刚进来时,也没有挑明身份。”那男子三千米微微一挑眉,理不直气也壮,只道:“再说就算你真的是三品夫人,这赌场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不守妇道,倒嘲弄他人,原来所谓国都世家,就是这样教养的女儿。”
“哦?”江挽衣暂且绕开他的话不说:“我江家如何教养女儿与你无关,倒是你方才出言不逊,待人无礼,赌场出千,这是都看在眼底的,到底是谁家无礼谁自清楚。”
江挽衣不慌不忙道:“这千金不是个小数目,可若是为了这千金就出千,才是真正辱没了贵一字,同下贱走夫,有何区别?”
如果说先会儿两人都是暗里讽刺,那么刚才江挽衣就是直接明里骂他了。
陈姓男子冷笑一声,道:“闲事莫管?是谁先管闲事?”
“自然是我家闲事。”
一个男声传来,如此作答。
江挽衣都懒得往背后看一眼,便知道是谁了。
大朝会刚下就往自家的赌场跑……江挽衣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先骂这个陈公子,还是先骂宋宣好。
宋宣走到她背后,笑笑:“许久不见,这位兄弟的赌技可见长?”
陈姓男子依旧在冷笑,阴阳怪气地答:“赌技倒是不曾见长,只是这位夫人居然污我清白,说是我同荷官出千。”
听他二人之间称呼与对话……江挽衣约莫清楚了,恐怕这陈姓男子也不知道宋宣的身份吧。
“是吗?”宋宣笑笑,侧头看她,语气十分正经,问:“这位夫人可有证据?”
江挽衣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冷声答:“亲眼所见,何来证据一谈,说是证据,便是我了吧?”
众人皆是在等宋宣做一个反应。
见他笑的肆意,道:“这位夫人生的如此貌美,我定是要信你的。”
若是说先会儿那位陈姓男子说出那种话,已经是极为孟浪。若是在他人不知他二人实际为夫妻的情况下,宋宣还说出这等话来……那简直是……无耻无赖,毫无羞耻之心。
果然,不出江挽衣所料,此言一出,那陈公子的面色都变了。
又见江挽衣还未曾发作,更觉得惊奇,只是轻声提示道:“这位兄弟……慎言呐。”
宋宣却是置若枉然,只是问那陈公子:“赌注是多少?”
见江挽衣依旧未曾说话,他只好讪讪地答:“一千两。”
“一千两?”宋宣又看向那女荷官,问:“你怎么说?”
女荷官见自家东家来了,连忙上前,方才操了一口吴侬软语,道:“东家,贱妾岂敢如此,这位夫人为何要这样污人清白?”
“哦,原来我污你清白啊?”
江挽衣似笑非笑一般,又道:“是啊,我污你一个女荷官的清白。”
“夫人这般所言,可是置气了?”
宋宣倏然转过身,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江挽衣别过头去:“既然东家都在这里了,就做个评判罢,莫要多言。”
这句话明显是在警告宋宣。
宋宣却只是笑:“夫人近些。”
女荷官都看得目瞪口呆,宛如在想这东家就算多浪荡,也不至于敢做出这等事来。
江挽衣无视众人,再懒得与他虚与委蛇,靠近,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夫君。”
众人皆是一愣,听见江挽衣声音冷淡 : “这位陈公子出言不逊,要我为他洗手做羹汤。”
宋宣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
听得江挽衣继续淡淡说:“还说我不守妇道。”
宋宣一下没了影。
江挽衣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被打翻在地。
宋宣直直的站在他面前,冷笑道 :“我觉得咱们还可以再说说。”
江挽衣坐在楼上,定定地看着眼前还冒着雾的茶。
两世为人,她还是第一次看宋宣这么冲动,也是第一次见宋宣打人。
就算是在前世,她被江月诬陷之时,江挽衣那时也只见得宋宣冷笑两声。
可如今……
她记得自己当时说的不是特别在意,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开口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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