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颤一下,飞出去的稻草好像是他们的身体似的。
稻草当然不会和蛇头有仇,不过,命该倒霉罢了。
文浩拉起弟弟的小手掌,正面反面去看,竟然还好,没有大碍,再细看下去,除了有些红红的模样,让人担心。
文浩叫弟弟先回去,给小手抹些红花油,乐仔应了声,突然挣脱了哥哥的手,一溜烟跑开了,后面自然跟着半条命和跟屁虫。
坏了!文浩突然心有所悟地紧张起来,赶忙快速地还原草堆的形状,好心急而且好狼狈啊,火急火燎的,可是,怕什么偏偏来什么,还是猴急猴急到来的那种。
“偷我稻草!不准跑!赔钱!”
金财人还在几十米开外,声音轰然似在面前。
这下真的麻烦了。
走还是不走,文浩思索着:按理这不关自己的事,但是如果真的走了,后面的事,可能会更加麻烦。
金财很快跑到文浩的面前,看他那表情,好像有些激动,又有些高兴似的,而且,眼睛还有些泛光。
“不是这样的,财叔。”文浩说。
“给我抓了现行!赔钱!没有商量!”金财自顾说自己想说的,语气似乎好严正,而且难于掩饰脸上的喜色。
“其实是——”文浩肯定要解释,却被金财打断了:“才不听你狡辩!赔钱!半点也不用商量!”金财叫喊着,忽然看见了什么,又大嚷:“什么?还要烧我的稻草!偷东西已经够过分的了!偷完了还要烧!好恶毒!看你后生哥好眉好样的,想不到这样恶毒!恶毒!”
“财叔,可以让我解释清楚吗?”自己的头上平白无故给人扣了个屎盆,而且越扣越实,真的好冤啊,文浩不能不解释。
“哪个犯罪分子肯承认自己是犯罪分子的,人证物证俱在,没有你的辩解!”金财叫道。
“你看到的草灰其实是蛇头烧的。”文浩说。
“哗啦!还是集体作案!另一个人呢?”金财抢着人的话叫:“我与你们无冤无仇!偷我的东西已经过分得不能再过分了!还要烧我的这堆宝贝稻草!还想毁灭证据!成土匪了是不是?!”
这是什么话,越说越不似样。文浩真的好语塞,是气得说不出话,但又不能不强忍着辩解:“财叔,希望你冷静一下,听我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好不好?”
“我可能冷静吗?!再冷静!全村!全中国!全世界也给你烧光了!你们是日本鬼子是吗?还三光政策是吗?冷静!还说什么冷静!鬼也不会冷静!听见了么听见了没有?给我说。”
简直是胡搅蛮缠,可又能如何呢?金财继续叫:“赶快给我数数一共损失多少!照价赔偿!去一赔十!不用商量!”
就由他自说吧,文浩心里本来憋着一肚子的气,怪了,这个时候反而闭着口,不再争辩了。
“理亏了吧!不敢作声了?你自愿报个数,该赔多少钱给我。不成!还是我自己点,只有自己相信自己!”金财嚷嚷着,他真的去点数了。
文浩只有苦苦地笑,好无奈,好无语啊。心里在抗议,在抗拒。
不过,一会儿他眼前一亮——他看见乐仔他们正朝这边跑。
“乐仔你们过来下。”文浩连忙叫。
仨屁孩很快跑来面前,文浩对跟屁虫说:“银宝,跟你爸说说刚才蛇头和草灰的事。”
“拿小孩做挡箭牌!有个屁用!”金财不屑地叫。
可事实呢,三个小屁孩的嘴巴像小机关枪似的,哗哗啦啦地一通又一通的说,慢慢地,金财听明白了。
他原来的那副嘴脸也渐渐不见了,继而还堆起了笑,虽然没半点真实,显然也不是乐意的,不过,少了刚才的盛势凌人,实在已经可喜可贺了。
假如,刚才如果不是文浩及时出手,金财还能看到他面前的稻草堆吗?应该只看到一堆灰烬了。再还有特别重要的:在草堆里面的屁孩们,又特别是他自己的儿子,你敢保证无性命之忧吗?
金财突然变得和颜悦色,说话也好听多了:“这样吧,我也不追究谁的事了。蛇头是人渣,让他去死吧,好在,现在年轻人见义勇为,好人,真的好人,对,好人都是活雷锋,好人永远帮人做好事。其实我也知道你好心帮我整理草堆,只是一时不好意思说出来,谢谢你啦,继续,继续,不用担心什么,尽量整好点,那就麻烦你了。哎!忽然想到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好忙,好忙,忙死了······”金财话还在,人已离去了好远,再一下,人已隐没在墙角里边了。
☆、素芳受辱
文浩的无奈写在脸上,往来时的路上走,忽然他下意识似的加快了脚步,果然,一条二百来斤的大白猪,正嚼食自行车后架上的薯苗,那些垂下去的叶和茎,早已进了它的肚子,眼下,它正歪斜着脑袋,嘴巴一劲儿往上拱,贪婪扫荡着上面的薯苗,还真的吃得好欢呢。
文浩看见这般情况,本来有气,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事实已经发生了,想从猪肚里掏回薯苗,绝对完全不可能
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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