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乌石铸就,踏入其中只觉隔绝天地灵光,仿若置身阴寒地底。
“无妨。”夜无明抬手取下面具,露出一张十分英俊的面孔,五官深邃,面色苍白,乌瞳血唇,身形修长,形容尊贵优雅,气度非常:“玄冥在吾手中潜渊二十四载,也是时候现身人前了。”
“倒便宜他们!”
“她有这个面子。”夜无明道,随即轻笑一声:“阴川蝴蝶君,哈!”
“永日皇族对我血族所知甚详,若泄露出去,恐对圣主不利。”
“她不会,”夜无明抬手端起一杯红葡萄酒,轻轻晃了晃,烛光透过酒液折射出血色红光:“相较于血族血脉之力的霸道无匹,永日皇族的血脉之力温和包容,蝴蝶公主若想在此地继续停留,只会比吾,更不愿暴露身份。”
血族血脉之力承自暗夜,掠夺为其本能,虽拥有极强的恢复力,却要不断汲取他人血液维继。永日皇族血脉之力却是承自太阳,实论起来,永日皇族才算真正的永生。对苦境人而言,谁的诱惑力更大,很难言说。
“既是如此,圣主又何必顾忌于她?”
“何必?哈!”夜无明轻笑一声:“永日族坐拥福地,素无饥馑战乱,你以为凭得是什么?永日族属上百,千万年来却只彩蝶一族稳居皇位,你以为,凭得又是什么?永日皇族生性散漫,子嗣不丰,然寿命漫长,每一代总有近百子嗣诞生,却只一人能以蝴蝶为名,你以为,只是因为样貌好看吗?”
夜七一时哑然。
夜无明摆摆手:“蝴蝶公主是永日族的下一任女王,不要轻易招惹她。”
……
蝴蝶君折身返回,并未多加思量。
永日与极夜相隔甚远,关系不好不坏,隔海比邻万余载,相互之间不算熟悉却也并不陌生。夜无明实力不在他之下,于极夜之地应是位比公爵,却来到苦境,略一联想,便知应是当年极夜血皇之争的落败者。同在异乡,彼此间无利益瓜葛,只要对方不伤及阿月,自然相安无事。
一时行至方才所在茶楼,蝴蝶君心有所动,抬头望去。
夕阳斜照在淡褐色的窗框之上,泛着浅浅金光,一俊秀男子立在雅间窗前,手执折扇轻摇,目光看过来,清澈沉静。
蝴蝶君冷淡绝艳的面容上漾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登时惊艳了一整条街。
“解决了?”公孙月斟了一杯茶放到蝴蝶君眼前。她虽未曾察觉到玄冥教的暗中窥探,却对蝴蝶君足够了解。
“嗯,”蝴蝶君笑了笑,端起茶盏在鼻前轻晃,茶香氤氲中轻啜一口:“他们不会再来烦你。”
公孙月轻摇折扇:“那便一起回去吧。”
“阿月不问?”蝴蝶君歪了歪头。
“若有必要,你会告知于我,你不曾多言,自然无关紧要。”
蝴蝶君笑:“这算不算独属于阿月的温柔?”
公孙月看向他:“你今日不同于以往。”
“这么明显?”蝴蝶君挑眉。
“很少见你有心事。”
“嗯……只是想到了我的家乡,”蝴蝶君拨了拨额前金发:“方才认真算了算,我似乎离开那个地方很久很久了。”
当初是受够了那个完全没有时间意义、一群无聊人总是在做无聊事的国度,选择离海出走;如今时过境迁,他已经找到生命意义所在,天高海阔去留由心,再想起那片土地,似乎也不像先前那般讨人嫌了。
“你想回去?”
“哈!”蝴蝶君轻笑:“什么时候你无聊了想去看看,咱们就去一趟!”
“我确实很好奇,是什么样地方才能养育出你,难以想象。”公孙月摇摇头,又道:“你的家乡很远吧?”
“在很远很远的海上,有天尽头那么远,”蝴蝶君笑眯眯:“要坐很大很大的船才能有方法到达。”
“来回大概多久?”
“嗯?”蝴蝶君歪头看她。
“看什么?”公孙月神色不动。
“看阿月咯,哈哈!”
“又笑什么!”
“开心自然要笑!”
“你开心之处总是异于旁人。”
“不流于俗、不庸于众,漂亮!”
“不群之芳另有一称谓你可知是什么?”
蝴蝶君眨眨眼:“是什么?”
“奇葩。”
“阿月,你是在害羞吗?”
“呵!”
公孙月径自起身,推门离开。
蝴蝶君乐颠颠跟上,一时挨近撩拨,转眼就被折扇敲头,一时又绕到另一侧说话,最后索性倒退了面对面前行。
公孙月面露无奈嫌弃,却不知不觉地勾着一抹轻笑,神情中透着纵容。
撇开蝴蝶君的古怪性格不谈,他是个有百般意趣之人,总能找到各种有意思的事情。晨起有日出云海,露晞有百花含珠,午后有碧海微风,夜间有朗月星空;一花一木,一鸟一虫,采露烹茶,摘果酿酒,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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