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扶额掩下潮红的面孔,根本不敢去看暄景郅越发玩味、耐人寻味的表情。仿佛过了足有一盏茶之久的功夫,洛彬蔚方才撤开手重新斟满了酒盏,盈盈相敬。而北豫,已经被挑起的欲望,又岂是轻易便能克制下去的,压抑了半晌,才勉强挤出几个字:
“朕,朕......”
此刻的北豫,真的有一口咬死自己的心,没错,该说的话的确是点到了位置,可这人,却是将自己给......狠狠的出卖了。师父本就对自己过于放纵有些不满,今日这遭,恐怕是善了不得。
大腿上的嫩肉疼的愈发厉害,比之更甚的则是这分明阴郁的天气竟是浑身都开始燥热难耐。感受到小腹一浪高过一浪的涌动,北豫耳后也慢慢蜿蜒上了一片绯红,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对面暄景郅的目光,只把右手拢在袖中紧紧攥着拳,拼了全身的力气去忍耐心头被挑起的火。
意料之中感受到身边人的颤抖异常,颇具恶趣味的,洛彬蔚将其宛如水葱样的手指再次伸向北豫腿间,有意无意的撩拨掐捏,却是引得北豫痛呼连连,终究是一把用力捏住洛彬蔚的手腕,极是凶狠的看着洛彬蔚,偏就是后者还状似一派无辜的对上北豫明显底气不足的眸子,语音出口,极是婉转:“陛下这是怎么了?”
正所谓哑巴吃黄连,有口也难开,回过头,貌似是求救,又似是无力的掩饰,北豫极勉强的挤出一丝难堪的笑,哀哀唤道:“师父......”
暄景郅未作声,只饶有兴致的看着北豫发白的脸色,唇边的玩味笑意越发浓厚,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眸中的冷如寒冰。他暄景郅也是个不惑之年之人,数十载的阅历总不会连这点门道也瞧不清楚,终是出于人前要给足了北豫面子。是以,不咸不淡的开口:“早先中书令呈了些唐寅的字画上来,臣欲向陛下讨教讨教。”
敛袍起身,暄景郅便头也不回的向仪元殿走去,只留下石桌旁骇的面色苍白的北豫和神色如常的洛彬蔚。
方才看到暄景郅的眼神,北豫便知道,师父铁定是动了气。试探归试探,警告归警告,北豫从未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不论是从前还是当下,平心而论,暄景郅但凡是动了怒,北豫还是畏进了骨子里的。
看着北豫面色大变,洛彬蔚也着实的诧异:“陛下,你怎么了?”
经过方才须臾的平静,到底是静了下来,除了面色依旧有些苍白耳后照旧有些潮红之外也未有太过的情绪泄露,看着洛彬蔚由始至终的一脸无辜毫不知情的样子,北豫终究放弃了与她辩个道理的想法,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赏画”
“唐寅孤品多是难得,臣妾至今也只见过唐寅的《落花诗册》呢,今日有了眼福,定要好好向相国讨教一番。”
北豫:“......”
北豫只觉得头疼,难道国君的女人,都是这般的卓尔不群?
咸阳宫,比之前朝的秣陵王宫,委实算不得大,不过,怎么也是天子所居,总也小不到哪里去。太液池到仪元殿的路,算不得太长却也着实不近,若是全凭双足,总也要走个半盏茶的功夫。
空中还飘着细细的雨丝,方才暄景郅是直接走过去的,但到了北豫,总是会有极具眼力的內监撑伞上前。毕竟,无论是北豫还是洛彬蔚,哪一个都怠慢不得。
这边厢的洛彬蔚还未反应过来,北豫便松了她的手,细密的雨帘中,只余北豫一个缥缈的背影,和一句听得不甚清楚的话:“好生照顾夫人回宫。”
约莫怎说北豫此人也是有趣的紧,论起心思来比谁都缜密,处理政事来也是独到老练。却偏生,有些时候,这脑子,就如缺了根弦一样。且说暄景郅动了气自然不会有太多的耐心等着北豫儿女情长,但方才的你来我往,分明是怪着北豫天凉不肯多添衣衫,却偏就是这人,既不撑伞亦不穿斗篷,便是一件单薄的披风就闯进雨里。
这种做派,暄景郅看在眼里,分明就是两个字:找打。
显然,事实证明,即便是谨慎周密如北豫,在面对暄景郅时,脑子也是一团浆糊。西北的雨,不必江南,即便是下的细密,也是带了些力道的,再加之夹着凌冽的西北风,便生生的就能叫人浑善打寒颤。
一路前行,约莫走了一多半的路程之后,北豫方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雨,似乎越下越大了。而他,好像,没有撑伞。
视线所到之处,已然能够隐隐约约的瞧见挂着硕大“仪元殿”三字的牌匾,紧走几步,有些绝望的推开了半掩的门扉。
仪元后殿之中,北豫甫一迈进便觉出空气中飘着瑞脑香的气味,暄景郅坐在桌后,执着狼毫不知在勾写着什么,听见人进来,眼也未抬,只是继续专注于手中的纸张。北豫敛着眉目紧走几步,行至暄景郅正坐的对面,揶揄许久,方才攥着手心试探着轻唤了一声:“师父”
显然,暄景郅暂时并没有搭理北豫的意思,状似无意一般抬头,带着凉意扫过北豫略微有些沾湿的衣裳,并未做声,只重又低下头去勾写,只余北豫在桌前站着。
这一站,便是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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