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的退去并没有带走所有的痕迹,因为整个村子的地面,留下一层讨厌的稀泥。
田广家的地势和地基较高,洪水并未进屋,不过房前的地堂因为矮了一步楼梯,却给水全淹了,洪水退去了,留下了一层泥浆——
半条命跟屁虫两个卷着高裤筒欢喜的蹚进来,正好乐仔也迎出来,显然大家都默契,仨人刚照面立时脱衣服脱裤子,干什么?耍小流氓么?不要这样想,人家毕竟只是十岁上一点点的小孩,农村的孩子爱玩耍,这似乎是天性。
就在你还在思想的时候,三个小朋友已在泥浆里打起滚来,非但如此,他们还用泥浆在身上乱抹,很快,只看见三个灵动的小泥人——
“叔——我也要玩。”田挚在门前的坎上叫。
乐仔显然听到了,他看了眼田挚,没有回答。其实他不想理会田挚——
“叔,我也要玩——”田挚再一声叫。
“你那么干净,怎么玩?”乐仔终于说话了。
田挚的脚离开了拖鞋,他伸脚想往下踩,但突然又畏缩的退上来——
“叔,我要到你们中间去。”田挚又一声叫。
真是小小屁孩,又不想沾地,更不想沾泥,却要到人家玩伴们的中间去,可能么?
没人理会他,田挚又一声叫:“叔,我要到中间去——”
真真是小小屁孩,在边上看人玩和到中间来,能有多大差别——
不过办法还是有的,乐仔见田挚身边有一张凳子,他叫田挚坐在上面,并且叫:“不要乱动!”
田挚当然不动了,他正高兴呢,三个屁孩抬着个小小屁孩,慢慢的往外移——
本来地堂就是光滑的,再加上一层稀泥,纯粹是加了层润滑油,没几步,首先半条命滑倒了,然后是连锁反应,跟屁虫乐仔相继滑倒,只在一刹那间,凳子脱手落地,滚到泥浆里去了,田挚从半天落了下来,万幸!他没有扑倒,两只脚就定在泥浆里——
四个人都傻眼了,田挚更甚,一会儿才大喊:“妈——妈——”
银红出来了,见儿子直直的钉在那里,好气又好笑,乐仔三个怕事似的,急忙纷纷往外跑,当然,外面可能更好玩——
一直到午后,嘈杂的村庄才慢慢平静下来,各家门前的泥浆也多清洗了,人也有空出来闲逛,当然,出来的人大多穿着水鞋,毕竟村道依然泥泞,一时不可能变干。
四叔和富贵一起来到田广家,因为昨天的变故,大家话题也就多,恰逢进荃村长路过这里,正在兴头上的富贵朝他大叫:
“村长!昨晚是不是多亏了我及时报警!叫醒了全村人。”
“富贵这次立了大功,村里奖励二百元,有空到村财务领取奖金。”
这样富贵更开心了,他说:“村长真是好人,下次选举还是选你。”
“再次代表全村村民感谢富贵,”村长一面说,一面继续往外走:“我还要去各处看看,你们坐。”
村长离开了,富贵看来有些纳闷,然后说:“发了这么大的水,怎么全村的狗都不会叫一下,真不可理解。”
四叔诙谐的说:“那你想狗怎么样,难道全村的狗都这样大叫:‘发大水啦!人们和狗们快起床快跑啊!’是你听到狗叫人声你会不会吓死?”
“幸亏没这样叫,”富贵说:“不然半夜三更狗说人话吓死人了事情更大!”
“你知道会这样就好。”四叔说。
“还有一点,”富贵说:“洪水怎么会突然上来又突然退去了?”
“这个是村长的功劳,我看见他一身湿透从大水闸那边过来的。”四叔说。
“村长人真好!”富贵说,忽然他吃惊的叫:“大家有没有见过老豹?”
是呀!老豹人呢?大家都未见过他。
“他不会给水淹死吧?”富贵说话无掩无遮。
“走——”大家都这样想这样说。
三人一齐起身,关心也好,关切也好,毕竟老豹家是平房怕水,有无不测,这个难说——
☆、老豹干嘛?
老豹的门前,毫无人走动的痕迹,可门是开着的,暂时还不能确定里面的情况——
富贵在外面率先大叫:“老豹——老豹——”
可是并无人回应,他不由喃喃的说:“难道真给水淹死了?”
大家急急进屋里去,真是死老豹,明明在床沿坐着,明明在吸着烟,可就是不作声——
冲在最前面的富贵叫:“还好还会坐,鼻孔也会出烟。”
可老豹为什么不作声呢?
富贵更纳闷,上去在老豹的眼前拨动手掌,老豹却像瞎子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老豹!你不要吓我!不会是傻了吧?”富贵叫。
老豹仍然无反应,亦无多少动作,这时富贵看清了,却气不打一处来,他大叫:“我看你是真傻了!这这些些稻谷!怎么全给水浸了呢?怎么就不搬到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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