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多往家里跑跑,过年多添置些东西,给几个丫头也每人裁上一件新衣服,丈母娘家再多给些年礼,堵上自己媳妇的那张唠叨嘴也就行了。
“金刀门和海龙帮最近都怎么样?”
“挺忙活的,鲁祥龙也没少给好处。”
林承听完自觉自的点了点头,反正镇压□□的事他有没有派人去,都掺和进来了,也就不怕千夫所指,王岚和陆樵都得了消息提前安排好,内心无愧就是天大的安慰。
“杜天坤说是下午跟少爷见面,您说他能来谈什么?”
“估计就是沪升银行呗,安楚辰都入股了,他来掺和一脚也是情理之中,跟白举巽说一声,让他心里有个准备。”
“是,少爷。”
阴冷的风平地而起,卷着旋儿,裹上秋天时候还没有来得及跟秋风撤离的枯叶,一起乱舞,东一头西一头的撞着,叫人看的心中骤生凉意。
林承摸了一只烟塞到嘴里,邓松立马跟上点着,小小的火星,一明一灭,跟他现在的心情差不多,说不清楚的时好时坏,时喜时忧。
他的所有担心,所有牵挂,现在都是徒劳,苏郡格……这个名字现在又陌生又熟悉,就在嘴边上念出来苦涩了些,甜蜜了些,还心痛了些。
现在能得到她的消息,唯有从林嫣的信里,只字片语,捕捉到信息也就是“一切安好。”
林承心里安慰自己,那就好,那就好,她是不是还能回来,都未可知,就算是回来了,齐昱在她身边,自己算是哪根葱,哪头蒜?
自己不是早就看清了自己的位置,可怎么就还是不死心。
他的身边不该缺女人的,杜莲娥,乔隽瑾,还有那个改名叫温婉若的,只要是他想,没有不到手的,可是怎么就没有了这份心思。
要是不怪到苏郡格的身上,那应该就是自己的心里还记挂着方菱花了吧。
难得中午开车回来,他一口饭菜也吃不下去,外面的大衣也懒得脱下,就在摇椅里躺着,就着一旁壁炉里的火热,闭着眼睛轻轻的摇着,暖烘烘的都要把人给晃的睡着了。
乔隽瑾悄悄用手指戳了一下没有关严实的门扉,指宽的门缝里就看着林承在那边躺着闭目养神,他好几天不回来,一回来就是这么个疲累的状态,自己那点事都开不了口了,这可怎么好。
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敢打扰他,可是人还在大牢里,她也不能不救,乔隽瑾一向就怕林承,他现在这个样子,自己更是怕逆了他的毛,万一不帮忙,那不是更糟糕。
“少奶奶,该吃饭了。”下人的声音这个时候却突然在身后响起,把在门口的乔隽瑾给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心里一慌,行为就出错,一步就迈进了门里,林承就这么被惊醒了。
不耐烦的寻着噪声瞥了一眼的乔隽瑾,正在怯生生的站在门口看着自己,一只手揉捏着额角,再长舒一口气,调整调整心情,耐着性子问她:“做什么呢?”
“该吃饭了,我……有件事想给你说,行吗?”乔隽瑾讪笑一下,颇为抱歉。
“说。”林承从摇椅上站起来,将大衣脱了。
乔隽瑾赶紧一步跟上,接过来大衣挂在一旁的衣架上,那不自然的笑就能看出来,她确实没有求人的经验,一脸的巴结相,却还不能很好的掩饰。
叫人看着不太舒服,却也可怜她的样子。林承没有这个闲工夫跟她啰嗦,就冷冷的说道:“有话就说,别浪费时间。”
“知道,知道,就是你也知道我那个同学,他最近在上海了,因为□□的事,被抓进了闸北的监狱里,你能不能帮帮忙,给放出来啊?”乔隽瑾知道林承的脾气,她也不敢多废话,干脆利落点,少挨骂。
“叫什么。”
“展华庭。”
“知道了。”
叁伍壹·莫厌緇尘染素衣
与北方来说,冬天的意义就是寒冷,干燥,萧索,冗长,寂寞,还有深藏起来的等待与蕴藏。
若是说唯一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下雪了,而能在下雪之中更深一步的升华为风雅至极那也就是踏雪寻梅。
谭芷檬自从回来以后,先是躲着谁都不见谁都不理,这会儿就干脆住进了北平北部郊区的凌云寺,翻过这,大包小行李的将凌云寺的三间禅房都给塞满了。
主持碍于谭芷檬的身份也不能怎么说,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他僧侣和信众也都纳闷,这是真的是要来静心修养的,感觉真要把凌云寺拆了重新建造才能配得上她谭大小姐的身份吧。
谭家东被江孝全指挥的疲于奔命,只要是看着谭芷檬安然无恙的活着他就可以把心放进肚子里了。至于她想干什么,且先随她去,只要性命无忧就是天大的万幸。
昨夜一场大雪紧接着今天的小雪,山中本就比城里凄冷更甚,雪至,更是冷的叫人搓手跺脚都解决不了。
仆人丫鬟给谭芷檬端了三个炭盆才将屋子里给暖的热烘烘的。
其实别说外人对谭芷檬一肚子腹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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