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璨金长发相映生辉。
曝露在外的肌肤与中原肤色有所不同,极为白皙,五官精致,眉眼飞扬,最是一双金蓝异色双瞳,宛如点睛之笔,将其整个人勾画成一种凝为实质的华美。
与当年总是半遮面显得清冷出尘的凤飘飘不同,眼前的男人美得更加华丽张扬,亦更具冲击力,眉眼之间暗蕴摄魂杀机,气魄摄人。
阴川蝴蝶君,人如其名,没有一个字多余。
她当年曾以‘凤飘飘’为基,绘制了一副‘阴川蝴蝶君’的人像,如今来看,被她留藏数年之久的那幅画不过只具其形,其神韵尚不及本尊十之一二。
“公子可是看中这架琴?”对于蝴蝶君的冷淡方心语并不意外,莲步轻移,走到他身侧,开口道。
蝴蝶君顿了顿,点头:“可否割爱?”
“心语不擅箜篌,购下此琴也是恐乌糟之人辱没了它,久闻阴川蝴蝶君琴艺不凡,自当是此琴有缘之人到了。”
“开价吧。”
“既是有缘,自无需那些阿堵物,愿闻蝶君一曲为酬,如何?”方心语笑盈盈道。
蝴蝶君看了看琴,又看了看她,点头:“可。”又转而对店家道:“麻烦着人送至西水巷公孙府别院。”
店家忙点头应下。
方心语挑眉:“你让我去公孙府听琴?”
蝴蝶君眉毛挑得更高:“你让我到凭栏阁给你弹琴?”
……
36、蝴蝶论
公孙府别院后庭,公孙月、谈非真、方心语围桌而坐,相对品茶。
三人俱是雅客,各自思绪掩于心下,围绕诗酒花月倒也相谈甚欢。
不远处蝴蝶君跪坐在箜篌前细细调试完毕,气机微凝,双手拢于琴弦之上,侧指一抹,泠泠似雪山清泉之声,三人同感心神一震,不由转向蝴蝶君。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
论音之清越空灵,弦乐之间无出箜篌其右者。
蝴蝶君手指修长白皙,宛如绝品玉雕,于琴弦之上翩跹不止,一双琉璃双眸看过来,视线与公孙月在空中交汇。
夫凤者,五色神鸟,出于东方君子之国,翱翔于四海之外,过昆仑,饮砥柱,濯羽弱水,莫宿风穴,见则天下太平。
凤皇起舞,但为求凰。
琴声止,云端袅袅,余韵不散。
四目相对,许久……
蝴蝶君忍无可忍:“你们两个为什么还在?!”
……
凭栏阁风雨楼,三层临窗处,灵秀男子并绝色女子相对而坐,观景品茶,看上去十分赏心悦目。
“心语特意约姐姐前来,姐姐无话对心语言吗?”方心语道。
“话出自公孙月之口,总归是你不愿听的,我又何必枉做小人。”公孙月放下手中茶盏,打开折扇。
“姐姐待人总是这般和善,却不知是出自本心,还是作为胜利一方的故作大方?”
“既殊途同归,又何需区别。”
方心语挑眉,道:“我不明白自己究竟输在了何处,还请姐姐指点!”
公孙月摇摇头:“你之输赢并不在我。”
方心语沉默。
许久,只闻一声女子轻音,道:“我不甘心。”
公孙月微微一叹。
“总有一天,我会让他的双眼也能看得到我的身影!”
公孙月不语。
“姐姐还是无话对心语言吗?”方心语再道。
“这种情形,我是无法开口祝福的。”
方心语掩唇轻笑了笑:“我不需要姐姐的祝福,还有,这声姐姐,心语是真心的。”
公孙月摇摇头,起身离去。
出得月洞门,一抬头,便见蝴蝶君斜躺在不远处的青瓦屋檐之上,半支着腿,姿态慵懒,身旁放了一篮子红彤彤的果子,手里还拿着一枚正在吃,见她出来,随手将吃剩的果核准头极佳地丢进园中一棵合抱粗的大树树洞之中,浑身透着十二分悠闲自在。
公孙月好气又好笑:“没心没肺的蝴蝶!”
蝴蝶君支着额头无辜脸看她:“情感丰富的阿月!”
“话里有话吗?”公孙月挑眉:“阁下又有什么高见?”
“阿月,这世间有千百种情,数都数不过来,你又怎么能顾得过来呢?”
“人有七情六欲,七情六欲方为人。亲情,爱情,友情,蝴蝶君,出自真心的感情是一种很珍贵的东西,每一份都不应被看低。”
“总要有所取舍吧!”
“依你之见,该如何取舍呢?”
蝴蝶君抛着手中红彤彤的沙果,道:“感情么,有好有坏,就如同我手上的这颗花红果!顶级的沙果,是恰到好处,又甜又脆,吃到口中回味无穷;中庸的沙果,是松而过熟,虽然没滋没味好歹有些营养,偶尔吃吃也无妨;而低级的沙果,又涩又酸,吃到肚中只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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