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你可有其一做到?五皇子今夜能够被人掳走,若非自身配合,如何能够不惊动其他侍卫,既是他自己想走,北豫,你又全的是何处的兄友弟恭?”
“如今埕齐于南蠢蠢不安,西北乌单国几欲生事,朝中势力分支节流,如此之况,倘若天子有任何闪失,内忧外患,你身为君王,自晓得如今国力到底几何,如此,你以为大周可能撑得住多久?”
“家国之事如此混淆,身为兄长未尽为兄之责,不行管教之任,你的一片仁义深埋于心,教他如何知晓?身为一国之君,你如此罔顾江山社稷,如何对得起你北氏一族的列祖列宗?”
“我养你,教你,十载有余,这便是你北豫做出的事?”
言及此处,话语已是极重了。北豫向来是个心思灵透之人,好鼓,从不需重锤。一张脸早已面红耳赤,心悦诚服的叩头下拜:“我......请师父重罚。”
手指弹过,暄景郅似是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只是眉梢眼角依旧是冷意十足。他是天子的之师,是大周相国,至于,北豫那没由来的试探,他却没有立场言明。意料之中的苦涩,意料之外的痛,只是,他不后悔。
“嗯,你以为少的了你的吗?”手指着塌边,冷言:“趴下!”
之后的责打依旧触目惊心,一下下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利落敲打的北豫痛呼出声,皮肉不堪重责,一道道血口迸开的发青泛紫,肿胀的不成样子,最严重处,已然看不出原来的肤色。
此时此刻,北豫脑中不是对往事的懊悔自责,更加不是担心暄景郅是否依旧在怪责。身上心上,都只有一个字:痛,铺天盖地的痛,痛的冷汗自额上流出一层又一层,痛的他几乎想就这么死掉。
这种没有任何放水的责打,他根本不晓得能不能熬得过去,下唇咬的血渗的厉害,却也根本抵挡不过身后的剧痛。意识模糊间,控制不住喉间的哀嚎,辨不清口中说了些什么,只隐约知道,他在求饶,哪怕下手轻一点,他甚至已然开始怀疑,今日被打死在这里,也算了得清他一世英名。
暄景郅冷着脸不留丝毫情面的往下抽,全然好似听不见北豫痛呼惨叫,直至后来,已是出于本能的躲避,每一次藤条带着风扫下,北豫的腰身已是下意识的侧向一处躲避,暄景郅索性用力按住北豫的后背,接连不断的五六下重责迅速抽下。
足足五十下重责,道道都是不打折扣的力度,直至挨完最后一下,北豫一声哀嚎昏死过去,暄景郅方才扔下手中的藤条。
待到再次清醒时,身上已经换过一套中衣,屋外的寒风呼啸,倒是屋里的地龙烧的正旺,身上覆着一层薄被倒也是正好,半眯着眼适应了许久,才能勉勉强强睁开眼看清房中的摆设,自己趴在床榻上,却不再是那日受责的书房。
忆起前日受的责打与问话,惨白的脸上不觉就泛起了潮红,想来,是师父抱他回房。翻开身后的薄被,强忍着痛回头看向身后,入目的足叫他心头滴血,裂开的伤口已经结成了暗褐的痂,明显是上过药的,臀肉却依旧僵硬肿胀,四周也尽是一片青紫发黑。
咬着唇重新趴好,北豫勉勉强强颇为自嘲的笑:想来日后这几日定要天天用药酒揉开上药,多疼啊,他怎么就不记得,年少时在天子山,师父的锤楚竟是这般难捱。要不要再求求师父,让他自行愈合吧,或者便继续装晕过去......左右,他是一点也不想上药!疼就疼着吧,总会有不疼的那一天,上药这种事,他真的一点也不想!
正想着,门已被人从外面推开,看见暄景郅手上端着的一众瓶瓶罐罐,北豫哭丧着一张脸几乎要委屈到落泪。看着北豫的面孔,暄景郅也只是淡淡的一句:“自己忍着。”
下手却是极利落的,掀开薄被,倒了药酒上去便上手揉在青紫的臀肉上。北豫疼的眼泪直接飚出来,一迭声的喊:“轻点,轻点,疼疼,轻点。”
察觉到手下的人挣扎的厉害,暄景郅左手加了几分力度按住了北豫后背,冷着声音呵斥:“再动!”
疼,是疼,可究竟除了疼,还有许多比之更甚的东西。北豫,终将在那样的荆条锤楚之下,在暄景郅一手铺就的路上,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帝王。
第28章 劳燕红尘两离分
问世几多愁与闲,问君何来安与否?不言无奈,不言变迁,只恁花落人意、无可奈何局中局,不言世事笑沧凉。
十八年旧情旧景,十年光阴似箭,四十余载的时光匆匆。
时光流水,已然又走过了一载流年。
丛丛竹叶堆积成一处又一处的绿影婆娑,直节冲天无风华,片叶不与百花争。竹子,真真正正端得是一派高洁云天,两袖清风。那无有丝毫繁枝错节的根茎,那一冲云霄的铮铮傲骨,像极了十八年前名动京城的大公子,像极了数十年如一日般温润的暄景函。
月上柳梢,存着几分格外清凉如水的寒意。盛夏的夜,总带有几分白日未曾消退的暑气,清风徐来,吹散几分心头有些焦躁的炙热,缓缓荡起池塘中的微波涟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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