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平日里那种快乐鼠尾草混合着海盐的暖香,她灵敏的嗅觉闻到眼前这个面带微笑的弗兰德,他身上有大海腐烂的气味。
那个冰凉的月圆之夜,半夜里弗兰德在睡梦中簌簌发抖,一阵猛烈的痉挛把他从恶梦中揪了起来,他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呜鸣,当克莉丝朵带着黄铜烛台赶到他床边时,他已经咬伤了自己的嘴唇瞪着她,只剩下一堆骨头在那里发抖。
“你怎么了?”克莉丝朵第一次见到异常的弗兰德,连忙放下烛台把他从床上扶起,弗兰德一碰到她那只隔一层薄薄睡裙的躯体,冰冷,又软软的,便紧紧地缠了上去。
“小花朵……”他的眼神涣散迷离着,“我很难受……”
弗兰德觉得自己体内像燃烧着熊熊大火,又如同千万只虫咬般痛不欲生,在这种如同炼狱般的痛苦中,突然感觉到一具冰冷躯体的贴近,便不顾一切缠住对方,他认得那人是小花朵,他将脸贴在她的锁骨胸口上,才慢慢好像平静了下来。
“弗兰德,你好了吗?”克莉丝朵有点尴尬地想将对方从身上扯开,却被搂得太紧。
“弗兰德?”
对方轻轻应了一声,然后他的唇向上游移靠近她脸庞,突然伸出了舌头,在她雪白的颈项上舔了一下。
克莉丝朵瞬间惊呆了。
他低沉的嗓音缓缓说:“你很香。”
鼻尖闻到她身上似有若无的体香,他知道自己搂着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小花朵,却越来越觉得自己体内难受异常,不顾一切需要发泄,他吸允着她的锁骨,然后猛地用力一咬。
“放开我。”克莉丝朵低呼一声跌落床榻。
弗兰德低声笑了,他覆身上去撩起她的睡裙,手底下的肌肤冰冷但说不出的富有弹性,继而伸出舌头反复吸允舔咬着那个甜腻的伤口。
就在他想更进一步时,身体猛地被推开,对方已经拿起一旁的黄铜烛台砸上了他的脑袋,“嘭”一声她用尽全力把他击昏了过去。
“你就先在这呆着吧。”克莉丝朵羞愧地抓起一旁的黑袍,披在身上跑了出去。
她第一次在半夜用力地拍打隔壁家阿兰的大门。
门开了,当她看到在夜色中穿着一袭白丝睡袍,长长的波浪金发披散而下,面容美得有点过于娇媚的阿兰时,她已经顾不上眼底的那一抹惊艳,立刻开口说:“陪我去看弗兰德!”
当阿兰看到躺在床上沉睡的弗兰德,细长的眉毛深深蹙了起来。
今天他从审判部的地板上很奇怪地醒来之后,只依稀记得在昏迷前看到纳雪瑟斯那双冰冷诡异的血眸,他隐隐知道必须告诉弗兰德一件事情,一件跟纳雪瑟斯有关联的重大事情,但却是什么呢?
阿兰觉得自己的脑袋头痛欲裂,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Chapter.4 堕落的咒术师(一)
克莉丝朵说:“弗兰德今天从帝都回来就变得怪怪的,他比以往嗜血让人不安,刚才他还、还对我……”
阿兰轻叹一口气:“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他对我动手动脚的。”克莉丝朵迟疑地说。
“这家伙真是禽/兽啊,弗兰德的定力一向就不太好,一天到晚都在发骚。”阿兰嘀咕着,内心觉得不畅快。
克莉丝朵不太懂得这些,但勉强能猜到几分意思。“可他是我哥哥,所有人都知道,弗兰德不是那样的人。”她坚持回答。
阿兰原本白皙的脸颊因温怒与某种不知名的情绪而泛红:“是啊,你哥哥的定力是多么好,多么纯情不谙世事,不如他下次再神志不清的时候,你就抱着他唱摇篮曲,哄他睡好不好?”
克莉丝朵一瞬间被他讽刺得说不上话来。
“你该离开他的,你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你怎么知道他会对你做出些什么……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根本就不知道。”弗兰德原是审判部的杀人武器,他因杀戮而生……
“为什么要我离开弗兰德?我知道的,阿兰你喜欢弗兰德,我说的对吗?”克莉丝朵沉默了许久突然问道。
阿兰被震慑到了以至于微微张开了嘴巴,他只是想不到她会问得那么直白,他那一脸惊讶的模样慢慢变成哑然,最后逐渐转化为悲伤。
真被她猜对了吗?真被她猜对了吗?克莉丝朵微微张开嘴巴像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难怪阿兰曾交了一任又一任的女孩和某个恶魔男子来掩饰他内心的痛苦,并和每一任都处不久,这种比少女还要漂亮的男孩子有哪个女孩能配得上他呢?
“克莉丝朵……”他一直想说出口的话却瞬间堵在了喉咙里,最后只负气地嘀咕道,“这和你没关系!”最后一句话像是在埋怨,也是心底说不出口的无奈与深深的叹息。
她打开咒语书,按照上面的方法点燃了一根白蜡烛。匕首割破了手指,她焚烧着染上鲜血的白鼠尾草,嘴里喃喃念着咒语。她在试图招魂。
等了好久屋里没有任何动静,她放下了匕首打算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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