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在冒烟,但这时车上的司机已挂了空档松了油门,顶上了手刹,车子停在门前,渐渐地冒烟的排烟管也静下来了。
车子也是停在田广的面前,这时车上的人下来就叫:“姐夫,你知不知道交通规则的,挡在我铁牛前面,万一铁牛不听话,一家伙顶上你,害我姐夫受伤了,我也只能叫我姐夫自己付医药费啊。”
这个妻弟,俗名大叫,最好说笑,田广上来问:“大叫,爸妈的身体还好吧?”
“爸妈长命一百零八岁,不好谁信呢,那两个老青年,餐餐两碗大饭,比我等还生猛,讲了都不敢相信,就说那个老外婆,明明摔了一大跤,换成我等青年,起码也得躺三五七日吧,不想就一二日睡了两觉,完全没事了,神奇吧!”
这个大叫就是爱开玩笑。
韩喜妹从车上下来,大叫又戏谑的说:“姐夫,你老婆送还给你了,你要验收一下啊,看看有没有短斤缺两的,过后了我不认数(事)的啊。”
大叫的话搞得田广只能傻笑。
这时大叫从车上拿下一包双喜糖果,一面说:“好兆头,双喜双喜,大家欢喜,这是外公外婆送给外孙的心意,俗话说:礼不重,情义重啊!请隆重点收下。”
韩喜妹推辞说:“这糖果还是拿回给爸妈吃吧,老人家,多吃点好的。”
“姐,都不知你是不是咱爹妈生的,老人家现在怕死,不吃糖了,怕得糖尿病,你这个姐还叫我拿回去,那两老说我故意给他们下毒我怎么办,我有冤也无处伸啊。”
笑话归笑话,其实是大叫要姐姐收下糖,拿回去肯定不好。
“反正糖果我不要。”韩喜妹不想白收外家的东西。
“你不要那好办,”大叫说:“把糖果袋一撕开,一撒,保证有好多小朋友来抢糖果,而且还会抢到裤子掉了也不知道的那程度。”
这个弟弟,韩喜妹真是没办法,只好收下礼了。
“姐、姐夫,任务我全部完成了,我准备回去啦,你们不会杀鸡留我吃饭吧?”
“那是肯定的,而且还要最大的那个。”韩喜妹说。
“哎呀!姐,你不这样说我还想吃餐咸菜便饭的,一说杀猪杀鸡的我就好怕,你知道我是好人一个,那能做杀生的刽子手,好了,怕了你们,我先走啦。”
“喂喂喂,”韩喜妹急了:“无论如何也要在姐姐家吃一餐饭。”
“姐,实话告诉你,今晚还有两车货要拉,人家都等得尿急尿急的跳了,生意为先,这次吃不了饭,把鸡养肥,下次再来吃。”
“这——”韩喜妹急忙返去屋里,一会儿又出了来,大叫这时正和姐夫对烟,韩喜妹说:“大叫,这些鸡蛋拿回去给爸妈补补身子。”
“姐,我也想啊,但用什么东西带回去,手拖屁股颠几下,鸡蛋就像炸弹似的爆炸,到时把我手拖炸翻了,谁人帮我负责。”
这个弟弟,口无遮掩,不过也是,鸡蛋是小姐脾气,真的不好照顾。
“那我去摘点小菜给你带回去。”韩喜妹又说。
“这个倒没必要,”大叫玩笑劲又来了:“要不,送我一条大肥猪让我载回去好不好?”
真拿这个弟弟没办法,韩喜妹只能陪笑着,大叫又说:“看你们是做不到的了,好,我先走了,再见——”
手扶拖拉机转了个头,喷着浓烟,突突而去,这时大叫回头点了一下,意思是走了,再见。
这时候他挺严肃的开车,再没有玩笑话了,真的算老司机了,要不然,一不小心铁牛来了脾气,一头随便往那里撞去,都不是什么好玩的。
☆、造反的雨
一阵直入心胸的凉爽卷入屋里,天色竟然也暗了下来,所有的热气闷气似乎一扫而光,有人喊叫起来:
“下大雨了!下大雨了……”
田广一家也急急跑了出来,虽然正在吃午饭,但是,吃饭是小事,抢收谷子才是大事——
只见外面,南方来的黑压压的云层,正铺天盖地汹涌而来——
田广一家风风火火跑到晒谷场,诺大的场地已人声鼎沸,心急火燎收谷子的人不下一二百号吧,人人心情紧张,叫声、喊声、骂声淹来淹去,仿佛为了再增加一点紧张气氛似的,天空一下子又喑了下来,还戏弄似的咯咯咯咯落下些少大水滴,直弄得人差点没晕过去——
田广家的谷子并不多,没多大工夫,一家人忙着盖谷子了,也就是说,谷子抢收完了。
文浩的心情这才开始松懈下来,耳边骤然响着震天锣般的声音,这是人们火急的呐喊,真好像兵团作战的战场,既急又乱,而人群嘈杂得更像万千蚁群给捅了窝。
不一刻喧闹的声音弱了下来,是大部分村民收完自己的谷子回去了,这时一个不大但很激愤的声音传进文浩的耳中,他循声望去,是金财在怄气怨骂,他一会儿骂老天是鬼,一会儿骂儿子是饭桶,一会儿骂老婆是木头,一会儿骂女儿是小姐——
你越骂,老天越
分卷阅读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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